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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傻子 第24节

      “要不我跟皇上说一声,就说你怀孕了,胎不稳,不适合坐车,这次就不去了。”谭澄搭在萧宠肚子上,试探性的出主意。
    萧宠怀孕了,算着日子,应该是刚成亲哪几天里有的。谭澄得知消息的时候高兴坏了,走路都是虎虎生风,面对部下的夸奖时更是全部笑纳。
    部下夸她,“不愧是将军,战斗力那么强,几夜就了。”
    谭澄笑的开心,也觉得自己那方面的能力的确挺强的,若不是她母亲不允许她胡来,再加上常年打仗极少回京的原因,说不定她孩子都生好几窝了。
    萧宠闻言横了她一眼,“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凭什么萧染不让我入宫我就不能入宫?我这大萧皇子的身份又不是他给我的。”
    好坏话都被萧宠说了,谭澄顿时哑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你进不进宫?”
    “进,凭什么不进。”萧宠一巴掌拍开谭澄的,“呵,不进宫难不成留在你家里受那个贱人的气?”
    萧宠口的贱人是谭府管家的儿子张鑫。
    张管家原本是谭膑下的一个小兵,后来在战场上为了救谭膑伤了一条腿,不能再打仗。
    张管家是个孤儿,没处去,谭膑便让她来管理谭府,后来帮她成家,还生了个儿子,仅比谭澄小个两岁。
    这张鑫一直养在谭府里,本来是打算长大后给谭澄做侍的,奈何她常年不在京,也对张鑫没那个意思只拿他当个弟弟,后来再加上娶了皇子,跟张鑫更无可能。
    可张鑫显然并
    不是这么想,明明是说亲的年纪却左挑右捡,明明是个奴才的儿子,却因为谭家宠着,精养的跟个少爷似的。
    萧宠进府后,他安分了两天,便求着张管家去萧宠夫妇面前伺候,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赶不得。
    偏偏萧宠还不能将这贱人打杀了,一想起来就来气。
    谭澄皱眉,不赞同的说:“他年龄还小不懂事,等过两年说了亲就嫁出去了,你少说点这样的话,省的张姨听了难受。再说以你的脾气,他哪敢给你气受。”
    你不着人打他就是好的了。这后半句话谭澄没敢说出来。而且萧宠也隔差五的搬去皇子府住,不怎么能见到张鑫。
    听谭澄维护那贱人,萧宠脸色更冷了,别说不让谭澄摸他肚子,甚至不愿意跟她同坐一辆马车。
    谭澄没办法,被萧宠赶出来,同小厮一起坐在外面赶车。
    堂堂将军被从车里赶出来了,引的下人偷偷去看,谭澄臊的脸红,权当没看见别人的目光,心想萧宠怀孕了,脾气大些就大些。
    下了马车后,萧宠对谭澄说等他一起回家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萧宠身边伺候的两个小侍都是谭府的,跟他并非一条心,当初谭澄给他选人伺候的时候,这事传出去让府里的人好一阵子笑话他。说他什么皇子,连个亲近的使唤人都没了。
    如今回到无比熟悉的皇宫,尤其是从永寿宫门口路过,瞧着关闭许久的宫门,萧宠眼眶发热,却硬是仰着脑袋不肯低头。
    跟在萧宠身后的两个小侍还是第一次进皇宫,全程头都不敢抬,瞧着格外丢人。
    萧宠跟吕青庭不对付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跟太君后不对付,如今两人同坐在一个殿内,却连半句场面上的客套话都没有。
    太君后一想起尚贵君被萧染整出宫了,心里就舒坦得意,瞧着萧宠的肚子故意说道:“听说你怀孕了,那你可得争气点,莫要学你爹生个儿子就生不出来了。”
    这是炫耀自己生了个女儿。
    萧宠冷笑,“您放心,我妻主身边就我自己,想生几个有几个。”
    太君后年轻时,先皇身边躺着的人可就多了。
    嘴头上太君后搁萧宠这儿就讨不着什么便宜,气的不理他。
    随后被册封过的秀男鱼贯而入,排在第一的是萧染那个表弟。萧宠瞥了一眼便拿巾帕擦了擦嘴巴移开视线,这也不是个好货色。
    吕墨哪怕被封为贵君也不高兴,因为他意的是君后的位子。他这么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
    萧宠嗤笑,萧染又不是个傻的,这是我姓萧人的天下,凭什么撇开天下更好的少年郎不要,非要娶你吕家的儿子?难不成是嫌弃你吕家在京城里的权威还不够大?
