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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崽又在胡作非为 第96节

      宴星稚看三人似乎要找牧风眠叙旧,正巧她也玩累了,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便伸了个懒腰,捏了片云下来,说道:“这灯就送你了,明日见。”
    牧风眠拿着小虎灯不放,固执地以为宴星稚不拿回灯就不离开,却没想到她捏云起飞的动作一气呵成,他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眼看着她坐着云朵离开。
    也罢,反正明日还会见。
    牧风眠目光落回面前的师怜雪身上,蓝眸褪去温度,瞬间变得如覆霜雪,冷漠无比。
    他在梦境中更加肆无忌惮,拿过师怜雪手上的香囊,转着看了一眼,那香囊就猛地燃起火焰,从头到尾烧起来。
    虞思蘅惊呼一声。
    师怜雪的脸色也相当难看。
    唯有师镜习以为常,嘴角甚至挂上了一抹轻笑。
    赤炼神火将不惧水火的鲛丝也烧得一干二净,连灰烬都不曾留下。
    牧风眠与方才判若两人,带着股冰冷的攻击性,对师怜雪吐出两字,“滚开。”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动情
    宴星稚回了自己的寝殿, 也没别的事,就是趴在床上睡觉。
    她有时候能睡上一整天。
    许是因为她夜晚不怎么睡觉的兽族本性,这会儿躺上床了倒是显得很精神。
    她想起在朗月街与牧风眠走在一起的画面。
    那么吵闹的地方, 但牧风眠说的每一句话都能传到她的耳朵里,相当清晰。
    他始终声线柔和,带着少年的朝气,仿佛充满力量, 不会再像之前那样, 怒着声音喊她的名字, 质问她又要惹什么事。
    他紧紧握着宴星稚的手, 不管身边的人如何推挤都没有松手, 与她一起在路边的贩摊上看那些凡人所做的小玩意儿, 亲昵得像是好朋友。
    宴星稚虽沉在梦境之中,意识却十分清醒。
    她知道现在这样就是她所希望的场景。
    她想起了曾经,她攥着赤红长发不顾那么多生灵的挽留硬要离开苍山。
    她的初衷, 压根就不是与牧风眠成为相看两厌的宿敌。
    宴星稚将右手抬起,这只手被牧风眠握了很长时间,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和力道。
    鬼使神差地, 她用另一只手握住右手,两手交握后心中却没有任何异动, 完全没有朗月街时候的感觉。
    她撇撇嘴, 翻了个身, 化成虎形趴着睡觉。
    翌日,宴星稚踏着钟声进的授课殿,像是晚上没睡好, 她精神恹恹。
    牧风眠的视线从她进门开始, 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见她走到边上的座位往桌子上一趴,便凑过来问:“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宴星稚转着眼珠看他,“没有啊。”
    牧风眠将她眉眼细细打量,其实是有点担心昨日遇见师怜雪和师镜一事影响她的心情。
    但她好像只是有些没精神,神色间并没有烦躁。
    牧风眠思索片刻,又道:“今日师长会带我们去认识新妖种。”
    宴星稚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新妖种?”
    她之前在神界学府中,因为与牧风眠关系太差,被分得远远的,并不知道牧风眠所在的授课殿中授课内容与其他殿是不一样的。
    这殿中的所有学生,都是擅于战斗,天赋上等的,有着不一样的学习特权,师长会时常带着他们进入虚境中亲自与那些妖种接触,亲身实践。
    牧风眠便细心解释,“这六界之中妖种千千万万,奇形怪状,只有我们熟知了妖种的能力与应对方法,在遇见的时候才能更轻易地击败它们,神族在这些妖物的记载繁多而庞大,在这里你能认识各种各样的妖邪。”
    宴星稚一听,果然立马来了兴趣,眼巴巴等着师长快点来。
    “风眠神君,要不要组队?”前面坐着的少年转过身跟他说话。
    宴星稚立马把耳朵竖起来悄悄听。
    就听见牧风眠说:“今日就不必了,我已跟别人组队。”
    前头那人失望地应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宴星稚也偏头看他,牧风眠正巧与她对上视线,冲她勾起一抹淡笑。
    她想问问牧风眠跟谁组了队,但又怕这话问出来尴尬。
    毕竟牧风眠与这殿中的人都是在这里一同学习很久的,他们经历很多次这样的课程,彼此都熟悉。
    而她是昨日新来的,所有人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不过任何念头在宴星稚的心中都停留不久,即便是她好奇牧风眠跟谁组队,也只想了一会儿便抛之脑后。
    课钟一响,师长走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卷就开始讲今日要认识的新妖种。
    “这种妖物极为罕见,鲜少出现,但咱们神族的先辈几次遇见都没能逃出此妖物的魔爪,唯有百年前战神师镜遇之,将其斩杀,这才有了破解之法。”
    宴星稚撇撇嘴,听到师镜的名字就有些不爽。
    “情妖擅长编织情丝,也以情为食,若是被它们的情丝穿了心,哪怕对方是一头牲口,你也会爱得无法自拔,会被情妖心甘情愿吸收殆尽。人性伴情而生,任何人都抗拒不了情,这也是那么多先辈未能逃脱情妖毒手的原因,但若是破了情丝之法,情妖也十分容易对付。”
    “目前只有一种方法可解,便是心念极强,坚守本心,即便中了情丝,也仍能忍下心头剧痛将深爱之人亲手斩杀,”师长的手往桌子上一拍,发出不轻不重地响声,说道:“所以,今日这一关,要过的是你们的心坎之关,所有人都在虚境之中锻炼,直到能够斩断心魔才能出境,若是失败了,则会一遍遍重启虚境,三日之后我会验收成果,不合格之人将重重惩罚一月。”
    此话一出,底下顿时响起唏嘘之声。
    师长又拍了拍桌子,殿中安静一瞬,“还是跟以前一样,单人或是两人三人组队,相互合作,说不定能找到第二种对付情妖的办法。”
    他说完,就拿起桌上的书卷,手指顶着双眉指尖,光芒一闪,书页就哗啦啦地翻起来,“虚境,开!”
