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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在玄术界逆风翻盘 第118节

      “刚刚进去那两个,就是我之前说过的假千金,居然还混在一块,果然是一丘之貉。”林霄看着私房餐厅古色古香的大门,眼珠子一转,随即露出窃喜的笑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走,我们去围观她们被赶出去。”
    红发男低下头在林霄额顶吧唧了一口:“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讨厌,刚补的妆~”林霄嗲声嗲气地依偎进男人怀里。
    事实上林霄从跑车下来的那一刻时鹿就看见了她,这位前任小姑的女儿心眼多,但脑子不怎么好使,先前还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到火锅店想看她笑话,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灰溜溜走了。
    时伟泉的亲妹妹时丽红结婚很早,嫁的男人家境也很一般,后来也是靠着巴结钟秀敏才得到本金经营起小生意。
    时丽红母女这些年倒是借着时伟泉的名义认识了不少上流圈子的人,但其中多数人只是给当初和时家有婚约的楚家面子,做点表面功夫罢了。
    如今的楚家已不见往日风光,依附他的时家也如同强弩之末,按理说失去所有庇护的林家更应该夹着尾巴做人才是。
    仅隔几个月不见,林霄和先前大有不同,妆容艳丽服装大胆,看样子是钓到大鱼改走性感路线了。
    当然这与时鹿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以她对林霄的了解,这位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女士您好,请出示一下会员卡。”迎上前的侍者礼貌笑道。
    既然是有逼格的私房餐厅,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预存七位数才有资格办理一张入门的会员卡。
    时鹿倒是知道这里的规矩,只是没来吃过而已,她侧头看向时愠。
    时愠心虚地笑了笑,双手贴合,做出求饶姿势:“不好意思,我忘记先给他打电话了。”
    时鹿:“没事,那你现在给他打,要是人不在我们就下次再来。”
    “演的可真像。”嘲讽的语气夹杂着高跟鞋清脆的响声,林霄单手挽住身旁男人的手臂,露出一脸戏谑,“你们俩该不会是逛街走到一半尿急,想进来借厕所的吧?”
    被她挽着的男人配合地发出嗤笑。
    上一次林霄只是忌惮时愠身上和楚明轲的婚约才忍气吞声离开,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两人身上都没了倚仗,而她却即将嫁入豪门,成为枝头上的凤凰,再也不需要做出逢迎讨好的姿态。
    假以时日,她舅舅必定也得反过来巴结她!
    林霄的脸上写满了志得意满,再看她和身旁的人举止亲密,并不难猜出她的内心活动。
    无非是觉得有人撑腰想趁机奚落,从而满足一下自己多年郁郁不得的攀比心。
    时鹿露出浅浅的笑容,直白看她:“关你屁事。”
    林霄愤愤捏拳。
    不等她说话,时鹿慢条斯理地抬了下眼皮,眼神又轻飘飘地落下:“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身边这位是宋家的二少爷吧。听说他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还是龙凤胎。”
    林霄表情一僵,她没什么机会接触真正的上流圈子,自然是不知道这些豪门公子哥的风流韵事。
    这位宋二少花名在外,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勤快,前两年还闹出女人挺着孕肚上门逼婚的戏码,时鹿对他想不印象深刻都难。
    “领没领证我是不知道,但我记得宋家应该已经认了母亲跟孩子了吧。”
    林霄脸上血色慢慢褪去,如果时鹿说的是真的,那她嫁入宋家的美梦不就泡汤了?
    捏了捏拳头,林霄暗暗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被时鹿的话影响,有没有孩子并不重要,只要她能成为宋太太就行。
    刚刚没注意,这会儿看清时鹿长相的宋二少顿时双眼放光,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绅士的笑容:“我是不婚主义者,愿意和每位出色又美丽的女人发展出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你很直白。”时鹿微微一笑,“像你这样对自我定位这么清晰的渣男,能够渣得毫不做作,也算是对整个社会做出一份力所能及的贡献了。”
    这样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男人,如果还有女人如同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最后得到自取灭亡的结果,也只能是个人因果。
    宋二少谦逊一笑,还以为时鹿是在夸他呢。
    林霄脸都气青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宋二少那句不婚主义,还是发现他看时鹿时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模样。
    不行,就算打掉牙她也得往肚子里咽,绝对不能被时鹿和时愠看笑话。
    林霄恶狠狠地剜了时鹿一眼,甩出一张黑色的卡片:“给我们安排至尊间。”
    来前林霄暗自找人打听过,这家私房餐厅最贵最有排面的就是至尊间,反正今天是宋二少请客,多少钱他都付得起。
    她得意地瞥向时鹿。
    始终在旁边保持微笑的侍者双手接过那张卡片,不动声色地快速瞄了一眼,脸上笑容不变,和煦道:“不好意思女士,至尊间今日已全部预定出去,您看,我给您安排普通间可以吗?”
    普通间还怎么碾压时鹿!林霄眼睛冒火,语调忽然拔高:“我不要,我就要至尊间!”
