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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重生:捡个将军做相公 第92节

      陆长风看了一眼便不敢再多看,他忙收回眼神,侧身让着林素儿进屋。
    “进来说话,”他领着林素儿进了堂屋,伸手要去给她倒茶,刚端起茶壶,就有些尴尬地道,“抱歉,还未来得及烧水,我——”
    “不用客气,我坐坐就走,”林素儿一边笑着与他说话,一边在屋里四处打量。
    堂屋里很是简陋,除了一张八仙桌配带着几条长凳就别无长物。堂屋角落里的凳子上还堆放着一捆动物皮毛之类的东西,显然是主人还未来的及收拾。
    “昨夜里吓着了?”陆长风出言打断了二人间的沉默,“我瞧着你似是没睡好。”
    林素儿有些尴尬地抚了抚鬓角,随即想到昨日里那头大发神威的狼,有些怯怯地问,“你那头可爱呢?”
    可爱是她听陆长风叫起才知道的,虽暗自吐槽过一条皱巴巴丑兮兮的狼不取个威风凛凛的名字,可昨日里的场景却让她知道,人家那只是扮猪吃老虎罢了。
    陆长风以为她想见见昨日的功臣,右手的两只手指放在嘴里一吹,一声响亮的哨声响起,须臾间,一道褐色的影子就冲了出来,讨好地蹲在他脚边。
    “去,跟姐姐玩,”他指了指林素儿,可爱像是听明白了一般,嗖地就朝林素儿扑了过来。
    带着动物特有的腥味扑鼻而来,林素儿当场便花容失色,她傻愣愣地不敢动弹,可爱已经讨好地舔着她的手指头。
    温热的舌头湿漉漉舔着她的掌心,林素儿只觉头皮发麻,她眼睛都不敢眨,只盯着那雪白锋利无比的牙齿打怵。
    就在林素儿觉得自己快要因为屏气而窒息之时,耳边传来了男子的轻笑声。
    那笑声爽朗愉悦,林素儿甚至听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畅快。
    林素儿抬眼望去,果然见对面之人嘴角微翘,那含笑的眼神,怎么瞧怎么都有些恶趣味。
    林素儿大恼,一时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她做出了两辈子就未做出的事来。
    伸出那雪白纤细的手掌摸向还在讨好卖乖的可爱,随后,下巴一抬,向陆长风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陆长风眉梢一挑,显然是未料到小姑娘竟然会如此回应,他呆愣了几息功夫,笑意就从眼底溢到心底。
    林素儿自觉搬回了一局,正要收回手来,手底下的可爱却是嗷嗷两声,兴奋地将自己的狼头往林素儿手里蹭。两条前肢也忍耐不住便要趴到林素儿身上去了。
    林素儿哪里受得了这看着萌萌哒实则杀伤力十足的宠物,差点当场尖叫出声。
    陆长风看小姑娘一副要被吓哭出来的模样,忙呵斥一声,可爱这才规规矩矩趴在陆长风脚边不动了,只是那双金黄的眼睛半点不离林素儿。
    林素儿敬畏地看了一眼地下的小东西,压根不理会陆长风戏谑的眼神,转移话题道,“那几人如今如何了?”
    林和安说的消息实在有限,她还是问问他的好。
    说起昨晚之事,陆长风也正经起来,他哂笑道,“都是范家那位公子爷从县城带过来的,如今身上就没有两块好肉,再在牢房里让人好好招呼着,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林素儿听着他这般说,脸色也露出痛快之色来。
    “那好酒坊三番两次作鬼,我倒希望他得了这回教训能收敛,日日这般蹦跶,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林素儿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地说着。
    陆长风就看了她一眼,“这么说,这事你就打算这样算了?”
    “怎么可能,”林素儿立马否认,“都被人欺到头上来了,还不还手,那不是良善而是傻了。”
    你退一步,人家就进一步,你再退一步,人家直接冲上来一巴掌就推着你往后退,心底还要嘲笑你是个软脚虾。
    上辈子林素儿便是这么窝窝囊囊忍了三年,最后还差点被公公强了,可惜她到死也只是在那个不要脸的老畜生身上讨回来一刀。现在想来,上辈子的自己简直太能忍也太蠢了。
    林素儿想着出了神,却不知自己脸上那忽喜忽悲忽怒忽悔的神情落在对面之人眼中,那人便想多了。
    他眼前闪过范文聪那能惹得小姑娘面红耳赤的脸蛋,眼中便闪过丝寒意。
    “你有主意了?”他状似无意地说着话转移林素儿的注意力,“需不需要我帮忙?不说别的,我这一把子憨力气,也能给你讨些便宜回来。”
    林素儿横了他一眼,“你的憨力气?”
    她无语地摇头,“只怕你这憨力气一出手,人家就非死即伤了,”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地上正低低呜咽的小东西。
    陆长风目光一顿,眼里飞快闪过丝什么,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林素儿却没注意这么多,她甩了甩头,仿佛是要将这些烦心事都甩在脑后,她笑盈盈地问,“你什么时候搬到镇上来住的,也没瞧见你,这些天在做什么……”
    都是些日常的闲话。
    陆长风却极好脾气地一一答了,只道是为了方便就住到镇上,偶尔回两趟山里。
    眼前的小姑娘笑颜如花,陆长风决定将昨日他偶尔知道的事都压下去。
    这些阴私之事,还是让他来解决吧,他不想脏了她的手。
    两人随意聊了些闲话,林素儿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她笑着道,“我可是奉命而来,你这大恩人就跟去我家吃了顿便饭,省得我爹娘惦记,”说着,又好奇地道,“你昨夜里都跟我爹聊了些什么?”
