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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怨偶_分节阅读_19

      真的是她自己的问题么?许宁是赘婿,自幼父母就要求他要对自己一心一意,要对自己好,什么都要让着自己,不许对旁的女子有想头。待到许宁上了高位,她也得了诰命,越往上,越发现从前那些高不可攀的贵人阶层,对女子的要求是多么的严苛,市井人家,大多一夫一妻,打打闹闹吵吵嚷嚷仍然相守着扶持着过了一生,那些贵妇人呢?却要要夫唱妇随,要三从四德,要不怨不妒……按那些沉重的礼教说法,她早已犯了七出中的多项罪过,许宁仍供着她,仿佛已是仁至义尽。
    他怨自己么?唐宝如迷惘的想,大概也是有的,不过过了那一世,这一世大家都平心静气的选择了对自己最合适的那一条路——大概情爱什么的,都没了那心吧。许宁之志向,一贯是在那庙堂高处,男儿行走四方,志在千里,后宅从来斗不过是他们生儿育女繁衍后代的栖息之处,女子却囿于内宅,限制于弱质,整日只为那一点点的情爱之事遮了眼睛……
    正沉思着,外头虚掩着院门被叩了叩,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晏之,我们来暖房了,不速之客,可有诗酒相酬?”
    唐宝如从窗往外看,许宁迎了出去开门,却正是宋秋崖的两个公子宋文熙,宋文甫两兄弟,许宁笑道:“才安顿下来,里头还乱得很,内子今日乘车有些不适,屋舍浅窄怕吵了她,我们还是出去一聚,还请万万包涵。”一边请客人在院子里桃花树下的石桌石椅坐下,让小荷倒茶,宋文熙笑着道:“原是我们来得冒昧了,这两日书院休息,我们回家了一次,才从县里过来,听说你在这边赁了院子,连令夫人也过来住着,便想过来贺你乔迁。”
    许宁一边笑着往外让,将宋家两兄弟带了出去。
    客人上门道贺却被请出去就席……这是不太妥当甚至有点失礼的事情,唐宝如有些意外,没想到许宁真的如此在意这个孩子。从前……他有朋友来,都是自己忙前忙后地做菜做点心,少不得得了他的朋友们的高度赞赏,那之后许宁也会对她和气许多,如今宋家两公子对他算是颇为重要,别看宋秋崖官职低微,不过七品,却是侯门嫡子,前程远大,是许宁将来进京极大的臂助,但是他却为了这个孩子而选择了失礼于人。
    唐宝如暗自感慨了一番,自己收拾了下卧室,看着银娘收拾了几个菜主仆两人吃了后便拿了本书慢慢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十分困倦,侧卧在榻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也不知何时,只是听到了幽幽的琴声,并不是十分连续,只是低低成曲,反而更显得夜的幽静,风吹在树叶上的沙沙声细细碎碎,潮湿而清凉空气带着远处清新的草木香味和一点点桃树上特有的桃胶的香。
    她一边想着是了今天倒是忘了看看那桃树上有没有桃胶,做成银耳桃胶糖水,那是非常美味的……正想着嘴就馋起来,仿佛那脆嫩的银耳和桃胶滑润的口感就在嘴边,她毕竟是孕妇,一嘴馋起来便挠心挠肺,坐了起来走出去,果然看到许宁就在桃树下垂头轻挑膝上琴弦,花枝在风中摇曳,疏疏落落的花影投在他衣襟上,琴声委婉轻微仿佛细语低诉。
    她走过去道:“就回来了?”
    许宁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晚上风凉,多穿一件。”一边将挂在一旁自己的泥青披风解下来披在她身上,唐宝如走近桃树上仔细端详,许宁看她不像赏花的模样,忍不住问:“你找什么?”
