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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职业军人_分节阅读_46

      掬一缕黄昏洗脸,再用暮色洗净,喧闹了一天的高远古城并未因此安歇,而是投入了夜晚的海洋,清冷的银盘高挂,映照着高原古城夜晚的繁华热闹。
    林峰双手插着包走在杨柳路上,垂柳泛出雨洗般的光亮,漂亮的打眼,他们开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来到市区中心,步行在闹市之中,拉萨作为中国最神秘的城市之一,游客的比重高过了当地居民的数量,一路行来,反而很少看到皮肤黝黑五官深刻的藏族人。
    克服了高原反应,林峰陪着他们逛了一路,大家不说,却都体贴着放慢了速度,如闲庭漫步般行走在鳞次栉比的藏式建筑铺面中,陈英偶尔会跑到前面为他们照张相,然后一群人要不视而不见,要不就犯二的竖起两根指头比个‘V’。
    这次没有普布大叔的陪同,所以吉珠嘎玛负责当起了导游,带着他们买了三套藏袍,拉萨作为著名的旅游圣地,自然也不会免俗的欺生,张口就要八百一件,吉珠嘎玛操着地道的藏话砍价,三两口就从八百减到了三百八。
    吉珠嘎玛拿着一件黑色镶了白色毛边的藏袍告诉他们,“现在是冬季,卖的藏袍都是棉的和裘的,算起来三百八倒也划算,但是参加婚礼的人不能穿得太鲜艳,以稳重为主,说实在的,我不建议你们买藏袍,如果真要买不如买节庆日穿得服装,颜色鲜亮,回去放着也好做个收藏。”三百八十元对于吉珠嘎玛来说虽然算不上大钱,但是也稍微多了一点儿,朴素的藏族小伙儿实在的为同伴们考虑着。
    不过,虽然吉珠嘎玛这么说,但是剩余的三个人到底还是买了,到西藏旅游一次也不容易,说不准这辈子也不会来上二次,多少还是要带上一两件纪念物回去,所以不光买了,林峰和三海还给自家的老佛爷买了全套的藏族饰品,至于年近五十的母亲大人用不用得上,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之后吉珠嘎玛又带他们去买了白色的毡帽,林峰多买了一顶当成礼物送给了珠子,珠子也不矫情,笑嘻嘻的接受了。
    四个小伙子穿着藏袍,带着毡帽,走在拉萨的大街上,那叫一个张扬得意,就连林峰都悄悄的瞅着有没有吸引行人的目光,然后发现,就算他们穿上了藏袍也不像藏族的人,还是模样俊俏的吉珠嘎玛最是吸引眼球,一路行来,那些年轻的姑娘们虽然最初都是被他们四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儿吸引,但是最后却大都将目光停在了吉珠嘎玛的脸上。
    一米八多的个头,削尖的下巴,深刻的五官,浓眉大眼的看着就精神,林峰啧啧的暗叹,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长的,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就连那黝黑的皮肤如今也成了MAN的特色标志。
    咳!当然,林峰必须得承认,比起看向吉珠嘎玛的外地姑娘们,反而最受藏族姑娘待见的却是三海,人个儿高块头大,185的个头,强壮结实,反正脸型上锐利到装逼的双眼,不知道的人一看这精气神,绝对要竖起拇指,赞上一声好。
    至于自己和陈英……林峰醒了下嗓子,停止了这无意义的猜想。
    逛完了夜晚的拉萨,当林峰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队长和他的家人们在门口迎接,三海说着不用这么隆重吧,结果没过两秒就知道了自己的自作多情。
