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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_分节阅读_36

      虞斯言爽快的答应:
    “成,你先忙,我们先把资料看完再说。”
    送走助理,虞斯言把文件抱进办公室,随手翻了几份儿。
    资料按照紧急程度已经分了类,每个类别还用数额归置好了处理次序,欠债人的欠款原因、家庭背景、社会地位、心理状况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不愧是超级助理干的活儿。
    吕越走进来,拿起一份资料,
    “这得花多少时间啊,咱们还有好几个活儿丢着没处理呢!”
    虞斯言眯了眯眼睛,脑子里估算了一下,
    “把原来那些活儿里没签合同的都推了,得赶紧处理协信这堆东西,这些再怎么也得花一个多月。”
    吕越呼出一口凉气,看着一摞资料说到:
    “这是按照顺序排好的吧,那就是说,越下面越难解决?”
    “嗯。”
    吕越猫着腰抽出最底下的文件,刚打开,手里就一空。
    虞斯言把那份儿文件重新塞回最底下,把最上面的递给吕越,
    “别浪费时间,赶集看看第一个,我去冲个澡,马上出来。”
    吕越瘪着嘴翻开文件,瞅着那欠款人的名字,俊脸一垮。
    张三丰,一看这名字就知道档次低了,瞅瞅人家档次最高的名儿,项翔!多高上大啊!
    044就是看你不爽。
    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
    李昂的这句诗是虞斯言最不待见的,而其所描述的七八月更是虞斯言的黑色月份。
    因为七月一到,重庆就开始进入一年中最难以忍shou的蒸馒头季节。
    早上六点就开始跟蒸锅上灶一样,一直闷蒸到夜间12点,有时候更是连蒸小半月,分分钟不停歇。
    要说男人嘛,夏天就脱了呗,热了就下水呗,闷了就整啤酒加西瓜呗。
    可到了虞斯言这儿,样样行不通!
    虞斯言是典型的火体,三月就短袖的人,这七月还得套着短袖,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可他没法儿啊,你说脱吧,他天天还得追债,扮演各种角色,胸前的刀疤让他连个V领体恤或者跨梁背心都不能穿;你说太热shou不了就下水啊,可搁虞斯言 这儿也不成,他怕水,连躺浴缸里泡凉水都不成;你让他整点啤酒加西瓜吧,虞斯言也不,人家的理由是啤酒和西瓜整多了胀肚子还憋尿,追债的时候会饿不说,还 容易尿频尿急尿不尽。
    你说再不济,有冷气和冰棍么。
    但虞斯言就有这么奇葩,冷气说空气不流通——闷!冰棍说掺了化学有机物——毒!
    所以打农历小暑那天一开始,一直持续到秋分,替天行讨债公司就进入了一年一度的恶魔降世时期。
    这段时期,虞斯言隐藏着的暴脾气是一点就着,堪比上层的朝天椒,摸一下都辣手!
    老祖宗对世间万物的观测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的准确度,和如今不靠谱的天气预报完全是两码事儿。
    七月七日,农历小暑,重庆如先人预料的一般,准确无误的突然暴热开了!
    大清早就35度8。
    一公司的人手心脚心都抓紧了,一个个都赶在6点虞斯言起床之前到了公司,连吕越都不例外。
    不过和其他人不一样,吕越没这么正襟危坐、如坐针毡,反而很闲适。
    他把办公室里的笔记本抱到一楼,和一大堆人坐在一块儿,然后把笔记本的音量开到最大,往面前的办公桌上一放,晃着脚、闭着眼听歌了。
    笔记本深情万种地唱着许慧欣的《七月七日晴》,歌词听得一大群大老爷们儿直咽口水。
    “七月七日晴,忽然下起了大雪,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我站在地球边,眼睁睁看着雪,覆盖你来的那条街……”
    虞斯言办公室的大门被一脚破开,如狼似虎般冲出一身影,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兽化的虞斯言只穿了一条大海滩裤,瞬间飙到笔记本面前,一个直冲拳,笔记本的屏幕生生穿透了……
    肉眼可见的银紫色电流在虞斯言的小臂上围成个手镯,不停的滋滋直响,冒起的灰烟把虞斯言狰狞的脸都衬托成了睚眦之容。
    “都没事儿干了,是吧!”
    一声闷吼,所有人都震得一抖,立马儿坐得跟军姿一样。
    吕越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把大蒲扇,双手虔诚的握着扇柄,‘呼呼’地给虞斯言扇着风,谄媚地说:
    “老大,协信最后的那个单子在你那儿呢,我们这不是都等着你下命令么。”
    虞斯言这暴脾气,一嘴就下了决断,
    “就他那玩意儿,老子看是最好整的,直接冲到他那儿把钱给老子揍出来!”
    拐子试探的小声说:
    “老大,这……要不要再商量商量?毕竟是难度系数10。0呢!”
    虞斯言虎目一瞪,
    “那玩意儿叫项什么来着?老子看着他这姓就不舒坦!”
    拐子埋下头,小声的念叨了一句:
    “那姓其实和虞不是挺般配的么。”
    “你说什么?!”虞斯言嗓子眼儿都喷火。
    拐子赶紧摇摇头,紧闭上嘴。
    虞斯言瞅着大家伙噤若寒蝉的模样,总算压了压火气,语气还算平稳的说:
    “我看了,欠债的远宏公司是翔飞集团名下一个不起眼的小公司,公司法人代表项翔从2002年开始接手,这些年一直没有盈利,去年却突然向翔飞申请了一笔 投资项目款,这笔款子是由集团以借贷的方式拨下去的,结果这项目亏损严重,把整个远宏都拖垮了,就这种货色,典型的欠揍!”
    吕越扇扇子的动作一顿,
    “我记得那项翔才29吧,2002年,那他是才满18啊!”
    虞斯言厌烦地说:
    “18就成了一败家子!”
    众人,“……”
    “翔飞不过是顾念旧情,这玩意儿居然蹬鼻子上脸了,这钱拖了一年多都不还不说,自个儿还住在郊区小别墅,一栋房子就几百万,还有几百万的车,这他妈就是典型的癞子么!甭担心,这种混人最好收拾,他也不敢报警,你们爽快的上就是!”
    众人互相看了看,最后征求了一下虞老大的意见,
    “老大,揍到啥程度啊?”
    虞斯言想到那姓心里莫名的就一股子火,他磨着尖牙说:
    “就照着二师兄那模子给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