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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九章 订个餐厅

      “可不是么,刚坐到一半的时候,上来一女的,刚过了一站,呼啦啦上来一大帮子人,整个车厢挤得水泄不通。
    车子刚起步哩,就听到那女的扯嗓子嚎了起来:‘挤什么挤呀?挤到我了。’我一听这不是耍流芒么?跳过去逮着她前面那小黄毛就是一顿胖揍,然后就拉治安所去了。”
    胡扯一通之后,陈十一一摊手,满脸的无辜。
    “哼,这种人活该他。”徐娟一脸的同仇敌忾,气哼哼地轻骂了一句。
    “呃……”陈十一有些傻眼,呆呆地望着徐娟。
    “不过就送个流芒去治安所也用不了一上午啊,还去干嘛了?”徐娟很快反应过来,狐疑着望向陈十一。
    “呃!刚到校门口,碰上俩青年撸袖子要干仗哩,呃!俩人原来是好朋友,一个叫锄禾,一个叫当午。
    不知怎么地,那个叫当午的瘦子非逼着叫锄禾的胖子答应改名儿,说是丢不起那个人,一时好奇就看了个热闹。”
    “什么?还有这种事儿?真是的,人家叫什么名儿关他什么事儿嘛,就是叫个阿猫阿狗也轮不着他丢人哪?你怎么尽碰上这种古怪事儿?”徐娟眉头一皱,很显然又没听明白。
    “唉,白瞎了俩笑话啊!”陈十一摇头一叹,彻底没脾气了。
    傍晚时分,正是饭点的时候。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自郊外奔驰而至,向着通江市区行去,车里坐着四个人。
    前面是开车的司机和一位坐在副座上,鼻梁上架着一对眼镜,看打扮形象应该是秘书助理之类的中年男子。
    后座大刺刺地半躺在宽大的座椅的同样是两个男人,赫然便正是白木煜和那叫吴环义的坏人。
    二人正抽着烟,不知聊着什么,由于抽烟的缘故,后座左右的车窗都摇下了一半,车窗外急湍的气流形成一股吸力,将车厢内的烟雾吸扯了出去。
    恰在这时,卡宴经过一处工地,整个工地死气沉沉,好几栋刚建了几层的烂尾楼上居然都生出青苔来了,显然是搁置的年头不小了。
    在这处接近通江市区的半黄金地带,居然有一大片如此令人眼馋的宝地被这样闲置着?
    心下大疑间,吴环义的视线立时便如同那不断飘向窗外的烟雾一样,瞬间便被这处古怪的工地吸引了过去。
    “等下,停车!”蓦然一声轻喝,吓得前面那位感觉有点困,眼皮子刚垂下来的司机浑身一个机灵,右脚一伸便猛地踩了一个急刹。
    “嘎吱……”卡宴高速转动中的四个轮胎陡然静止,巨大的惯性将沉重的车体拖得滑行了足有三四米,地面留下了两道长长的黑色印子。
    “什么啊……”猝不及防之下,半躺在后座上的白木煜整个身子蓦地前倾,脑门子一头撞在了前座的秘书后脑上,嘴里的喝骂声顿时顷刻而止。
    “你找死是不是?收黑钱了?想弄出个车祸送我殡天嗫?”
    同样大半个身子在前座后背上猛撞了一记的吴环义勃然大怒,眼迸凶芒地盯着扭头望来,一脸苍白的司机,刚一抬手,身侧的白木煜便突然间杀猪似地惨嚎了起来。
    “呜!痛死我了,谁搁前座搁一大石头啊。”痛嚎之中,白木煜的声音都变了调儿,瞬时间便将司机与吴环义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哇!白少爷,你没事儿啃我后脑勺为什么?这什么玩意儿?怎么嵌我脑瓜上了……”满头满颈子全是血水,四眼秘书整张脸早已经痛得泛起了青色。
    说话间抬手抚向后脑钻心剧痛传来的位置,一摸下去竟在粘糊糊的后脑勺上触到了一颗小小的硬块儿,跟石头似的,居然刺破了头皮愣是嵌在了头皮下的骨头上。
    “还真有石头啊?”四眼秘书忍着痛一咬牙,左手狠狠地一拽,好在这枚小硬块嵌入头骨并不深,应手便拨了出来。
    “哎哟,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剧痛中,咧着嘴直嘬牙花子的四眼秘书赶紧腾出右手接在了后脑的伤口上,腥红的血液瞬间便从指缝间泌了出来。
    心下一恼间,他左手一抬便将手中的小硬块扔出了窗外,一脸的怨恨:“,这都什么事……”
    “等等……”后座上,仍自捂嘴着痛呜的白木煜陡然出声制止,不过仍是慢了一步,那颗小小的白色硬块儿,早已经被抛到了车窗之外。
    “那是我的大门牙,你小子缺心眼嗫?怎么就给扔了?”气急败坏一通怒骂,白木煜整个脸都绿了。
    虽说这东西随便能换,可哪里有原装的好嘛?即便是装不上了,也不能就这么扔路边吧?万一碰着一饿疯的野狗,一口给吞喽嗫?
    想着自己的大牙大有可能落入野狗之腹,白木煜整个脸瞬间由青转白,想想都恶心了。
    顾不得再骂前座的秘书,一推车门便咆哮着跳下了车去:“找不回来我回头拿棒棰把你满嘴烂牙挨个儿敲下来。”
    “白少爷啊,您老可千万别啊……我也不知道啊……虽然到饭点儿,可……您这也太饥不择食了吧?”
    哭丧着脸的四眼秘书赶紧也跳下了车去,听这嘴里胡言乱语的德行,倒霉孩子十有八九被白木煜一嘴啃出个脑震荡了。
    “呃!吴爷,您老刚不是叫停车么?这会儿它停了……”呆滞着收回视线,快速机一缩脖子提醒起后面的吴环义来。
    “胡说,谁说我叫停车了?我那是说梦话哩,你自个儿闯的祸,还想叫他帮你背黑锅不成?”吴环义两眼一瞪,脸翻得比书还快。
    说话间再次扭头一扫手捂着大嘴,正搁车边地上扒拉的白木煜,一抹满脑门子的黑线,跳下车便向着马路对面的那处工地走了过去。
    刚走几步,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攸而扭头中一咧嘴,冲着满脸无辜的司机便道:
    “赶紧地,打电话订个餐厅,叫准备一桌好酒菜,咱一会儿到了就吃,你们白少爷今儿估计是真饿。”
    十分钟之后,经过了一番简单包扎之后,已经止住了流血的白木煜与那磕碜秘书再次回到车里,不远处工地边向里远眺的吴环义看见后扭头便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