    身后的车灯光束闪过,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呼啸着从他们身边驶过,稳稳的停在了大门口,从车上鱼贯下来了三名僧人,队长的祖母,家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驼着背泪眼盈眶的走上前,虔诚的递上了哈达,口中说着感激的话。
    等到僧人进了屋,吉珠嘎玛啧啧的赞叹,“队长这次真是下了本钱,连阿卡都请来了。”
    陈英追问,吉珠嘎玛解释道,“现在汉人的文化传了进来,藏族人被同化了很多,尤其是年轻人结婚,都向往着外面的结婚方式,大多数都放弃了沿用藏式婚礼的习俗。”
    “那这样不是更好请?有什么下本钱的?”三海一头雾水的问。
    “请僧人应该也要给钱吧,而且给得不少。”林峰猜测着,看向吉珠嘎玛。
    “嗯,是不少,越是德高望重的阿卡越是难请,而且也不容易请到,家里必须有人是虔诚的信徒才行。”吉珠嘎玛说。
    “你不是?”林峰问。
    “身为藏族人我当然是信的,但是和信徒是两个概念,你知道我们有转山朝拜的习俗吧?所谓信徒每隔三年都要从藏区的边缘三步一拜的步行到拉萨,全程需要半年多的时间,这样的信徒才是真正的虔诚,阿卡们也会很愿意为这个家庭念经祈福。”
    三个人纷纷咂舌,无法想象这种几乎是疯子一般的举动,但是却又别样的敬佩着。
    从12点开始,迎亲的日子正式开始,主楼下的客厅按着规矩摆放上了祈福的用具,繁复得紧,这个过程大概用了一个来小时的时间,然后主人家就回避了,僧人们进入开始念经祈福。
    队长上楼睡了两个小时,四点左右就起了身,开始穿衣打扮,林峰他们过去想要帮忙,一看屋里屋外全是人,便又回去了。
    五点半左右,有人来叫唤,说是叫他们帮忙拉人,吉珠嘎玛上去问过才知道,他们开来的车子在计划外,不用做婚车,所以就要借车做些准备工作。
    因为林峰身体还不算顶好,这事情自然是落到了三海的头上,载着人一趟趟的往外开,很快又空车回来。
    吉珠嘎玛解释说,这些都是负责迎亲的人,六到八个人不等,里面还要带着一名能歌善舞的人,负责在中途安慰‘抢’来的新娘子和追过来的家人,以表示队长的诚意,这样的迎亲小队全程要设9个。
    陈英意动,想要提前去看热闹,林峰问吉珠嘎玛,等下送完人,车还会不会用到,吉珠嘎玛摇头不知,只说队长应该准备好了送酒水的车,用到他们车的可能性不大。
    大概七点半,三海才忙完,喝过热乎乎的酥油茶进了屋,陈英早就忍不住上去和他说计划,结果和三海一拍即合,当即就拉着林峰他们下了楼。
    扎西曾丁正忙活的头晕脑胀,一听他们把话说完,就点了头,放他们自行游走。
    抢亲的名额最初就没预上他们,就算到时候不出席,与对扎西曾丁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得到特赦令,四个人一张张脸上兴奋得红扑扑的,冲上了车,一脚油门就杀向了准嫂子家。
    清晨的拉萨阳光明媚,驱逐了夜晚的寒意,暖意融融。
    他们开的快,又来的早,到了地方的时候还见到新娘家大开院门忙活着摆席,就着晨光,可以看到桌子上一堆堆的海碗叠得半天高,旁边是一坛坛的酒。
    林峰他们早就得到了吉珠嘎玛的提醒,没敢下车,怕被准嫂子家的人当成客人递上哈达迎进屋子,莫名其妙的从抢亲恶人的角色变成受害者的亲朋。
    四个人窝在车厢里啃着面包,眼巴巴的瞅着过来的路线,就希望车队快点儿过来。
    大约快到9点的时候,准嫂子家突然喧闹了起来,接二连三的跑出很多人打望,吉珠嘎玛按着手指,发出脆响,森森的笑开了一口白牙,“我们快出场了。”
