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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世子追妻日常(重生) 第40节

      清词翻着账本,心里默默算着数,随口道:“既是如此辛苦,年底的工钱便多算些,方不辜负了大家伙这一番心血。”
    “平日里的用度也莫要俭省。总归能挣得出来。”
    怀绣忽然笑了一声,宛如老母亲的语气:“夫人如今真真历练出来了。说得头头是道。”
    “姐姐,”清词有几分无奈,以前的她得是有多清高呢,她拖长了音调,不满道:“怎么说我如今也是掌一府中馈呢。”
    “是,是。”怀绣擦了擦眼角,很是欣慰:“夫人如今确是能干。”
    清词对平了帐,诧异道:“竟盈利了两千两银子?”
    怀绣很是自豪:“那是,咱们的花样子多新颖啊,配色更是世面上少见的,别家仿也仿不来的,年底前,就连祁王府都下了单子呢。”
    清词眸光微缩,玲珑坊的背后是定国公府,有心人一查便知道,清词还没那般自信,自家的东西在市面上独一无二到,连崔王妃这般的贵女都被吸引。
    若是为了定国公府,也太迂回了些。
    虽说送上门的钱财不赚白不赚,清词还是叮嘱怀绣:“生意归生意,若是祁王府的下人打听国公府的事情,姐姐还是少说未宜。”
    “这是自然。”怀绣应得痛快,“和这些子贵人打交道,可不得小心谨慎着些。”她又问:“今年盈利颇丰,不知夫人怎么打算?”
    若是不离开萧珩,自是借着国公府之势顺势扩张为妙,然她如今有了新的打算,便苦笑了一声,阖上账本:“如今京中形势不明,还是稳妥些罢。”
    “若是咱们旁边的铺子有出售的意向,咱们买下来便可,但万万不可依国公府之势强买强卖。哦,对了,姐姐帮我留心有没有价格合适的宅子,咱们趁着手头宽裕买下。”
    时下买房置业是大多数人的选择,怀绣只以为是为了清轩打算,哪想到她是在为自己留退路,点头道:“是正理。让大成去寻几个牙人问问,若有合适的,我便给府里送信。”
    作者有话说:
    1.关于万寿节部分的描述,参考了百度上关于清朝的一部分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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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负卿》
    又娇又作落魄小公主和她的不离不弃忠犬竹马
    谢如意是大燕朝最无忧无虑的嫡公主。
    帝后恩爱,她还有一个双生弟弟,不出所料便是未来的储君。
    十三岁前,她最大的烦恼不过是没有完成的课业,会不会被严肃的太傅打手心,抑或是偷偷溜出宫门的自己,是否已被母后发现,再或是,那个讨厌的陆离,有没有向父皇告她的黑状。
    十三岁的生辰前夕,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生活在一个别人写的故事里,一段关于开国帝王和绝代红颜的爱情传奇,这位开国帝王是她的父亲,传奇中这个女子却不是她的母后。
    话本的结局里,她的母亲在这个女子进宫后迅速失宠,不到一年便郁郁而终,她的弟弟也在不久后病逝。独留她一人在这九重宫阙长大,十八岁时,一纸诏书,她被送往异族和亲,从此去国离乡,再无音信。
    谢如意:“只是一个梦而已。”
    然而,她生辰的第二日,故事中的女子进了宫,还带着和她年龄相仿的一双子女。
    一夕之间,天翻地覆,命运的轨迹一步一步重合,她倾尽全力,却挽留不住至亲的离世,而所爱之人,亦在岁月的风尘里斑驳了容颜。
    烟雨茫茫,家国之大,却无归处,她再无留恋踏上和亲的路,却有一人,拦住她的车辇,眉眼温柔,向她伸出手:“公主,随臣走。
    原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原来,你一直都在。
    排雷:
    1.女主前期和男主只是朋友,喜欢的另有他人
    2.架空历史,请勿对号入座某一朝代
    3.作者文风慢热,非快节奏爽文
    介意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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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镇抚司里, 萧珩听着赵剑的描述,眉心直跳。
    “那套头面,用了足足十几颗拇指盖大的红宝石。”赵剑绘声绘色,盖因夫人的生辰礼是去年他留守京中时, 亲自去办的, “缀锦阁当时的镇阁之宝, 光是要价就足足八万两。”他夸张地比了个手势,“尤其是最顶上还嵌着一颗叫什么来着?据说是飘洋过海来的西洋金刚石,有这么大。”
    “一打开匣子便耀花了人的眼, 那群子素日眼高手低的小丫头都震惊了。”
    萧珩竭力保持着镇静:“夫人当时怎么说?”
