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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很凶(太莽) 第518节

      “既然妞妞心意已决,多的话黄某也不多说;此去之后,妞妞的安危,便寄托在了左剑仙身上了。”
    “黄剑仙言重,正道修士在外除妖,靠的是互相扶持;仇大小姐如果跟着,以我道行,该依靠仇大小姐才是。”
    ……
    几人又闲聊了片刻,左凌泉确定了出发时间,便带着秋桃,和在外面吃撑了的团团,起身告辞。
    仇大小姐站在门口送别,等两人离开后,才回过身来,看向坐着喝茶的黄御河,神色稍显恼火:
    “三舅,你今天怎么老揭我短,还替我打退堂鼓?你明知道我会和道友同进退,不在意生死,还故意说这些话,要是左剑仙寒心,看低我该怎么办?”
    黄御河的神色,化为了温和长辈,柔声道:
    “刚才和老祖聊过,老祖点评左凌泉,说此子大方向没问题,但太过在乎身边人,在乎到‘自私’的地步;如果有朝一日遇到取舍,为了守护身边人,可能正道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什么东西。”
    仇大小姐在椅子上坐下:“这难道不对吗?俗世都说‘没家哪儿来的国’,修行一道,连身边人都没法保护,那捍卫的‘正道’,又算个什么东西?”
    黄御河一愣,倒是被侄女这句话,说得有种‘醍醐灌顶’之感,他想了想,点头道:
    “这话不错。但关键点在于,你是他身边人吗?”
    “……”
    仇大小姐眨了眨眼睛,明白了三舅的意思。
    “你对左凌泉来说,什么都不是,真遇上风险,他能做的只是‘尽力而为’,而不是舍命相护。”
    黄御河望着仇大小姐,叹道:
    “三舅说这些没用的啰嗦话,是为了加深你在他心里的柔弱印象,让他对你产生‘责任感’,这样遇到取舍,你就算不走,他也不好抛下你。若是知道你道行高,又不会在意他‘暂时隐忍’,他遇事儿岂不是跑得心安理得?”
    仇大小姐明白了三舅的‘用心良苦’,但依旧不高兴:
    “三舅,正道中人结伴行事,应该坦诚以待,岂能在背后搞这些弯弯绕绕的算计?”
    “你是我侄女,你想做什么,三舅拦不住,但你指望三舅对你和左凌泉一视同仁,也不可能;三舅就是护短,希望你存活率比其他人更高一分。”
    黄御河轻轻叹了口气:“要不是左凌泉已经有了道侣,三舅方才就说有意把你许配给他了,以左凌泉的心性,绝不会抛下未婚妻,哪怕是八字没一撇的……”
    未婚妻?
    仇大小姐浑身一震:“三舅!你作为正道长者,说话能不能注意身份?这话被外人听见,我以后还怎么在外行走?”
    “在侄女面前,三舅就不能说两句心里话?你几个舅舅舅娘,就宠你这侄女,若不是知道左凌泉有道侣,他去绝剑崖的那次,就别想再走了,洗剑池借给他洗脚都行。你外公不答应又如何,在外人面前,你外公是‘剑神’;在你舅面前,他就是我爹,啥事儿我办不成……”
    仇大小姐被三舅说的面红耳赤:
    “三舅,左凌泉已经有了道侣,你说这些,除了乱我心智,还有什么意义?”
    “唉,修行道也不是没有两女共侍一夫的事儿,左凌泉此子太过优秀,又是剑客……”
    仇大小姐彻底恼了,站起身来:
    “三舅!我仇悠悠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和上官灵烨共侍一夫,此事你想都别想。”
    黄御河观察仇妞妞神色,片刻后才点了点头,面露欣慰:
    “你能说这话,此行出去,三舅就放心了。我就怕你太年轻,见了左凌泉这等英才,又共事之后,动了凡心,忘记了自己身份。你可是剑神的外孙女,论天资、身份半点不比女武神的徒弟差,若是跑去和女武神的徒弟共侍一夫,可就闹大笑话了。”
    ??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仇悠悠莫名其妙,实在摸不准三舅弯弯绕绕的意思,干脆不说了,转身出了客厅。
    “唉……”
    黄御河端着茶杯,等仇大小姐走后,才收敛笑意,露出几分唏嘘,心中暗道:
    “你娘当年,也是这么倔,堂堂剑神嫡女,下嫁给一个东洲小剑修,劝都劝不住,弄得老祖得管仇泊月叫祖宗……希望你这丫头,真能出息些吧……”
    ……
    第二十九章 两个道侣?
