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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小姐她太过娇柔 第1节

      ?  《表小姐她太过娇柔》作者:阿囤
    文案:
    苏远宁国公府来了个貌不惊人的表小姐,她缠绵病榻,一身痨病,娇弱的不成样子。
    世人皆知,宁国公府的小世子,一身逆骨,烈马熬鹰无所不通,尤其是他那张嘴又狠又毒,平生最厌娇柔美人。
    姜笙对此有所耳闻,她低头瞧了眼跑两步都喘息不停的身子,实在犯愁。
    果不其然,初见第一面便遭他厌恶,那声表哥安好还未出声,便见他一脸嫌弃:“怎生得比爷养的猴还要瘦?”
    姜笙彷徨无措愣在了原地,若非二表哥温润开解尴尬,她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之后唯恐再招惹了他,惹他厌烦,连走路都避着他。
    实在躲不过去,只得壮着胆子请安:“问世子爷安。”
    每每他都皱眉,惹得姜笙心惊胆颤,终于熬到了十六及笄,几年娇养终是绝冠潋滟,登门提亲的人不绝于耳,她本以为能出了这“牢笼”,却没想到迎来一声晴天霹雳的消息。
    “姑娘!大喜,世子爷问您姨母提亲了。”
    “哐当”一声,姜笙握在手上的玉珠手串,落地碎了满地。
    洞房花烛里
    姜笙红着眼看着面前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嗝,恐惧之下便止不住的咳。
    她正心焦,面前便递过来一杯温茶,男人轻抚她的背,温声安慰:“怎还是这样怕我,我会吃人吗?。”
    笙和惊恐抬头,咳一止住,男人一双炙热双瞳便焦在她身上。
    红烛落,喜被下,烛光摇曳,双红喜字暖帐里。
    只听男人声声诱哄:“乖,叫声温屿表哥,我很爱听。”
    天知道,每每听到她喊沢宁,他有多嫉妒。
    较弱软糯娇美人*脸黑嘴贱世子爷
    1v1双处
    青梅竹马
    一篇娇弱不能自理表小姐与冷若冰霜贱表哥的故事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励志人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她很娇弱,他很喜欢
    立意:人坚自贵,他人难欺
    ?
    第1章 悲凉
    已至浓冬腊月,四处皆是纷纷扬扬的大雪,如鹅毛一般洒落而下,冷风似刀子一般吹来,直刮得人脸生疼,街上人零零散散,只隐约听见有人议论一两句,走的近些,方才能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怎么着,我早说了姜家二爷是要遭报应的吧,还以为能白得了人孤女的财产,瞧瞧,钱还没捞着,人就先没了。”
    “你说,那孤女可是个瘟神投胎?不过半年间就克死了三人,现如今连这远房的堂叔都未能幸免!”
    只听那人笑了笑道:“你还别说,即便是瘟神,还有人抢着要呢,瞧瞧,今日姜家的门庭都要被踏破了!”
    此话一落,只见又一辆马车从眼前驶过,众人纷纷侧目看去,马车正稳稳当当的停落在姜府门前,见来人是个衣着破旧的老妇,几人轻嗤了一声道:“看看,又来了个打秋风的!”
    只见那妇人被下人引进了前厅,而后只听“嘭”的一声,那道屋门又重重关上。
    角落里的丫鬟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头,闪身便往后院跑去,脚步匆匆几近要摔倒。
    忽的便见她眼眸一亮,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长廊之下,雪落满地,一道纤弱身影映入眼帘,看那身型是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即便身披大氅,却仍旧冷的直打哆嗦。
    玉岁还未走进,只听那女娃“咳咳...”咳嗽起来。
    “姑娘,这大冷天的,你怎在这处迎风站着,小心身子!”玉岁搀着她就往屋子里走去。
    “怎么样?他们什么打算!”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姜笙忙拉着她的手问道,一张惨白小脸因着方才的咳嗽,难得有几些红晕。
    玉岁有些心疼,摇了摇头道:“屋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瞧不见。”
    姜笙咬着唇面色不大好看,不过十岁的年纪,面上却满是忧郁之色,她看向玉岁问道:“玉岁姐姐,你说婶婶可会将钱财还与我,哪怕是一半,不,一成也可,只要她还我一成,你我便离开姜家,随便去哪都好。”
    玉岁比姜笙大了两岁,闻声不禁叹了口气,直叹姑娘真是命苦,姑娘父兄年前死在去京任职的路上,整个姜家唯留下姑娘伶仃一人,本彷徨无措间,突然出现的表叔姜葫犹如天降的神仙解救姑娘于水火之间,帮她处理好了老爷与少爷的丧事,担忧她一人呆在锦州受欺负,帮她变卖了部分宅子,将她接到了安城,怎想等到了安城,才知道这神仙是厉鬼,姜葫真正谋算的是姑娘的钱财。