    笑话的很,吕家人的吃相莫
    要太难看。
    今天他们过来慈宁宫就是走个过场见见礼罢了,根本不会让太君后去挨个认识他们。
    见礼结束后,萧宠也没留下来吃午饭,都快走到宫门口了,远远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留在宫里的福伯。
    瞧见他朝自己笑,走过来唤自己小主子,萧宠脚步一顿,眼泪没能忍住。
    但他嘴上依旧不饶人,“你来干什么,我当初出嫁的时候你不是不愿意跟着我走吗。”
    福伯赶紧给萧宠擦眼泪,声音也跟着哽咽,“老奴得留下来给您看东西啊。主子走了,宫里那么些的东西,没个亲近人那怎么能行。”
    当初尚太君在萧宠出嫁后便会出宫的事情并没有来得及告诉萧宠,所以他以为是萧染把他爹赶出去,并且他的老奴也不要他了。
    萧宠不解的看着他。福伯指向不远处的好几辆大马车,以及上面满满当当的箱子,笑着说,“这都是主子留给您的。”
    福伯说,“皇上听说你有了身孕,便让老奴带着东西出宫去照顾你,养孩子可费钱了,这些皇上心里都有数。”
    萧宠动作一顿,撇嘴说道:“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爹留给我的,难不成她还想昧了不成?”
    福伯扶着萧宠往马车处去,说驸马早就等着了。萧宠神色平平,但再开口时语气却好了不少,他随意似的跟福伯打听,“楚子栎现在住在哪儿?”
    福伯回道:“子栎殿下还住在坤宁宫呢。”
    萧宠笑了,“他倒是傻人有傻福,坤宁宫这种吃人的地方都能住的这么久。”
    他已经嫁到谭府,父亲也出了宫,后宫之事萧宠懒的打探更多,只提了一句楚子栎便没有再说其他,带着尚太君留给他的东西回皇子府去了。
    本来随萧宠进宫的小侍以为主君在宫里并不受宠,可如今看见这么些东西,以为全是皇上为萧宠安胎赏赐的,顿时抽了好大一口气,回去后伺候的越发仔细小心,就连谭府里的张鑫都跟着消停了一段时间。
    坐在太学里的吕青庭听说萧宠走了以后,当天下午就装作肚子疼告了假。
    而真肚子疼的楚子栎歪头趴在桌子上羡慕的流眼泪。
    真要了亲命了,他都偷偷摸了萧染那么多下了,怎么肚子的疼痛丝毫没有减弱半分,难不成是摸的还不够多?
    作者有话要说:萧染:楚子栎最近对我热情了很多,难道是拿了抱大腿的剧本?