    唐宝如从袖子里掏了张帕子出来,小心翼翼地从树上挑了一块桃胶下来包在帕子里,有些遗憾道:“还不是桃胶最多的时节……这个煮牛奶银耳或是煮木瓜羹都极好的,最是和血益气的。”
    许宁哭笑不得:“厨房有温着排骨汤,你饿了去喝点吧。”这女人煞风景的本事真是一流的,能让他从琴棋书画中猛然拉回世俗的烟火气中。
    唐宝如却是低头仔细找着,一点一点地挑,许宁无奈上前帮她找,一边道:“小心眼睛坏了,说是孕妇和产妇都不可用眼过度,更不能哭的,很容易伤了眼睛。你真想吃我一会儿拿把刀来割一割,明天会多一些。”
    唐宝如道:“别了,正是开花的时候,伤了元气不好……等花谢了再说,反正这一看就知道这桃子肯定吃不了。”
    许宁只好弯腰去看更低的地方有没有桃胶,唐宝如却是想起一事,问道:“今儿宋家两兄弟来找你,竟没带上他家三小姐?”
    许宁笑了声:“你上次那样指责她大概她回去觉得是我对她有意才让你如此,我后来送了份礼去了宋家,和宋家两位公子特意说了是你口拙冒犯了小姐送礼赔罪,结果她压根就没出来见我,遣了个小丫鬟给我回话说男女有别,虽然我和她哥哥们熟悉,但也不可逾了规矩,侯府规矩多,料我市井出身不熟悉规矩,就暂且饶恕了我……就差没直接骂我别肖想她这高贵的侯门嫡女了,她大哥二哥很是尴尬,给我道歉说她最近心情不太好。”
    唐宝如笑不可遏:“原先想着和你和离,能骂一次是一次,好歹出了前世那口气,如今看来是要耽误了许相爷的前程了。”
    许宁抬眼看她笑得得意洋洋,并无一丝愧疚的神态,忍不住好笑:“宋大人若是不出事,她原就不可能看得上我,你可放心了。”
    唐宝如撇了下嘴巴:“没有宋晓菡,还有张晓菡李晓菡,许相爷可是个连官家都赞不绝口的男人呢。”
    许宁又笑了声,声音颇为愉快,将她手里的桃胶都包了起来放在桌上,走回厨房去端了一碗汤出来给她:“吃吧,这个连官家都青眼有加的男人都发誓只娶你一个了,这还不够。”
    唐宝如端着碗喝了一口汤,萝卜排骨汤小火炖久了,汤很醇厚,暖暖地一直滑入肚子,十分熨帖。犹如许宁如今说的甜言蜜语,虽然知道都是为了孩子,她不能否认,这一刻被疼爱的她是觉得享受而满足的。
    ☆、第33章 意外生变
    没多久他们便在府城住了一个多月,住在府城的日子十分自在,虽然许宁时常出去会文,却经常会带一些罕见的小食回来,叫本就喜烹饪一道的她颇为高兴,甚至会和许宁谈论做法。难得的是许宁居然也会去探听那做法,虽然大多数做法大部分厨子都是作为不传之秘的,但总归会说个大致说法,唐宝如又是个做得多舌头也颇为灵敏的,居然也能猜个七八成,做出差不多味道的。
    这日许宁又给她带了枚有名的“香肚”回来道:“这也是个女厨子做的,据说是羊胃制成,很受欢迎,又能久放,听说孕妇吃了也有好处。”
    唐宝如有些意外拿了那油纸包着的香肚,闻到味道还颇重,一股子花椒味,笑得上下打量许宁那衣冠楚楚的衣着道:“你这是去会文呢,就带着这东西回来?不被同学取笑?”