    瞬间光芒大作,将殿中的所有人笼罩其中,一扇光门出现在最前头。
    师长道:“进门。”
    继而从前面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地往光门里走,有三人一组,也有两人一组,几乎没有人单人闯虚境。
    宴星稚想着,或许她会成为唯一一个单人闯虚境的人,然后令所有人大吃一惊,被她的能耐折服。
    想着想着,她自己笑起来。
    牧风眠不知道她琢磨什么,但是头一次见她出神把自己逗乐,也觉得颇有意思。
    殿中的人本来就不多,很快就轮到了宴星稚,她利落地站起身,这回连个眼神都没给牧风眠,径直往光门里走。
    牧风眠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进入光门之后,他才低低叹息一声,抬手唤住了要换下一个虚境的师长:“师长,且等等。”
    进入虚境之后,放眼望去是一片美景。
    飞流直下的瀑布悬挂在崖边,周围树林茂密,到处都是及腰的花丛和野果,空中是灵木的清新气味。
    宴星稚就沿着面前的路往前走,同时释放出神力,探查周围有没有潜在的妖气。
    清风从面颊拂过,带来一阵凉爽,空中干净的很,半点邪气都无,宴星稚感知不到任何妖物的存在。
    她没有放松警惕,既已知这虚境之中有妖怪,却又没有探查到半分气息,那就说明这种妖物极为擅长隐藏自己的生息,她必须时刻防备着情妖猝不及防对她发起攻击。
    正走着,宴星稚忽而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她耳力好,尽管身后的人脚步很轻,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双眸立即染上戒备的神色,微不可查地放慢了步子。
    身后的人似乎没有察觉她慢下来,距离拉得越来越近,宴星稚猛地发作,亮出利爪转头就朝那人飞扑过去。
    她的动作极为迅猛,二话不说先把来人扑倒再说。
    等看清楚身下压着的是牧风眠之后,两人已经压倒了一片花丛,黄绿的花瓣摇曳着掉下来,落在牧风眠的身上,映衬着他俊俏的面和吃惊的眼神。
    宴星稚也愣了一下,浑身的戒备霎时间褪去,咦了一声,“怎么是你?”
    她的爪子在瞬息间就收了起来,软软地搭在牧风眠的脖子边。
    牧风眠觉得脖子有些痒痒的,手肘支着力从地上坐起,宴星稚就从他的腰间滑到了腿上,两人的姿势相当暧昧。
    她却恍若未觉,只满目惊奇,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说有组队的人了?”
    说完又朝四处张望,似乎在找那个人。
    牧风眠的心思却全然不在她的话上。
    他鼻子里全是宴星稚的气息,明明没什么特殊,却让他觉得甜腻的很,腿上背坐住的地方也十分滚烫,与她柔软的肌肤相贴,灼热的温度相互传递。
    他看着宴星稚雪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和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腔,还有放在他脖子边那软软的手指头。
    牧风眠心中猛地悸动,一股莫名的情绪往上翻涌,喉咙都有些干涩了。
    牧风眠的脖子好像火烧云一样,浮上绯色,神色却还算镇定,看了看宴星稚稍微平稳了呼吸,才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一边站起来,低头掸着身上落的小花。
    声音平静,却好似又带着隐忍,“就是你呀。”
    宴星稚没察觉他的异常,喜色染上眉梢:“你要跟我一组?那你怎么不说呢?”
    “你也没有问啊。”牧风眠将衣袍整理平整,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轻咳一声道:“咱们还是先找情妖吧,尽早破了虚境出去,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她眯着眼睛笑了,高兴地应了一声,与牧风眠并肩而行。
    只是这情妖藏得实在厉害,两人在这无尽的绿林之中和悬崖瀑布边走了大半天,也没能找到情妖的踪迹。
    宴星稚耐心告罄,一把一把地揪着花,“会不会这个虚境里根本就没有妖怪!所以我们才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
    牧风眠心不在焉,随口应道:“不可能,师长不会那此事逗趣,情妖力量很弱,只能靠情丝取人性命,所以平日里藏得很严实,不会轻易被找出来。”
    宴星稚本来不想动用她捏造梦境的能力,但她还惦记着牧风眠说要带她去别的地方玩的事,加之走了大半天都没找到,她便不耐烦了,闭上眼睛开始幻想情妖自己滚出来,死在她面前,让她拿了东西破虚境出去交差。
    但宴星稚从未见过情妖,不知道那妖物究竟是什么模样,在脑中连个雏形都勾勒不出来,更别说让它自己滚出来了。
    于是梦境的主宰者,对眼下这情况也没有丝毫办法了。
    她气恼地又开始摧残面前的花,气道:“这蠢东西藏着躲着,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
    牧风眠就这样看着她。
    从后面看去,她长发披在肩上,随着动作隐隐约约晃出小巧的耳朵,将花朵摧残了一地之后,她侧过半个身,似乎气得厉害,白嫩的脸颊有些鼓鼓的,眉头紧皱,漂亮的眼睛压得有些凶巴巴,面颊上带着薄红。
    有些带着欲望的念头,一旦打开,就如断了闸门的洪流,奔腾汹涌翻滚不停。
    牧风眠的视线落在她泛着红色润泽的唇上,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