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圆静气得拿起钱夹就往小助理身上扔，钱夹上的铁扣划破了小助理的额头。
    小助理敢怒不敢言，仅有的现金不够工资，小助理将手伸向了包里那些美容卡。
    梨圆静哭够了，一照镜子，才做修复的鼻子还是朝天迹象，慌忙戴上口罩去美容院。
    结束后却发现所有的美容卡都不见了，现金也没有，卡上的钱昨晚全给了微博…
    梨圆静被扣押在美容院差点被关进派出所，而这边，虞纸纸睡了个舒舒服服的觉。
    项岩很懂事，等助理小桃说虞纸纸醒了才打电话过来。
    “虞小姐，咱们的广告爆了~”项岩调调诙谐上扬。
    虞纸纸还没看微博。
    项岩：“你那个提议真不错，好多网友都喜欢在父母节日这天感怀，咱们的广告一发，话题楼蹭蹭网上涨。”
    虞纸纸嫌项岩聒噪，问：“app下载数量怎么样？数据好吗？”
    “好！好的很。”
    项岩没想到自己头一回创业就成功了。
    “我听你的，把那几组素人婚纱照也放到了微博，开了一个投票比赛，前十获奖的情侣或者夫妻可以免费在我们工作室选择三套旅拍婚纱。”
    “素人婚纱照一放出来，沃日，那效果绝了。”
    项岩越说越来劲。
    “昨晚好几个同行买水军说我们广告用明星做推广，放出来的明星照当然好看，但后期没钱就会割消费者的韭菜，我当时气的……”
    虞纸纸：“当初拍素人婚纱我就料到这点了。”
    项岩：“我立马放出好几组素人婚纱照，大家都是普通人，但我就是能将所有的新郎新娘拍好看，照片一出来，那些水军闭嘴了。”
    虞纸纸点开旅拍app，一进去就看到了她和川羌的那张‘丁达尔效应’婚纱照。
    手指轻触，照片瞬间缩小，下面出现了评论数69023+
    数字还在攀升。
    而在照片的旁边有个显眼的按钮，点进去就是‘素人婚纱’比拼大赛。
    大赛报名数已高达万人，而在她和川羌这张照片的评论区好多人都在说：
    【耶耶耶，我预约成功了，国庆第一天在xx岛拍~希望那天也能遇到虞妹妹同款‘丁达尔效应’云彩。】
    【姐妹你的手能借给我使使嘛！我抢不到近期预约时间呜呜呜】
    【前面的姐妹，行行好，我出双倍钱，能把预约名额换给我吗？我七夕要结婚~】
    【我男朋友和川羌是一挂的，就那种五官一般，但个子比较高的男生，看到川羌的新郎服，我突然对我男票一把子期待住了~】
    【十年撸啊撸选手抢到了七夕当天的预约名额，就问一句，可以拍没有没有新娘的婚纱照吗？（牡丹二十年欲哭无泪）】
    【哥们，名额卖给我吧，我跪下求你~】
    【啊啊啊啊，非酋的我也抢到了，我要去问问负责人，能不能带闺蜜拍婚纱照？我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的！】
    【我也不打算结婚，一个人更自由自在，等老了往养敬老院一蹲，爽歪歪。】
    【一个宿舍的可以拍吗？真的好爱虞妹妹的新娘装，我们宿舍四个人都牡丹二十年，好不容易抢到了近期名额，总不能临时租男票吧？】
    【姐妹，租男友太浪费钱了，不如咸鱼出给我吧（一个七夕要结婚的女孩哭唧唧的等待一个名额）】
    ……
    后面的评论走向越来越出乎虞纸纸的意料。
    “项总。”虞纸纸斟酌道，“你工作室的牌子其实可以改改…”
    虞纸纸不过是开玩笑，项岩却当真了。
    兴致勃勃地问：“改成啥样？你说，我待会就让策划部去整理。”
    虞纸纸戏谑：“现在年轻人都恐婚，主打年轻人才拍的婚纱太局限性了，不如格局大点。”
    “你说得对。”
    项岩笑拍大腿：“个人婚纱，三人婚纱，四人，五人…金婚，银婚，钻石婚，男男，女女，闺蜜，爱宠，复婚，离婚…”
    项岩一口气列举了几十个，听得虞纸纸直拍掌。
    “不愧是和斐尽做发小的人。”
    男男恋是从斐尽那学来的知识吧？
    项岩哭笑不得，给虞纸纸拍了张自拍发过去，道：“你还真误会了，我昨晚一夜没睡。”
    照片中的男人胡子拉扎，眼袋沉重挂着，一看就是熬了个大夜。
    项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贱兮兮地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虞小姐，你微博评论区真是宝藏。”