    从望川城回来已经到了下午。
    团子吃得太饱,都圆成球了,回家怕挨揍,拉着秋桃在小河边遛弯儿。
    左凌泉先行回到阁楼里,一楼没有人影,转了一圈儿,才发现静煣在二楼的演武厅里‘练功’。
    静煣对修行兴趣不大,但在修行道走得久了,一直不务正业光吃天赋,也不可取,私下里没事干的时候,静煣还是会按照功法秘籍,自己练练。
    五月的斜阳,洒在采光极好的演武厅里。
    汤静煣穿着一袭家居薄裙,在厅中练着秋桃传授的慢悠悠拳法,动作姿势都很标准,但静煣身段儿珠圆玉润,鹅黄色的裙子又较为宽松舒适,摆出拳架没有半点武修虎虎生威的气势,反倒平添了几分别样韵味,就和大户人家的少奶奶,没事在屋里跳健美操差不多,嘴里还有模有样小声说着:
    “呼……哈……”
    左凌泉来到窗口,便顿住了步伐,含笑旁观。
    虽然看不出任何武学门道,但媳妇练武的动作着实养眼,蛇儿般灵活的腰臀暂且不提,仅是随着动作上下颠簸的衣襟,便让人很难移开目光。
    静煣胸脯规模是很可观的,虽然赛不过豪横的清婉,和后来居上的莹莹姐,但也不容小觑,形状如倒扣玉碗般完美而养眼,配以山巅樱桃的点缀……
    咳……
    左凌泉感觉自己心神有点飘,静煣明明穿着衣裳,怎么想到这种不正经的事儿上面去了?
    也不知道老祖现在忙不忙……
    ……
    汤静煣虽然没有武修的气势,但练功的时候还是很认真,自顾自演练半天,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左凌泉站在窗口,用一种‘媳妇都懂’的眼神瞄着她。
    汤静煣眨了眨眸子,可能是怕被左凌泉笑话,连忙收起了架势,变成了温温柔柔的模样,快步走到窗口:
    “小左,你回来啦!秋桃呢?”
    “带着团子在外面散步,待会就回来了。”
    左凌泉进入厅中,见静煣气息稍显急促,额上挂着些许香汗,取出了手绢儿,给静煣擦拭脸颊,顺手搂住了发烫的腰儿:
    “累了吧?走下休息会儿,我帮你疏通下气穴。”
    汤静煣光是看左凌泉的眼神儿,就知道他想‘疏通’什么地方的气穴。她踮起脚尖在左凌泉唇儿上点了下,嘴角带着笑意:
    “莹莹姐还在上面呢,在这儿让你乱来,待会莹莹姐听见不得用针扎你。”
    虽然话这么说,汤静煣还是乖巧地解开了衣襟上的一颗布扣,衣襟顿时弹开,露出了下方的雪腻肌肤和团团肚兜。。她拉起左凌泉的手放在了怀里,想想又小声道:
    “对了小左,刚才婆娘过来了,和莹莹姐说话,也不让我旁听。感觉婆娘这几天怪得很,经常偷偷打听莹莹姐在做什么,就和俗世的婆娘捉奸似的……”
    “是吗?”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略微琢磨,猜不透上官老祖的想法,便没有多想,专心给媳妇揉揉按按,缓解运动后的疲乏。
    汤静煣早已经食髓知味,哪里受得住相公的挑逗,感觉受不住要有反应了,怕被婆娘训,就及时按住了左凌泉的手:
    “好啦好啦,晚上再说吧,我待会和婆娘打好招呼,你先去看望下莹莹姐,她好久没下楼了……别又和上次一样,上去就不下来了,站在桌子上扭秧歌,我昨天干等了一晚上,都想抱着秋桃睡了……”
    “呵呵……”
    左凌泉面带笑意,手指在静煣不知羞的脸蛋儿上刮了下,就转身上了楼。
    三层空旷幽静,寥寥琴音伴着斜阳,在廊道里时隐时现。
    左凌泉正了下衣冠,缓步走到闺房外,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窗户开着,崔莹莹身着淡绿睡裙,侧靠在窗口的茶榻上,手里拿着酒葫芦,醉眼惺忪。
    瞧见左凌泉进来,崔莹莹就坐直了些许,把套着黑丝的裸足收入裙摆,神色严肃:
    “你上来做什么?”
