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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如夏花_分节阅读_24

      “放什么屁呢!”李津京拿草莓给宁非脸上摔了个红印子:“我觉得吧,席砚就是有点儿孤独,还有点儿迷茫,就像个迷路的小绵羊。”
    宁非做颤抖状:“哎哎,行了啊,你也开始酸了。这玩意儿传染啊?”
    李津京一笑:“我这不是学他那范儿呢吗。”
    宁非又跟旁边儿嘻嘻哈哈的损了几句,李津京却没心思继续把这个玩笑开下去。
    其实,他觉得席砚也许不是面儿上看起来那么不懂事儿。除了脾气大,有点儿酸,人还是挺聪明的,可能就是没找着自己的定位呢吧?
    秦立东一回家就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
    一楼的客厅里只点着一盏台灯,台灯下的烟灰缸里有三四个捻灭的烟头儿。换上拖鞋刚要往楼上走,就听书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音乐,侧耳倾听,果然是席砚心情不好时就拿来荼毒他听觉的那老头儿唱的歌儿。
    这孩子喜欢的东西特各色,秦立东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席砚会喜欢那个叫阿姆斯特丹(注释1)的老头儿?嗓子里跟卡了口痰似的,这也叫好听?也叫艺术?
    轻轻的推门进去,超大的办公桌上堆着一大摞书,有翻开的,有没拆封的。席砚陷在椅子里,歪着头睡着了。
    走过去扫了几眼书名儿,《国际金融概论》,《教你做市场上的大赢家》,《如何当个融资高手》……秦立东无声的笑了。
    此时的李津京通过老爸的战友通讯录找到了某个叔叔的电话:“戴叔叔好,我是李四海的儿子李津京……是啊,今年刚考上大学……经贸大学金融系,我想麻烦您点儿事儿……周末和假期的时候,您能帮我寻一个证券公司实习吗?不要工资都行,我就是想学点儿实用的东西……”
    李四海贴着门缝儿偷笑。死小子,这么着急就想混社会啊?行,有种,像他爹!
    田青青仔细的拿钩针儿挑着羊绒衫上的小洞,看自家老头儿贼笑着进屋马上抖落给他看:“上次让你买樟脑丸你买的是什么啊?瞧瞧,羊绒衫都让虫蛀了,你得给我买件儿新的!”
    李四海大大咧咧的躺上床:“让你儿子给你买去,他有的是钱。”
    “京京哪儿来的钱啊?”
    哼,偷老子的小金库当本钱,以为我不知道呢?“这次去G省死小子肯定和同学去倒腾服装来着,你瞧瞧他带回来的衣裳,同一款式七个颜色,肯定是样品!你儿子啊,以后就是一大奸商!”
    他爹,你又俊杰了!
    注释一:
    阿姆斯特丹:秦立东的口误,其实席砚听的是路易斯阿姆斯特朗(Louis Armstrong)。
    路易斯阿姆斯特朗:爵士乐殿堂级人物,也是摇滚乐先驱者,他的作品一再被后人重新翻唱出版,于是知名度历久不衰。
    兔子个人喜欢他的《a kissbuild a dream on》以及《blueberry hill》等。
    文中形容阿姆斯特朗唱歌跟“嗓子里跟卡了口痰似的”,引自兔子好友同为JJ作者【熊猫凶猛】的原话,此处向熊猫致敬。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席砚穿戴整齐的走到李津京身边,嘴角含笑:哎,这泳裤是立东的,你穿完了给好好洗洗啊~
    李津京各种炸毛儿:我草!你丫不早说!
    席砚:你见过这边儿有卖泳裤的吗?当我是大卫科波菲尔啊,能凭空给您变一条?自己笨还叫唤个屁。
    李津京:……
    躲在角落的秦立东:京京,咱们的小兄弟率先会师了。
    13、第十三章 ...
    开学两个多月,天已入秋。
    B市的十一月是很美的,尤其在某些被重点保护的古建筑群密集的街道,道路两旁常常种着银杏和枫树。一场秋雨过后,红黄相间的再洒上点儿阳光,绝对称得上是美景儿。
    这条路曾经是李津京上班的必经之路,骑着自行车呼吸湿润清凉的空气,再看着身边儿堵成一串儿动不了窝儿的汽车,心里那个爽啊。
    可惜现如今他也成了被堵着的一员了。坐在秦立东的车里,还被迫欣赏一个叫小野丽莎的女人低吟浅唱,李津京这个郁闷啊!
    一曲终了,席砚在前座儿感慨着:“好听吧?这种曲风叫Bossa Nova,融合了桑巴和爵士乐,旋律简单又轻快,多迷人啊~”
    李津京伸手戳了戳在驾驶席上扮演雕像的秦立东:“给根儿烟。”
    席砚有点儿尴尬,瞄了眼这俩叼着烟木着脸的哥们儿:“要不……你们想听什么?我换碟。”
    “崔健。”
    “郑钧。”
    秦立东扭头看了一眼李津京笑了:“小子还喜欢郑钧呢?”
    “可不嘛,从赤/裸裸开始就被丫拿下了,可惜只出了一盘儿专辑,也不知道下一盘儿得等到什么时候儿呢。”其实李津京心里有数,到香港回归那年心中的偶像就该出第二张专辑了,这件事儿他可记得门儿清。
    “唐朝听不听?”秦立东低头儿翻找,“我记着有郑钧的来着。”
    “不听唐朝的,一帮子人瞎嚷嚷,闹死了!”席砚哼了一声从秦立东手里抢过CD包儿很快抽出来郑钧的塞进车载CD机。
    “你不喜欢摇滚当然不懂唐朝的好。”熟悉的节奏响起,李津京跟着摇头晃脑,“你就喜欢听姑娘们那些哼哼唧唧的歌儿,然后跟着一起犯癔症儿。”
    秦立东扭头看着窗外偷笑。
    席砚唰的一扭头儿,眯着眼说:“这叫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位爷还打算两个月之后追到大庆去听崔健的演唱会呢,叫什么来着?红旗的蛋?”说着拍了一下秦立东的肩膀。
    李津京喷了:“人家那叫红旗下的蛋。就您这还算是懂音乐的呢?要我看也是一假行家!”
    文艺小青年儿们都喜欢那些各色的,小众的东西。按李津京的理解,这是他们要显得与众不同,显得自己特有品。
    席砚的品味李津京不敢苟同,但从他嘴里甩出来那些什么阿姆斯特朗啊,小野大野的啊,巴赫李斯特啊,确实挺唬人的。
    而这些唬人的哥们儿们鼓捣出来的音乐为什么会突然被席砚热衷,这也得怪李津京。
    自从他开始在经贸大上课,席砚就逼着他给弄了张学生证儿,自己的学校不去却时不时的跑过来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