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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考场妖精_分节阅读_125

      美人羞怯着抬起秀气的面容,可是待看了一眼那珠帘后的龙颜后,那脸色顿时大变,匍匐而不敢再视。只见那帘后是个未及弱冠的年轻帝王,身穿明黄锦袍,清贵异常,最让人震惊的是帝王那张如同神赐般的俊美容颜,那耀眼夺人的风姿,即使那面上挂着冷淡的神情,也足以让世间所有佳丽黯然失色,何况是殿下的美人,瞬间就沦为了胭脂俗粉。
    使臣也是如此,神色大惊,不敢再凝视,只能高呼万岁,没想到这惠夷帝尚且未及弱冠,就已经长得跟个祸害般,这世间哪有女子能与之匹配,反而变成他们自取其辱了。
    这可是他们精挑细选、经过十余年调教功夫的美人,本以为可以献给那年纪尚幼的大祁新君,趁对方意志尚还薄弱之时,令其沉湎美色,结果没想到光是容貌,他们便早已落了下乘,反而被无情嘲笑。
    想起原来的计划,感觉脸色火辣辣生疼的使臣只能暗地里咬了咬牙,然后端着恭敬的表情道:“请陛下原谅,能取悦陛下是美人毕生的心愿,若无法完不成使命,藩王必然大怒,美人回去也只能引咎而死,望帝见藩王一片情深意切,收下美人,让其有生之年能常伴君侧,为君排忧解难。”
    潜台词也很明显了,如果陛下不收,那美人就会死。这也是他们打的好主意,他们早就知道,新帝来自于民间,吃了不少苦头,最了解下层人民的苦难,加之年纪也不大,骨子里多少会有几分慈心仁厚的性情,怕是见不得如此标致的美人因完不成任务而遭到戕害。
    只要幼帝收下,他们就有机会让美人爬上床笫。
    结果没想到上面那位竟然道,“使臣莫急,既然藩王迟早会降怒,美人迟早会死,不如让朕费些功夫,为藩王代劳。”说着,漂亮的眉宇突然生起一分凌厉,一点也没有大病初愈的影子,声音泠然:“谢卿听令。”
    “臣在。”季海衡落落大方地站了出来,眉宇肃穆端正,动了动手势,马上就有一排穿着铠甲的御林军入殿,将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美人捞起,毫不动摇地举起手中的兵器将其斩杀,首先瞄准的对象是那个蜜肤美人,后来是那群伴舞的外邦美人。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屠杀已经结束,那些本来还艳丽无双的美人死相非常残忍,瞪大了眼珠,嘴口大张,血丝从细白的脖颈处流出,那高溅起来的血也扬起了不小的弧度,沾上使臣雪白的袖口。
    而从头到尾,那些动手的御林军眼神都是冰冷,毫无温度,完成了任务后便井然有序地鱼贯出殿。
    全场都像是被魔鬼遏制住了咽喉,本来气氛和谐的朝堂变得波涛暗涌,接下来要觐见的使臣行为举止都变得规矩,而从头到尾看着这一切的谢君怀面色不变,身穿着纯白色的官服,衬得他儒雅俊秀,头戴着官帽,官帽后系着两根轻盈的飘带,整个人有飘然出尘之气,仿佛眼前血色的杀戮与之无关,面色继续端着不失礼节的温和笑意,优雅如莲,却令人心头一窒。
    这就是大祁的守护神,谢氏的芝兰玉树,谢君怀,表面如风流雅士,谈笑间却将一切企图对大祁不利的事物通通斩杀殆尽!就如同对方在战场上那极具侵略性的一面,身姿炫目,让人沉沦,明知对方是头笑面虎,也恨不能以身相饲。
    不过更令朝臣欣慰的是幼帝的决策,本以为对方年龄小,没想到竟也如此心狠手辣,这才是帝王,该心狠的时候就不该心慈手软,有任何妇人之仁。对于居心叵测的番邦使臣,就该展示大祁的凌厉之威。
