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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方应浓半夜里醒来时,还有些迷糊。
    有人从身后搂着她。异地旅馆,漆黑夜里,起伏的胸膛紧贴着背,熟悉的呼吸声正与她同床共枕。
    她不常做梦的,这次难得梦到过往的一些事。
    原本假夫妻真伙伴的二人准备趁假期出去走走,刚讨论完各自的想法,定下地点,准备做攻略时,方应浓应季倒下,一觉醒来,世界大变。
    就很突然。
    再怎么是一个无神论者,也知道这种事是科学无法解释清楚的。
    方应浓病好以后的第二天就立刻去寺庙烧了香,在高大的香炉前躬身拜了三拜,炉内香烟缭乱,空气看起来朦朦胧胧,遮住了视线。她将香插进香炉中,过程里有一小截香灰落到了手上,方应浓忍住痛意,直到手离开香炉,才呲牙咧嘴地甩了甩手。
    就那么一下功夫,方应浓的手上被烫出了一个水泡,痛死个人。
    几天之后,水泡消下去了,方应浓抱着侥幸也接受了事实,而后依托父亲帮忙,一心忙着还愿,根本没空余出一点心思来去想自己爽约后,那位稳定可靠的小师弟该当如何。
    待方应浓忙完后腾出空来,再回想,记忆里的一切都带上了不真实感。
    十几岁的自己在这里,那么,成年的自己呢?
    方应浓不太清楚,但心里猜测是不太好的,最坏的结果就是半夜吓得周允庭够呛。
    心里有了数,就感觉挺对不起周允庭的。
    毁约一次,必然给周允庭带去不少麻烦。合作中断不说,还要累他处理自己家事,安抚自己家人。
    愧疚之余,方应浓也会替周允庭想,照他那样能干的人,再找到一个比较合适自己现情的办法只是时间问题。
    方应浓很清楚自己的位置,算不上什么重要人物。
    就是有些可惜啊。
    方应浓对周允庭挺满意的。
    后来少年周允庭时常在眼前晃悠,让方应浓心中的惋惜之情转变迅速。罪恶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她为了自己的舒适圈,还是下定决心逮着一个人嚯嚯。
    如今二人结伴出行,自己也能算是履约。
    方应浓侧躺压得一边手臂发麻,拍了拍自己腰上环着的胳膊,转过身来换个姿势,动作扰到周允庭,他撑起手臂,半梦半醒地发出一声上扬的嗯?待方应浓躺好,才摸索到方应浓的背部,轻轻拍了几下。
    梦里梦外,周允庭都在。
    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
    两人是有种缘分的。
    方应浓这样想。
    第二天,身体的渴望将方应浓唤醒。
    被子隆起,精神的少年人在被下作怪,方应浓细细喘着气,伸手进被子揉了揉正亲到肚脐眼的毛茸茸的脑袋。
    周允庭接收到了暗示,把手指从方应浓体内抽出来。他在被子蒙得够久,从被子里钻出来时还冒着热气,嘬了嘬湿答答的手指。一边腆着脸去索吻要让方应浓尝尝自己的味道,一边伸手摸枕头底下的套,含糊中撒娇让方应浓帮他戴。
    离家前方应浓带上了床上四件套,两人晚上直接裸着身体睡,所以周允庭在戴套之前,都小心翼翼的,完全不敢去花园口蹭。不敢侥幸,一点点危险,都能断了这段关系。
    在周允庭面前,不刷牙的羞涩,方应浓根本没有,张嘴还能咬住入侵的舌头磨。
    周允庭压着她,炙热的性器顶上她小腹好像又变大了一点,体毛扎得方应浓直痒痒,热源也烫得方应浓心痒痒,她戴套时,揪住一把扯了一下。这就有点挑衅的意思了。
    方应浓在床上小动作多,总爱招惹他看他人来疯,等做得受不住了,想让他缓缓,下起手来没轻没重,周允庭更打不住。
    周允庭呼吸重了起来,忍耐不住,吸着气,摁着她就横冲直撞。
    暑期放开以后,水乳交融,十分合拍。
    方应浓的身体十分敏感,湿得快,感觉也来的快,经常还没进入主题,就能喷的床上到处都是,一场酣战下来,床单能反反复复地湿,嘴巴如身体一样,也坦诚得很,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周允庭简直爱死她这个样子了,对她提的一些床上助兴要求简直无脑答应。
    耳朵边上有他压低的叫声,很色情又很讨人喜欢,热气从耳朵传到身体,方应浓搂紧了周允庭的脖子,欢喜昂扬的情绪由身体表现出来,就是不由自主地频繁夹他。
    周允庭脸通红,明白她很高兴。
    于是加足马力,欺负得方应浓哭得满脸泪,他更高兴了。
    方应浓有气无力:“你操死我得了。”
    周允庭权当这是夸奖。
    两人胡闹到半早上。
    方应浓腿软到不想出去,赖在床上不动,周允庭也就势躺回去,抱着方应浓蹭,两人躺到临到午饭的点,俱是饥肠辘辘了,才双双起来。
    整个游玩的行程很随心所欲。景区人多,停车得费不少时间,泡了温泉以后方应浓就不打算在景点转。
    两人开着车很方便,景区和小村子到处跑,路边随便找人家借一把小板凳,要是没人管,方应浓自己坐江水里摸石头就能玩半天。
    清凌凌的水面上漾起水纹,阳光的颜色折射到水底,连石头都泛着各色光彩。
    江水寒凉,只有方应浓才真的以为自己身体很结实。
    大中午晒着太阳,背部火辣辣的,周允庭只让她玩一会。半下午阳光热度下来了,方应浓撒丫子又往水里蹦,周允庭叫人叫不应,干脆用胳膊捞着方应浓,一手夹着她的腰一手抄起小板凳回了岸。
    方应浓没玩尽兴,踢了周允庭一身水,本来还想再皮一下的,看到一个父亲肩上顶着一个小女孩路过,就改了主意。
    周允庭由着她骑自己肩上拽着自己头发耍脾气,叮嘱她坐稳点,怕她不小心从后仰下去,拽着方应浓的一条腿去还人家板凳。
    人少的地方风景好,但周允庭谨慎,顾忌安全问题,下午五点就会回程。为了方便,二人还是住县里。
    玩到第八天,天气变阴,看着有下雨的迹象,二人返程。
    上高速前,多变的天空中分出几块颜色。前方不远处落着大雨,一团暗黑的雨云正在缓慢移动,右侧是天气晴朗,太阳明亮到能清晰看那边的山头顶,他们这边则是暗沉沉的阴天。
    眼看着雨云就要飘到眼跟前,周允庭把车往路边一停,开了天窗的遮光板,放倒座椅,很有兴致地跟方应浓一起等待。
    等候中,大雨来临。
    雨水大胆地敲击着头顶的天窗、车身和玻璃车窗,周允庭握住方应浓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这个时候没有人出声,都在静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