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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误会

      不甚清晰的照片上,被他们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玉软花柔的仙女姐姐竟然被个男人粗野的拉扯出了酒店!
    定睛一看,那男人还他娘的是薄寒川!
    她还以为这千年铁树开花,对她姐会有多不一样呢,不照样冷血无情,就差没把她姐弄死了!
    佟清哪里受得了,对着老爹撒泼耍赖,大吵大闹,非得要他招兵买马,给她选出二十个精兵强将以便她杀到薄寒川那里去要人。
    时荣军是个明白人,哪怕再记挂自己侄女,也不敢跟薄家硬着来啊!更何况经他细细琢磨猜测,能在如此短的时限内,把他们一众人等从水深火热里毫发无损的捞出来,此等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极有可能就是薄家。这么快就倒打一耙,简直就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有悖于他们老时家的人格信条。
    佟清见自己撒泼打滚放狠话都没用,哭得气都喘不上来了,于是一咬牙,自己一个人跑过来了。
    斯塔庄园占的这块地啊,远近闻名,但人迹罕至。说好找,也好找,不好找,也确实不好找。佟清又没个详细地址,找到这里还真花了些功夫,一来二去的,时间就到了下午。
    她缩在时溪午怀里,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见周围没人,胆子便大了起来,恶狠狠的咒骂这里真是个鸟不拉屎的险山恶水之地,尽养出些不长眼的刁民。
    时溪午汗颜。
    这样风清水秀的世外佳境,被她不谙世事的可爱堂妹骂得垃圾不如,还真是有史以来第一回。
    她也不好说她什么,只是牵起了她的手,带她往庭院那边走。
    斯塔庄园面积特别大,客厅尤其空旷。本来人气就少,装潢还低调简约,尤其是时溪午发病之后薄寒川便下令把那些易碎的装饰物都收了起来,就更显得冷清。
    时溪午不愿在这里久待。屋子里面憋得久了,她现在只想去花园晒晒太阳。
    原本的佟清是一腔热血,雄心壮志“杀”过来的。现在真的进了别人家,就跟羊入虎口般,怂得不敢吱声。
    但她是来给自己姐姐撑腰的,可不能被看扁了,所以昂首挺胸,小腰板挺得笔直。实则一细看,小腿都在打颤。
    时溪午见她攥着小拳头,一双黑眼珠警觉的四处乱转,好像随时会有怪物跑出来把她吃掉似的警惕样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她宠溺的揉了揉她头顶的发,朝她肉嘟嘟的脸颊轻捏了一把,笑问:“瞧你这戒备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有贼呢。”
    “是有贼呢!把我的小鹿姐姐偷走了,真是个狗贼!”
    正和人打着电话的薄寒川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
    薄寒川接电话的同时就把电脑关了,还威胁瞿北不准看。
    瞿北不屑的哼了一声,从躺椅上站起来,晃到栏杆边,把玩起据说是G国最新研发的、结构十分精密的、颜色还原度极高的望远镜来。
    他调高支架,眼睛对着目镜,手指抚在上面转动,调整焦距。
    “哇!小五这小子可算是做了回好事,他还真没骗你!”瞿北连连惊叹,“你院子里的蔷薇花,花瓣有几片我都能数清楚。”
    薄寒川斜睨他一眼没多关心,继续低声和那边的人商谈。
    瞿北哼着小曲欣赏着庭院美景,期间转动视角,当焦距落在庭院门前那一刻,悠闲的曲调一顿。
    瞿北嘴角一掀,露出顽劣的笑。
    “嘿嘿,你家,进了只新‘兔子’。”
    薄寒川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眼睛虽然没看他,耳朵却将他的话一字没落的听了进去。
    “看样子是个小妹妹,哦,好像和你女人关系不错……”
    “哎呀,你女人动手推人了!”
    “靠,你女人让她跪地上了!”
    “卧、操……薄寒川!你女人,亲她了……”
    薄寒川再也听不下去了,匆匆结束对话,把瞿北推到一边,夺过望远镜的使用权贴上去看。
    然后他就被刺激到了。
    时溪午紧挨着一个小姑娘,左手挑着她的下巴,右手揽着她的腰,倾身颔首,动作轻柔缓慢,小心翼翼,似是在吻她。
    她俩动作过分亲密,叫人不想歪都难。
    薄寒川心中警铃大作,一刻不敢歇,怒气冲冲的跑了。
    瞿北眼疾手快的扶住被薄寒川甩倒的望远镜,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
    “宝贝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事情的发展其实是这样的——
    时溪午推开玻璃门的时候,略微宽松的袖口随着她的动作滑下来,堆在小臂处,露出了她细瘦的手腕。
    青紫的痕迹在时溪午凝脂白玉般的皮肤上分外扎眼,五根鲜明的指痕像枷锁一样缠绕束缚住她纤弱伶仃的腕骨,尤其的可怜。
    佟清被冲击到,扑过来就要察看伤势。
    时溪午连忙将她推开一段距离,放下衣袖,挡住痕迹。
    昨晚因为疼痛不适她老爱乱动,薄寒川又做上头了舍不得停下,于是就扣着她的双手,锁住她的行动,强迫她承受。
    她的妹妹还小,可不能让她的思想被玷污了。
    但是佟清不肯放弃,非要追根究底问到底。时溪午只好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体质,什么都能在我身上留印子,看起来触目惊心,其实啥事都没有。”
    佟清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时溪午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说,“你姐姐可是个娇气包,一点疼都忍不了的,痛了我会直接说,才不会憋屈的忍着呢。”
    佟清点点头,觉得姐姐对自己的认知确实很清醒。
    可算糊弄了过去,时溪午悄悄松了口气,很快又换上温和美丽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