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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第630节

      因而,这一声便显得十分突兀。
    众人抬眼望去,见到正在二楼小间内的朱由校三人。
    朱由校一愣,没想到这样也行。
    今日下来,看着是出来玩的,实际上朱由校是来暗中调查白莲教的圣女,根据较事府的密奏,这位圣女正在西安城内。
    所以,根本没什么心思去和这些人争一个戏子的第一夜。
    正要说些什么让步的话,陆康发现了
    ........................
    (下面别看)
    云五色正打趣道:“要不咱们也点上一曲?这等妙人为你我二人开口献唱,亦不失一番美事!”
    “不必不必!”熊汝霖连连摆手,“你还不知我?我最爱独坐独酌,听众人言,观众人事,细细品味,乐无穷也!”
    云五色哈哈大笑,并未作答。
    序曲唱罢,酒过三巡,楼内鼓乐齐鸣。
    在食客们的叫好声中,戏子们粉墨登场,伴着林聪儿缓缓吟唱的第一出曲目,演上了一出栩栩如生的画卷。
    南渡记,唱得是金人逼迫宋朝南迁。
    第一出便是二帝被俘,靖康之耻。
    戏子们饰演着金人,抓获宋徽宗、宋钦宗父子,赵氏皇族、后宫妃嫔与贵卿、朝臣亦都是哭哭啼啼,抖着衣袖,失魂落魄。
    随后第二出,赵构继位,南迁建康,却不思北伐,沉醉于党争。
    第三出,岳家军北伐,连战连捷。
    众人喝彩鼓掌,满堂喧笑。
    第四出,奸臣秦桧受得圣宠,十二道金牌召岳飞还京,以莫须有的罪名冤杀之,林聪儿的声音转而悲戚。
    场中食客们完全看得陶醉,看及此出,更都切齿握拳,士子们也是紧皱双眉,喝骂声不绝于耳。
    一声“杀才!”
    一个糙汉拍案而起,怒目圆睁,“秦桧实在该死,但那赵构也是昏庸之主,比不得当今圣上!”
    在周围看客们的眼里,那昏君赵构宠信奸臣秦桧,害死大英雄岳飞,该是人人唾骂,文、武都瞧他不起。
    又记起当今太平之世,顿觉明君圣主来之不易。
    所以到第六出,金兵一日千里,赵构及奸臣秦桧仓皇南逃时,不仅林聪儿弹唱之音显得急促,全场也是轰然炸起一片掌声,举座狂呼报应,喧闹声险些掀翻了房顶。
    “啪!”又一声山响,一位清瘦、严肃的文士拍案而起,大喝道:“岂有此理!不成体统!”
    他虽气得满面通红,却也在强自抑制,好不容易换上一副稍显冷静的声调,坐下说道:
    “污秽如此,焉能再看?快取水来!”
    一旁有食客问:“取水如何?”
    那人道:“清洗耳目,好留得一身清正!”
    有人高叫:“兄台说得好,给我也取水来!”
    “取水!”
    士子们纷纷高叫,老板娘趁机另外加价,但性情如此,已无人去在乎这点小钱了。
    一枚枚铜板被仍在圆盘中,随着戏班退场,林聪儿的歌声渐渐停歇,全场纷纷起身,高声喝彩。
    朱由校此时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看了全程,胸中竟也有些许的动容。
    这时,楼下那富家公子站起身来,笑道:
    “聪儿姑娘所唱听在我的耳中,就像天籁之音,一千两,能否有幸请到姑娘为我单独弹唱?”
