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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真千金她儿子穿来了 第18节

      ——贱人。
    说完江澄毫不犹豫的跟上了沈穆的步伐,再也没回过头。
    留在原地的仅有呆若木鸡的邱昭昭。
    小白莲这种人竟然……能骂出这种话?
    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江澄的真面目,但直到刚刚才发现那只是冰山一角,那两个字被江澄说出来就像是浸了毒般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邱昭昭的脑子里第一次浮现出了某个想法。
    她……好像惹错人了。
    去医务室的路并不和平。
    最混乱的当属那些八宝粥了,它蹭的到处都是,沈穆在前面走着,江澄在后面跟着,一路都在用纸给两人擦拭身上,直到兜里的纸全用光才停止。
    到了医务室,校医简单给何慕江看了一下,确认是轻微中暑,然后用湿毛巾给他的头部降了下温,又开了点药给他吃。
    做完这些上课铃声刚好响起,江澄用另一块过了冷水的毛巾擦拭他脖子与脸侧,像是没听见铃声一样。
    察觉沈穆还在她身后,江澄侧过头轻声说道:“上课铃响了,你先回去上课吧。”
    身后没有回应,片刻后脚步声响起,江澄以为人走了就没再回头,继续帮何慕江降温。
    大概又十分钟过去,何慕江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嘴唇稍微恢复了点血色,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江澄这才从椅子上起身准备离开。
    然后她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重新将目光放回何慕江身上,虽然他的双眼只睁开了一半,但眸子却是亮晶晶的,就像是蕴含着漫天的星河。
    江澄眼皮颤了下,抿紧唇压下心头莫名的情绪,她本以为何慕江是想让她留下来陪他,刚准备挣脱开那双带着热气的手拒绝,就听到他哑着声音开口。
    “妈,我表现得不错吧?”
    医务室不大,却照样空旷得让声音回旋了一圈,校医在刚才就有事离开了,此时的这个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心脏好像都因为这句话紧缩了一瞬,江澄垂眸掩住眼中的情绪,另只手在暗处攥紧了衣角。
    真是个傻子。
    明明何慕江可以用帮了她这个借口提出很多要求,必如陪他照顾他。
    但最后他却只简简单单说了这句话,就像是未长成的半大奶狗,甩着尾巴晃着耳朵求夸奖。
    她那么聪明精明的人,怎么会生出这种傻儿子。
    酸涩涌上喉咙,江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自从何慕江出现开始,她身体的各个感官好似都恢复了正常运行,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朵重新绽放。
    原来真的会有人站在她的这一面,即使知道了她的隐藏的另一面。
    沉默许久后,江澄重新抬眸看他,眼中没有丝毫波动,说出与想法完全相反的一句话。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她挣脱开被抓住的手腕,扭头离开了医务室,何慕江眼巴巴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委屈的难受。
    为什么他感觉老妈一直在把他往外推呢?
    与表面的波澜不惊不同,在其他人听不见的心声中,江澄带着苦意补上了那句未说出口的话。
    她怕自己会依赖这种感觉。
    ——被人守护的感觉。
    走到门口,站在不远处的人让江澄的脚步一顿,那是沈穆,他竟然没回去上课。
    两人面对面僵持了几秒,直到最后也没人开口,但即使不说,他们依旧默契的开始结伴往回走。
    从医务室回高三楼的路上,经过了各个年级的教室,虽然学习的内容都有所不同,但相同的是齐刷刷的翻书声朗读声,大家都在为自己的明天努力奋斗。
    眼看离着教室越来越近,沈穆这才问出憋了一路的问题:“你认识他吗?”
    听到这问题时江澄先是皱了下眉,然后才想起那天沈穆请了假没有看到他们“认亲”的场景。
    “嗯,认识。”话都到了嘴边,江澄还是停顿了下才说出口,“他是我表弟。”
    这一句表弟可把沈穆说懵了,他和江澄认识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听说她还有别的亲戚?
    见江澄没有解释的意思,他也没再问,只是脑海中突然多了很多猜测,这是沈穆第一次觉得自己不了解她,一点都不了解。
    他们像是最亲近的人,却又不那么亲近。
    江澄不想说的事沈穆不会问,反过来也是一样,他们是同类人,也就太过了解彼此的想法。
    就像是两条相同的平行线,熟悉又了解对方,并且可以无限制的结伴同行,只是永远也不会相交。
    看似平和,但在那背后是无尽的孤单,不会有新的组成方式,不会形成新的图形,仅仅是一条走向无穷的线。
    回到班里后,身为老师的宠儿江澄轻易的就逃过了因迟到会得到的训话,她无比通畅的坐回了位置上。
    然而时间忽然就像是放慢了速度,在剩下的几节课中江澄差不多隔一段时间就要看眼墙上的钟表。
    虽然心里想着不要再去想何慕江,但有些问题总是自动出现在脑袋里。
    也不知道他现在身体好点了没,中暑不算是小事,何况他今天还差点晕倒,看来一直睡在肯德基还是有点勉强。
    衣服也被弄脏了,他肯定是没有换洗的,现在的那身黏糊糊的他穿在身上难受不难受?
    江澄手中的笔无意识的点在了书上,待她想起来时那里已经出现了个巨大的墨点。
    她这是……在干嘛?
