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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女后每天都在洗白 第330节

      “我问你,你也不见得说实话。”南星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骨头断了吗?”
    “没有。但是如果断了,我变成瘸子,你会不会嫌弃我?”
    “你要不断一下试试?毕竟假设没有意义。”
    裴深:“……真狠!”
    南星嘴角勾起。
    “笑什么?”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谁说的?”
    “王妃娘娘。”
    “我猜便是。”
    她和从前天差地别,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遇到了晋王妃吧。
    “让人进来给你收拾。”南星道。
    “收拾什么?”
    “收拾你。”
    裴深:“……”
    “……然后去求见王妃娘娘。”
    “为什么?”
    “我让你去。”
    你就去,废话什么?
    南星的神情明明白白写上了后半句。
    “那么担心我腿断了?”裴深笑容满面地道。
    南星不理他,走到一个烟熏火燎过的箱笼面前:“就是这个?”
    这就是你拼了命,也要从大火中抢出来的东西?
    裴深脸上笑容渐渐敛去,变成了苦涩。
    他点了点头。
    “朱雀,我一直在等你。”
    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如果还不是有这些东西陪伴,他几乎都要怀疑,朱雀只是他的一场梦。
    南星拔剑要砍。
    裴深惊呼一声。
    南星顿住,回头看他。
    裴深忽而释然,摆摆手:“你处理吧。”
    她人在面前,还要那些死物做什么?
    着火的时候,他也是痴了,竟然抛下她去抢东西。
    这几年间,那是他最重要的东西,这观念几乎已经刻画到了骨子之中。
    南星却放下了剑,伸手把箱笼打开。
    入目就是一串鲜红欲滴的红珊瑚手串。
    那是他们的定情之物。
    离开那日,南星把手串扔到了地上,珠子散落一地。
    她不知道,后来裴深是怎样一颗一颗捡拾起来,又重新串到了一起。
    但是她看到了,好几粒珠子上,都有裂纹。
    然后有她用过的帕子,她穿过的衣裳,甚至她用了一半的澡豆,他都收着……
    “本来都带着你的气息,后来时间久了,就没了。”裴深道。
    “正院用来放这些东西?”
    “正院原本就是要让你住的,自然只能放你的东西。”
    只可惜,烧毁了,没有让她看到自己亲自为她布置的一切。
    “夫人是谁?”
    “你,只有墨町知道,你是夫人。所以那日他情急就喊了出来。”
    从前误会太多,爱恨纠葛,终成悲剧。
    这一次,所有的误会都要被扼杀在萌芽之中。
    南星眉眼未动,淡淡道:“我先回去和娘娘说一声,你让人抬着你过去。”
    裴深:“你慌了。小雀儿,别怕,别怕对我用心……”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手。
    南星合上箱笼,转身离开。
    就算她愿意重蹈覆辙,飞蛾扑火,可是现在,王府还岌岌可危。
    不管萧家是非对错,她欠萧家的。
    她回报给王爷。
    更别提,还有王妃娘娘这一层关系。
    她对自己说,南星,不要心软,你不该成为下一个朱雀。
    你已经是南星!
    裴深上门,唐竹筠帮他重新检查了伤口,确实没有伤及骨头。
    但是她有更好是烧伤药,连带着嗓子的伤也帮他开了方子。
    送走了裴深,秀儿道:“娘娘,您对他那么好做什么?面子上过得去就算了,还给他治嗓子,哼!”
    就该让裴深一辈子都是公鸭嗓,看他还敢不敢欺负南星了。
    唐竹筠意味深长地道:“有时候,男人也会出声的。”
    别败坏了南星的性趣。
    秀儿竟然秒懂,瞬时脸红。
    完了,她也学坏了!
    南星:“……”
    不行,她得走。
    “南星,你说是不是?”
    南星:果然来了。
    娘娘的毒舌,果然从来不会缺席。
    秀儿又问南星:“后院起火,怎么还得侯爷亲自上阵?”
    南星淡淡道:“可能有重要的东西吧。”
    唐竹筠看她不欲多谈,便笑道:“你不去看看裴深吗?他的伤口,还要小心些。”
    “不去了,奴婢还有事。”
    “嗯?”
    “奴婢去看看,乔娇想好了要怎么帮忙没有。”
    这只是托词。
    最重要的是,她想去问问乔娇小产时的情形。
    虽然这很残忍。
    但是不残忍,如何能让乔娇长久记住仇恨呢?
    只有深入骨髓的恨,才能让无路可走的乔娇,长久地抱住王府的大腿。
    同时,南星也意识到,她不能再拖,得尽快行动了。
    她几年间建立的对裴深的心防,正在迅速地崩塌……
    原来,一切都没变,他还是她的劫。
    如果注定在劫难逃,那就先把该做的事情做了。
    第394章 南星“小产”
    过了几日,裴深伤势好了些,便开始像从前一样上朝。
    南星基本每日晚上都会过去,不过不答应他做没羞没臊的事情。
    裴深觉得因此而受的伤,才是最重的,远比烧伤严重。
    这日凌晨,南星悄然起身,却被裴深拉住了胳膊。
    “再陪我躺躺,不着急。”
    “不行。”南星不是和他商量的口气,“一会儿上朝的官员多,我不想回去的路上被人抓到。”
    “不会有事。”裴深笃定地道,“放心,还有我在。”
    他不肯松手。
    这样的情景,这几日几乎每日都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