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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万安 第24节

      男人扯了小娘子便往地上按,下人婆子们丢了伞,急急地护住小娘子们,小娘子们手无缚鸡之力,还是抵死不从同这些男人推搡,叫人扯着头发扇耳光。
    前边的妇人也尖叫着扑过来,在雨里弄得满身泥水,发髻都冲散了,不顾仪态,抱住自己的女儿,同土匪撕打,“别碰她!走开——!”
    一个男人来拉橘如,橘如哀叫了一声,钟夫人连忙扑过来,死死地抱住橘如,推着男人的手,说话都像是喉咙里挤出来的,哭道:“我给你们银子,多少银子我都给!别,别扯我女儿!”
    雨越下越大,几乎要看不清人的脸,这群男人沉默着拉人,几个小娘子被拽了出去,几个夫人抱着女儿死死地不放手,哭喊着要救命,声音几近凄厉。
    谢氏也踉跄着拥过来,一把抱住了明娇。明月被挤得松了手,浑身僵硬地站在一旁。
    翡翠抖着手给她打伞,紧紧把她搂着,哭道:“没事的,没事的……”
    明月讲不出话来,被紧紧地搂着,死死地低着头,水只涨到了小腿,却像是漫到了胸口,叫人喘不过气来,所有人都像是窒息了一般。
    那个打头的男人忽然笑了,恶狠狠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吞了老子的盐,他娘的十倍百倍吐出来……”
    明月听不到这人后边讲什么了,因为一个男人狠狠地捏住了她的胳膊,把她仰面拖进了泥水里,“啊——!”
    这一摔让明月下意识尖叫了一声,狼狈地倒在泥里,接着被男人当牲畜一样在地上拖行。
    明月含着泪,咬牙摸索着摸到了手臂上的袖箭。
    眼见底下哭成一团,众人俱被威慑到,狼狈地仿佛逃难一般,领头的男人这才喝了一声。
    这群土匪立刻停了手中的动作,俱都等着那人指使,那人如同鬼魅般道:“一个人,二十万两银子,对你们来讲是小意思吧,不想家中多几个供奉的牌位,就乖乖交钱吧……不然就在这,老子先奸后杀。”
    二十万两银子,这路上一下安静极了。
    苏州是个富庶地界,一个府上一年的进项若有四五万在此地便算是富足了。
    谁一口气掏得出二十万两银子?
    那个土匪松了手,好整以暇地等着,明月便狼狈地倒在雨水里,嘴里尝到一股土腥味。
    一个素来爱同明娇串门的小娘子却被杀鸡儆猴般扯出去了,她母亲尖叫一声,抱着她死死不放手,两人被在地上拖着走,身后的奴仆也上来撕打,被一脚踹开。
    那个土匪玩乐一般在小娘子身上割了一刀,血渗出来,小娘子晕厥着发不出声音,那位母亲却顿时哀嚎起来,哭道:“我给!我给银子!你,你别动我女儿!啊!走开!”
    土匪把人狠狠地掼到地上,夫人抱着失去意识的女儿,在大雨中紧紧捂着她的伤口痛哭起来。
    明月嗓子发干,认出那是张家的亲眷,她不忍地别过了脑袋,紧紧扣住了手臂上的袖箭,雨打得她眼睛都睁不开,身前的土匪,像是戏耍一般,也用刀背割了一下明月的肩膀。
    身旁全是哭声,小娘子凄厉地叫着母亲,明月被冰冷的刀锋抵着,几乎是畏惧地往后缩,她张了张口,嗓子却干的讲不出一句话来。
    好几个夫人都答应了给银子,抱着自家的女郎不放手。
    明月有一种仓皇的无力感,明府一年的流水不过七八万两银子,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折算不过五千两,明府这样大的宅子不过六万两……
    明月不由自主地望向谢氏。
    谢氏死死抱着明娇,看着她,然后慢慢别过了脑袋。
    明月一下就红了眼眶。
    夫人在这雨中都状若疯妇,同土匪撕打,把自己的女儿搂的紧紧的,凄厉地咒骂叫着给钱。
    那个土匪冷笑一声,又来拉明月,明月浑身发寒,拼命推搡,呼吸挤在了胸口,她抬手抓了男人的眼睛。
    男人吃痛,立刻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推在地上,翡翠哭着要来抱她,叫男人一脚踹开了。
    男人红着眼睛,粗鲁地提着她的手,掐着她的脖子把她往角落里拖。
    明月感到难以呼吸,身子发沉,泥水灌进喉咙,眼睛叫大雨打得睁不开,男人用刀割她的衣带的时候,她发颤的手按在袖箭上,忽然无法自制地痛哭起来。
    明娇尖叫道:“长姐——!”