    林聪儿却不给这个面子,冷漠说道:
    “小女子感谢公子喜欢,但小女子卖艺不卖身,单独弹唱,从未有此先例,何况一千两银子,实在不入我的眼。”
    那富家公子先是一愣,讪讪又道:
    “那…五千两呢?在下陆康,家父陆万霖。”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惊叹不已。
    第八百六十三章:鬼火银针
    扔下这一番话的朱由校,走出丁香阁,全然没顾身后那一片片的惊呼,还有老板娘难堪的目光。
    出来没走几步,一名暗藏的锦衣卫找到跟前,垂眸道:
    “皇爷,固原有消息传回,抓获白莲教重要成员,名唤冯老三,其人化作道士,四方云游。”
    “北镇抚司已有足够证据表明冯老三与固原军械库爆炸一案相关,但是还没有查到是谁与白莲教勾结。”
    朱由校点头,神态如常,在街上走着。
    “嗯,不要打草惊蛇,让许显纯继续去查。”
    说完这些,锦衣卫陡然间加快了速度,转眼间便没入人群之中,短暂几句话的功夫,却有人在后看了个清楚。
    林聪儿站在丁香阁门前,俏脸冷若冰霜。
    此人非比寻常,今日遇见了他,也不知是福是祸,想到这里,发觉朱由校正要回头,林聪儿连忙转身离开。
    朱由校总是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忽然转头看向身后,却只是见到丁香阁一如往常,人群进进出出,根本没什么特别。
    朱由校蹙眉继续走着,但也没当回事。
    中纺街前,挤满了闹闹嚷嚷的百姓。
    常理来说,自己这个皇帝此时就在西安落脚,地方官府为了维持秩序,等闲不会让人群聚集。
    可是现下,西安城内竟有百姓聚集,而且乱成一片,显然是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朱由校边走过去边听周围百姓讨论,才大致明白是什么情况。
    眼前,正有一名披着大衣,疯疯癫癫的中年男子,他被众人围在中间,却依旧我行我素,嘴里似在诵念着什么。
    这人十分怪异,外罩白袍,大风吹过,内中却是再没有其它的衣物,露出瘦骨嶙峋的身体,皮包骨似的。
    这副样子,令很多人都是下意识的后撤了一步。
    更令人奇怪的是,这人身上涂满了奇奇怪怪的红色符号,十分醒目,嘴里反复念叨着几句话。
    怪人一出现,便是愈来愈多的人前来围观。
    看热闹,一向是世人最喜欢做的事。
    负责城内治安的兵马司第一个赶到,最近皇帝来到西安下榻,最紧张的便是他们这些地方官。
    尤其兵马司,可不敢出什么纰漏。
    兵马司的兵卒十分蛮横,一来便要驱散人群,领队的兵头自然不会放任这个怪人生事,当即上前要赶他离开。
    可谁成想,兵头的手刚碰到这个怪人的大衣,便好似碰到针扎了似的,飞快将手缩了回来。
    “什么玩意儿!”
    只这一下,兵头便紧紧攥着自己的的手指,顷刻之间,肿胀了数倍之大,满地打滚,疼得死去活来。
    周围百姓都是惊呼出声,就连那些兵马司的兵卒们也是害怕了,“此人有邪术!围起来!”
    “去找督办司的人手过来!”
    兵马司的兵卒们顿时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有人转身就跑,直奔东厂设在西安的陕西总督办司衙门。
    东厂在陕西的督办司总署就在一条街外,很快便有一批番子赶来,带队番子的常和白莲教打交道,胆子很大,第一个上前。
    见到这批白衣的番子,许多人都是下意识松了口气。
    若说世上最邪门的东西,也该是怕这帮浑身杀戮孽重的魏氏东厂鹰犬的。
    可谁又能想到,事情反而更邪门了。
    与刚才如出一辙,档头的手刚一碰到这怪人的大衣,便凭空出现了一抹的蓝火,将那东厂档头的手撩了一下。
    档头便触电似的缩回手,起初没觉得什么,过了片刻,却是嘴中冒出白沫,浑身痉挛,就这样死了。
    “死了?”
    “刚才那道蓝火是什么?”
    “见鬼了,见鬼了!”
    “这人莫非是地府的使者么!”
    就连东厂档头都死于这个怪人之手,而这个时候,众人方才回过神来,那个方才还疼的满地打滚的兵马司兵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也是静悄悄的了。
    在看他的手上,却是流出黄色腥臭的浓水,十分恶心。
    周围议论的声音顿时小了很多,这个时候,那怪人嘴里念叨的话,才是传进众人耳边。
    这些话,正是白莲教教众们口口相传的无生经言!
    “…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
    “…真空家乡,无生父母,红阳劫尽,白阳当兴…弥勒降世,明宗当死…圣女降临,白莲重生!”
    听到这些,番子们也是纷纷抽出腰间双刀。
    “是白莲教!”
    经历方才的事以后,就连番子们也是不敢轻易上前了,握着刀围在那怪人身旁,有的甚至在浑身发抖。
    难道真的是…
    番子们纷纷对视,有人喊道:“围起来,不能让他走了,速速派人上报,让锦衣卫的人来处理!”
    “去道观找些道士来,开坛做法,驱除邪祟!”有一个百姓在下面喊道,这一生仿佛引起了连锁反应。
    本就是为这怪人怪事心中惧怕的百姓,立时都是同声的附和,一时间,声浪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