    慌乱的将笔盖扣上,江澄摇了两下头企图忘掉那些事情,她现在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为什么要操心别人的事情。
    没有人会一直对别人好的,她不能沉迷在短暂的幻境中。
    绝对不行。
    在最后一节课上完后,身边的同学陆续结伴出去吃完饭休息,他们会在晚自习之前再回教室。
    只有江澄连动都没动,她正在坐着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
    其实她早就应该写完,故意放慢速度就是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好忘记医务室里的那个人,如果一下课就急急忙忙的过去,岂不是证明了她在乎一个才刚认识的人?
    不行,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江澄,江澄!”
    门口的呼唤让江澄抬起头,她怔怔地望过去,何慕江正扬着笑脸在那冲她招手,明明刚才还病怏怏的人几个小时不到就重新充满了活力。
    他好似永远都这样,少年的朝气蓬勃在他身上展示了个淋淋尽致。
    这样的人,真的很难让人讨厌,何慕江总是以最开朗的面容对人,永远积极向上正能量。
    因为班里还有零星几个没走的同学,所以他只是在门口远远对着她做口型。
    “我在外面等你放学哟!”
    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十分低调,没惹来一丁点的注视。
    非常奇怪的是,江澄此刻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被人等待的感觉,可明明她一直和沈穆结伴回家,他们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
    就像是在验证她的猜测一样,没过多久沈穆就来到了班门口,他似乎还往旁边看了一眼,应该是奇怪何慕江怎么在那里。
    沈穆一言不发的站在那,江澄心中顿时又变得波澜不惊,就像是曾经无数次与他相处的那样平静自然。
    隐去眼底的复杂,江澄开始加快速度收拾书包,将东西一股脑的塞在包里,由于今天是周四,双休日即将来临,要带回家的课本就尤其的多,巨大的书包似乎要把她瘦弱的身体压倒过去。
    见江澄背了这么大的一个包,沈穆反射性地就要去帮忙拿,但在这之前,有一道身影像瞬移般飘到了他的面前,抢先一把将包从江澄的肩膀上拿了下来,然后还对着沈穆礼貌一笑。
    何慕江就防着这手呢,他现在得替老爸戒备着沈叔,虽然刚才半晕不晕的时候是沈叔背他去的医务室,但一码归一码,他怕两人在发展下去未来就直接没自己了。
    沈穆的手还僵在半空中,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抢过来,片刻后他还是默默得收起了自己的手,只不过眼神却是看着江澄的。
    就好似是将问题转移到她的手里,让她选择。
    江澄谁都没帮,她只是垮下了脸一把抢过自己的书包背上,神情很不悦:“我允许你动我的东西了吗?”
    何慕江早就猜到老妈会骂他,所以他只是顶着二皮脸嘿嘿傻笑,被骂无所谓,帮老爹挖墙脚才是真的,虽然这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但是谁让未来已经注定了呢。
    沈叔确实是个好人,但他不想改名叫沈慕江。
    像江澄这种刻意会和别人拉远距离的人,最怕的就是何慕江这种和他说什么都嘻嘻哈哈的,他才不管老妈是什么脸色,就算是一腔热血扑到了冰块上都不会真的往心里去,短暂的难过一会就能自愈,他又会重新变成那个元气大男孩。
    原本江澄还硬绷着脸装成严肃的样子,见何慕江这样心里那股子气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发了,整个人就像是个被戳爆的气球,‘嗖’的一下就软和了下来。
    无奈的摇摇头,江澄干脆不理他了,她转头对着沈穆道:“你先回去吧,我和…表弟有个地方要去。”
    说完后她就背着沉重的书包率先走在前面,何慕江像只摇着尾巴的狗狗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拐弯处的楼梯口。
    其实沈穆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想问他们去哪里,今晚还回家吃饭吗,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但是内敛的性格决定了他无法轻易说出关心她的话,又或许他已经习惯了两人这种亲近又有着距离的关系。
    总之沈穆现在的心情很差,原本就冷漠的神情此刻就像是附上了一层冰霜,出教学楼的路上让想来搭话的女生都望而却步。
    当然,其中不包括项简,她远远看到沈穆在车棚取车,她立马跑上前用肩撞了他一下,然后左右来回瞅。
    “咦奇怪,小澄去哪了,她没和你一起?”
    沈穆没说话,只是默默得蹲下用钥匙开了自行车的锁,车推出来以后才短短回答了一句:“她有事。”
    十分顺畅的骑上车,沈穆直接从校园里把车骑到了路上,留下项简自己一个人在后面瞎琢磨。
    奇怪,怎么有种沈穆生气了感觉,原来这个闷木头也会有小情绪?
    而且他和江澄不是一直作伴走吗,难不成是吵架了,不可能呀,她都没见过那两人在一起时有情绪起伏大的时候,好像永远都是那么默契自然,虽然是少了点活力。
    由于项简现在和江澄分到了两个班,又一个是贪玩,一个是爱学习的性子,所以即使关系依然很好也少了很多接触的机会,她默默的摸了摸下巴,准备抽空去八卦一下。
    沈穆现在这副像失恋了一样的神情弄得她太好奇了……等等,失恋?
    这个想法一出,项简就打了个抖擞,这是什么可怕的脑洞,慎得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澄和沈穆?省省吧,天塌下来他们都不会有可能的,同样习惯自我保护的乌龟和刺猬怎么会在一起?
    乌龟需要兔子为它领跑,刺猬需要能让它放下戒备露出肚子的人。
    太过相似的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项简这人,是有点大智若愚型的,看起来没心没肺却能很容易感知到别人的情绪,她知道江澄是个不轻易为人打开心扉的人,所以适合江澄的绝对不是沈穆这种人。
    所以小澄那样的女孩子,到底会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呢?
    真让人好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