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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_分节阅读_153

      第五天,天使城的街头巷尾都在流传着“鳕是特蕾莎公主在天使城最要好的朋友”这样的传闻。
    这则传闻很快传到马尼拉,传到马尼拉的则是变成了“兰特103房间命案的凶手是特蕾莎公主在天使城最要好的朋友。”
    第七天,天使城来了从马尼拉来的记者,据说是为特蕾莎公主那位最要好的朋友而来。
    记者去了小鳕姐姐的学校,学校负责人琳达向记者证实了这则传闻,并且带记者去参观了特蕾莎公主住的房间。
    第八天,这则传闻被放在马尼拉最有公信力的报纸上,内容从“特蕾莎公主住在天使城时的房间水电费都是梁鳕代缴。”到“孩子给特蕾莎公主的烤豌豆都是通过梁鳕。”事无巨细。
    这些从马尼拉传来的消息让塔娅姐姐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嘴里一个劲儿说着“梁鳕的运气真好。”
    我问她为什么,塔娅姐姐告诉我冲着“特蕾莎公主最要好的朋友”这个身份,即使安帕图安家族要找梁鳕的麻烦也会有所顾忌,我又问她这是为什么。
    “笨,就是你的小鳕姐姐在牢里的日子会好过一点。”塔娅姐姐敲了敲我的脑袋。
    这话还是不大明白,但我知道这对小鳕姐姐来说是好的事情。
    妈妈进来时塔娅姐姐还在唠叨。
    “塔娅。”妈妈用很严肃的语气,“梁鳕是救了你弟弟性命的人,以前的事情她也用她的方式偿还了。”
    片刻,塔娅姐姐垂下头说妈妈我记住了。
    又过去几天,妈妈让我把她从集市买的水果送到小鳕姐姐妈妈的家里去。
    那位据说曾经当过歌手的妇人数十天没见一张脸好像老了十年,我和她说话时她好像都没听见。
    把洗好的水果放在桌上,想了想,我来到小鳕姐姐的妈妈面前。
    深深鞠了一个躬,说:“请您放心,小鳕姐姐由我来守护,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会把小鳕姐姐救出来。”
    一直在发呆的妇人这才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说好。
    从这一天起,小鳕姐姐由我来守护变成我的使命。
    在我的记忆里,这一年一月份发生的事情特别多。
    一月中旬末,在回家路上我听到有几个人在说话,语气带着满满得意劲地是天使城附近一所学校副校长的独生子,这位得意洋洋和同伴说他的爸爸从下周就会成为这所学校的校长,原先那位校长因为被卷入到洛佩斯家族洗钱丑闻被马尼拉警方带走了。
    这位口中说的这所学校也是礼安哥哥就读的学校。
    说起礼安哥哥,我想起我最近一阵子都没有见到礼安哥哥了,不仅我没见到附近的孩子也都没见到。
    一月下旬末,很久没见到的礼安哥哥忽然出现在我面前,还是他主动来找我。
    这是一天中的日落时刻,礼安哥哥就站在河畔旁边。
    我扳着手指数,最后一次近距离见到礼安哥哥是在“海高斯”飓风过后,那天我看到礼安哥哥从一家店里走出来。
    当时礼安哥哥的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我鼓起勇气上前搭话“礼安哥哥你买了什么?”
    礼安哥哥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指着那家店说:“你进去看就知道我买了什么。”
    出于好奇,我推开那家店门,从那家店出来时我涨红着一张脸,那是一家女性内衣店。
    那时我还以为礼安哥哥进入那家女性内衣店是因为塔娅姐姐。
    “塔娅姐姐,礼安哥哥有没有给你买过内衣?”
