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神棍后_分节阅读_180
就在苏容觉得痛的受不了之时,她感觉到体内火辣辣的痛意一扫而恐慌,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意,舒适到了极点。
她不想醒过来了。
严仕恩是京市第一医院的副院长,自从接到了宋老爷子的电话后,他立刻安排人马不停蹄地向太凰山赶来,中间一刻都没有耽搁,生怕误了宋老爷子的大事。
可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到达山顶时,严仕恩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吃惊无比。
空气中充满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余前辈、宋老爷子、宋爷、沈亦、苏前辈竟然都不约而同地围在了一个人的身边,严仕恩也不管自己累不累,三步并作两步连忙走上前。
见到中间显然失血过多的少女,他暗自心惊,连忙道,“快,快把她扶上担架。”
此地山路陡峭,救护车根本上不来,只能在下面的平地上等候着,严仕恩见后面的小护士呆愣愣地,连忙再度重复了一遍。
沈亦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脸上的神色比起方才的苏容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来。”
把苏容交给他人他根本不放心,若是下山途中出了岔子,岂非雪上加霜,说完后他俯身动作轻柔地拦腰抱起苏容,步伐坚定地向山下走去。
他这一动,后面的人像是惊醒过来,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小护士的眼神在沈亦的脸上看了好几眼,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把担架撤下。
她又悄悄地看了一眼对方怀中的女人,眼中闪过同情的光芒。
沈亦虽然身体虚弱,可他走的每一步都又快又稳,直到跟着苏容上了救护车后,全身的疲惫顿如排山倒海袭来。
他偏过头看向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余安,“帮我好好看着她,若是她有哪里不对劲,喊醒我。”
余安此时此刻要是再看不出来,那他就是傻子,什么师兄师妹,沈亦分明对苏容情根深种,可是瞧着沈亦摇摇欲坠的模样,他把所有的心绪压下,沉声道,“你先休息。”
沈亦靠着车壁,顿时陷入了沉睡。
跟在救护车后头的还有两辆车,一辆是宋家的,还有一辆是苏方毅的。
宋老爷子和宋淮坐在车后座上,前者见到宋淮失魂落魄的模样,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我也没有想到好好地看个墓址,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苏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余前辈。”
更令宋老爷子诧异的是,苏容显然还与苏方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沉默地靠在后座,突然想到,苏方毅、苏容都姓苏,难不成是有亲缘关系。
宋淮此刻并没有想这些,他正在替苏容担忧,除了担忧外,还有的是对自己的懊恼。
出了事情,他除了在旁边干着急,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若不是因为他们家,恐怕苏容也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而苏方毅远远地跟在最后,一颗心从苏容倒下开始,就没有落下过,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正是苏寻。
苏寻的所作所为,苏方毅也是看不上眼,他眉头蹙的更紧,到底还是接了电话。
苏寻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义父,二爷爷不知为何突然口吐鲜血被送入了医院,但六叔把这个消息给压下来了,义父,需要我深入调查其中的缘由吗?”
苏方毅的眸子突然眯了起来,若是此刻还不明白,他也崩活了。
谁伤的女儿,他就要谁的命。
第106章 106
苏方毅只是犹豫了一瞬, 心中觉得苏容的安危最重要,他撇开脑子里的想法, 二话不说踩了油门跟上前头。
原先他一直想采取稳妥的方式拿下苏家,可如今,苏方毅觉得自己根本就忍不到那一刻,连替女儿报仇都做不到,何谈其他。
苏寻口中的二爷爷是苏方毅的二伯苏天擎, 作为苏家嫡系最年长之人, 在苏家威望甚高,苏方毅迟迟不曾接下家主之位,也有苏天擎的从中作梗, 如今新仇旧恨, 那就一并清了吧。
想到这些,苏方毅的眸中划过寒芒。
救护车停的一刹那, 沈亦突然惊醒,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苏容,心中松了一口气。
门口早有专人等候着, 立马就把苏容推进了手术室。
沈亦神色晦暗地看了一眼手术室的正门,握拳的手青筋暴起,而后他冷漠地看向余安与苏方毅,沉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即便他身体虚弱,可气势浑然天成,丝毫不比面前的两人差。
余安心内不安, 他低声将发生过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说到祭血破阵时,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沈亦暗自思忖其中的利害关系,最后他抬眸把视线落在苏方毅的身上,神色更加冰凉,“苏先生,太凰山的吉穴少说也有百处,为何这苏家独有的五行煞阵会出现在此处?”
苏方毅嘴唇翕动,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若是我没有猜错,这阵法应当是用来对付你的,我师妹只是受到无妄之灾而已,我说的有错吗?”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苏方毅再度无言。
一旁的余安见沈亦迁怒,连忙解释道,“其实这只是一个意外,若是早就知晓,我们一定会竭力避开护住苏容的安危。”
余安虽然看苏方毅也并不是很顺眼,可依旧实话实说。
沈亦冷笑,“可如今的情况,三人同时进阵,可你们二人还是好端端的,只有我师妹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知,这也是个意外吗?”
“退一万步,若是我师妹没有指出墓址有异,那将来此处出了事情,砸的就是你们的招牌。”
“无论如何,我师妹都是因为你们遭的灾。”
其实沈亦知道自己这肝火动的有些牵强,可他想到苏容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知就觉得整个人都要崩溃,好不容易找了八年才找到,如今又要阴阳两隔?
这结果,无论如何他都是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