    而朝堂之上,最难受的莫过于西域使臣,这些美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也是他们处心积虑为大祁王准备的,西域的美人自然有中原女子没有的曼妙妖娆风情,本以为会让中土的人迷花了眼,没想到竟然踢到了铁板,不可谓不失策。
    不过这美人非常重要,是他们精心栽培的精英棋子,什么完不成任务便杀掉也只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大祁国君竟然真的狠心如斯,以帮其代劳为名,说杀就杀。
    当时那命令一下,他的笑容顿时戛然而止,杀戮瞬间就在他眼前发生,因离得极近,美人的血基本全溅在御林军的铠甲上和他身上,那血的味道令人反胃。不过在场的百官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又怎么可能先示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来的舞娘们被杀得干净,心头就跟被人割去一块肉般,心痛得难以复加。
    但是先说得不到宠幸没用杀了的也是他,反悔不是自打嘴巴吗,只是没想到,大祁国君虽说年幼,竟也有这般铁血心肠,逼得他既反胃,又窝火。
    好不容易惨叫声落下帷幕,空气中飘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因为同一个姿势坐久了,他的手脚已经麻木毫无知觉了,只能顶着满身血站起来,脸部表情苍白又麻木,他们本来是看国主年幼,前来试探的,没想到反而被对方将了一军。
    这君臣之间配合无间,倒是狠狠打了他一场脸。他就不信,待惠夷帝长大后,这君臣还能继续联手,一个功高盖主,一个也开始突破年龄的枷锁势必要掌权,到时候两虎相斗,也不知道胜者会是谁,这个国家的命运又会走向如何。
    哼,他且拭目以待大祁有内乱的那天!
    第122章 前朝遗孤副本8
    西域使臣来者不善, 已经暗示了边境地区的蠢蠢欲动,大祁表面上是一统山河,实际上,不服其统治的分裂势力还是很多, 人心虽已大半归顺,但江山尚未完全稳定,多的是想要自拥为王的人。
    封王安抚是不可能的, 那不到百年就又会养出一堆祸患, 所以必须得镇压,还是强力镇压。而且为了尽快实现镇压这些不稳定势力,惠夷帝不得不把自己的战车、战马和士兵送往疆土的各个角落, 那最令人难以抉择的是该派遣谁去领兵作战。
    自然得找一个信得过的,又不会拥兵自重的人。纵观满朝文武,能担此重任的唯有谢君怀一人。
    于是朝野之上, 过半的官员都在推举谢君怀,中立和反对声都是少数, 这让姬影很烦躁,他当然知道谢君怀是带兵打仗的能手, 是个“万马军中取敌军将领首级”的传奇人物,是大祁夺天下的一把出鞘利剑, 尤其是在那十年乱世动荡期间, 对方早已非常熟悉边关地形地势, 有极为出色的经验, 这重任非他莫属。
    但私心作祟, 他并不愿意对方远离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分一秒都不行。
    看到帝王皱眉,朝下善察言观色的官员心里纷纷咯噔一声,用宽大的衣袖遮去自己骇然的神情,果然,陛下并不愿意将兵权交给谢氏,谢氏风头正盛,陛下果然还是忌惮的,哪管对方是不是大祁重建的功臣。只怕最后就算陛下颔首肯许了,也会时时刻刻紧盯着对方在边境的动静吧。
    他们无奈地叹息一声,果然历史上那些名臣将相,大抵都逃不过“功高盖主、祸必将之”的命运,能得善终的少啊!
