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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她是真的狂 第369节

      白水莲眼珠子一转,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只是听泉妈妈的指使行事,旁的我也不知,不然,我也不会被她给利用完了就要灭口。”
    刀疤守卫瞥她一眼,道:“在这里,就别装什么无辜和纯良了,白水莲,一个大山出来的姑娘,撞到你主子面前,便被他带走。随后,你以十六岁的年纪,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名婉,甘愿为细作,潜伏在宋家三爷身边,伺机而动,可是这样?”
    白水莲脸色几变。
    刀疤从布包里掏出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在指腹上刮着,道:“知道这刀片作何用么?剥皮最是好使,从头皮扒开,一路划下,我能把你整张皮给扒下来,制成漂亮的人皮灯笼,你放心,我手工极好,不会委屈了你……”
    “别说了,别说了。”白水莲听得头皮发麻,仿佛看到自己的皮被刀挑起来做成灯笼挂在风口处。
    她偏头干呕几声,差点把黄胆水都给吐出来了。
    “说吧,你那个主子在哪?长什么样。”
    话到如今,白水莲是不说也得说了。
    她摇着头,虚弱地道:“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都是泉妈妈在联系的,她会易容,还会缩骨功,要出府比我容易得多。”
    “你连孩子都和对方生了,说不知道,是瞧不起我吗?还是想当人皮灯笼?”刀疤走到她面前,直接把刀片抵在她的脖子边上。
    白水莲尖叫出声,身子软了下去,哆哆嗦嗦地说:“求求你,别杀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服侍过他一回,便有了那孩子,那回,他还是戴着面具的,我哪里见过他的样子?”
    刀疤呵的一声:“这么说来,你是连对方什么样都不知道,就把自己送出去,然后心甘情愿的做细作了?”
    第1177章 老大这个魔鬼
    刀疤不屑又鄙夷的语气,让白水莲感觉脸上一热,像是被扇了几个巴掌一样,火辣辣的,臊得慌。
    她强辩道:“他说过,若大事成,会许给我妃位。你怎么会懂,我既然是他的人了,又给他生了个孩子,心自然是向着他。”
    刀疤笑了:“就你这脑子,对方挑中你当细作,可真是难为他了,怪不得只会被当成弃子。”
    白水莲咬着唇。
    你可以鄙夷,你却不能羞辱我。
    “对方连真面目都没让你看到,你是怎么相信,他会许你什么妃位,给你荣华富贵?凭你给他生了个女娃娃?”刀疤无情地道:“男人想要孩子,只要有种,找谁生不能生,会在意那么一个女娃?你也不想想,哪个男人把自己的女人推送出去了,还会接回来纳为妻妾,还是许妃?你当这当皇帝的是啥,什么脏的臭的都能毫无忌讳的接受?便是愿意,御史礼部也不容。”
    可惜宋慈不在,若是在,只怕要大叹,果然最熟悉男人本性的还是男人,此男人间清醒,老身粉了。
    白水莲也是呆滞。
    “说你天真,你还不认,哄你几句,就觉得自己能拯救苍生,助那夏氏余孽成就大业?”咋不上天呢。
    “我……”
    “你大概不知道,你那个女儿,早就被他给滃死了吧?”
    “你胡说!”
    白水莲脸色大变,怎么可能,怎么会?
    “你我素无交集,我也是依令行事,岂会无的放矢来哄骗你?”刀疤轻蔑地瞥向她:“人家那样身份,会缺矜贵的女人生孩子,上位者不注重血统的吗?”
    白水莲瘫坐在铺着干草的地上,感觉身体越发的冷了。
    “那男人,到底长什么样,你一点都没窥探到吗?”刀疤的声音宛如从天外而来。
    白水莲摇头呢喃:“我不知,他戴着面具,唇很薄,身体劲瘦。对了,他的股沟处,有一颗红痣。”
    刀疤皱眉,看样子是不知了,他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几眼小孔,轻佻地道:“股沟处有红痣,看来你服侍得很尽心。”
    白水莲听了这话,脸变得紫涨充血,被羞辱的,还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听到呼吸急促的声音。
    “我知道的,都是这些了,旁的我都不知,都是泉妈妈在暗中行事,我只是听命的,我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维持我纯良无害的模样,拿捏着宋致庆。”白水莲跪了起来,双手合十,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管你背后的主子是谁,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会销声匿迹,再不出现。”
    “这么说,你是不想回宋家老三的身边了?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昨夜还在兴善寺给你办丧守灵呢,如此深情。凭你的本事,再回到他的身边,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依旧能享那荣华,毕竟你有一双龙凤胎呢。”刀疤循循善诱。
    宋致庆站在另一片墙壁后,听着墙那边传来的对话,身子发颤,气的,恶心的,不可置信的。
    他看向身侧的宋致远,对方却冲他勾了勾唇。
    宋致庆眼前一黑,老大这个魔鬼,养的人和他一样都是魔鬼!
    第1178章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宋致庆简直被颠覆了认知,随着老大来到这个屋子时,他还不明白这要是要作甚,直到墙壁小孔里传出的熟悉声音,他懵了。
    他不明白,明明亲眼看着她被殓进棺椁里的人为什么会在墙壁那头说话。
    死而复生?鬼魂作崇?
    都不是,是那人根本就没死。
    既然没死,那他昨晚守的灵,是为谁守?他掉的几颗鳄鱼泪,又是为了谁掉?
    宋致庆乍听到白水莲的声音时,潜意识告诉他,最好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接下来听到的话,会比看到白水莲活着更让他愤怒和丢人。
    果不其然,他都听到了什么?
