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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是影帝_分节阅读_36

      “听了这首《这城市再不寂静》之后,我只做了两件事,一是悄咪咪把贺小砚和江小淮的微博关注了,二是翻出了很久之前我弟珍藏的‘北斗’的唱片,那时候我觉得他喜欢这个只有脸的组合很low,我现在却只想自打嘴巴一百下,并且坚决不把唱片还给我弟。”
    “‘回歌’改变了我对江淮的看法,现在想想,其实江影帝也没满30岁,还是很年轻的,我以前一直觉得他是那种老派的演员,有实力、低调、不炒作,勤勤恳恳演戏,但是今天我发现,江影帝其实很嗨很浪嘛,天知道我以前对他的看法都是怎么来的。”
    “他本来就很年轻啊,他和砚台都至少能红二十年!你会有那种想法是因为现在的恶俗狗血剧太多了,杨一姐和秦81明明都一把年纪了还在演傻白甜女主,她们比江影帝还要大好几岁呢,江影帝逼格高多了,总是让人忽略他的年龄。”
    舞台上,贺砚和江淮还在演唱,声音越来越大,节奏越来越快,不知何时,舞台上的两人已经相隔很远,仿佛等待对垒的将军一样,用音乐对峙,用歌声战斗,也挑起了整个舞台的热火。
    唱完这一曲,贺砚和江淮两人都是满头大汗,就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两人对着舞台轻轻鞠了一躬,回到等候区,汗水和沙哑的嗓子让他们根本没有力气说话,只能大声喘气来平复自己的呼吸。
    对贺砚来说,再没有比刚刚更棒的现场。
    从早上到现在,《这城市再不寂静》这首歌他和江淮已经排练过好几遍了,但可能排练真的比不上现场,一百遍的练习也不会比真实的舞台更能激起他心中的热血。
    哪怕几十天之前,回归娱乐圈的决定曾让贺砚纠结辗转了很久,可是这一刻,贺砚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更加重要。
    江淮静静看了贺砚一眼,给他递过去一瓶水:“喝一点。”
    贺砚拧开瓶盖,擦了擦额头和脖子里的汗,仰起头来喝了一大口。
    因为江淮在的缘故,今天的摄像机格外偏爱贺砚,哪怕最后一个上场的陈嘉远已经站在舞台上了,摄像机还是时不时会给贺砚一个镜头。
    “你刚刚的发挥比下午要好。”江淮定定看着贺砚,“这么多年,你一直没丢掉?”
    “你不也是一样?”贺砚轻哼一声,“不信你待会回去刷一刷微博,夸你的一定比夸我的多。”
    江淮轻笑一声,抬起胳膊,伸展了一下。
    他忽然叹了口气,感慨般道:“怎么舍得丢啊!”
    贺砚也沉默了下来。
    就是不舍得丢啊!
    音乐这东西,对于许多人来说大概都是可有可无的,可是对贺砚和江淮来说却不一样。
    贺砚还记得自己被选中出道的那个下午,阳光特别灿烂,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时候人连眼睛都睁不开,再看别的地方的时候,视线范围内全是黑漆漆的一片,过上许久才能恢复过来。
    他那天穿着一件条纹格子衬衫,留着那时候最流行的非主流刘海,知道那个消息的时候一蹦从沙发上跳下来,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下巴碰到了一点有点疼,可是自己却全顾不上了,只露出一个傻呵呵的笑脸和一嘴大白牙,像个大傻瓜一样。
    所以在“北斗”的时候,哪怕工作再累,他都会用心全力去完成。
    其实江淮也一样。
    贺砚离开娱乐圈以后之所以很多年不愿意回来,除了那个误会以外,还有江淮选择演电影的原因。
    因为他觉得,像江淮那种一门心思扑在音乐上的人是不可能演好电影的,天赋、精力和热爱注定了一个人能在一个行业走多久,他既然能够在电影界辉煌,应该是已经放弃音乐了。
    幸亏他没有。
    自己也没有选择放弃。
    “你想出专辑吗?”
    贺砚点点头:“等‘回歌’结束,公司愿意给我出专辑吗?”
    “可以,前提是歌曲的质量足够高,你有吗?”
    “当然有。”
    “那可以。”
    两人的对话暂时告一段落,贺砚将注意力暂时放在了陈嘉远演唱的这首歌上,江淮的视线则游移了一阵子,最后还是落在了贺砚脸上。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然后是喉结、手指和腿。
    贺砚扭过头来,眉头微微皱着:“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江淮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手指轻点。
    “闭嘴!”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闭嘴!”
    “贺小砚,我今天特意来帮你唱歌,你居然让我闭嘴,过河拆桥也没有你这么快的吧?”
    “那就请你稍微正常一点,别看我。”
    “所以你打算……看我?我一点都不介意。”
    “闭嘴!”
    贺砚扭过头去,想直接忽视江淮的存在,可是这家伙的视线实在是太灼人,哪怕他已经努力去做了,那种强烈的存在感还是让贺砚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他觉得,这段时间还是尽量离江淮远一些比较好。
    哪怕过河拆桥都在所不惜。
    他觉得最可怕的是,自己的态度好像真因为这人的逐渐接近而松动了。
    他并不觉得这是个好现象。
    “你在想什么?”
    贺砚好不容易恢复了一时平静,江淮却又凑了上来。
    “在想你该怎么离我远一点。”
    “很简单。”江淮面上忽然浮现一丝坏笑,“只要你亲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