    许宁笑了下,其实他这些日子每到一处都要打听特色菜式然后便要买了打包带回去的做法早让同学们明里暗里的嘲笑,他却早已过了特别在乎人言的阶段,只是想着唐宝如应该会喜欢。
    他也并不回答,只是笑着道:“其实官家有个尚食就是女子做的,是官家还在潜邸藩府的时候就给他做饭的厨子,登基后他吃不惯宫里的菜,便让那娘子进了宫当尚食,官居五品。以后进京有机会让你拜访拜访她,定能有些收获。”
    唐宝如十分艳羡道:“果真有女子做官的?还是侍奉陛下的,真正有大造化了。”
    许宁含笑道:“还有做素斋出名的年云大师,是个尼姑,在江西栖云寺。”一边看着唐宝如切了那香肚尝了尝,蹙着眉猜调料,眉头忽然又展开,想是猜到了,抬头看到许宁在看她,笑道:“我不喜欢素斋做成肉味,没什么意思,这香肚味道是挺不错,听说在别的地方,香肚是用猪尿泡做的,这家的香肚是羊胃加了调味腌制晒干,不一样。”
    许宁道:“你说的那个猪尿泡做的我也吃过,还成,当地人都叫冰糖小肚,久嚼甘香鲜甜。”
    唐宝如眉毛高高扬起:“你不嫌腥膻恶心?”一边十分好奇地上下看着许宁,毕竟前世许宁在她心目中那就是一爱讲究的人,居然会吃这样的东西。
    许宁摇头:“做得很是讲究的,香嫩可口,不说吃不出来,我也是陪陛下微服私访的时候尝过,当时陛下也很是好奇,宫里哪敢把这肮脏下水呈到御前。”
    唐宝如骇然笑道:“连官家都敢吃!”
    许宁含笑道:“各地好吃的东西很多,官家是个不拘小节的,时常带着近臣们去尝,有时候哪位大臣家里听说厨子有什么名菜的,也会专门微服登门,还专挑饭点去。”
    唐宝如大吃一惊:“官家这般不讲究?”一边又笑:“也不怕大臣们笑话他?”许宁淡笑:“哪个大臣敢宣扬出去呢,不怕被众矢之的么。”唐宝如点头:“从前我在官眷中的手艺也算小有名声了,怎不见官家来吃我做的菜……”
    许宁笑了声,却没有告诉唐宝如,其实官家多次悄悄出宫与他商谈变法大事,不知吃了多少她亲手做的菜肴,经常还大叹许宁有口福,宝如懵然不知,只以为是同年而已。
    唐宝如一边惋惜道:“想来我和那些名厨还是有差距的……听说西湖那边宋嫂羹就是因为曾经御尝,名扬海内,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味道才入了官家的口。”
    许宁笑道:“以后有机会带你去尝尝,那边口味淡,未必合你口味的。”
    唐宝如点头将那枚香肚拣去厨房整治,她不像未重生前每天精心搭配衣裙钗环,只穿着一身简单的蓝裙,包着帕子,一头长发拢在帕子后头,腰肢已不复从前灵活,从前有些尖的下巴也多了些憨然的弧度,又因日子过得平和,刚重生的那股戾气和尖酸刻薄都已看不太出。
    许宁其实觉得有些遗憾,他到底是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打扮得鲜亮动人,然而他却也知道眼前这个唐宝如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如果没有经历过前世那些,她深受夫君宠爱,无忧无虑,本该是一个天真娇憨的少女,每日最愁的是杏子红搭月白袄合适不合适,晚餐的汤做甜的还是咸的。
    他还知道如今的唐宝如想要什么,若不是有了孩子,她大概会和自己和离,然后过和那个卢二娘一样的人生,她那样漂亮,找一个心悦她的人并不难。
    可惜他不得不将她想方设法拢在自己身边,午夜梦回,他辗转反侧为自己的卑劣和占有欲而心惊,他可以做到放手,不强留她,让她带着孩子和唐家人都过得很好,但是他却忍受不了另外一个男子取代自己在她身侧,给她想要的生活。
