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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太子的小人参精[穿书] 第114节

      一封回信写的磕磕绊绊。
    写好后,将信纸放在一边晾干,江苓看到了萧晟昀写的字。
    字迹遒劲,笔锋锋利,大气磅礴,正如萧晟昀这个人给人的感觉。
    “殿下的字写的真好看。”
    “苓儿的字也……”萧晟昀看到了江苓歪歪扭扭的回信,声音一顿。
    “也什么?”对自己的字,江苓是夸不出口的,他倒要看看,萧晟昀能夸出什么花样来。
    “也很特别。”萧晟昀接下自己的话。
    “看来殿下也夸不出花样。”江苓拿起自己写完的信,打算装起来。
    手被按住。
    江苓疑惑抬眸。
    萧晟昀清咳一声:“让人誊写一遍吧。”
    “殿下觉得我的字这么拿不出手吗?”江苓鼓起脸颊,有些生气,“是觉得我的字给殿下丢人了?”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萧晟昀忙抱起人安抚:“苓儿为什么这么想?孤没有这个意思,孤只是不想苓儿亲手写下的信落在旁人手里,苓儿还没给孤写过信呢。”
    “真的?”江苓转头。
    萧晟昀点头:“苓儿的一切,孤都想收集起来。”
    尤其是这封信里,江苓写了很多两人关系如何如何亲密的话。
    “好吧。”江苓勉强原谅了他。
    最后这封信在江苓的亲眼见证下,被男人好生收了起来。
    收到东宫传来的回信,程大夫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忘将这个消息告诉长顺。
    太子亲自过来,虽然不会表明身份,程大夫还是做了点布置。
    到了定下的日子,江苓和萧晟昀一起出宫。
    两人穿的都是便服,想同色系,一人深一人浅。
    知道江苓今天要来,不少前三天错过的小娘子结伴而来,这次,她们见到的不再是江大夫一人。
    江大夫身边那名男子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且与江大夫关系亲密,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其他来看病的人也注意到江大夫身边多出的男人。
    有人耐不住好奇,问道:“那名和江大夫一起的郎君是……?”
    萧晟昀正在帮江苓取药,他身材高大,能轻而易举拿到江苓拿不到地方的药材。
    “你说那位啊,那是江大夫的夫人。”解释的人脸上表情有一瞬间怪异。
    天知道江大夫带了名气势强大的男子进来,与他们说,这是“江夫人”的时候,他们这些后来医馆的大夫和学徒,心中是怎样的震惊。
    病人没注意到大夫脸上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因为他此刻的心情是震惊的。
    很快,在程大夫和长顺的推波助澜下,医馆来来往往的人都知道了,那名跟在江大夫身边做事的男人,是他的夫人。
    比起江大夫已经有了家室,和江夫人是名男子,不知哪一个更让他们吃惊。
    还有些不相信的人,私下找江苓求证。
    “是真的,我已经成亲了,他放心不下我,今天特意陪我来的。”
    江大夫那天被媒婆拦在医馆门口的事不少人听说了,以为“江夫人”来陪江大夫是因为那天的事,了然点头。
    “那付员外有家里有些关系,江大夫拒绝了他,恐怕他不会就这么算了,江大夫要当心。”
    说完,这人看了眼朝他们走来的男人,道:“原本还觉得江大夫的娘子是个男人有些可惜,但你身边这位,在付员外面前应当能保护好你。”
    “我不拒绝了那个媒婆吗,难道他会因为这件事报复我?”江苓听得一愣。
    “那付员外行事有些……”说话的人压低了声音,“总之,小心些是好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我这些。”
    忙了大半天,终于有了休息时间,江苓带着萧晟昀到了后院。
    “殿下,那个付员外……”
    “不用担心,孤会解决。”萧晟昀敛眸,压下眸中暗色。
    如果付员外就此罢手,他不会做什么,如果对方想做点别的事,或者起了伤害江苓的心思,他会让对方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
    江苓知道萧晟昀能解决好,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殿下在这里待一天,会不会觉得枯燥?”江苓很忙,忙的时候顾不上萧晟昀,萧晟昀便只能自己待在一边,偶尔帮他取取药。
    “不枯燥。”萧晟昀拂开少年颊边的发丝。
    在这里,他看到了江苓的另一面,更何况,只要与江苓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感到枯燥无味。
    “今天之后,他们都会知道,殿下是我的江夫人,是我的娘子。”江苓抓住萧晟昀的手,眼里亮晶晶的。
    萧晟昀挑眉:“娘子?”
