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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怎么可以全是渣攻_分节阅读_147

      万俟绝放开简守的左手,挡在了他的前面,叮嘱道:“阿笕,你站在我的身后,小心保护好自己。”
    说完就祭出了明流剑,画出阴阳图试探起破解石门阵法来。
    剑气一股股地被送出,巨石不断轰隆隆地转换着,卷起一片飞沙走石。
    可就像是一个没有始终的罗盘,万俟绝完全找不到石门的破绽,打出去的剑气也被了无痕迹地吞噬掉,让他无法从失败中得到反馈。
    石门围在四面八方,越收越紧,而现在想要退出去也已经晚了,万俟绝的外伤是好全了可内伤依然存在,胸腔处的跳动就如重重的鼓点,打得他喘不过气来。
    简守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万俟绝一个人的战斗,四周的疾风打在他的身上,衣衫猎猎作响,肩膀处压抑不住的细微颤抖还有虎口震裂后满手的鲜血。
    眼看着石门就要挤压在身上了,万俟绝转身一把将简守抱进了怀里,宽厚的身躯支起了一片屏障,以肉为盾。
    简守在他怀里听到了急促的心跳声,感受到炙热的体温,他闭上了双眼,睫羽在卧蝉处投下了一片阴影。
    最后他伸出手,按在了万俟绝身后的石壁上……
    “轰隆轰隆!”所有石壁忽然在近身的那一刹那陡然倒塌,尘土飞扬碎石累积,万俟绝的大掌护在怀里人的头上,挡去了小石块的袭击。
    一切尘埃落定后,万俟绝才与对方拉开了一点距离,紧张万分地问道:“阿笕,你有没有受伤?”
    石门阵突然给破了,让他感到蹊跷,但此刻他更为在意担心的却是阿笕是否受伤。
    双手摸在阿笕的身上反而留下了自己掌心的血迹,万俟绝有些讪讪地收回手却被一把牵住了,手心的温度让人温暖。
    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然没有了原本的冰冷,他问:“阿绝,你痛不痛?”
    阿笕的声音清澈而柔软,隐约透着心疼,万俟绝觉得自己仿佛能看见他那双柔情万种的眼眸,然后一击溺毙。
    控制不住地摸了摸阿笕顺滑的发顶,指尖留恋辗转:“一点都不痛。”
    是真的感觉不到痛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受伤后竟然还觉得很甜蜜,甜到无法自拔就此沉沦。
    就好像,原本空虚孤寂的单人世界正被另一个人一点点地填满……
    能体会到的不仅仅是快乐,还有感动。
    ﹍﹍﹍﹍﹍﹍﹍﹍﹍﹍﹍
    闭关……说什么闭关!不过是自虐般的独自疗伤。
    枯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短短半月就消瘦了许多。
    灰衣上的斑斑血迹早已干涸成了黑色,满是褶皱。下巴上的胡渣也长了出来,一双眼睛熬得通红。
    一扇石门,阻隔了他的视线也阻隔了他的担忧。
    石门内密室里,有一个铺满了结织藤的猩红水池,水池中央有一个男人躺浮在水面上,静静沉睡。
    男人完美无瑕的脸上有细小的血珠,集聚到一定程度后就从脸上滚落了,眼尾的红也变成了异样的紫红,就像是一个沉睡的妖精,让人害怕又向往。
    如果再仔细看就会发现那薄薄皮肤下有许多隐隐蜿蜒的青色线条,它们仿佛是活的,会动会鼓起,它们从男人身体里吸取血液,顺着青线导入到藤条里。
    因为血液的滋养结织藤开始疯狂地生长,藤蔓交接处盛开了妖异紫红五角花,更细地长须缠绕在男人的身上,在苍白的肌肤上压下一条条红痕,就像是束缚无法挣脱。
    以血为媒介,以血为代价,修复筋脉控制真元,是极为折寿的方法,好在简守也并不在乎。
    原本一动不动的人,轻轻抬了抬指尖,成百上千条结织藤好像有意识般的从简守身上退去,无数青丝被抽出体外时,他终是没有忍住痛哼出声。
    密室外的枯肩头一抖,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拳一拳砸在石门上,几乎声嘶力竭:“主上,主上!求您让枯进去!求求你了……我很担心。”
    最后的话仿佛是被吞进了肚子里,小得宛如耳语。
    但是简守听见了,他虚弱地咳嗽了一声,实在没有力气爬起来,只好再次抬抬手指,送出一股真气。
    石门如愿以偿地缓慢打开,枯实在是等不及了,刚开了一条小缝就缩骨钻了进去。
    越近步伐却越沉重,那人躺在血水中央,轻飘飘的就像一片花瓣,只能随波逐流。
    那双妖艳的眼睛在看向他时有明显的脆弱,枯忽然觉得整颗心都好像沉溺了,并且五味杂陈。
    他踏入腥味浓重的池水中,将动弹不得的简守抱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他抱着他,就像在抱一个举世无双的珍宝,紧了怕碎掉,松了怕消失,臂弯处止不住的颤抖。
    他在他耳边喃喃低语:“主上别担心,枯带您出去。”
    简守眨了一下眼睛,视线错过他满是胡茬的下巴,秘境里的时间与现实世界并不对等,不知这会儿万俟绝怎么样了……
    ﹍﹍﹍﹍﹍﹍﹍﹍﹍﹍﹍
    他的担心不可谓多余,秘境内变幻无穷福祸难料,有多少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运气好的能得到令人眼红的机缘,运气差的尸骨难寻。
    可万俟绝注定是运气好的那类人,石门阵被破后一路上就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一个宛如仙境的殿宇前——青玉殿。
    霞绮浓披翡翠,晨光巧上珊瑚。丹林偏许下清都,香占深岩烟雨。
    露滴金盘,凉生玉宇,满地新霜白。壶中清赏,画檐高挂虚碧。
    阿笕轻轻挠了挠万俟绝的手心,叫他回过神来。
    万俟绝转头对阿笕笑了一下,然后和他十指相扣牵着他往里走。
    其实早已感到了不适,这里的浩然正气与万俟绝就像两个相斥的个体,双肩仿佛被压上了千钧万鼎,但里面磅礴的力量却也是最为吸引人,他选择负重前行
    大殿中央有一个层层雕砌白玉石台,表面的图案栩栩如生,万重仙山千叠浮云,九只白鹤仙游其中。
    但最为抢眼的定是那悬浮在玉石上的宝剑,剑柄由青玉铸成,剑刃泛着冷冷的寒光,剑的四周环绕着金色的梵文。
    万俟绝仔细看着上面的字,面上露出兴奋激动的神色。
    他甚至不自主地放开了阿笕的手,朝着白玉台再走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