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我给你护法，但还是算了，免得你说我趁人之危。”
    厌离移开放在我小腹的手，到底是没有继续做下去。我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遗憾。
    毕竟挺爽的就是说。
    为了掩饰这点小心思，我主动找了个话题，“只有你回来了吗，别人呢？”
    “哦？”厌离挑了挑眉，神情略带玩味，“你怎么知道还有别人，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出去了呢？”
    他深紫色的瞳孔像一个漩涡，我极力保持镇定回答，“因为芪泺也出去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我却直接出了一身冷汗，刚刚的情动也算是彻底冷却了。
    厌离很敏锐。我最近是有点放松了，居然在这种细节上露马脚。
    厌离看了看我，没再纠结我话里的漏洞。
    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挺没意思的，厌离他们总给我一种“其实你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了”的感觉，似乎只是在陪我玩，和我粉饰太平。
    可即使心中有这种猜测，我也不能真的把什么都说出去，因为我也知道有些事情肯定是他们不知道的。
    “厌辞你认识的，厌行是老叁，你还没见过。”
    “他们两个还在宇宙和对方对峙。前段时间我们和对面起了些摩擦，我受了点伤就先回来了。”他说得很轻松的样子，却让我想到他胸口狰狞的伤口，至今还没痊愈。
    这叫受了“点”伤？
    我不禁瞟向他的胸口多看了一会儿，却被他拉着手放到那里，“心疼我吗？已经没事了。”
    他明显在开玩笑，但我却没有玩笑的心思，手指在那里轻轻摩挲了下，没说话。
    战争离我真的太远了，我一直没想过我会近距离接触这种事。昨天看厌离的伤，我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很难受。
    这难受不一定是为了厌离，也可能是因为我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以及我在这里的无能为力。
    厌离抬起我的下巴，没让我继续盯着那里看。他的眼神深沉无比，明明灭灭闪过诸多情绪，最后化为一个印在我额头的吻。
    “你真是……”
    后边的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楚，只是在说完后厌离便捏着我的下巴和我交换了一个温柔绵长的吻。
    无关情欲，带着一丝丝安抚的意味，我慢慢放松下来。
    “继续修炼吧。”吻闭，气氛有些奇怪。厌离看了我一会儿，说出这么句话来。
    我也觉得怪怪的，摸了摸鼻子乖乖答应了。
    后面几天没有什么新的事情，白天睡醒后我就和邻居秦哥说两句话，然后去上班。宋青一如既往的腼腆，没有梦中记忆的我也纯情的不行，到现在也不敢主动表白。
    进入睡梦后便和厌离一起学混元决，偶尔对视两眼，便默契地抱着啃起来，啃着啃着就少不了一顿双修，修炼进度居然还挺不错。
    一切都很好，除了白天依然没有消减的被观察感和压在我心头的战争的乌云。
    就这么过了几天，就在我以为最近也就这样了的时候，芪泺回来了。
    那天我正在我房间所在的那间宅邸泡温泉，边泡边修练——
    厌离说这间宅邸以后就是我的了，随便我怎么用。
    微烫的池水熨贴无比，近几天焦躁的情绪缓和了些，我甚至都想靠在池边睡一会儿了。
    正闭着眼享受，却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我以为是厌离就叫了他一声，“厌离？”
    感觉到温泉内的水有了波动，我才睁眼看他，“你进来也不出——”
    银灰色的及肩短发以及标志性的单边眼睛表明来人的身份，芪泺回来了。
    “芪泺！你回来了！”
    他穿着和我同样松散的浴袍，露出白皙健硕的胸膛。我在水中走向他的步子慢慢停住了，明明是笑着，为什么我感觉他不太高兴？
    “玉玉怎么不过来了？”熟悉的语气让我放松了些，我笑了笑继续走过去，“我就是看你好像有点，唔……”
    我刚靠近就被他按在池边接受了一个暴烈的吻。他的唇舌在我口腔中肆虐，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下滑。我被吻的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却又觉得生气。
    “芪泺！唔，芪……芪泺！你冷静点！”在我的上唇被他故意咬出血后，我终于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他还是那副笑模样，只是配合着他伸出舌尖轻舔嘴角鲜血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变态。
    “你发什么疯！”上唇的痛意让我也动了真火，本来这几天心情就不太好，他回来了我其实还挺高兴的，可谁想到他一回来就不正常。
    我知道我是炉鼎，想亲你就亲吧，想做也随你，干什么非得这样？
    我知道他这么做也没什么错，反正我不就是炉鼎吗？但想到原来他温柔的样子，我还是心里不平衡了。
    他走过来轻抚我的侧脸，我偏了偏头躲开他的视线，“怎么眼都红了？”
    “我只是，”他顿了顿又笑了笑，似乎很奇怪自己现在的情绪，“有点吃醋了。按照人间的说法，应该是这么说？”
    “明明来的是我，你叫的却是兄长的名字……你们这段时间很亲密吧，嗯？”
    芪泺的眼中金色的星火闪烁，我撞进他的眼里，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又可耻地高兴起来。
    “他在吃醋？”这么想着，就有雀跃的情绪慢慢溢出来，可我没敢顺着这句话继续往下想。这应当只是他对喜欢的玩具的独占欲作祟，想太多只会让我自己难受而已。
    “没什么亲密的。”我干巴巴回了一句。
    “想做就直说，我又没有要拒绝。”我刚说完，他还带笑的脸就慢慢沉了下去，我有些后悔这句脱口而出的挑衅，却也只能梗着脖子装下去。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勾起一个略有些自嘲的笑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体内的双修功法突然开始被带动着运转，我闷哼一声，身体开始发热。
    “既然如此，那就以玉玉认同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吧。嗯？”
    “想怎么做都可以的，是吧？”
    功法运转到了更深的层次，那是我还没学到的地方。被动的感觉让我很没有安全感，紧张的身体却更能体味到被放大千百倍的酥麻痒意。
    脑子开始混混沌沌，世界的一切似乎都离我远去了，只有身体的空虚被无限放大。我眼前的人是谁？不管了，好想抱着蹭一蹭，他身上好凉，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