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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小傻子 第53节

      明日便是生辰宴,萧染担心楚子栎,便来坤宁宫看他。
    瞧见萧染过来,小雪豹“喵”了一声钻进楚子栎怀里,楚子栎眨巴眼睛看萧染,抱紧怀里有些害怕萧染的豹子,像是要恐吓她一样,昂头“汪”了一声。
    “……”萧染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子栎,眼睛微眯。
    楚子栎毫不示弱的瞪她,眼里明显藏着情绪。
    萧染这才意识到,楚子栎不高兴了。她撩起衣摆坐在床边,轻声问他,“怎么不好好吃饭?”
    “吃了。”楚子栎指着盘子里还没吃完的熟肉。
    萧染眉头拧起,转头唤盛夏,让他叫庞姨去煮碗鸡丝
    粥过来。
    楚子栎看着萧染说:“喵喵不吃鸡丝粥。”
    “粥是给你吃的。”萧染抬,要将豹子从楚子栎怀里提溜出来。
    楚子栎抱着豹子朝床里面扭身躲开萧染的,闷声说道:“我也不吃鸡丝粥。”
    萧染收回落空的,虚攥成拳搁在大腿上,无奈的唤他,“子栎。”
    楚子栎心里莫名一颤,抬头看萧染,烛光下他眼尾处瞧着有些红,抿了下唇,再开口时依旧是执拗的说,“小宠不能喝鸡丝粥。”
    萧染声音沉下来,“谁说你是小宠了?”
    楚子栎垂眸不说话,看着怀里的雪豹,“喵喵”了一声,雪豹伸出舌尖舔他脸颊。
    楚子栎含胸弯腰抱着雪豹,用脸颊蹭他脑袋。
    萧染觉得胸口有些闷,抬摸楚子栎脑袋,楚子栎一动不动,跟下午萧染搭在雪豹头上的时候一模一样。
    萧染心揪了一下,掌顺着楚子栎脖颈下滑,掌心托着他的半边脸,半逼迫似的让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问,“怎么不开心了?”
    这两日楚子栎就跟种在院子里的向阳花一样,见着她的时候花瓣绽开,笑的毫无防备。
    怎么短短一下午,他就成了畏惧自己的幼崽豹子。
    楚子栎轻易不闹脾气,一闹脾气当真是不好哄。
    “是听谁说了什么闲话?”萧染眼睛微眯,这两日宫里人多,是不是有谁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楚子栎听见了。
    可按着楚子栎通透的性子,哪怕听了闲话也不会往心里头去,除非是他自己个想不开。
    “子栎,告诉我怎么就不开心了。”萧染拇指指腹温柔的摩挲楚子栎的脸颊,眼睛看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没用“朕”这个字眼自称。
    “朕”代表的是大萧皇帝,“我”代表的是萧染自己。两个自称的背后其实是一个人,但身份立场却不同。
    楚子栎动了一下,却是躲开萧染的亲近。
    萧染心里那股闷堵感更严重了,同时又有些不安,怕楚子栎开始躲着她,宁愿同一只雪豹交心,都不愿意同她说话。
    “子栎不开心。”楚子栎闷头这么嘟囔了一句。
    刚才萧染摸他脸的时候,动作语气都很温柔,楚子栎心里没来由的一颤,差点没出息的哭出来,这才掩饰性的躲开。
    萧染听他愿意说话,松了一口气,笑了,语气无奈,“看出来了。”
    她问他,“怎么不开心了?”
    “阿姐拿我当小宠。”楚子栎抬眸看萧染,“平常养着摸两下,等需要咬人了再把我放出来。”
    萧染听的一头雾水,关注点莫名跑偏,这都什么跟什么,除了刚才,平常她什么时候摸他了?
    见她不承认,楚子栎昂起脸颊气鼓鼓的说道:“说好的奖励,又成了你钓鱼的鱼饵。我就是条大蚯蚓,天天留你用来钓鱼。”
    原先说好了只要萧染对他好,而且被利用的时候自己也能得到确切的好处,这种利用他就大度的不计较了。
    可如今这种自我约定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突然作废了。
    楚子栎知道自己又成了鱼饵时,心口闷的一句话都不想同萧染讲。
    她若是没有这么耐心的哄自己,楚子栎就打定主意,以后都不理她了。用鸡丝粥诱惑也没用!两份也不行!