    彼此都已经确定关系了,左凌泉自然不会再摆出晚辈姿态,他来到茶榻跟前坐下,含笑道:
    “想你了呗。”
    “……”
    崔莹莹不大适应情侣的关系,但都被抱着揉馒头了,尊主气势也摆不起来;她不想做出娇羞的小女儿姿态,想想直接说起了正事儿:
    “望川城叫你回去,有什么事儿?给你论功行赏?”
    “也没什么,仇大小姐叫我过去,说是要趁着狼骇受创,过雪狼山探查婆娑洲内腹的情况……”
    左凌泉把今天的事情大略讲了一遍后,询问道:
    “莹莹姐是跟着我一起,还是继续在背后当高人护道?”
    这话有调侃的意思。
    崔莹莹稍显不满:“本尊如何行事,需要你过问吗?你走你的,当我不存在即可。”
    左凌泉知道崔莹莹肯定会跟在后面,对此只是含笑点头。
    崔莹莹斜靠在小案上,和左凌泉独处聊了不过两句,便觉得心湖波动不太对——就和龙阳丹的药性尚未化解干净差不多。
    龙阳丹的药性明显已经化解,此时心湖还有波澜,那肯定是自己的问题。
    但崔莹莹不想承认,目光有些躲闪,想想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枚珠子,递给左凌泉:
    “这枚魂珠,你现在用得上了。里面封存着忘机修士死前未消散的神魂之力,只要成功炼化,提一个小境界问题想来不大,你找个机会赶快炼化了。”
    左凌泉步入玉阶,明白修炼神魂的难度,说滴水穿石都是快的,不走捷径自己慢慢温养魂魄的话,修行速度基本以甲子算,这也是为何玉阶老祖大多不现世,都窝在后山闭关。
    明白玉阶修行的难度后,左凌泉自然明白了这枚上古修士以自尽之法保留的魂珠,是一份儿多大的机缘。他并未伸手接,而是道:
    “莹莹姐留着自己用吧,我年纪太小,攀升速度太快,阅历跟不上,说起来也不是好事儿。”
    “我倒是想自己用,但这枚魂珠,只能用在玉阶初、中期,再高的话,神魂已经趋于圆满,用着就只是锦上添花了。”
    崔莹莹说到这里,望向左凌泉,语重心长道:
    “你也别觉得境界高、修行快,是一种大好事儿,值得和亲朋好友互相谦让。境界高确实是好事,但到了九洲之巅,道行反而成了一种没法卸下的担子。”
    崔莹莹把魂珠放在桌上,目光望向了墙上的画像:
    “天塌了,都是高个子顶着,你到了那个位置,就没法独善其身。就拿我和玉堂来说吧,我比玉堂只差了一线,对于芸芸众生来说,区别其实不大,都是山巅老祖,但我和她的境遇天差地别。
    “我自位列尊主之日起,就没操过一天心,整日醉生梦死、游戏人间,享尽了人世间能享受到的一切清福,到现在肩膀上也没什么压力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