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重生后带着嫁妆跑路了 第63节

      姜如倾羞窘,看向周围一片眼神闪躲的人,忙回身坐正,捋着散落的发丝:“不用,我们出发吧。”
    众人的耳力极好,一听此话,顷刻就各就各位。
    裴文箫看向马副将,还未开口,后者马上在马背上正襟危坐:“路上肯定让裴夫人吃好喝好。”
    裴文箫这才点了点头:“保护好夫人。”
    姜如倾不禁莞尔,看向身后,这精锐就不下三十名,本来是要派六十名紧跟她身侧,但她觉得也太过夸张,这都快赶上一个营了吧,派遣两名足矣。好说歹说,总算从六十名减至三十名。
    再因为这次是要将侍役押回大理寺,所随的看押士兵也跟着去。
    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姜如倾被围护在其中,她没回头看,也能感受到那束炽热的目光一直在紧随其后,直至转了个拐角,才得以消散。
    这是姜如倾行过的最悠闲自在的赶路,倒不能说是赶路了,而是在闲庭信步地赏景,两边绿树成荫,隔着树影,能看到远处绵延不断的群山,美不胜收。
    她不由地想到,裴文箫也看过同样的景致,他是领略这番壮美山河之时,想到万物,想到她的么?
    怀中还藏有他写的情笺,滚着寸寸情动的热意,在她的心里漾开。
    姜如倾从内而外地感到轻快,和他把话说开的畅意,以及对未来相随的坚定。
    到了晌午,马副将又停歇在沿途的客栈里吃午膳。
    姜如倾就着葱油饼喝着羊汤,头一偏,就看到那精瘦侍役带着铁镣,两眼突兀地坐着。
    她拿起桌上的葱油饼朝他走了过去:“吃吧。”
    那男子茫然地转了转脑袋。
    姜如倾又往前递了递:“不吃么?”
    无论裴文箫如何宽慰,虽然罪魁祸首是白束,但她还是心有愧疚的,如果不是她,这侍役和他的母亲妹妹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她说道:“裴大人已经派人去救你母亲和妹妹了。”
    侍役颤颤巍巍地拿过葱油饼,咬了一口,哽出一声长咽:“对不起,我对不起裴大人。”
    姜如倾拍了拍他的肩:“你要真觉得对不住他,就在大理寺好好招供,将白束的恶行都抖落出来。”
    侍役涕泗横流,不住地点头。
    姜如倾缓缓起身,突听到客栈门口人喊马嘶:“京兆府办案,舟公子请跟我们走一趟!”
    姜如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架在囚车里,马副将忙上前,动手就要劈那囚车,精锐们纷纷亮剑。
    京兆尹顾宣往前一步,拦道:“马副将劫囚车可是要同罪?”
    姜如倾喝声问道:“敢问大人,舟某是犯了何罪?”
    顾宣拿出文书,严声道:“舟公子将靖安侯的千金打致伤残,靖安侯已上告天听,案子由本官接手,还请舟公子配合。”
    那天她虽对白涟下手狠了些,但修养些日子也就筋骨应是还能动的,姜如倾不得不怀疑,是白束想借此事从中作梗,拉下裴文箫。
    她还未开口,就见一暗箭不知从何而来,射向侍役,那还未吃完的葱油饼被怔怔掉地,簌簌扬起了尘灰,
    但好在精锐们也不是吃素的,扬剑就将暗箭劈下。
    马副将怒言:“京兆尹这是何意?”
    顾宣满脸无辜,“这真不是我放的啊。”
    姜如倾欲觉不妙,忙说道:“侍役是人证,千万保护好他。”
    话音刚落,就见四面八方袭来暗箭,纷纷往客栈门口袭来。
    马副将护在姜如倾左右,暗箭无眼往囚车飞来,他一扬手,就将囚车削了一块。
    京兆尹顾宣马上变脸:“马副将劫囚车,速速拿下,除了舟公子,其余人犯劫囚车一罪,一个不留!”
    黑衣人从各处腾空跃出,竟是一派的死士!
    杀意四起。
    刀光剑影之中,姜如倾看不远处的侍役已是中箭,血雾绽放,他看向她,嘴唇翕合:“裴夫人,谢谢你。”
    轰然倒地。
    这是想毁尸灭迹,姜如倾握着囚车的木栅栏,看着精锐们一个个倒下,这些都是她振臂高呼的将士们啊,只感受到了清晨的阳光,还没等到落日的余晖就被惨杀了。
    这些人皆因她而死,姜如倾咬着唇,看着地上已是血流成河,止不住地颤抖,树下有一团黑影正扬蹄看着她。
    姜如倾对身边的马副将低语:“马副将,他们还不会杀我,你快骑着绝尘走!”
    马副将会意,疾掠而起,松了绝尘的缰绳,但自己却依然留下来斗争。
    三十名精锐已全部到底,累成山高,只有马副将还在一人顽强抗敌。
    “你怎么不走!”姜如倾喝道。
    马副将的刀锋成功划破眼前黑衣人的胸口,扬唇一笑,“我答应了将军,要保护好夫人的!大人说过,君子得一言九鼎!”
    姜如倾泪如雨下。
    当绝尘背道而驰,瞬间就看不见踪迹时,顾宣大喊:“将舟公子和马副将绑起来,速回京兆府!”
    作者有话说:
    裴大人真的把将士们教的很好了~下一章,裴大人来救人了。
    希望大家多多收藏哦~
    第64章 、救人
    京兆府的地牢内湿冷冥晦, 烛火幽幽,砖石缝渗进的冷风,吹得本就不明的灯火晃荡, 摇摆地像没有生气的青白魂魄。
    姜如倾的双手双脚被覆上了刑具,绑在邢架上。
    她垂眸看着眼前坐着的白束, 冷笑一声:“白侍郎为了给妹妹报仇, 未免也太大动干戈了点吧?”