    变卖宅子的钱银一分未还给姑娘,还哄得姑娘将夫人留给她的嫁妆也一并交给了姜王氏,要不是姑娘聪明,还留了些锦州的地产未动,每月还有些银子送到姜葫府上,姑娘便当真是被骗的一无所有了,早被姜王氏害死也不一定。
    现如今都知道姜笙是块大肥肉,都抢着要上来分刮一口,姜葫虽死了,可姜王氏还活着,单凭着每月五十两的进项,姜王氏便是咬死也不能放姑娘离去。
    可想起姜王氏的狠厉,玉岁都不禁抖了抖身子,平日里何止是苛待姑娘,不给吃不给喝就是有病也拖着,直到拖不下去才让人熬药送来,拖着姑娘的命,不过半年间姑娘就饿瘦的犹如薄纸,还添了一身的病,再呆下去,姑娘早晚也是活不成的。
    一年的蹉跎,姜笙从天真烂漫变得看透人事,她不过一眼便知道玉岁的意思,手不禁紧紧攥住,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倔强的一滴都不肯留下。
    “姑娘莫哭,无论如何,奴婢都陪着你!”玉岁边替她擦干眼泪边安抚道。
    话音刚落下,只听“砰砰”两声响,老旧的门被人踢的直晃荡。
    玉岁安抚了一下姜笙,忙上前打开了门,来人是姜王氏的嫡子姜许恣,平日里姜笙还要喊声堂哥。
    姜许恣看了眼姜笙,本就不耐烦的脸上又生起两分厌恶道:“一天到晚哭哭唧唧的,克死我爹了,还想克死我不成!”
    姜笙闻言只底下了脑袋,咬了咬唇未与他争辩一字一句,只是问道:“堂哥来这找我有事吗?”
    姜许恣猛地踢开下门道:“我娘找你去前厅一趟。”想到此不禁眉头挑了挑,面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斜靠在门边道:“我方才可听说,他们要将你的钱财逼出来,再将你灌药毒死扔出去,你说这可怎么好呢?”
    果然,话音一落,姜笙的面色立时煞白一片,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帕子。
    见她面上出现了彷徨之色,姜许恣才满意的舔了舔唇角道:“求求我?从我□□爬过去,我就救你一命如何!不过是救只狗罢了,还是简单的很!”
    玉岁听不下去忙道:“大公子.....”
    “啪!”的一声,姜许恣一把将玉岁扇倒在地,姜笙惊恐喊了一声“玉岁姐姐!”忙上前扶住了她。
    他这一巴掌用了全力,玉岁的嘴角正留着鲜血。
    姜许恣甩了甩袖子一脸不耐烦道:“真是晦气!少爷我说话还容得你个杂碎插话!真是什么主子有什么婢子,我娘说的真对,都是犯贱的货色。”
    姜笙气得直发抖,忍不住的咳嗽,上前就要说理却被玉岁一把拦住,玉岁冲着她摇了摇头倒了声“姑娘放心,奴婢没事。”
    姑娘不知在姜许恣手底下吃了多少亏了,无论如何,总是姑娘吃亏。
    “怎么样,可考虑清楚了?机会可就这么一次啊,错过了,再想求爷救你,那是门都没有了!”话说的阴酸,带着一副刻薄劲,这般看来与姜王氏简直如出一辙。
    姜许恣想着姜笙的胆小性子,自得她定是被自己下破了胆,正想着她从自己胯子钻过的画面,嘴角都不自觉的勾起,怎想姜笙将玉岁扶起来后,看都未看他一眼,一脸默色的从他身边走过。
    姜许恣一愣,冲着她的背影吼道:“怎么!你就不怕?”
    姜笙扶着玉岁,恍若未闻一般脚步都未停下,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姜许恣竟能看出几分决绝,心募自一坠,眉头一凛便跟着她的背影追去。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姨母
    雪天路滑的很,即便有玉岁搀扶着她,脚下仍旧虚晃的打滑,待行到前厅,主仆二人已积雪满头。
    姜笙看着紧闭的大门,攥紧了拳头不禁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玉岁道:“玉岁姐姐在这等着我。”
    玉岁忙拉着她摇头,紧抓着她不松手道:“我陪着姑娘一起吧,若是,若是他们欺负起姑娘,奴婢.....奴婢还能护你一会。”
    姜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手紧紧拉着她的手点了点头,随后伸手拍了拍那门。
    “进来!”姜王氏那尖利的嗓音在屋里响起,姜笙推开门的手轻颤了一下。
    不大的前厅此刻站满了人,站着的,坐着的约莫二十来人,纷纷侧目看向姜笙,那眼睛里头都带着狼光,在姜笙看来,这些亲戚与豺狼无意,就等着将她拆分了果腹。
    她还未走进,就将姜王氏亲亲热热的上前揽住了她,面上还是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不是我不肯让你们将笙儿带走,实在是郎君离去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照看好她,他尸骨还摆在后院未停,让我如何对得起他!”