    他有些好胜地想,未必自己就不能给她幸福。
    唐宝如在厨房鼓捣了一番,将那香肚白切后尝试着炒了下姜丝大蒜,尝了尝感觉还成,从厨房走出来便看到院子里许宁光着上身在举石锁,汗流浃背,许宁的确一直很注重身体保养,他从前精力过人,经常整夜撰写奏折,然后便直接上朝,却仍是精神奕奕,她有时候夜里给他送宵夜,看到他写得密密麻麻的折子,看着都眼晕。
    唐宝如扫了两眼便转身去了小厅放了菜,今天银娘回县城去探亲,她让许宁也置办了些东西让银娘顺路带回去,晚上大概银娘就会回来了,不过这晚餐还是要自己做,好在她早就习惯忙碌,虽然有孕在身也并不觉得笨拙。
    吃完饭后宝如照例在院子里漫步,银娘却回来了,手里拿着些荷叶包的吃食并一只兔子,想是家里叫送来的,她放了东西却道:“娘子,家里却是出事了。”
    宝如吃了这一吓,居然眼有些晕,慌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可是我爹病有什么意外?”一边感觉到心口扑扑的跳,怕得紧……她犹记得那一次在京里,老家的人进来报丧,一进门就扑倒大哭:“姑娘!老叔去了!”她重生后一直挂心爹娘,如今有些风吹草动已自己先吓起自己来。
    许宁上前扶着她,冷冷看了银娘一眼:“怎么说话的?有事说事!”他前世为官多年,那一股子积年的威严把银娘吓了一跳,连忙结结巴巴道:“是我的不是,原是莲花巷那边有些事,听说是唐老爷那边有个远房侄儿家里出事了……”她在许宁犀利的目光下吭吭巴巴,前言不搭后语,还是许宁接着问了问,才好不容易才把事情给捋清楚了。
    原来却是唐远那烂酒鬼的爹前些日子又欠了人债被人追得紧,索性趁着儿子不在,妻子做饭的功夫,将睡在炕上才三岁的儿子悄悄抱了出去卖掉了,罗氏做完饭过来想抱孩子四处寻着不见,以为被拐子偷走了,慌忙喊叫地方起来,唐酒鬼看众人要报官,怕事情闹大,才拿了契纸出来说已是将儿子卖去给路过的船只去享福了,罗氏如何肯依,拉着唐酒鬼的衣服就撞起天屈哭闹起来。街坊们也觉得唐酒鬼实在过分,纷纷出言谴责,唐酒鬼恼羞成怒推了下那罗氏,结果罗氏大着肚子,居然就发动起来,大概太过悲痛,生得不甚顺利,虽然街坊们怜她不容易,凑钱请了大夫,仍是没熬过去,勉强生下了个儿子便撒手去了,唐远回家的时候,唐酒鬼也不知又跑去哪里拿了卖儿子得的钱买醉去了,孩子还是街坊帮忙看着的,纷纷叹着那家倒霉,又凑了些钱给那可怜的女人买了一口薄棺装殓,其中唐谦家就出了大头。
    唐远虽然年纪小,却办事极有章法,一边感谢街坊一边请人将他亲娘入殓下葬了,结果才下葬没多久,唐酒鬼就被人发现死在了河里,官府仵作验过做了个醉后失足的死因具结了,唐谦刘氏都叹息嗟叹不已,可怜唐远年纪小小一个人操办了两场丧事,没多久唐谦起床出门,便看到唐远那才满月的幼子放在家门前,里头却是唐远不知央了哪里人给他写了封信,说是愿将幼弟过继给唐谦家做个养子,名字就由叔叔起,自己出去找二弟去了,不必担心自己云云。
    唐谦、刘氏两人十分惊诧,然而看那孩子还小得很,刘氏是个面恶心善的,看到孩子嗷嗷待哺,自然是连忙命厨房熬了羊奶来喂,一边告知了地保地方四处找了一圈,果然在码头问道那孩子真的是问过那买弟弟的船开往京城去了,花了点钱搭了顺风船赶出去了。如今之计,唐谦和刘氏也就将那孩子留下了,如今刘氏每日照顾那孩子倒是颇为精心,这次银娘回去,家里人除了叫宝如一切安心外,还托许宁给这孩子起个名字。
    宝如一边厢放心了爹娘无事,一边厢却也红了眼圈,等银娘小荷下去后才对许宁道:“前世却是看到他在京营里当兵,都说好男不当兵,他这样大一点点孩子,有甚么想不开的?难道我们就看着他和他幼弟不管么?也不知前世他那幼弟去哪里了?”
