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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摆烂日常 第19节

      于是她只能停止闭目养神,一个人在屋里东捣鼓西捣鼓,研究研究丹药和符咒,奈何时间过得太慢,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可其实闭关才只不到三天。
    直到房门被敲响,似乎来人有很紧急的事。
    明明挂着牌子,居然还有人过来打扰,难道觉得她一个练气弟子就不会走火入魔吗?
    眼看对方就要强闯,慕禾只能过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外门弟子,见她出来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掌门让慕师妹去议事殿一趟。”
    掌门?!
    难道是全宗找上门了?!
    慕禾保持镇定,点了点头,随即就与他一同前往议事殿。
    发现她居然就有练气五层,外门弟子惊诧不已,距离大典才不到两个月,居然有人可以从引气入体到练气五层,这未免也太恐怖了。
    他眼神充斥着震惊,清玄师叔果然不一样,看来慕师妹必定会成为宗门新一代青年翘楚。
    来到议事厅外,果不其然,外面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
    许是已经平息了内心的悲痛,于徊此时面无表情,直到看见慕禾才点点头,“慕师妹。”
    后者微微panpan颔首,随即走进了大殿,一道道迫人的气势弥漫着整个殿内,大殿之上坐着个紫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看似亲切,可多看一眼便会令人心神震慑。
    与此同时,包括宗门几名长老也都在,还有一名全宗长老,可见是真的过来调查此事。
    掌门也是第一次看到慕禾,说起来,死去的五长老与他也算旧相识,他也知道对方曾经抛妻求道,但事后又追悔莫及,屋里还挂着妻子的画像,与这名弟子的确颇为相似。
    但他更为好奇的是自家师弟为何突然间收徒,难道这都是巧合?还是里面藏着不为人知的内情?
    “弟子拜见掌门,与各位长老。”慕禾顶着一道道视线头皮发麻。
    这些人的眼神比那些吃瓜群众还奇怪,该不会是看破她的魔族身份了吧?
    “你……”
    全宗三长老收敛心神,“我查过,此弟子父母整个村庄皆被妖魔所害,无人知晓她的过往。”
    其他人面面相觑,查不到,这未免有些太巧合,难不成与那五长老还真有什么瓜葛?
    掌门摆摆手,“此事不是关键。”
    是与不是再追究已经不重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未必要事事追究到底,两者能相遇,也是一场因果缘分。
    “掌门说的对。”内门长老看向慕禾,“你且将看到的说出来。”
    尸体是被阵法腐蚀,虽然此事与他们铉宗无关,可人界同气连枝,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此事还关乎着妖魔两界的阴谋。
    慕禾低着头神色严肃,“弟子恰好在城外寻一种灵果,想给师尊的爱宠,谁料突然晴天霹雳,全宗前辈受伤坠落。”
    “临死前前辈告诉弟子,他是受妖修设计,随后又将必物给弟子,接着就已经……”
    她拿出那个盒子,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全宗三长老皱皱眉,必物的确是师弟的东西,只是人一旦身死道消,宝盒也会重新择主,于徊也在城中,他为何不留门中弟子,却给一个外人?
    “但是师尊曾抓住几个魔族,一经逼问,原是妖魔两界联合谋害,不过必物并非弟子所有,还是物归原主。”她把盒子放在地上。
    全宗长老眉头一皱,“既然师弟给了你,那就是你的,只是你师尊在附近,为何不出手?”
    内门长老立马看了他眼,“这不是出手抓住人了吗?不然哪能知道谁动的手,你可不能不讲道理。”
    第21章 身份
    “那为何不将我师弟救下,以纪顼的修为,难道察觉不到我师弟遇险,等人死了再动手还有何意义?”全宗三长老拂袖冷哼。
    此话一出,内门长老不满了,言辞掷地有声,“我师弟是人,又不是神,哪能未卜先知,你今天过来到底是排查,还是兴师问罪!”
    殿内氛围忽然有些僵持,全宗三长老冷笑一声,“若是来兴师问罪,也不会我一个人来,此事怨不得旁人,要怪就只能怪我师弟粗心大意中了魔族陷阱。”
    见他们各执一词,慕禾想说句实在话,她家师尊真的没有想法,他是谁的死活也不在乎,连贺衍之的命都不在意,更何况是旁人。
    可能修炼到那个境界,已经看透人生的真谛,不愿再插手别人的劫难。
    成神有两种,一种是事事悲天悯人舍己为人,还有一种就是无欲无求舍弃七情六欲,显然,她这师尊是后者。
    根据魔界内报,她这师尊离飞升只差一个契机,听说命门就在铉宗藏经阁的第九层,只要抓到关键,就能将其一击毙命,但因为对方只是个背景人物,所以原著中没有太多描写。
    “此事或许有隐情,师弟虽不爱多管闲事,可并非见死不救之人,吾会询问一番究竟发生何事。”掌门语气平和。
    像是本身就有意见,全宗三长老脸色算不上好看,但也没有多计较,别人救是情分,要是不救也怨不得他人,怪只怪师弟修为不济。
    “虽说我全宗主修无情道,可师弟连个真传弟子也无,我不能让他的传承就此中断。”他看了眼慕禾,想了又想,“听说师弟曾想将你收为弟子,既是如此,那你即刻随我回全宗,继承师弟的衣钵。”
    说罢,又看了看掌门,“想必纪顼会忍痛割爱吧?”
    其他人相视一眼,低声言语了几句,继而又把视线投向慕禾,师弟愿不愿意把弟子让出去他们岂会知道,只不过人是铉宗的,若是这名弟子不愿,谁也不能把人夺走。
    慕禾眼神透着惊恐,不要啊!