    边说着还边抹了把眼泪,垂低下的脑袋靠近姜笙警告道:“你给我老实点。”
    姜笙打了个寒颤,一抬头便见到她阴狠的看着自己,刹那间又转换了表情,显出一副孤苦无依的样子。
    姜笙木那的被她推到了身边坐下。
    此刻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道:“姜葫人都死了,哪里管得了后世,姜笙是我姜家的人,你姓王,你若改嫁,难不成还要带着姜笙走?说这话也不怕笑掉了大牙!”
    此话一落,在场人皆是纷纷应和,最后赶来的妇人上前拉住姜王氏的手道:“妹子啊,姜四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你不过二八年岁,改嫁尚可,何苦拖着个孩子在身,许恣年岁渐长,倒也无需你操心了,你安心收拾好姜葫身后事,再寻个好人家吧。”
    姜王氏眼眸一转,一把甩开了那老妇的手道:“嫂子!姜葫尸骨未寒,你就劝着我改嫁,你怎这般狠的心,你们一个个的想算计些什么,当我不知吗?”
    “你这话说的......”
    姜笙自始至终都垂着脑袋不语,小小的她站在姜王氏一侧,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掰扯着,这些所谓的叔叔婶婶们,实在面目丑陋的让她厌恶。
    她动了动身,一步步走到了屋子中央,小声道:“我谁都不跟,有劳各位操心,姜...姜笙自己回锦州。”
    “姜笙,你胡说什么!”姜王氏一声利斥,姜笙难以抑制的猛颤抖了一下,长久以来对姜王氏的恐惧仍在,小手强攥成拳头,不住的给自己打气,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定了定心神看向她道:“我没有胡说,有劳婶婶操心,堂叔既已去了,姜笙再无理由呆在这里了。”
    见姜笙态度坚决,众人忽觉得有利可图,那老妇人忙点头道:“是,是,姜笙说的对,不过你才十来岁,怎能一人回锦州,来婶婶家吧,婶婶必好好爱护你!替你父兄照料好你。”
    说话间还将她揽道怀里,抱了抱道:“可怜见得,怎这本瘦弱,这大冬天的怎穿的这样少!”
    言下之意便是姜王氏待她苛待的很,才会如此。
    在场之人皆听的清清楚楚,姜王氏怎会不知,她本就因为姜笙突如其来的“反抗”气闷,在听到这样指桑骂槐的话,哪里忍得住,火辣的脾气腾的便被激起。
    她上前一把推开那个老妇人,不管不顾的将姜笙又拉到了身侧,插着腰道:“怎么个意思?这是指摘我待这小丫头不好?可还有天理?我给她吃给她喝,你们当初怎不管不顾,现如今到来充当好人了!我家郎君尸骨未寒,便上赶着来欺负我这孤儿寡母!来啊,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带姜笙走!”
    说罢,拉着姜笙的手狠狠的扭掐了她一下,玉岁眼疾手快的拨开姜王氏的手,将姜笙护在身后。
    在场人闻言,皆是你看看我看看你,显然被姜王氏弄得一怔,毕竟姜家祖辈都是书香人家,虽内里已虫蛀腐烂,但外头却实实在在的端着,只见一年长的老者“砰砰”敲了敲拐杖,一脸气闷道:“这,这成何体统?”
    姜王氏却浑然不在意道:“体统?诸位既来分这一杯羹,还谈什么体统?整日道貌岸然论四书五经道德体统,你们哪里担得起做的了,一听姜葫死了,上赶着就来了,还体统?我呸!”
    她拖了个板凳就摆在大厅中央,插着腰翘起腿道:“今日我看看,谁敢动!”
    “过来!”她一把拖过一旁低垂着脑袋的姜笙,姜笙一个不查被她拖拽的直踉跄,直直的往椅背尖角摔过去。
    “姑娘!”玉岁一声惊呼,忙上前看去,只见姜笙额角被磕的鲜血直冒,姜笙手扶着额,眼眸微垂,还好方才躲得快,不然此刻该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