    侍者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又转而看向她的同伴。
    宋二少满脑子都想着怎么勾搭上刚遇上的大美人,哪还有心思管别的,他敷衍地对付了句:“听她的,听她的。”
    侍者表情一顿,宋二少隔三差五就会到他们这吃饭,按理说应该会顺着他给的台阶下才是。
    得到宋二少的应许,林霄底气十足地催促道:“钱不是问题,我们就要至尊间。”
    “普通会员卡只能定普通间。”一个戴着眼镜,浓眉大眼的男人从后面走过来,“这是我们这的规矩。”
    侍者看向男人:“老板。”
    男人气势很强,目光如炬,就像在无声地指责林霄的装腔作势,不懂规矩。
    林霄的脸刷一下就红了,然而那男人只是随意在她身上扫过,随后堆起笑容径直走向另一边。
    “两位时小姐好。”男人目光落在时鹿身上,姿态放得很低。
    “单先生。”时愠之前在公司见过男人,还和老板一块陪同吃了工作餐。
    单岩颔首道:“不好意思,没有提早出来迎接。”
    时愠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居然忘记提前打招呼。”
    单岩无奈:“我们要是再客套下去天都要黑了,两位请,我已经让人安排好午饭,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两个侍者带着笑容从旁边走上前引路。
    被美人勾得神魂颠倒的宋二少下意识想追,先前和他们交谈的侍者伸出手,拦下他动作的同时指向另一个方向:“普通间请往这边走。”
    侍者脸上的笑容标准到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但林霄却总觉得他的眼神别有深意,好似在看她的笑话一般。
    林霄气急败坏地瞪了狗眼看人低的侍者一眼,恶狠狠的模样把身旁的宋二少都吓得不轻。
    第121章
    单岩和楚明轲在国外相识,楚家的事情也从他口中听到过完整版本,此次会找到时鹿来帮忙,不仅是因为店里真的出现奇怪的事情,更多的是对好兄弟这位前前任未婚妻感到好奇。
    侍者将他们领进安排好的房间,带着古味的布景陈设,清新雅致的雕花屏风,中心的圆桌上已摆放好精致的开胃小菜,暖黄的灯光一照,氛围感十足。
    单岩亲和地邀请两位年轻的姑娘坐下,一个眼神,侍者便递上来两份菜单。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单,单名一个岩字。”
    “时鹿。”
    “久闻大名。”单岩见二人的注意力都在菜单上,善解人意道,“不如我们先吃饭,正事稍后再谈。”
    时愠翻开菜单,视线落在那充满古韵的菜名上,还有那夸张到四位数以上的价格。
    一道菜上千上万,这吃的是金子吗?
    虽然见过很多世面,但还只是普通打工人的时愠捧着菜单的手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菜单上的金边该不会是金子做的吧?
    时愠知道单岩不可能让她们买单,但还是被价格吓得胆战心惊。
    单岩亲自斟茶:“二位可有忌口?”
    时鹿翻着菜单:“我不爱吃姜。”。
    时愠紧张摇头:“我不挑食。”
    “那就先上几道我们这的招牌菜。”
    单岩是个美食家,对食物味道有着远超于常人的执着和追求,店里的每一道招牌菜都是他亲自和厨师钻研挑选,对食材的产地和烹饪方式都了如指掌,介绍起来更是张嘴就来。
    奈何同桌的两位女士对他所熟知的领域毫无兴趣,甚至吝啬到连个敷衍的眼神都不曾出现。
    看着专心品菜的两位,无处分享爱好的单岩稍显惆怅。
    至少可以证明这些菜的味道是可以的。
    他自我安慰着。
    简单的用餐结束,单岩让人撤下碗筷,等到无关人员全部离开,才出声说道:“想必明轲也把我这发生的事情转述给大师了,情况倒不算很棘手,只是来我们这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经常出现摔倒现象对店里的名声也不好。”
    “嗯,能理解。”时鹿点点头,“你们这确实飘着阴气,不过很淡,应该不是什么厉害的鬼。”
    “不厉害的鬼长什么样?”时愠满脸好奇。
    时鹿认真解释:“正常情况下就是脸白一些,然后身体有些透明,要是惨死的就很吓人了。”
    时愠双眼放光:“那它现在在这里吗?”
    时鹿:“不在,你要看吗?”
    妖怪和厉鬼都见识过,普通级别的鬼已经无法给时愠带来视觉冲击。
    “嗯嗯。”时愠激动点头。
    时鹿拿出两张阴阳符,一张给了旁边的时愠,另一张放到了单岩面前。
    “拿着这张符篆可以暂时见鬼,用不用随你。”
    这家餐厅里的鬼太过普通,就算把它带走周围的环境也不会出现很大的变化,想要避免被质疑的情况发生,让当事人眼见为实才是最快的途径。
    单岩迟疑了几秒,还是拿起了桌上的那张三角符篆,他倒不是胆识过人,也不是不信任时鹿的本事,只是好奇心战胜了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而已。
    时鹿不知那鬼的具体位置,总之先顺着黑气多的地方走一圈,只要那鬼阴魂不散,总能“巧遇”上的。
    事实证明,时鹿的作法非常正确,找到黑气聚集处,也就找到了目标所在,只是时间用的稍微久了点。
    漫无目的地把整间餐厅从上到下绕过一遍,看着时鹿目不斜视,宛如饭后散步般悠闲自在,走到小腿发酸的单岩不禁冒出被愚弄了的念头。
    正当他生出丝丝不悦的时候,带路的时鹿忽然停下了脚步,他下意识抬头,身体同时僵在原地。
    此刻,三人正对着的走廊尽头,飘来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的女人。
    女人不断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眼看它越来越近,单岩本能地屏住呼吸,目光直直盯着前方,生怕与其对上视线后会被纠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