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总是想演戏_分节阅读_225
康卓辉伸手揪住林烁的衣领。
林烁正要还手,就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撞门声。
康卓辉把手松开了。他正要叫来保安,却听见砰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紧张地拉过林烁,把林烁挡在身后,警惕又防备地瞪着他。
刚才那个锋芒毕现的家伙,这会儿已经敛起脸上的猖狂微笑,像只纯洁的小绵羊一样被来人护在身后。不知怎地,康卓辉被逗笑了。
康卓辉指着林烁说:“你知道你护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贺焱的心脏还在狂跳。在听到林烁一个人跑来见康卓辉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康卓辉是什么人?康卓辉是个凶名在外的魔鬼!据说他男女通吃,老少不论,而且手段极为残酷,对方反抗得越厉害,他越高兴,因为他就喜欢看别人挣扎痛苦的模样!
想到林烁有可能遭遇什么,贺焱几乎是跑着过来的。
贺焱听到康卓辉的话,转过头恶狠狠地瞪向林烁,回答康卓辉的话:“我当然知道!他是个自负又自大、永远觉得自己能解决所有事的混蛋!他是个从来不考虑别人会不会担心的混蛋!”
林烁被狠瞪着骂过来,偏又觉得没法反驳,只好乖乖挨骂。
康卓辉冷笑:“你以为他是小绵羊?他就是个小狼崽子,爪子和牙齿都利得很!”
贺焱看到康卓辉冰冷的眼神,更是后怕不已。他牢牢地抓住林烁的手,回头望向康卓辉:“那又怎么样?”
康卓辉一顿。
贺焱说:“小狼崽子也有打不过的敌人。即使是小狼崽子也有可能会受伤——难道因为他很厉害,就什么事不用担心了!”
康卓辉看着贺焱一会儿,说道:“你和你父亲一点都不像。”
林烁见康卓辉的目光锁在贺焱脸上,不由上前一步,挡在贺焱身边:“我和贺焱本来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康董为什么非要在我们身上找别人的痕迹,说我们像谁不像谁?”
康卓辉看腻了他们的相互维护,冷冷地说:“酒也喝了,话也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贺焱本来还紧绷着神经,担心康卓辉不会轻易放他和林烁走。听康卓辉这么说,贺焱终于放松下来。他也不和康卓辉客气,拉着林烁就往外走。
林烁感觉贺焱掌心一片湿润。
他知道贺焱是真的被吓到了,也是真的有点生气,所以由着贺焱把自己塞上车。刚坐定,贺焱已经从另一边上来。车门砰地关上,贺焱狠狠地吻上他的唇,这重重的、带着惩罚意味的吻让林烁有些喘不过气,只能伸手抱住贺焱,让贺焱别太失控。
贺焱的怒意被林烁抚平,但还是很恼火。他离开了林烁的唇,盯着那因为刚才的吻而有些艳红的唇瓣。
贺焱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林烁说:“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贺焱说:“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他使劲握住林烁的腰,“你嘴里的保证从来都没有半点用处!”
林烁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贺焱说:“你觉得我说得不对?你的保证永远都是在敷衍我!”
林烁知道贺焱是真的被惹毛了。他只能说:“这不是没事吗?”
贺焱说:“确实没事。可我要是不冲进去,你刚才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吧?你刚刚已经把那个姓康的给惹恼了!”
林烁说:“我既然敢去,自然是心里有底。你觉得我会为了这种家伙赔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吗?”
贺焱知道自己怎么说都说不过林烁,果断改走委屈路线:“你可以先和我商量商量。”
林烁见识了贺焱一秒切换模式的功力,觉得这家伙演技真的越来越好。偏偏他对贺焱这委屈模式毫无抵抗力,只好说:“好,以后我会记得和你商量。”
贺焱把林烁上上下下地检查一遍,确定林烁没事之后,又指出另一件事:“你喝酒了!”
林烁说:“只喝了两小杯,没多少的。”
贺焱说:“谁知道那个姓康的会不会在酒里下点什么?小孩子都知道别人给的东西不能乱喝!”
林烁说:“这不是没事吗?”
对这点林烁还是有信心的,康卓辉对他的兴趣既然大到亲自过来一趟,肯定不会再使那种龌龊手段。如果亲自来了还得通过药物控制,那还有什么意思?
贺焱知道自己肯定说不过林烁,顿时没辙了。他认命地开车载着林烁回家。
林烁却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的?”
贺焱说:“爸爸告诉我的。”
林烁:“……”
贺焱怕林烁不高兴,连忙替贺博远解释:“爸爸没有让人监视你!上次我不是说过了吗?爸爸知道康卓辉对你特别有兴趣,所以在康卓辉过来这边时就一直让人注意着,这才会在第一时间知道你过来了。”
林烁没再说话。
在林烁和贺焱走远之后,一个人踩着被撞破的屋门走进康卓辉所在的地方。
康卓辉心脏骤然一紧,转头看向来人。
来人披着件外套,明明是盛暑天气,他却好像还有点怕冷。也许是因为常年住在远离尘嚣的贺家本家,所以他的皮肤看起来有些发白,近看的话,那种白是近乎病态的。
康卓辉缓缓挤出一句话来:“没想到你会来见我。看来那个人的孩子对你来说,比你的亲生儿子还重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语气里难免带上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忿意。有些东西即使过了再多年,重新翻出来的时候那尖锐的棱角依然刺得人浑身发疼。
来人正是贺博远。
他静静地看着康卓辉,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带着点不可接近的冷漠。
等康卓辉想再次开口时,贺博远终于说:“康卓辉,你是觉得这世上没有人奈何得了你吗?”
康卓辉说:“怎么会?至少有一个人,由始至终都能牵动我的心。”
贺博远说:“他已经死了。”他望着康卓辉,“别把他的儿子当成他。”
康卓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齐齐涌向脑海。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他受不了贺博远那冷漠的眼神,更受不了有人能撼动贺博远的冷漠。康卓辉的语气变得更为尖锐:“把他儿子当成他的人是你吧?还煞费苦心地把你儿子和他儿子绑在一起——既然这样,当年为什么要假好心把人让给你那蠢到家的表妹呢?”
贺博远淡淡地说:“他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