    也不知道是气氛太过浓烈,还是过于紧张,或者是期盼已久,几个人都兴奋的打起了寒战,迫不及待的想要冲进去,把新娘子扛着就跑。
    又过了几分钟,迎亲的车队开了过来,开得很慢,中间甚至慢到几乎要停下来的地步,林峰看眼时间,知道应该是掐着9点9分的点儿上门。
    “下车。”吉珠嘎玛看到第一辆婚车开过来,马上命令到。
    几个人,当即一个激灵,就冲了下去。
    第一辆车开到门口,下来两个男人,林峰还记得他们昨天担任的就是娶亲人的角色,然后却被准嫂子家的人给拒绝了回来,方才有了今天抢亲的戏码。
    娶亲人在门口大叫着,吉珠嘎玛解释,无外乎就是我们家的曾丁少爷看上了你家的女儿,敬酒不吃吃罚酒,爷今天就带了人抢亲来了。
    接着,穿着白色藏袍带着白色毡帽的队长下了车,后面的车上也依次下来的不少的小伙,吉珠嘎玛推了他们一下,四个人跟着聚集到了队长的身后。
    看着明明想要把人给娶回家,却还装逼的队长,几个小子不怕死的笑了,你推我搡的嘀咕着不虚此行,一定要留影存证,以备不时之需。
    队长冷凌凌的目光扫过来,锐利的目光中带着浓厚的警告意味儿,四个小子当即决定一定要抓住队长大人的痛脚,以谋日后平等对抗的权利。
    这边笑着,那边的谈判破裂,娶亲人一声大吼,怒染上了眼,轮到曾丁少爷出场了。
    38、第三十八章 队长的婚礼(下)
    扎西曾丁从人群里站了出来,缓缓走向新娘家的大门,身穿灰白色的藏袍,带着西部牛仔款式的白色帽子,斜肩式的设计突显出他宽厚的肩膀,毡帽压得很低,像军帽一般的带法,帽檐在眉毛上面的一点点,被锐利精神的眼睛抬起,英挺帅气。
    娶亲人紧随在其后,高声唱着藏歌,大概的意思就是——美丽的姑娘,我倾慕着你,必定要将你迎娶回家,谁都不能阻挡我的爱火,等等。
    新娘家冲出来一群年轻的小伙子,将门口堵了个严实,嘴里吆喝着撵人,想要把新郎官推出去。
    事实上,以队长的手段,解决这些人也不过就是他打上几拳踢上几脚的工夫,但是又不是真抢,大家也就是做做样子,推搡着罢了。
    林峰他们几个早就加入了推搡的人潮,里面的往外面推,外面的往里面挤,嘻嘻哈哈的大闹了起来。
    三海笑嘻嘻的抱怨,这多没意义啊,队长一声令下,他们几个翻墙而入,前后夹击,三两下就摆平了。
    吉珠嘎玛斜睨他,你去试试,不用嫂子家乱棒把你打出来,队长就先抽死你。
    三海只觉得脖子一凉,收着脖子没了声。
    这样的热闹大约持续了两三分钟,堵路的人群破开了一条口子,队长一个窜身就钻了进去,结果还有人不死心的想要把队长给拉回来,却被抢亲的人团团抱住,乱成一团,什么衣服啊,发型啊,帽子啊,全都不保。
    林峰抽空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吉珠嘎玛压着人,弯身拣帽子,当看到白色的帽顶上被踩上了一个脚印,那双眼里霎时染了怒火。
    吉珠嘎玛气歪了鼻子,将近100圆一顶的帽子,今天早上才带上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却被人当中踩了一脚,这个怒啊。
    等到扎西曾丁进了房子,外面的人纷纷都停了手,盯着门口望眼欲穿。
    很快,门口身影晃动,扎西曾丁抱着新娘子走了出来,美丽的新娘羞红了一张脸,队长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朵。
    “噢噢噢噢噢~”
    “嗷嗷嗷嗷~~”
    喝彩声,狼嚎声,霎时间纷纷而起。
    绕是队长,在部队里混了数年的老兵油子,也不由燥红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