    白水莲果真是夏氏余孽的细作,这就算了,她还不是什么干净清白的人,已是跟别人生过孩子,可当初她跟他时,明明……
    再听到她说的那余孽的身体细节,想到某些画面,胃部更是一阵翻滚。
    宋致庆偏头干呕几声,他被恶心到了。
    里头的话,无不在暗示着他宋致庆就是个穿着破鞋还得意洋洋乐呵呵的大傻逼,亏他以为她干净清纯如不可亵渎的白莲。
    呸,什么白莲,这分明是朵烂透了的黑心莲。
    “我早就说过,让你睁大眼看清楚身边的人,你却是当耳边风,怎么样?”宋致远指着小孔,勾着唇道:“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卧了个大槽,宋致远你这个浑身冒着黑气的魔鬼,你就是故意的。
    “我……”
    宋致远嘘的一声:“你听。”
    宋致庆身子发僵,听着里头的传话。
    “我,我还能回到宋家?”白水莲的声音带着惊喜。
    刀疤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觉得凭你的本事,能怎么解释你没死?”
    “怎么解释,自然是泉妈妈为了脱身害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白水莲想也不想的就道,她在细想着回到宋家的可能性。
    刀疤冷笑:“说你傻天真还不认,你就是个弃子,若是回了宋家,你觉得你那个姘头主子会不知?杀你一次,还杀不了你两次?还有,你是怎么认为,宋家没发现你的戏码伎俩?”
    白水莲脸色惨白,身子哆嗦起来。
    她有本事骗过宋致庆,可有本事骗过那个人吗,他们手段通天,会处理不了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
    她膝行上前,道:“爷,大爷,您给指条生路吧,我愿意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那宋家老三和一双孩子呢?”
    白水莲露出苦笑和不屑:“我不舍得又能如何,他能护着我吗?他要是个强悍的,我会选择那个夏氏子吗?夏氏子尚且给我画了个许妃位的大饼,宋老三又给了我什么呢?他连为我抗争都不敢,更别说给我什么正妻位了,他这人,耳根子软,心性不坚,成不了大事,也指望不了的。指望他,我还不如指望自个儿,好歹能苟活。”
    凭她的本事,真的远走了,她还能寻个花坊青楼寄身,若能再遇良人,赎身出去,照样活得出彩。
    可若还在宋致庆的身边,他非但护不了,若那人找来,怕会直接推她出去呢。
    第1179章 弄死与否任君选择
    墙壁后,宋致庆脸色铁青,气的。
    原来什么他极有才华只是被压制了,都是假的,在她心里,自己就这么不堪?
    他转过头,看到宋致远似笑非笑的眼神,脸上滚烫,火辣辣的。
    无声的嘲笑,比什么巴掌都让人更无地自容。
    就在不久前,他甚至还为了白水莲而对鲁氏动了手,还斥责嫡长女不孝长辈。
    可现在这都算什么呀,他的相护喂了狗。
    他对白水莲多维护重视,现在脸就有多疼,肿了都。
    “大哥……”宋致庆嗫嚅着嘴。
    宋致远道:“皇上对夏氏余孽一党素来耿耿于怀,现在也是,你身边混进了这么些人而毫无所察,也亏得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不然,你一个失察的罪名是绝对逃不了。”
    宋致庆脸色惨白,后背冷飕飕的跪了下来:“大哥,大哥您也看到了,我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是这贱人惯会做戏,我是半点不知道她是那样的身份啊。大哥您一定要给我伸这个冤呐。”
    皇上痛恨夏氏余孽他岂会不知,前任兵部郎中的夫人不也是其中一个,就这,兵部郎中都请旨荣退了。
    当初老大的警告忽然就全部浮现起来了,不禁双腿打摆子直哆嗦。
    他现在这个位置好不容易才谋来,坐了不到三年,可不想把这个官给丢了。
    所以,就是给老大当孙子,他也得求。
    “大哥,我可是您亲弟,同一个爹的,您总不能看着我就这么荣休啊,咱们宋家是发迹了,可兄弟同朝,总比您单枪匹马的要强啊,我又是在户部。”宋致庆跪行上前,扒拉着他的双腿。
    宋致远嫌弃不已,脚一甩:“滚,边儿去。”
    宋致庆快哭了。
    “泉妈妈已是伏诛没了且不管,对外,白氏主仆丧身在兴善寺的客院是事实。凭你昨日的做派,对她确实情深款款,也是,到底是跟你一场,又给你生了一对龙凤胎,没有功也有劳,心疼在所难免。”
    宋致庆的手指挠着地砖,心想我求您别说了,我眼瞎还不行吗,可千万别说什么功劳,把我膈应得咽不下去气儿。
    “别管白氏是什么来历,那对双生子,却是你宋致庆实实在在的血脉,掺不得假。祸不及小儿,尤其其中一个已是被利用致傻,便已是大罪过。”宋致远冷淡地道:“所以,那对孩子,不许你动。至于白氏,你是想念着她跟过你一场,还是看在孩子份上,放她一马,抑或是让她真正死在那废墟里,随你做主。”
    宋致庆瞳孔微缩。
    这是啥意思,是让自己选择要不要弄死这个细作吗?
    “你可仔细想好了。”宋致远微微弯身,道:“若放,可安排好了,莫让人在某一天把人翻出来,从而翻出她跟过你一场的旧事了。”
    宋致庆吞了吞唾沫。
    宋致远直了身子,看向门口,吩咐道:“带三老爷下去暗牢。”
    有人无声的进来,立在宋致庆身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