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朋友。”
    “叫什么？”
    “苏维。”
    老爷子哼了一声，说道：“俊秀你先下楼去。”
    “爷爷，小叔，我先下去了。”
    门被关上，老爷子坐在对面，陆慕成把茶杯推过去，“爸，要不你喝我的？”
    “臭小子！”
    陆慕成轻笑。
    “苏维？你父亲是苏杰？”
    苏维点头，放下杯子，“是的。”
    “今年多大？”
    “二十五。”
    老爷子目光锐利，打量苏维半响，收回视线，“阿成。”
    “爸。”
    “苏杰的女儿，苏家。”
    陆慕成按了下苏维的手背，“下楼让大嫂帮你找些吃的，一会儿上来接我。”
    “好。”
    苏维站起来：“大伯，我先下楼了。”
    苏维的年纪，没叫他爷爷不错了。
    老爷子差点没噎死，陆慕成拿起茶杯，喝完了茶。
    “我如果没记错，她是结过婚的。”
    “对。”
    陆慕成走过去拿了茶壶和茶杯，给老爷子倒上茶：“可是，那又如何？”
    “你个混小子，人家还没离婚吧？”
    “早晚会离的。”
    老爷子气的翘胡子，凶狠的瞪着他：“人家看起来像你女儿，也不害臊。”
    “我才比她大七岁，你比我妈大多少？”
    老爷子这辈子经历了两个女人，第一任妻子留下陆慕荣就生病去世。第二任妻子跟他过了没几年，生下陆慕成就把他踹了飞美国，也没活多久。
    老爷子想揍他。
    “娶他不可能。”
    “我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陆慕成给自己倒茶，喝了一口。
    “你有点道德么？你是小三，插足人家的家庭！”
    “道德是什么？”
    陆老爷子觉得自己活不到八十了，这家伙太气人，和他妈一个样。
    “她对你好么？”
    “挺好的。”
    老爷子气呼呼道：“你的眼睛可能和苏家有关系，这些还没查清楚，怎么能选择这么一个人？”
    陆慕成过去没有谈过恋爱，活的圣人一样，突然领回来一个□□，重点是人家还没离婚，这真是太荒谬了。
    “眼睛已成定局，无法改变。我无法和一个没见过的女人生活，至少她，我见过。”
    老爷子要气死了。
    陆慕成的手指敲着桌面，“大哥的计划你知道么？”
    “我不管生意的事儿，我老了，我已经退休了。荣成如何，你们兄弟决定。”
    “大哥一意孤行要选择南海地产，这样鲁莽的决定会让他失去董事长的位置。”
    老爷子喝了一口热茶：“无论结果是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现在还活着，你们兄弟就不能反目成仇，不能为了那点利益互相捅刀子。”
    “我不会那么做，我只是想让你提醒他，做事谨慎一些。”
    “其实董事长位置也可以换做你来做，你眼睛看不见，可不代表你没能力。这么多年，你在荣成的功绩不能抹去。你比老大更稳重，你们手里的股份相当。荣成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属于谁，你和老大都有机会，公平竞争，我不偏袒任何一个人。”
    当初陆慕成回国进公司是父亲的决定，当年因为决策出了问题，公司几乎濒临破产。陆慕成力挽狂澜，救回了公司，可因为眼睛的问题，董事长的位置自然给了陆慕荣。
    敲门声响，陆慕成回头。
    “爸，我是慕荣。”
    老爷子咳嗽一声，“进来吧。”
    陆慕成已经是中年，发了福，肚子挺立起来。
    穿着休闲衣服，走进来看了眼稳坐的陆慕成，才走向老爷子，“爸。”
    “大哥。”
    “俊雅回来了么？”
    “在楼下。”
    “那我们下楼去。”老爷子路过陆慕成，开口：“你个人的事我是管不着，但，娶她你得想清楚。”
    陆慕成站了起来，抽出拐杖，一同下楼。
    陆慕荣看他：“要帮忙么？”
    “不用，谢谢。”
    他们兄弟俩不算亲，不是一个妈生的，年龄相差甚多。
    “那你可小心了。”
    陆慕成握着拐杖刚走到楼梯口，楼下苏维目光一扫就落到了他的身上。她嘴里的水果咬了一半。快步走上了楼梯。
    这一幕对她来说是有些心酸，陆慕成在自己的公寓里凭借着记忆力能避开障碍物，这毕竟是在外面。
    “大哥，大伯。”
    老爷子哼了一声，陆慕荣微笑着看向苏维。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