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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_分节阅读_88

      抿着的嘴角松开,笑了笑,戴上耳环。
    耳环颜色几近透明,透明的颜色再加上泪滴形状,从耳垂垂落地就像是谁的眼泪变成结晶体,落于黑发上。
    冲着镜子笑,脚步声响起时迅速抿起嘴。
    进来的人是荣椿。
    “耳环好看,口红颜色好看,当然,脸也好看,”标志性的笑容,牙齿整齐洁白,“和男友约会?”
    荣椿和诺雅问了同样问题,面对诺雅时梁鳕选择沉默。
    “不是。”梁鳕如是说。
    说完,匆匆忙忙离开更衣室。
    背包客们喜欢天使城的夜市,在夜市摆摊的商贩大多数为外乡人,外乡人再加上若干的马来西亚人,在指定广场上,有的推着推车有的干脆在地上铺上软席,推车软席上放着各种各样的本地手工艺,吃的穿的,玩的都有。
    背包客们兜里没几个钱,可又喜欢凑热闹,一时之间,整个广场充斥着讨价还价的声音。
    温礼安戴着梁鳕给他买的帽子,衬衫也是梁鳕给他买的,即使她把他的帽沿一再往下拉,但好身材还是频频惹来姑娘们的目光。
    庆幸地是天使城的姑娘们这个时间段没时间,出现在夜市的要么是游客,要么是外乡姑娘。
    手里拿着温礼安给她买的饮料,拿着饮料的手腕还戴着温礼安给她买的干花束,而另外一只手被温礼安牵着,跟随着人潮。
    在一家买卷帘的摊贩前,卷帘一一挂着形成一堵布幕,那摊主光顾着和客人讨价还价,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拨开卷帘。
    拨开卷帘,外面喧闹的世界被隔在卷帘之外,温礼安摘下帽子,梁鳕咬着饮料吸管,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呆着。
    眨了几下眼睛,瞅他,再眨几下,目光还是回到他脸上。
    倒是他,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没有做出任何回避状,都把她……
    都把她看得双颊发烫,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涂了口红,只不过是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只不过带了形状像泪滴儿的耳环。
    “温礼安,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发牢骚的声音又软又黏。
    卷帘外,买卷帘的商贩和客人的讨价还价已经来到白热化阶段,那位性格可真不好,又是发誓又是诅咒,说他的卷帘要是质量有问题就让他暴病身亡,让他不得好死。
    卷帘里,手中饮料已经被温礼安拿走了,饮料和帽子一起放在地面上,低着头,往他身体靠近一点。
    看,她的凉鞋和他的耐克鞋都要亲吻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两只可爱的峦蝈想舔屏~~“学徒”“噘嘴鱼”“哈德良区的小子”“害人精”无限循环~
    明天峦蝈应该会去搞一个群【哈哈哈哈,广东方言放在这里好萌,搞一个群,大美妞们等着我啊
    ☆、第55章 月亮说
    温礼安戴回帽子,梁鳕顶着被吻肿的嘴唇,两个离开时小贩还在发毒誓诅咒。
    一颗心依稀还沉浸在卷帘后的光景中,那被吮住的唇瓣现在还在发麻,恋恋不舍分开,分开又被含住,大有……一口吞掉之势。
    抿住嘴,极力不让笑容从嘴角处溜出来。
    思想懒懒的,脚步懒懒的,任凭他拉着她的手往前,每个摊位都挂着灯泡,那灯泡在光影驱动下光线呈现出十字架形状,每个十字架在风的驱动下游离摇曳,那握着她的手掌力道怎么能那么柔和呢?
    柔和到什么程度——
    柔和到像是在飓风来临的夜晚,没有爸爸的孩子寻到了一处安全堡垒,那堡垒无坚不摧,那堡垒让一直活在恐慌中的孩子喜极而泣。
    真是的……她这是怎么了?
    瞧瞧,悄悄地眼眶又发热了,她现在已经长大了啊,可不能让他知道,头低得更低,眼睛盯着地面。
    眼睛盯着地面,跟随着他脚步,沿途即使风霜雨雪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正躲在安全堡垒里,内心窃窃欢喜着。
    乍然间,穿越过茫茫人海那稚嫩的一声“礼安哥哥”,让她安然免于风雨的堡垒瞬间坍塌。
    梁鳕发呆看着自己被甩在半空中的手。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被握着吗?刚刚不是还在窃窃欢喜着吗?
    第二声“礼安哥哥”迎面而来。
    茫然,抬头。
    在一束束十字架形状的光圈里,梁鳕看到有着一头天然棕色卷发的小男孩朝着她这个方向跑来。
    小男孩隔着层层叠叠的人缝时不时地冒出来,费了小会功夫梁鳕这才把小男孩认出来,哦,那是君浣家的小查理。
    梁鳕最后一次见到小查理是在君浣的葬礼上,那时小查理还只有一丁点,那时他总是跑着跑着就会摔倒。
    可这会儿,小查理跑了那么远的路还没有一丁点会摔倒的痕迹。
    顺着小查理——
    梁鳕看到费迪南德.容。
    路边两排摊位呈现出一字型姿态整齐排列着,两边摊位中间空出来的空间形成垂直的街道,费迪南德女士站位有点远,她正弯着腰挑选商品。
    梁鳕和她之间还隔着十几个人,那十几人在移动着,靠费迪南德最近地是一位胖女人,那胖女人的身形可以抵上两人。
    此时,胖女人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这下子,梁鳕和费迪南德之间再无任何遮挡,梁鳕清楚地看到她直起腰来,刚刚还在身边的小查理呢?这孩子又跑到哪里去了?孩子不见了自然要找,目光第一时间自然沿着垂直街道——
    蹲了下去,假装东西掉落在地上,猫着腰,沿着和费迪南德相反的方向,猫着腰假装在找东西,拨开层层叠叠的人群,穿过一道道的人缝,期间有人抬脚踢她一下,那一下导致于她一个踉跄,一定是她的摔倒姿势很滑稽,让那个孩子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笑着一边说“妈妈,你看她像一只青蛙。”
    终于,到达街尽头,直起腰,不甘心,不相信,回头望——
    那一望,泪流满面。
    透过层层叠叠的人头,梁鳕看到温礼安,戴在他头上的帽子已经不见了,小查理无尾熊般挂在他身上,站在他身边的是笑容满面费迪南德.容。
    那一幕像温馨的家庭合照。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终究,那还是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不久的人。
    温礼安的行为老是让她忘记其实他也就十八岁,看看,这就是记性不好的教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卷起她头发。
    循着风的方向,开始奔跑,小广场、凹凸不平的路面、破败的街道——
    背后响起脚步声,那脚步声是她所熟悉的。
    坏小子,平常干嘛老把自己装成大人模样,住在哈德良区的小子也不过如此!这一次……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冲着温礼安大声吼出:“温礼安,我对你还有什么期待呢。”
    该死的,干嘛要有那么长的腿,每次跑都输给了他,在L形状的小巷处,她的身体已经被牢牢地框固在他怀里。
    想必,奔跑消耗她太多力气导致于她连去挣扎的想法都没有,再说了,挣扎也没用,她的力气不及他。
    任凭他抱着,目光木然看着黑压压的天际,任凭他吻着,从眼睛到鼻尖到唇瓣,再从唇瓣沿着嘴角一路往着鬓角,那亲吻的力道时而温柔时而狂肆,狂肆地还有他的手,企图制造出万丈波澜,把她逗哭逗笑逗得低声和他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