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正一边咒骂，一边把眼前的怀斯曼打的和三孙子一样，其他人都无语了，他们当然知道怀斯曼有多么强大——事实上哪怕是之前他没有和辉之环融合的时候，集合在场所有人的力量想要击败他都不容易。
    但是现在，明明已经与辉之环融合的怀斯曼，却被方正就这么踩在脚下，左一拳右一拳打的和孙子似的。
    “你，你居然敢……”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砰！！”
    伴随着方正再次一拳走下，怀斯曼顿时哀嚎一声，接着下一刻，那巨大的白色怪物便逐渐分解消散，随后，原本人类形态的怀斯曼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称不上温文尔雅，甚至可以说是不成人形——只要从他那肿的和猪头没区别的脸就可以看出，现在的怀斯曼已经彻底完蛋了。
    “妈的，真当老子好欺负怎么的。”
    方正一脚把怀斯曼踹开，然后就打算再补上一拳结果他的性命，而就在这个时候，科洛丝却是急忙吓的叫了起来。
    “老师别杀他！！”
    看得出来，科洛丝这会儿也是急了，连在杰尼斯学院里的称呼都叫出来了。
    “不杀？这货闹出了这么多事情，不杀还留着过年么？”
    “不，他是蛇之使徒，我想我们可以从他这里问出一些情报。”
    “别忘了，他最擅长的就是操纵记忆，你身边就站着一个受害者呢。”
    方正对约修亚撇了撇嘴。
    “而且没搞错的话，就是他教唆了理查德搞政变吧，你想怎么审问这种可以操纵人心的家伙？对方在你耳边低语两句，也许你什么都忘记了。”
    “我同意方正先生的话，科洛蒂亚殿下。”
    约修亚并没有生气，反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白面的力量非常恐怖，如果他有心想要诱导你们，那么你们恐怕也很难分辨出来。”
    “这……”
    听到这里，科洛丝也陷入了犹豫，而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既然如此，不如将他交给我们教会处理。”
    “哎？”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露菲娜也在艾丝蒂尔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望向方正。
    “事实上，我这次来到这里，就是受教会的命令，前来处置他的。或许各位有所不知，怀斯曼在很久之前，曾经是教会的神职人员，后来他因为堕落而被逐出教会。但是我们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好吧。”
    方正思考片刻，点了点头，接着一脚把变成猪头的怀斯曼踹了过去，交给了露菲娜。
    “他是你们的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浮空城再次颤抖起来。
    “这又怎么了？”
    “这里快塌了。”
    方正扫了一眼怀斯曼。
    “这丫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吸收了整个浮空船的导力能量，现在导力能量彻底消散，这座城市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们撤吧。”
    面对方正的提议，没有人反对。
    第2572章 盟主
    伴随着导力消失，整个浮空城彻底崩坏，在众人的注视下从天空坠落，掉入了下方的瓦雷利亚湖中。看着这一幕，不少人都感到有些唏嘘，毕竟这可是女神的至宝，上古时代的利贝尔文明产物，他们甚至在探索浮空城的时候发现，这里很有可能就是古代利贝尔王国的所在地。
    但是就这样一座城市，就这么彻底毁灭了。
    然而方正并没有这个功夫，在众人目送这古代文明产物的最后一程时，他就已经提着被打成猪头的怀斯曼来到了一个密闭的牢房里。
    当然，露菲娜也随侍在侧。
    “好了，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方正随后丢下怀斯曼，然后开口询问道。
    “把关于盟主的事情都告诉我。”
    没错，方正放怀斯曼一条生路的真正原因就是，他要从对方这里得知关于噬身之蛇盟主的信息，因为在《嗫告篇帜》上无法展现盟主的信息，这就说明这家伙不好对付。但是作为盟主之下的蛇之使徒之一，方正相信怀斯曼应该很清楚盟主的身份才对。
    “盟主？”
    “没错，你们结社下水道里那只肥耗子，他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出生日期，具体住址都给我从实招来！”
    一面说着，方正一面伸出手去在书桌上……哦，这里没有惊堂木。
    那就拍拍桌子好了。
    “哼……哼哼……”
    虽然被揍的鼻青脸肿，但是此刻的怀斯曼依旧是带着一抹冷笑。
    “你们根本就不明白……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很好，就让我告诉你们，教会的真相吧……”
    说道这里，怀斯曼的眼神死死的盯视着方正旁边站着的露菲娜。
    “希望你听完之后，还会对教会抱有信仰……没错，我们噬身之蛇伟大的盟主不是别人，正是空之女神大人！！”
    “你胡说八道！！”
    听到这里，露菲娜顿时忍不住反驳道，而方正则伸出手去，阻止了她的说话。
    “好了，让他把话说完。”
    在怀斯曼带着嘲讽的讥笑中，方正从他这里听到了关于噬身之蛇盟主的情况。