    第57章 你是朕的
    萧染愣怔了一会儿, 垂眸看着楚子栎怀里的雪豹, 再抬头看看抱着雪豹气鼓鼓瞪着她的楚子栎, 这才明白他在气什么。
    萧染心情大好, 解释道:“他国来贺畏惧的是大萧武选, 这才找个由头过来试探。正好赶上你的生辰, 这并非是我刻意为之。”
    萧染笑, “你怎么钻这个牛角尖呢。”
    楚子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钻这个牛角尖,更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那么生气。他低头摸着豹子,不吭声。
    萧染抬捏了捏楚子栎的脸蛋,“这几国你最厌恶哪国?你说, 朕替你出气。”
    楚子栎撅起嘴巴,“都不喜欢, 我生辰宴就只想同阿姐跟夏夏他们一起过。”
    萧染心思一动,顺势问到,“就咱们几个一起过,那谁给你行及笄礼呢?”
    楚子栎被萧染问的一怔,昂头看着萧染,想说什么又没开口,复又把头低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响儿后,楚子栎小声哼哼,“都、都可以。”
    萧染说道:“若是一般生辰,你我一起过也就罢了,可这是你十五岁的及笄礼, 我想借此让全天下都知道,无论你是何身份,是哪朝皇子,你都是我萧染要护着的人。”
    楚子栎指轻轻挠着小雪豹的脑袋,像是挠在自己心尖上一样,不知道为何,有股酥麻的感觉。
    他止不住的咧开嘴巴笑了,今天这口气总算是舒了出来。
    楚子栎提溜起躲在自己怀里的小雪豹,眉眼弯弯的跟萧染介绍道:“喵喵,楚喵喵。”
    小雪豹被楚子栎提着悬在半空,湛蓝色的眼睛懵逼的扭头看了眼楚子栎,疑惑的“喵?”了一声,像是在说:说好的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呢?怎么转脸就把你的小可爱卖出去讨敌人欢心了呢!
    楚子栎没心没肺,朝小雪豹“喵呜”了一声。
    像是认清了形势,小雪豹放弃挣扎,乖巧的看向萧染,颤颤巍巍的“喵”了一声。
    萧染笑,抬揉了把小雪豹的脑袋,又揉了把楚子栎的脑袋,楚子栎拿额头拱她掌心。萧染说:“小名楚喵喵,大名楚苗苗。”
    萧染对楚子栎道,“以后这就是你养着的崽了,我不指望他能保护你,不过搁在院子里驱赶只野猫,看着鱼池也是好的。朕的宫里可不允许有吃白食的。”
    最后这话是对着楚苗苗说的,吓的小雪豹尾巴都夹在了腿间,怯生生的“喵喵”叫。
    这话楚子栎听的不开心,歪头看着萧染,嘟起嘴巴说道:“子栎也是吃白食的。”
    萧染微微蹙眉,“你跟他不同,你是朕的。”
    楚子栎耳根发热,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正要好好探究的时候,盛夏端着鸡丝粥进来了。
    萧染从盛夏里把粥接过来,抬眸看向楚子栎,楚子栎麻溜的从床里面嘟噜下来,腿垂在床沿边,侧身朝萧染坐着,抱着楚苗苗乖巧的朝她长大嘴巴,“啊”
    一碗粥喂下去后,楚子栎是彻底消了气,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舒舒服服的仰躺在身后的床上。
    楚苗苗在楚子栎的床上昂着脑袋甩着尾巴走来走去,像是在巡视地界。楚子栎则伸扯着从萧染腰封上垂下来的玉佩,左右晃动,黏糊糊的喊她,“阿姐。”
    萧染被楚子栎这个语气叫的头皮发麻,搁下碗筷就着小侍端来的水盆洗完后扭头垂眸看他。
    “子栎不喜欢大齐。”楚子栎嘟起嘴巴,“大齐里有子栎不喜欢的人。”
    “谁?”萧染索性将玉佩从腰封上解下来给他,省的被楚子栎这么扯着扰的她无心说话。
    楚子栎拿着玉佩看了两眼,觉得不感兴,又把它递给萧染,提起是谁时神色厌恶,“我五皇姐。”
    这事楚子栎一点也没瞒着萧染,几乎她问,他就说。
    大楚五皇女楚子莘不仅活着,还躲在大齐?