    带着疑惑，虞纸纸点开微博。
    最新微博是凌晨后发的，转发的是项岩工作室的广告。
    几个崽儿但凡有活动宣传，她都会第一时间支持，所以她找项岩走了个后门，要了婚纱旅拍app第一个注册的账号。
    [no.1虞河主，欢迎大家来婚纱旅拍app找我玩，求关注~]
    app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交app，除了预约各种类型的婚纱拍摄，还能把它当成聊天软件。
    可以互关，可以隐藏个人信息进行树交流，有情感频道，会有职业的情感大师在线帮你答疑，还有相亲角等等。
    总之这是一个多功能app。
    虞纸纸俏皮一发，没想到底下九成都是交友模式评论。
    【no.39号是我，已关注虞妹妹，单身，母单24年，来个小哥哥呀（挥手帕），戳我前看我ip，希望是同城的~】
    【no.80，已关注虞妹妹，嘿嘿，想问问虞妹妹还招助理吗？我身高体壮干活快吃饭少，我今年十八貌美如花，我…】
    【楼上的，你注册了没抢到预约吧，隔这耍什么心机呢】
    ……
    除了交友评论，虞纸纸还刷到了各种奇葩的问题。
    她算是了解了项岩为什么会知道男男，女女的恋爱了，大概是在她评论下补充的知识。
    她的粉丝多半是在校女大学生或者上班白领，平日里在微博下那叫一个有颜色，说话肆无忌惮。
    真难为项岩竟然在这刷了一晚上的评论，那不得黄成小黄人？
    虞纸纸正替项岩尴尬呢，川羌举着手机兴冲冲地跑过来，牙花子都笑了出来。
    “虞姐，我涨粉了，我一晚上涨了三十二万的粉丝！”
    跑到近前，川羌笑着强调。
    “我向微博管理中心审查了粉丝，反馈说这些粉丝不是买的，是真实的。”
    虞纸纸接过崽儿握着发烫的手机。
    拿到手的那一刻，她体会了一把当明星的快落。
    后台私信条数哗啦啦的滚动，还没看清，眼前的这一条就刷过去了。
    虞纸纸瞠目，涨三十二万粉丝，后台就爆成了这样，那鹅子那种几千万的账号，私信岂不是会卡的一条都读不出来。
    川羌激动的语无伦次。
    “虞姐，你说我要回她们吗？我回啥好呀，以前没几个人给我发，我都懒得登微博，现在突然几十万人关注我…”
    “淡定。”这话是对川崽说，也是对自己。
    川羌学着虞纸纸深吸一口气，只听虞纸纸道：“待会我写个感谢文案给你，你复制粘贴一下发出去。”
    “好嘞。”
    虞纸纸：“我看网友对你的正装反应很燃，以后你可以多穿穿这类的衣服，等粉丝过百万，我带你去拍几组正装照做百万粉丝福利。”
    川羌张张嘴，嘟囔：“那我岂不是有两个人设了？”
    “什么人设？”
    川羌一本正经道：“上回你给我定位的‘圣人’啊，冷心冷情，不要情爱，淡泊人世间的一切男男女女关系…”
    “停停停。”虞纸纸感觉自己在听和尚念经。
    盯着沉浸圣人模式无法自拔的川崽，虞纸纸感慨。
    “我不是那意思，你想继续走高冷风也成，咱五官不够精致，气质上提一提确实有必要。”
    不过有一说一，板寸头的川崽简直帅到惨绝人寰，这种硬汉太有味了。
    川羌只觉心口被扎了一刀。
    “别哭。”
    虞纸纸捏着川崽的下巴左看右看，笑嘻嘻道：“娱乐圈的帅锅太多了，一个个都瓜子脸狐媚眼，帅得没辨识度，还是你这样的好。”
    川羌脸红了红：“你这么说我心里舒服多了，当初游可心走红不也是靠着没整容嘛。”
    说到游可心，川羌对自个容貌上的焦虑一下没了。
    打了个冷颤，川羌道：“有游可心的前车之鉴在，我这辈子都不会整容，整容太可怕了。”
    “她怎么了？”
    虞纸纸这么问，心里却暗暗想这莫非就是天道给游可心的反噬。
    川羌拿出ipad，半闭着眼，不忍直视。
    “你自己看吧，我反正不敢看第二次，晚上会做噩梦。”
    照片拍得模糊，但不难看出游可心的身影。
    是狗仔在医院拍的，游可心摘下了口罩，露出的下巴尖细如鞋锥，整容的痕迹太过明显。
    最恐怖的她的嘴。
    游可心原本的嘴唇有点薄，笑起来露出八颗牙齿很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