    陆长风微微笑着,“就拉了拉家常,走吧,不是接了重任而来么,我跟你回家。”
    林素儿傻愣愣出了门,后知后觉地发觉,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第144章 气急败坏(五更)
    好酒坊。
    范文聪阴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
    躬着身站在底下的是好酒坊如今的酿酒老师傅傅希,他此时满头大汗地与东家汇报前几日吩咐下来的事。
    “那些妇人我反复问过了,都说不清楚林家是如何酿酒的,平日里也就做些洗洗晒晒的工作,有些说话颠三倒四,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范文聪烦躁地挥手,示意知道了便让人下去。
    成双垂首立在桌前,只恨不得自己能再缩小些,能躲过上头那阴鹜的目光。
    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气似乎都凝滞起来,只余门外偶尔传来后院做活工人的脚步声间或搬抬重物的声音。
    成双动了动有些酸涩的脚,就听上头的主子道,“让人去打点县衙都办好了?”
    成双悄悄吐了一口气,少爷说话了就好。他慢慢抬起头来,斟酌着道,“找了汪师爷,东西送过去了,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范文聪揪着那把画着寒梅的折扇,忽然慢吞吞问,“牢里那几个没用的你去看过了?”
    成双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艰难地道,“去了,都,都还有口气。”
    他想到刘护卫那四人血肉模糊,伤口处甚至散发着腥臭味就一阵胆寒。
    幸好那晚上他要跟着少爷招待宾客,险险躲过一劫。
    想到这,他眼前就浮现出林氏佳酿那位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来。
    小姑娘面容姣好,也算得上是清秀佳人一枚,没想到竟然在家中养了那样伤人的猛兽。
    与他一同去的张护院仔细检查过伤口,一口断定说绝不是什么恶犬咬的,倒像是狼或者老虎之类的巨型猛兽。
    两人当下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回来就是路过那林家的酒水铺子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若不是怕人笑话,他甚至想拔腿快跑。
    成双暗自胆寒,上首的范文聪却站了起来。
    他如同困兽一般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连连骂着虎落平阳被犬欺之类的话,忽然,他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瞪着成双,“少爷我再给林家送份大礼,我就不信了,一个乡野丫头,爷还收拾不了。”
    成双腿肚子直转筋,那吃人的野兽,他是真怕了。
    他正想着要不要先稳住自家少爷,就见门外成单正探头探脑往里瞧。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成双毫不犹豫地就喊出了声。
    “成单,你有什么事,少爷在屋里。”
    成单脖子一缩,暗骂兄弟如衣服,硬着头皮进了屋。
    “什么事?”
    范文聪正是看谁都恨不得喷一口火的时候,见自己的小厮缩头缩脑进来了又不说话,一股无名火又从胸腔窜了上来。
    他折扇也不要了,猛地就朝成单砸了过去。
    可怜的成单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把钢筋制的扇子砸了个眼冒金星。
    他忍着痛不敢吭声,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范文聪。
    “少爷,县城来的信,刚刚到,”他垂着眼睑,不敢去看范文聪的脸色。
    后者一把夺过信,飞快地就看了起来,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到了最后,那张乌云密布的脸终于下雨了。
    “砰——”
    一声巨响,案桌被推倒,桌上的茶盏笔墨等物哗啦啦散落满地。
    屋子里顿时如死一般寂静。
    成氏兄弟二人大气不敢喘,各自眼观鼻鼻观心,只把自己当作是外头的树桩子。
    “去,叫刘护院进来,少爷我要一雪前耻,”范文聪阴测测地道,“狗娘养的,弄不死她,我跟她姓。”
    成双与成单对视一眼,两人也不敢耽误,争先恐后就出了屋子。
    “成单,是哪里送来的信啊?”
    成单回头看了眼,压低声音道,“哪里来的,自然是家里老姑奶奶送来的。”
    成双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了。
    范家那嫁入樊家的姑奶奶送信来,少爷只怕又吃了排头。
    陆长风却是翘着脚坐在院子里那颗大槐树底下闭目养神。他脸上倒盖着本字迹模糊的三字经,仿佛已经睡着了。
    一旁的小木桌上,写着林氏佳酿四字的酒坛子半躺在桌上,显然已经被人喝光了。
    小木桌下,可爱半蹲在地上,一双褐黄的狼眼直勾勾瞪着桌上那空了的酒坛,嘴里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就在这时,院子里起风了,那本三字经被风翻得哗啦哗啦响,随后像是受不住无情的秋风,忽而从陆长风脸上滑下来。
    陆长风的睫毛颤了颤,一阵古怪的笑声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陆长风眉心紧紧拧成一团,那笑声越发大了。
    他睁开眼,就见自家院子的围墙上,探出一颗脏兮兮毛茸茸的头来。
    陆长风一阵头痛,他猛地坐了起来,“胡先生这是要做什么,摔断了腿我可管不着你。”
    “嘿嘿,”胡半仙此时哪里还有半点仙人之姿,他胡子扎拉,头发乱糟糟的,倒像是哪家无人奉养的孤寡老人。
    “你小子倒是会享受,”他砸巴着嘴,眼睛粘在那空酒坛上,“小丫头太偏心,说来说去你还是占了面皮的便宜,要是我再年轻个二三十岁,哪里还有你的酒喝……”
    他趴在墙头,嘀嘀咕咕说着话,陆长风已经听腻歪了,起身就要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