    眼看着熬满一年就可以离开,现在去了其他宗门,这不得熬到死。
    “此事还得问师弟。”掌门将目光投向慕禾,“你怎么想?”
    深吸一口气,慕禾满脸正经,“当初是师尊收弟子为徒,无论发生何事,弟子永远是棱星峰的人。”
    觉得她还是年少无知,全宗三长老立马说道:“棱星峰虽好,可你怎能保证今后你师尊只有你一名弟子,若是继承了我师弟的衣钵,他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们全宗亦会竭尽全力栽培你,不比你在这里当个挂名弟子差。”
    慕禾:“……”
    这份运气还是给别人吧!
    许是觉得与她说无用,全宗三长老辞别掌门后,又带着她来到棱星峰,似乎这次来这排查只是次要,将她带回去继承五长老衣钵才是重中之重。
    屋内茶香四溢,清香扑鼻,窗前一缕微风吹过,盆栽的绿植抖动一下叶子,寂静的氛围突然被打破。
    茶也喝了,样子也做了,全宗三长老并未在弯弯绕绕,而是有话直言,“我师弟生前想收慕禾为弟子,据我所知,她还并不算棱星峰的记名弟子,所以不知仙君能否割爱,让她去全宗继承我师弟的衣钵。”
    这纪顼虽然修为高,但他全宗也不差,总比在这当个没名没分的挂名弟子强。
    纪顼视线微转,若有所思的望着一旁的弟子,“你怎么想?”
    慕禾精神一震,立马眉头紧锁,“弟子生是宗门的人,死是宗门的鬼。”
    “你这弟子怎么回事,难道我全宗还会亏待你不成?”全宗三长老略显不悦。
    指腹轻轻摩挲着白玉杯,纪顼神色不显,“她既不愿,无需强求。”
    他也想看看这个魔族奸细要做什么。
    一边费尽心思让自己赶她下山,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却不愿意走了。
    “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只需你我点头即可。”全宗三长老提高声音。
    慕禾眼神怪异,她这个当事人难道没有一点人权?
    光看这一点,这全宗就有问题,哪有强抢弟子的,一看格局就不大。
    “我何时说要放人?”纪顼淡淡的抬眸,沉默片刻。“一年后她若达不到要求,你再来接人。”
    若是这个魔族奸细有何异动,那就只能让他们来接一具尸体。
    “你……”
    全宗三长老不禁沉下脸,如今慕禾已经练气五层,加上单灵根的资质,一年内达到筑基并非难事。
    若是不愿直接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
    不再多言一句,他直接冷着脸离开,反正再多说也无益。
    慕禾感觉脖子凉飕飕的,直觉告诉她有人想嘎她,但是屋里就她们三个,该不会是那全宗三长老气急败坏,带不回所以欲毁掉自己吧?
    她立即过去倒茶,又理所当然的道:“能得师尊教导是弟子十世修来的福分,无论最后弟子是否能通过考核,在弟子心中,永远只有师尊一个恩师。”
    纪顼多看了她眼,眼帘一垂,“嗯。”
    不再逗留,慕禾慢慢退出屋子,谁知那只鸟跟了出来,似乎要蹭吃蹭喝。
    回到洞府切了个西瓜,她一边用勺子挖,一边盯着那只荤素不忌的死鸟,“平时师尊会提及我吗?”
    她想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想法,到底是想收她为徒,还是缺一个打杂的。
    如果是前者,那她可就直接跑路了,要是后者的话,忍一忍还是可以下山的。
    现在情势严峻,人界卧虎藏龙,要是齐齐讨伐魔界,就算自己解开封印也难以抵挡,所以必须得取消魔界的暗杀计划,再这样挑火下去,神仙都救不了她。
    “没有,没有。”鹦鹉啄着西瓜。
    就知道问它没用,慕禾忽然拿出一把刀,“你给我一点血吧。”
    这么珍贵的血当然要收集,天天吃她的喝她的,给她一点血就当还债。
    鹦鹉惊恐的扑腾着翅膀飞走了,疯了疯了!这个女人疯了!居然要要它的命!
    见它飞走,慕禾继续一个人吃着西瓜,这次回去死鸟肯定会说她坏话,有它每天吹着枕头风,她家师尊肯定会对自己印象变差,下山指日可待。
    飞回小竹屋的鹦鹉一直惊恐的叫着,“毒妇,毒妇。”
    仙君再不管教那个女人,它就要被取血了,说不定哪天就被烤了。
    书架上摆放着万卷书简,男子坐在那随手翻看着一册,许是被吵的头疼,指尖拂动,鹦鹉立马就被困进了笼子里。
    直到翻到一本典籍,【上古神兽——麒麟,魔界王族,血可医万物,麒麟角能抗雷劫,麒麟心亦能起死回生】
    他眸光微动,胆子不小。
    第22章 海妖
    闭关又难熬,出门又危险,慕禾只能去山上门市转一转,顺便联系一下魔界,他们的计划已经败露了,再不收手自己这个魔尊就要被人挖出来。
    现如今什么都是虚的,能活到最后才是实打实的。
    什么宏图霸业,自古魔尊多炮灰,她还想再活个三百年。
    每月可以下山一次,不抓住这次机会,下回想出门就得再等一个月,到时候又死人了。
    门市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许多散修在摆摊,还有些宗门弟子在置换自己练的符咒与丹药。
    只有她一个人咸鱼而已,别人每天起早贪黑练剑,日以继夜练习符咒丹药,连善更是卷到连饭也不吃,宁可喝水充饥,也不愿意让体内产生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