    姜如倾一进入京兆府, 就被带入刑房, 白束早就等在这里了。
    白束抬眸,看向邢架上的她, 往常的温润早已消散,眸底是一片阴鸷:“你不是从乐城来的, 你到底是谁?”
    他派人查了她,但发现这位舟公子在晋阳城外的所有信息都是空白,像被人刻意抹去。
    姜如倾冷哼:“我是谁对白侍郎来说重要么?你不就是想通过我对付裴文箫么?”
    刑.具冷森, 扣在皓腕和脚踝上刺骨得很,她轻轻一动,细嫩的皮肤就像被磨了皮一般疼痛。
    她以为上次舟府的鸿门宴, 会让白束有所忌惮,但看来不是。
    白束起身笑道:“舟公子,还跟我在这里演戏呢, 你平白无故对白涟痛下狠手,不是吃醋这么简单吧?是想敲打靖安侯府吧?”
    姜如倾皱了皱眉,她不太明白白束在说什么。
    白束往前走了几步, 捏着她的下巴, 猛一用力, 姜如倾痛得下颌打颤。
    眼泪逼仄, 她忍着痛,缓缓吐字:“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束的手上青筋暴突:“你还要跟我装糊涂么?宁小王爷。”
    姜如倾懵懵,头脑飞快地思索,原来白束不是真正的宁王的儿子,但他却认为她是?
    她搞不清楚状况,言多必失,她选择不再发声。
    白束一见她眸色清冷的模样,以为她是默认,虎口间的力道加重:“那把羊脂白玉扇藏在哪里?你老老实实地交代,我可以留你全尸。”
    他见她的腰侧未着玉扇,只有可能是被她藏起来了。
    羊脂白玉扇?!
    那不是冯涔送给她的?姜如倾的喉间已有血腥往下淌,她逼着自己去思考,原来他竟是为了这个才把她抓起来的,她想起那天,她确实用那把扇子打了白涟的手背,白束应该就是从白涟那里得知她有羊脂白玉扇的吧。
    所以这是宁王小儿才有的信物?
    这么说冯涔才是真正的小宁王!
    下颌已是酸痛得厉害,姜如倾忍不住动了动手腕,她能感受到已有血珠在不断往外冒,痛得她闷哼一声,说道:“你将马副将先放了,我就告诉你羊脂白玉扇在何处。”
    她在囚车上看到马副将的前胸已是浸润了一片红,恐是受了刀伤,怕再不救治性命不保。
    既然白束认为她是小王爷,那姜如倾就打算将计就计,只要他还没找到那羊脂白玉扇,他至少现在还不会杀她。
    白束看着这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明明自己痛得牙根打颤,却不求饶,还在这里替他人放行,高洁玉清得不像话。
    他居高临下地垂眼看她,还能清晰地看到她沾着泪珠的长睫,她是有疼痛的,但却满是凛然。
    他想狠狠地将她这副出尘不染给揉碎:“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姜如倾抬眼,眸底满是不屑,轻嗤道:“因为我知道羊脂白玉扇放在何处,你只能顺从我的要求。”
    她冷笑:“白侍郎自身都难保吧,你此番又是派人炸苏都城缺口,又是把我扣押在这,你觉得裴文箫能放过你么?”
    而且“绝尘”已经去找裴文箫了,虽然她不知道它能不能找到他,但只要有一份希冀,她就不会放弃,她要拖延时间等到他。
    白束猛地松开了手,姜如倾的脑袋瞬间垂落,一片晕眩,唇齿间的血腥弥漫,不住地往上涌。
    白束快步从墙上拿过一鞭子,在手上啪嗒,细思道:“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我原以为裴文箫不想和我一同谋反,是因为他清高,原来不是。他是想辅佐你上位对不对?难怪难怪。”
    白束看向刑架上的姜如倾,牢房内昏溟暗沉,可眼前人却一脸素净,衬得这刑房都亮了起来,却惹得他心中更是郁躁。
    他狠戾道:“我还真以为他是个断袖,没想到这是在演戏给我们看呢,裴文箫早就知道你是宁王的儿子了对不对!所以他去齐国,根本就不是去娶那什么五公主,而是要把你带回来篡位!确实高明!”
    姜如倾被他一连串的遐思弄得发着冷笑,她不由得想起冯涔那放浪不羁的风流状,还真和裴文箫口中的宁王很是相像,恐怕冯涔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宁王之子吧?
    她啐了口血水,哼笑道:“你好蠢!”
    姜如倾眼中的傲慢彻底激怒了男人,他再也忍不了这样的讥诮。
    狠一扬手,鞭子就挥了出去,邢架都被震荡,姜如倾的素簪被震得掉落在地,她如墨的青丝垂落,整个铁链哗啦啦地响着,姜如倾心中一颤,但却未感觉到疼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颈间的喉结掉落。
    那鞭子打在了她的喉间!
    姜如倾没想到他真会对她动用刑罚,在鞭子抽过来的瞬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内而外的恐惧,甚至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她能想到皮开肉绽的疼痛,如果不是有这喉结,她今日恐怕要丧身在这了。
    喉结扬起了地上的尘土,白束忍不住轻咳,他弯腰拾起了那个柔软的假喉结,指尖握得发白。
    白束愣了会,心中的怒气已被惊诧盖过,垂眸看她:“你是女子?!”
    姜如倾竟有种畅意感,笑得很开怀:“是啊,所以我说你好蠢!蠢得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