    “我也想他给我买那些。”塔娅姐姐一脸沮丧。
    自从那次在内衣店门口见到礼安哥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这样数来,应该有好几个月了吧。
    好几个月也不是多长时间,可我觉得站在落日下的礼安哥哥变得不再像礼安哥哥了。
    礼安哥哥还是漂亮的礼安哥哥,可就是有些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一样具体表现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心里就隐隐约约觉得,礼安哥哥要变成天空翱翔的苍鹰,飞向更宽广的世界。
    我还听说过礼安哥哥已经有半个月没去学校,不仅没去学校连修车厂也没去,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吧。
    正因为不可思议,嘴里说要把礼安哥哥忘掉的塔娅姐姐偷偷问了小查理,那天我也在场,小查理告诉他们礼安哥哥坐飞机走了。
    坐飞机去了哪里小查理没说。
    也许我可以帮塔娅姐姐问点什么。
    “礼安哥哥,你最近去了哪里?”我小声问到。
    礼安哥哥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达也你明天是不是要和你妈妈到马尼拉去?
    明天是探监日,小鳕姐姐的妈妈昨天晚上连夜发高烧,妈妈决定代替小鳕妈妈往马尼拉跑一趟,因为有了要守护小鳕姐姐的使命,我认为我也得去一趟马尼拉,经不过我的再三请求妈妈答应带我去马尼拉,不过她一再强调这是最后一次。
    “是的,我明天要和妈妈去马尼拉见小鳕姐姐,”此时,我想起小鳕姐姐出事时礼安哥哥好像没在天使城,我再补充了一句,“小鳕姐姐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这话一出,我觉得周遭氛围似乎变得严肃了起来,礼安哥哥的脸色就像是要生病一般,还是很重的那种病症。
    他看着我,似乎在瞬间忘记了他刚刚问我的问题。
    “礼安哥哥?”
    礼安哥哥别开脸,脸面对落日方向。
    片刻,礼安哥哥说达也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次日,我见到小鳕姐姐,是单独见的小鳕姐姐,因为我和妈妈说了,这是以一名守护者的名义要和自己的守护对象单独说话。
    自然,以我的脑子是想不出这些话,这些话是礼安哥哥教我的,这些话我一字不漏搬到妈妈面前,于是就有了单独见小鳕姐姐的五分钟。
    这五分钟里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把礼安哥哥写的一封信交到小鳕姐姐面前。
    又是信,去年夏天我也代人传过信,不过那时那封信是转交给礼安哥哥的,现在换成是礼安哥哥要我把信转到小鳕姐姐手上。
    昨天,我还问礼安哥哥为什么不亲自把信交给小鳕姐姐。
    “因为小鳕姐姐现在在生礼安哥哥的气。”礼安哥哥回答这个问题时语气听着很伤心。
    小鳕姐姐是我喜欢的人,礼安哥哥也是我喜欢的人,让两个我喜欢的人和好是好的事情,于是我决定帮这个忙。
    可是,小鳕姐姐并没有去接那封信。
    小鳕姐姐以“我和这个人不熟悉”的理由拒绝接信,但却让我代她传话。
    次日,还是落日时分,还是那个河畔,礼安哥哥脸还是面对着落日方向。
    此时他手里拿着那封被小鳕姐姐退回的信,那封信还是和送到我手上时一模一样,封口被胶水粘得严严实实。
    “照顾好我妈妈。”我尽量模仿小鳕姐姐在说这话时的语气,可我怎么都模仿不出来,但我知道小鳕姐姐在说这话时很难过。
    她在说这话时眼角挂着泪水。
    “达也,告诉那个写信的人,照顾好我妈妈。”
    写信的人自然是眼前的礼安哥哥了,只是我不大明白小鳕姐姐为什么要把礼安哥哥称呼成为写信的人,明明她是知道他的名字的,而且如果不是君浣哥哥死了,小鳕姐姐还极有可能和礼安哥哥变成一家人。
    在我发呆期间,礼安哥哥又问我“她哭了吗?”
    “哭了。”老老实实。
    小鳕姐姐哭起来可好看了,弄得我都忍不住想爬到桌子上把小鳕姐姐的泪水擦掉。
    太阳西沉时,礼安哥哥把那封没被拆开的信丢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