    许宁点头叹气道:“若是他在,你爹娘顶多就是偶尔资助下,不会收养他们,听你说他心性倔强,大概也不肯白受恩惠,他一个孩子,又想找到被卖掉的二弟,又放不下最小的弟弟,这倒是最好的方法,想是看准你家厚道,又无儿子顶门立户,便放心将弟弟给你家收养,你家看他家满门都不在了,自然会尽心教导那孩子,你也不必担忧,如今多养个孩子也不是难事,等我们以后进京后再多方留意好了。”
    宝如擦着眼泪,想到前世唐远最后断了手臂回乡,也不知道最后娶妻没有,晚景如何,越想越伤心,许宁只好低声宽慰了半晌,一边又说着第二日便带她去买些孩儿用的东西让人捎回去给岳父母,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反过来和他商讨应当买什么东西合适。
    ☆、第34章 府城偶遇
    第二天许宁便带了宝如去城里集市买东西,她已四个多月,穿了件宽松的茜红襦裙,松松系着鹅黄丝绦,其实她不肯穿这样醒目的,许宁却挑拣了出来非要她穿上,说她怀孕了街上人多,若不穿醒目些挤着擦着了怎么办。她没法子,说真的前世今生也没在府城怎么逛过,孕后一直闷在院子里,自然也是想出去散散心的,便也依了他。
    府城六街三市的茶坊酒肆,客寓饭店,家家拥挤不开,九流三教川流不息,因着宝如想着先买些料子做孩子的衣服,许宁便护着宝如先去了布店,那布铺子的伙计一看到宝如挺着肚子,十分知趣,介绍起来头头是道,宝如前世没有孩子,这一世才知道有这样多讲究,想着除了给唐远那个幼弟买些料子做衣服,自己肚子里头的孩子衣服也要做起来了,虽然如今她依然有着仿佛在梦中的感觉,出现的轻微胎动却已昭示着孩子的存在。
    这一买起来就没完了,细软的松江棉布适合做尿布和中衣,丝绸也适合孩子娇嫩的肌肤,可以做肚兜防止着凉,再挑些厚软的料子,要给孩子做鞋子。孩子生出来没多久也要冬天了,上好的棉花称上几斤做小被子,但是孩子穿的小棉袄,却是要买蚕丝来做丝绵衣了,再有长生锁,手脚镯子,金的银的玉的,宝如都挑花了眼,好不容易都买了些,孩子玩的布老虎、布偶,拨浪鼓,手铃,孩子用的茶油膏,驱蚊香,小碗小勺……甚至是孩子的床、椅子,这些家什也要打……宝如每走进一家铺子,就感觉到了一种急迫感,似乎每样东西都有用,她发现她真的什么都没准备。
    一口气买了许多东西,又打了许多家什到时候来取,许宁提着沉甸甸的包裹,一直一声不吭的在后头,只有宝如开口问他,他才答上几句,其他时候他只管掏钱结账,一转眼就已逛到中午,宝如有孕在身,终于感觉到了腿脚酸软,许宁便带着她到了一家酒楼歇息顺便吃午饭。
    那酒楼做的饭菜极为精致,楼上大堂四面开窗,每窗看出去都是景,许宁提前订的桌子,窗子外头正对着江水,春江水汤汤流流,春风吹入整个楼层软而带着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许宁和宝如两人吃不了多少,不过一会儿便吃好了,许宁看了看那些东西道:“我先拿一些过去放车上,再回来接你过去,你先坐这儿歇息一会儿,省得我手里拿着东西顾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