    按照怀斯曼的说法，空之女神爱德丝将七至宝赐予了人类，然而，人类对至宝的贪婪超越了女神的想象，最终大崩坏降临，而大崩坏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人类试图借助至宝夺取女神的力量和她的宝座！
    结果就是双方两败俱伤，女神陨落，大崩坏降临，随后窃取了女神旗帜的七曜教会出现，他们假借女神的名义，再次开拓了新的时代，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支配者。
    但是女神并没有死去，她虽然受到自己深爱的子民偷袭，但是却依旧活了下来。而也因此，女神对这些子民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她重新建立了一个全新的组织“噬身之蛇”，其目的就是找回七件至宝，然后重新夺回神座。
    “而女神将会抹消那些不纯粹的不洁者，创造出全新的，完美的人类！！开启新的时代！！！”
    看着状若疯狂的怀斯曼，露菲娜面色铁青，紧咬牙关，而方正则打了个哈欠，然后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怀斯曼的行动骤然停止，仿佛雕像般凝固在那里。
    “大人，您这是……”
    “哦，我暂停了他的时间，他现在就和雕像没区别，你可以随便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方正站起身来，嫌弃的看了一眼怀斯曼，在小黄本里这么好用的能力，居然被他用在一个男人身上，这才是暴殄天物呢。
    “大人，请您不要相信他的说辞，他……”
    露菲娜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哪怕是最亵渎的亵渎者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说辞，而方正则只是摆了摆手。
    “放心，他说的话忽悠忽悠别人还行，忽悠不到我。”
    虽然怀斯曼的确拥有引导他人精神和思想的能力，但是这个能力对于方正毫无意义，而且在询问的时候，方正就发现了几个矛盾点。
    首先就是，女神为什么要闲着无聊把七至宝赐予人类。
    怀斯曼的回答是女神希望人类能够利用至宝的力量上升到全新的层次，但事实却是人类被至宝的力量所迷惑，反而产生了推翻女神的野心。
    这个回答在方正看来本身就不靠谱，的确，很多神话传说里都有类似的事情，可按照秩序女神的说法，这都是那些没经过正经培训的本地神明才会犯下的错误。但是空之女神不同，她肯定是正经八百秩序一族科班出身，怎么都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
    而且秩序一族的核心要素来自秩序刻印，可以说只要秩序刻印存在，秩序一族的力量分出去多少，都不可能对秩序一族本身产生效果。
    法师能拿火球打萨弗隆那完全就是游戏设定，现实里你想都别想。
    在击败怀斯曼之后，方正已经拿到了辉之环的空之至宝，从上面光滑且精密的魔力结构以及自己用秩序刻印就可以将其激发来看，它的确是秩序一族的产物。
    所以怀斯曼的人类拿着七至宝反叛女神说自然不攻自破了。
    不仅如此，这还印证了方正另外一个猜测，那就是七至宝很有可能就是女神赐给人类用于抵抗和躲避混沌浪涛侵袭的，也就是说，七至宝的本质就像避难所……嗯，这也不难理解，就像辐射世界里，当核战降临时，也有不少人逃入避难所避难，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或许还能够保持清醒。但是伴随着漫长的时间过去，每个避难所也会因为种种原因开始变得扭曲，堕落，甚至走向毁灭。
    “对了，这玩意儿也交给你。”
    回过神来，方正顺手把怀斯曼手中的法杖——也就是空之至宝交给了露菲娜。
    “哎？这样好吗？大人？”
    看着方正随手交过来的空之至宝，露菲娜大吃一惊，其实这一路上她也很头疼该如何对方正说至宝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对方却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
    这可是女神留下来给人类的至宝啊！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方正随口说了一句，看对方一脸疑惑的样子，无奈的拍了拍额头。
    “总之，这玩意儿我拿着没什么用，留在利贝尔呢，我怀疑他们也守不住，毕竟你看，利贝尔王室的禁区都被这群耗子闯进去了，我怀疑就是交给他们，也只会历史重演，所以交给你们教会是最妥当的——放心，我会和女王陛下进行说明的。”
    “我向您保证，教会一定会尽一切努力，守护好女神的至宝。”
    露菲娜也是毕恭毕敬的对着方正行了一礼，随后她抬起头来，面带笑容。
    “顺便说一句，真是好久不见了，黑先生。”
    “你居然能认出我？”
    “如果您想要伪装的话，就应该把声音也改变一下比较好，毕竟您的声音和气质太有特点了，而且……”
    说道这里，露菲娜的面颊微微一红。
    不管怎么说，也是第一个摸自己胸的男人，她想不记忆深刻也不成吧。
    “真没想到，您居然会是星光科技的缔造者……为什么像您这样的存在，会去做杀手？”
    “哦，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想赚一些启动资金，然而当游击士又太浪费时间，杀手不是来钱比较快么。”
    “呃……”
    面对方正这毫不在意的回答，露菲娜也是彻底无语了。
    对方这么坦诚，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