    如此一想,就能理解为何齐国一直对大萧蠢蠢欲动了,感情大齐是等着拿下大萧后扶持楚子莘做个傀儡皇帝呢。
    “这几日无论谁找你说话,都带着盛夏跟暮春,不可以独自行动。”萧染抬将慵懒的楚子栎拉起来,神色认真的说道:“大齐此次过来,心里定然怀有恶意,你莫要大意。”
    楚子栎吃饱后躺了一会儿,如今有些昏昏欲睡,被萧染拉起来后像个没骨头的人一样,坐没坐像的看着她,困顿的撒娇哼哼,“子栎有阿姐呢,子栎不怕。”
    说完又往后一躺,抬把卧在自己身旁的楚苗苗一把捞过来搂在怀里,翻身背对着萧染,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萧染看着弓腰睡的跟只虾一样的楚子栎,心里说不出的柔软。她起身站到一旁,示意盛夏他们过来伺候楚子栎入睡。
    看着楚子栎困顿的直哼哼,不愿意洗脸洗脚的时候,萧染不由深思,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心意,喜欢上这么一个人的呢?
    萧染有些不确定,感觉自己对楚子栎的感情更像是日久生情。
    若是仔细回想,许是第一次召人侍寝,面对马乐
    时她觉得还不如面对楚子栎轻松的时候。
    又或许是楚子栎春药,躺在她怀里蹭她的时候。
    还有可能是他出宫前自己莫名期待他说些什么的时候。
    不过萧染可以确定的是,他那天夜里在皇子府门口,眼里盛着月色轻咬嘴唇挠她掌心撒娇的时候,她身体不受控制的产生了冲动跟欲望。
    从那时候起,萧染便知道,楚子栎这个前朝皇子,她救命恩人的儿子,算是“砸”在了自己里。
    盛夏跟暮春已经将楚子栎收拾妥当,松了他的头发,脱去外衣,洗了脚丫子,让他舒舒爽爽的躺在床上。
    如今只剩下闷头往楚子栎怀里拱的楚苗苗还赖在床上,盛夏跟暮春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轻易上去把他抱下来。
    若是楚苗苗躲避他们的时候闹出动静,再把楚子栎弄醒,他可能真要闹了。
    盛夏跟暮春眼巴巴的看向萧染。
    萧染示意随他们去。她算是意识到了,楚子栎生气的时候当真是不容易哄。
    一夜过去,第二日早上楚子栎因为昨天睡的早,一早就爬了起来。抬往床上摸了一圈,都没摸到昨天刚得到的楚苗苗。
    “喵喵?”楚子栎趿拉着鞋满屋子的找。今天他及笄,宫里人多,小雪豹这若是被谁给捉了去,那可了得。
    楚子栎瞧见自己屋子的门闪了一条缝,再看看已经挂在床边的新衣服,便猜到楚苗苗可能是趁着小侍进来的时候,偷偷跑出去嘘嘘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开门出去,暮春迎面而来,笑着福礼同他说,“殿下,生辰快乐。”
    楚子栎笑的见牙不见眼,“谢谢春春。”
    盛夏从远处走来,里提溜着楚苗苗,一见着楚子栎就跟他告状,“喵喵不乖,出去嘘嘘的时候闻着鱼腥味就溜到了鱼池旁,蹲在池子的台阶上摇尾巴伸爪子,瞧着是想下去捞鱼!”
    盛夏低头朝楚苗苗重重的哼了一声,“得亏奴才怕他跑丢了一直跟着,不然这可就是监守自盗。”
    “不乖。”楚子栎戳了下楚苗苗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