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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逃个婚_分节阅读_45

      他梦游似的走了两步,见走廊的人变多,更加受刺激,不管不顾“嗷嗷”叫着往前疯跑,冲进了温祁所在的小包。
    就在进来的那一刻,温祁低声喝道:“谁?”
    蒙奇简直有阴影了,一听就知道有人,生怕被打,嚎哭地又跑了。
    温祁目送他拐了个弯,身影在视线里消失,不禁愉悦地笑了笑。
    这声音并不是恶作的得意,而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接近逗猫似的味道,就像戏弄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小宠物。夏凌轩心里被挠了一下,只觉合极了胃口,舌尖扫过嘴角,垂眼看着身边的人。
    这时温祁看见了服务生,笑着站起身:“行了,结束了。”
    夏凌轩望着他离开,独自在包间里停留了一会儿才出去,看着温祁与迎上前的经理聊天,感觉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又往深渊里滑了一大截。
    傅逍和西恒杰实在好奇那两个人的事,决定宁可被夏凌轩放冷气也要出来看看,结果恰好听见蒙奇的鬼哭狼嚎,便循着声找来了,但他们来得晚,只看了一个尾巴。
    他们走向夏凌轩,刚要问问怎么回事,却看清了夏凌轩望向温祁那侵略性的眼神,齐齐一怔。
    西恒杰观察一下,道:“……阿轩?”
    夏凌轩收回目光扫一眼他们的表情,明白自己今晚是要到极限了,淡淡道:“我走了,你们玩。”他说罢便走,压根不理会他们的反应。
    温祁打发掉经理,转身就听见了这一句,问道:“他要回家?游戏不玩了?”
    “学弟,”傅逍伸手拍上他的肩,万分佩服地看着他,“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可以。”温祁跟着他们往回走,将过程叙述了一遍。
    傅逍听得好笑,暗道一声有才。
    不过他没能从里面发现阿轩要失控的原因,总不能阿轩看见温祁整人,就忽然喜欢上了吧?可能么?
    他不欲说破,问道:“你怎么遇上蒙奇了?”
    “运气好,”温祁道,“我找经理要解酒药,走到一半正好看见他晃晃悠悠从包间出来,就把人弄走了。”
    傅逍道:“他认出你了么?”
    “不管认不认得出,他只要一查,肯定就知道是我整他,”温祁笑得毫无压力,“这无所谓,他如果不满可以来整我一顿,前提是他能成功……”
    几人边走边说,进了包间。
    夏凌轩与他们走的是相反的方向,此刻已经上车。
    他冷着脸回家,听见家仆说夏夫人让他回来就去书房,便耐着性子上了楼。
    刚一进门,只听夏夫人道:“别说了爸。”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祈求和哽咽,夏凌轩抬头,见他的父母和爷爷都在。
    夏夫人道:“小若生前和我最后一次聊天说的就是这件事,谁知道一眨眼她就没了……所以爸,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食言,除非是温家先解除婚约,否则这个婚约,我不会先解除。”
    “那你就没想过小轩?”夏爷爷道,“他要是万一有喜欢的人呢?”
    “我想过,他如果真有心爱的人,我是不会拦着的,”夏夫人道,“自从他上大学起,我就一直留意他的交友情况,我可以肯定地告诉您,他没有。”
    夏爷爷噎住。
    夏夫人看向进门的儿子:“你上次问我,我就告诉过你咱家不能先解除婚约,小祈才刚出事,更不能刺激他,知道么?”
    夏凌轩点头,见母亲眼里有些不高兴,猜测她是觉得是他把老爷子搬出来的,因此才让他来书房旁听。
    他看了爷爷一眼,本以为老爷子出面能搞定的,谁知一样白搭。
    他心理平衡了,用平日里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语气把人卖了,表示这主意不是他出的,而是老爷子一意孤行,他道:“温祁这次被绑和两家的婚约有关,爷爷可能是不想他再受伤吧。”
    夏爷爷:“……”
    混账玩意儿!
    果然下一刻,夏夫人便不赞成地道:“那这更不能解除了,免得对方以为咱们怕了他们。”
    夏家主没忍住也附和了一声,觉得父亲不能这么办,有损夏家的声誉啊。
    夏爷爷憋了一肚子火不能说,瞥见孙子凉凉地杵在旁边听着,顿时找到了宣泄口:“明天集训,你回去收拾一下,早晨出发。”
    言下之意,哪怕婚约暂时解除不了,你也得给我赶紧离开国都!
    夏凌轩眸色微冷,转身出了书房。
    “又要集训?”夏夫人叹气。
    她其实更希望小轩能多陪陪小祈,但小轩自从少年时期便由他爷爷培养,是要进军部的,部队上的事她也不好多嘴,只能感慨一声。
    夏爷爷自然不会解释,随便应付两句便去找孙子了,问道:“你刚刚去哪了?”
    夏凌轩道:“同学生日。”
    夏爷爷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估摸他是心情不好想出去转转,没有再提关于温祁的任何话题,示意他早点睡,这便走了。
    屋里没开灯,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打出一块灰白,花园传来一两声夏虫的鸣叫,紧跟着便消失了,小楼重新变得死寂。
    夏凌轩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浸入黑暗里,习惯性地想倒杯红酒,但鬼使神差想起了今晚的画面,伸出去的手一停,收了回来。
    若说先前被爷爷戳破感情后他还有些迟疑,那在会所的事便让他彻底确定自己是栽了,他第一次尝到濒临失控的滋味,非常不好受。
    他闭上眼,试图把脑中的人删掉,片刻后发现越来越难控制,便上楼翻出试剂打了一针,扯起一个冷冰的微笑,放松地把自己摔在地毯上,感受着熟悉的疼痛淹没全身,然后开始从骨子里往外冒寒气,这才恢复冷静。
    他简单冲了澡,戴上防生物纤维层的假面和变声器,在屋里坐到后半夜,起身出了门。
    夜渐渐变深。
    除去市中心,大部分地区都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