    青衣:您可能多想了,瞧着子栎殿下的表情,摸您的时候跟撸狗似乎没什么区别
    萧染:……
    第29章 睡在坤宁宫
    楚子栎双捂着肚子趴在书案上, 觉得小腹里面的几根肠子像是搅在一起, 针扎似的疼, 只要他一挪屁股,就觉得月事带漏了, 惹的他不敢乱动。
    好不容易熬到散学,楚子栎走路的时候双腿都在打飘, 算是见识到了葵水的威力。
    楚子栎走在最后,艰难的出了学堂的门,抬脚下台阶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头朝下一栽就晕了过去。
    “有人晕倒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 引起众人的注意力。
    “像是那个傻子。”有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哪怕楚子栎被奴才们叫做殿下,可在这些世女眼里, 他还不算是个主子。
    围在楚子栎身边的人相互推搡, 就是没人愿意过去扶他, 甚至有人拿他取笑, “这男女授受不亲的,万一他醒来后非我不嫁那可如何是好。”
    房宴站在圈子外面,听说是楚子栎晕倒后, 眉头微皱, 抬脚就要过去。
    房吉一把拉住她,“阿姐,他的内侍会扶他回去的。别人都不碰他, 你也别去,省的别人以为你故意出风头。”
    “这跟出风头有何关系?”房宴挣开房吉的,不顾他的阻劝,拨开众人跑到圈子里,半蹲下来二话没说将晕倒在地的楚子栎打横抱起来。
    盛夏跟暮春听见动静跑过来,瞧见楚子栎晕了过去,盛夏顿时慌了神,只知道拉他的喊“殿下。”
    还是暮春冷静,当着众人的面朝房宴福了一礼,请求她,“还劳烦您帮我们把殿下送回坤宁宫。”
    当众请求房宴把楚子栎送回去,这事哪怕以后翻出来,也不会给人留下“授受不亲”的把柄。
    房宴自然没有异议,由暮春跟盛夏引路从太学门口离开。
    那些看热闹的世女嗤笑房宴,“房家这是要办喜事了?”她们转身瞧见房吉阴沉着脸站在那儿,便笑道:“看来你要多个姐夫了。”
    “多不多个姐夫与你们何关!你们还是想想自己。”房吉垂在身侧的双紧握成拳,只觉得一股怒气直窜头顶,话就这么怼了出来,“楚子栎躺在地上你们只顾得看热闹,除了我阿姐没有一个人过去扶他,这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指不定要你们好看!”
    房吉说完便朝暮春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身后是那些世女的哈哈大笑声,她们嗤笑房家姐弟俩看不懂形势。
    今天秀男刚入宫,皇上晚上忙着翻牌子呢,哪里管得了楚子栎死活。
    再说了,楚子栎不过是个前朝皇子,说好听点是个幸存的可怜虫,说难听点那就是前朝余孽,没杀他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还真拿自己当个主子。
    暮春已经着人去请安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养心殿送了个信,只是心里同样不抱任何希望,毕竟今天宫里是特殊情况。
    房宴是外女,不方便进入坤宁宫,只能将怀里抱着的人交给坤宁宫里身强体壮的内侍,由他们将昏睡的楚子栎送进琴嫣殿。
    “今天真是多谢您了,奴才已经着人请了安太医,现在急着去照顾殿下,就不请您进坤宁宫喝茶了。”
    暮春朝房宴福礼,委婉的请她回去,“等殿下平安醒来,奴才定然会随殿下一同去谢过您。”
    “大家都是同窗,不过是举之劳的事,用不着谢。”房宴怀里一空,还有些不太适应,“只要殿下平安无事就好。”
    房宴伸头往里看,楚子栎已经进了琴嫣殿,她只能作罢,呐呐说道:“那我就回去了。”
    暮春驻足门口,以微笑相送。
    房宴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追来的房吉,房吉知道这时候再责怪房宴也是于事无补,只
    能问她,“人送到了吗?”
    房宴点头,“送到了。他的内侍也让人去请太医了。”
    房吉松了一口气,拉着房宴的腕,“那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免得阿娘担心。”
    前脚房宴转身离开,后脚暮春就回了琴嫣殿。
    楚子栎脸色微白的躺在床上,额头上出了细微的冷汗,脚冰凉。而盛夏正在一旁给他擦额头和心。
    安太医的速度并不慢,他们刚回来没多久,安太医也就到了。
    “怎么回事?人呢?”安太医气喘吁吁,心道小殿下真是命途忐忑,天两头的需要唤太医。
    暮春将人引到床前,安太医赶紧弯腰伸翻看楚子栎的眼睛。
    楚子栎刚醒,见她要翻自己眼皮,不由眨巴眼睛幽幽说道:“没死,还活着呢。”
    “胡说什么呢。”安太医轻声说了他一句,“殿下福大命大,别提什么死没死的话。”
    可楚子栎肚子疼的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安太医解释道:“殿□□寒,加之月份又掉进水里伤了身子,所以初葵来的时候才会如此疼痛。您别担心,老臣已经让人去煮红糖姜茶了,喝下去能舒缓很多。”
    楚子栎生无可恋的看着床帐,直到听见萧染来了才回神。
    他委屈巴巴的看向萧染,一开口就是哭腔,“阿姐,肚肚疼。”
    想摸你要点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