    第116章
    江苓捏了捏萧晟昀的手指:“殿下不是吗?”
    “孤是。”萧晟昀深深看他一眼。
    江苓记得人类男性好面子,补充道:“如果殿下说,我是殿下的娘子,也可以,需要我再对外澄清一下吗?”
    “不必,只要他们知道,孤和苓儿密不可分,就行了。”
    “给殿下亲亲,奖励识大体的江夫人。”江苓凑过去,在萧晟昀唇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在江苓要退开的时候,后脑勺被按住。
    男人气息笼罩而来,唇瓣被撬开,有力的舌探入。
    逡巡领地一般,在每一个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
    江苓薄唇微张,顺从回应。
    一个吻,持续了半刻钟,江苓被放开的时候,身体发软,若不是后腰有手臂支撑,可能滑到地上。
    萧晟昀一手箍住少年柔韧的腰,一手按住少年后颈,即使结束了这个吻,也没把人放开,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啄吻少年的唇。
    呼吸交错,气息相融。
    江苓很享受这一刻的亲昵。
    他抬手,搂住男人的腰,仰着头,接受男人轻柔的吻。
    “这次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之前的情况了。”江苓希望来找自己看诊的,是真正有需要的人,而不是为了其他目的。
    萧晟昀反手握住江苓的手,将之包裹在掌心:“孤也不希望类似的事再发生。”
    自己的人被他人觊觎,怎么想都不是一个好体验。
    如江苓所愿,这天之后,医馆恢复正常,不再有结伴而来专找江苓的小娘子,当然,真正有需要的人,还是会来的。
    萧晟昀平时都很忙,崇明帝受伤,很多事都交给了太子去办,萧晟昀现在处于一种半监国状态。
    因为这次涉事的是廉家,和宣王母家林家的姻亲关系,崇明帝对宣王起了疑心,这次没再提拔宣王的人打压太子一脉。
    一时间,太子在朝中风头无两。
    萧晟昀忙于政务,江苓忙于学医,白日基本都待在医馆。
    那日之后,媒婆回绝了付员外的请求,为表明态度,将付员外付放那部分银子一并还了回去,还好心告诫了对方一句,那江夫人来头颇大,让他歇了心思。
    付员外气得不行,却不敢再做什么,京中权贵太多,他虽然和几位官员交好,但惹了不该惹的人,谁也救不了他。
    在弄清那位“江夫人”来历之前,他断不敢再有动作。
    萧晟昀一直派人留意这位付员外的动静,见他歇了心思,不再关注。
    付员外心中有郁气,和交好的官员吃酒时难免表现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
    付员外有些醉了,断断续续说出那日发生的事:“我本想着,那江大夫没什么来头,我女儿样貌好,脾气好,也喜欢他,便去问了问,谁知那人已经娶亲了,取的还是个高大不好惹的男子。”
    “你说的江大夫,可是‘南曲医馆’的江大夫?”官员正色。
    “是,我找媒婆上门之前,特意去查过,没查到他的家世,想来是最近才进京的……”
    “你,”官员打断他的话,“你糊涂啊,一个人什么都查不到,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人为隐去了他的来历,等等,你说你还找了媒婆去提亲?!”
    说到后面,官员语气止不住提高。
    “是,是啊,”付员外第一次看这位官员友人如此失态,吓得酒醒了大半,“莫不是那人有什么大来头?”
    “你想想他姓什么?”
    “姓江……”付员外完全清醒了,“他难道是江尚书家的孩子?可没听说江尚书家有哪个孩子从医啊?”
    “姓江,与男子成婚,你觉得他是什么身份?”如果不是付员外曾经帮过他一把,官员压根不会提点到这一步。
    “是太……”付员外询问看向官员。
    官员微不可见点头。
    付员外脸色倏地变了,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冷汗一股股往外冒:“那我该怎么办?”
    “已经几天了吧,那位没什么动作,应当是不打算做什么,你想想你平时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如果没有,就去医馆赔礼道歉,记得,不该说的不要说,如果有,你就自求多福吧。”
    付员外心神不宁回到付府。
    仔细回忆自己这些年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越想,心越冷。
    大恶没有,小恶却有一些,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按官员友人的提点,备好厚礼,去医馆赔罪。
    江苓看着颤颤巍巍的付员外,叹了口气,让人进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