    那声音太尖,刺得明月身子一软,仿佛要死在这泥水里,忽然却又叫人扑过来抱住了,她挣扎着哭叫了一声。
    谢氏闭着眼睛,狠狠推了男人一把,她手脚冰冷得像死尸,紧紧地抱住满身泥水的明月,哑着嗓子哭道:“我赊账,赊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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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下一章谢表哥要出来了!这章埋了很多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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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喜
    周稚美的娘死了,爹娶了后娘,日子不久,她便有了对后爹后娘
    二人为了一千两银子,把她嫁给城里温家久病的长子温恒敬冲喜
    温恒敬生来不足,大夫预言他活不过二十岁
    周稚美在他十九岁时嫁给他
    周稚美挣扎过后认命了,为了继承温家的财产,她决心把温恒敬的身子养养,多吃些滋补的药,也别干别的了,两人最好就住在榻上。
    希望他中用一点,怎么着也得给她留个孩子吧
    ·
    新婚那日,温恒敬强撑着拜了堂,回到房里就倒下了
    周稚美暗自垂泪,生生把温恒敬哭醒了
    男人有些好笑地坐起来,面色苍白地给稚美擦眼泪
    “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稚美含着泪,“总是要死的……”
    温恒敬,“……”
    还非得活给她看看了。
    ·
    婚后,温恒敬的身子竟然渐渐好了起来,但有时面色还是不好看
    婆婆见了担心,把稚美叫来,叫她劝温恒敬不要总是读书太晚,注意身子
    周稚美红着脸应了。
    温恒敬读不读书她不晓得,对她倒是蛮用功的
    ·
    周稚美嫁给温恒敬,城里的人都在看笑话
    那温恒敬病恹恹的,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后来,周稚美病恹恹的夫君,带着她位极人臣,给她荣华富贵
    ps:日常小甜文,可能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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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袖箭
    my二十章
    土匪把众人人围在中间, 众人精疲力尽,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伞都在放在的□□中摔坏了, 现下勉强打起几个,叫好几个体弱的小娘子躲雨。
    那个领头的男人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雨还在下, 明月冷得打了几个颤。
    自家的奴仆都缩在一齐,谢氏在一旁同赵侯夫人低声讲了几句话,接着回来把自家两个女孩推到里边,她面色惨白, 哑声道:“这群土匪怕不是为了财来的……都缩到里边去,把脸遮好!”
    二十万两银子,且不说拿不拿的出来,谁会在身上带这样多的银两?真要要钱,早该派人去山下要赎金了。
    明月抿了抿唇,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手臂上的袖箭,同明娇抱着坐在泥水里。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身上, 携着透骨的凉气, 妇人们渐渐都有些受不住了,却一声也不敢吭。
    领头的闷着不讲话,手里的刀却是一刻也未放下,眼神在众人身上打转。
    那刀就横在诸位夫人眼前,橘如身子弱, 人叫雨水打得已经失去意识了。
    钟夫人紧紧抱着橘如, 一旁的婆子都不许搭手, 勉强支起一把伞遮住两人。
    眼见橘如面色惨白, 钟夫人心都要碎了,没忍住哭喊道:“我丈夫从未插手盐务,他上任十几年,兢兢业业,我们钟府乐善好施……冤有头债有主,我女儿身子不好,更是从未做过恶事……你们何苦为难我们一群妇孺!”
    赵侯夫人面色发白,头发散乱,她方才撞到了腰,这会只是站起来就十分艰难。她一边指使身边的婆子将妇孺们保护起来,一边紧紧地盯着领头的男人,缓声道。
    “银钱不是问题,但你挑了今个这样一个日子,就该想到谁会随身带这样多的银子?你现下不放我们走,一个铜板也拿不到手,你就是一刀把我们了结了,日后也讨不了好。这可不是热血上头便能白赚的买卖……你身上有路引吗?你晓得这些首饰上刻了什么标识吗?你晓得这个妇人出自何门何户吗!”
    “你觉着自个干完一这票,日后就能逍遥自在了?”
    赵侯夫人语气加重,紧紧地盯着后边分赃的土匪们。受了方才一遭,她理智回归,很快就冷静了。不怕要钱,就怕是来索命的,能拖一会是一会,山上山下,迟早有人会发现不对劲。
    土匪们把首饰收拢在一起,闻言面色都不好看,领头的男子狠狠地剜了赵侯夫人一眼,却并不上前动粗,只还是不甘心地在人群里探视。
    对上他眼睛的女眷身子都要打个抖,不晓得他到底在等甚。
    明月按了按自己湿透的发髻,听着谢氏急促的呼吸声,她抬手拍了拍谢氏的背,心中渐渐犹疑。
    不太对劲,这个打头的反应很不对劲。
    明月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悄悄打量着领头的男人。
    确实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见过。可她越是想,就越是想不起来。
    男人神色不耐,一旁的土匪都在清点赃物,他却仿佛孤狼一样死死地盯着这群妇孺,眼神不断游离,仿佛在找些什么一般。
    明月突然紧紧地抱住了谢氏,心里忽然慌乱起来,她肯定见过这男人!他若是为了钱,为何迟迟没有动作,若是要杀人,为何又迟迟不动手,他到底在找什么!
    男人不耐地挥了挥手里的刀,眼神突然定在了明月身上。准确的说,是停在了明月的手腕上。
    透过厚重的雨幕,一种极端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明月僵硬着慢慢抬头,同男人对上了眼神,那一刹那,她只觉得毛骨悚然,似乎一下想通了什么,这个袖箭!
    男人果然朝她走来,明月的手在发颤,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一步,跌在了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