    他们再联想了前些日子惠帝缠绵病榻的事,一连数日,几乎轰动了整个宫廷,而根据传闻,谢君怀这个帝师却从未踏入禁城,更别提踏入帝王的寝殿了,真端的是冷血心肠。他们不知道那几日谢君怀就跟在皇帝身边伺候,以为这对君臣早已有了间隙,前日杀西域使臣棋子端的君王和睦景象怕也是逢场作戏,那此时陛下为谢氏将掌兵权而皱眉的举动也说得通了。
    最后,姬影自然是答应了,就算他不答应,季海衡也会逼着他答应。将幼帝辅助上位,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一半了,他也以一己之力将谢氏全族捧上了至高无上的位置,谢氏家族本身清正廉明的好名声也会让其他人掂量着不敢轻易下手,除非他想在史书上留下遗臭万年的一笔。
    除了镇守四方,季海衡手里得了兵权也是有私心的,方便他走遍四海去寻找自己那个不知道在何处的爱人。当他完成镇守的任务,这个世界的任务就彻底完成了。
    很快就到了临别之际,帝师出征,全城百姓前来送别。
    而早在禁城内,无法出宫的姬影就抿着薄唇看着他,在晨光之中,睫毛轻颤如洒金粉,那朝霞般耀眼的容颜勾魂夺魄,那双眼睛倒是亮得吓人,一时间让季海衡感慨万分。
    他为人师表,教养对方多年,从那被刻意压制的身高,到现在,对方的身量已经快及他眉宇了,再过几年,怕就已经是真正君临天下可以独胆一面的强权帝王了。
    “我等你,你快回来。”少年对他开口,竟然连“朕”都不称了,季海衡知道,按照大祁律法,他不能出宫,最多只能送到这里了。
    至于是否会回来,季海衡不愿意撒谎,所以他只是勾起唇角笑笑,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微笑,看着十分温雅清淡,眼中淡淡的光彩令人失神。
    没得到回答,少年皱起眉宇,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这个即将远行的人,可是对方毫不留情地转身,他的手只能来得及抓住对方一缕青丝,而且那黑鸦的发丝太过滑腻,竟从手指缝隙中滑落。
    姬影一愣,发现自己的手在晨曦中白得近乎透明,而对方那一身银红铠甲则如火焰般夺目,衬着那利落上马的高挑身影,令人挪不开眼。
    他的心瞬间变得空荡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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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军开八荒,扫六合,平定四海,所到之处,揽尽民心,教当地民众务耕织、修战具,巩固帝业,金城千里,人人称颂其英勇风姿,“挥剑宇内逐败寇,天下何人不识君?”
    从东到西,谢军捷报连连,可是远在千里的皇城并不安定。
    偌大的宫殿之中,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慵懒地用朱笔批阅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章,眉宇之间贵不可言,批阅累了就歇息一下,趁空逗弄一下身边扑腾着翅膀的金笼鹦鹉,听着鹦鹉吃着米粒,嘴里嘎嘎地喊着“太傅”、“太傅”,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低沉的轻笑。
    难怪民间有“金笼鹦鹉,念粉郎言语”的佳句流传,原来相思之情普天之下共有,连高不胜寒的九五之尊也不能幸免。
    “陛下,你要小心千岁爷啊!”不少人前来劝谏,时不时还递送弹劾奏章,“谢氏极有能耐的,走过每一片土地,都可以固守八方,确实让大祁固若金汤、外敌不敢来犯,这点确实功不可没,然在那皇权难以企及的边疆地区,早已无人识得新帝,只知千岁啊!”
    半晌,想起前些日子陆续不断的朝臣,端着一副苦口婆心的劝客嘴脸,少年皱起眉头,一时也没了继续玩乐的兴致,懒洋洋地放下手中挑弄鹦鹉的金竿,回到桌前,端详着桌上的画卷,画上的自然是那南征北战之人。他用手细细摩挲着,仿佛指腹下不是那粗糙的画纸,而是画中人那具饱含体温的血肉之躯。
    画中人那皮肤和骨头,包括那高挑的身姿,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都栩栩如生,仿佛可以破画而出,教他如何不想念。
    他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去就去了一两年,期间他下达了不知多少催回令,可是都被对方轻描淡写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给驳回,他派遣而去的监官也受尽了苦头,收获了不少兵士敌视的目光,待不了一个月就灰溜溜回来了。
    他很无奈,想告诉对方,他不是派人监视他,而是实在太想知道对方的一举一动了,毕竟催促的诏书一道比一道急,却都被对方丢到帐幕角落堆积灰尘,偶尔一封回书,也是告诉他,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一来一回怕是会贻误战机,宜将剩勇追穷寇,叛军分裂势力就该一口气追击,故恕臣不能听令。
    而边关将领们又只认虎符,于是谢军无视皇令,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少年也只好压抑住心里几欲要爆发的思念,选择了纵容,反正,任务完成了,对方也只得回来,再久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