    赵剑回想着当时孟清词的语气,道:“夫人很喜欢, 赞了句甚是富丽。”
    萧珩抚额,想起那一日在缀锦阁时, 萧以晴兴趣缺缺的道了句:“生生老了几岁。”不用亲眼看,只听赵剑的描述,想也知孟清词必不能认同他的品味, 这“甚是富丽”的点评不过是出于礼貌的敷衍而已。
    他打量了赵剑一眼,暗想此事着实是自己的疏忽,今年必不能如此。他挥了挥手:“办得甚好。”
    以后不要再办了。
    虽然世子的夸奖整整迟到了一年,但赵剑依然很高兴。
    赵剑退下了,萧珩的问题却没解决。
    只, 孟清词到底喜欢什么?
    她衣着淡雅,若是装扮, 头上也只是插一两根钗,然走出去, 于一众贵女中却并不觉得寒酸, 反而有“清水出芙蓉”的天然美感, 卓然不群。
    忽然想起新婚之时,偶有一次休沐午歇时,听到的孟清词与丫头的对话。
    “夫人,京中贵女,最近流行散花锦做得裙子,质地轻薄,颜色极正,如今不是在青州的时候,国公府这般富贵,您也做一件这样的裙子吧,安国宫府的赏花宴,正好可以上身。”
    “不要!我可压不住那般流光溢彩的料子,竟不是衣服衬人,而是人衬衣服了。”
    “可明明宋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穿着便好看得紧。”
    “傻丫头,宋世子夫人长相明艳大气,正适合这华丽的穿着,但人与人气质迥异,咱们可不能觉着人家穿着好看,便东施效颦,那就惹笑话了。”
    “何况,你家夫人的出身,在京中也不是秘密,咱们也没有必要去穿那千金一匹的料子。再者,国公府的富贵,是国公爷和世子一刀一剑拼杀出来的,世人看重国公府,是对国公爷和世子的敬重,这不能是我们炫耀的资本。”语气犹带着一丝稚气的女子故作老成地指点自己的小丫头。
    “夫人,您的意思是,选择适合自己的就好,不必去与旁人攀比,是也不是?”
    “嗯,总算悟到了。”
    “嘻嘻,不过我家姑娘腹有诗书气自华,穿什么都好看。”
    “贫嘴丫头,这般自卖自夸,只让人听见了笑话。不过,”少女轻斥道,随即悠悠一笑:“其实我也是这般想的。”
    犹记那日秋光和暖,透过敞开的支摘窗照了进来,晒得人昏昏然,女子的轻声细语,带着几分家常的琐碎与温馨,而今想起,萧珩却忽然发觉,原来自己这个看起来温和的小妻子,骨子里是个极为骄傲的人呢。
    他想了想,把许舟叫了进来。
    许舟叉手等了半日,萧珩未发一言,忍不住问道:“世子究竟有什么吩咐?”
    萧珩有些难以启齿,然此事迫在眉睫,终还是道:“你去找可靠的人打听一下夫人的喜好,莫走漏了风声。”
    许舟诧异地瞥了萧珩一眼,但他性子较赵剑沉稳许多,并不多问,只沉声答了句:“是。”
    *
    到清词生日这样一日,因不是萧珩的休沐日,中午设了小宴,萧珩并未出席,萧渝也觉得不便,送了贺礼便匆匆告辞,仍旧是一家子女眷聚了聚。
    许舟下午抬了一个硕大的箱子回府,道是世子送夫人赏玩的,又道:“世子说了,今日事了便回府接您外出庆生。”彼时已用完了午饭,王氏回去歇晌了,阮珍和萧以晴还在安澜院消磨时间。
    这与那日两人商量的并不相同,清词有些意外,然许舟话音刚落,阮珍和萧以晴便拿别有意味的眼神瞟她,还打趣要开箱看看到底送了些什么。
    正如萧珩不了解孟清词的喜好,孟清词对萧珩的路数也不清楚,其实她也很好奇,再者,萧珩能当着众人的面送进来,便不是什么私密的东西,清词虽有些赧然,仍落落大方道:”尽管看。“
    萧以晴便欢呼一声,扑了上去。
    箱子打开,是一些赏玩的西洋物件儿,也不知萧珩是从哪里寻的,有一些新奇的孟清词见也没见过。
    萧珩若是用心,也便用心到了十分,想是那日见她和萧以晴在珍奇斋流连,便猜到她对西洋的新奇物什感兴趣。
    阮珍怀着身孕,如今小腹已微微凸起,不过说笑了一会儿便回去了,萧以晴和孟清词都觉得新鲜,饶有兴致地研究了半日,萧以卿左手举着艘西洋船,右手拿了个金发碧眼的胖娃娃,又回眸看了眼清词,调侃道:“我怎么觉得,哥哥把嫂子当小孩子了,竟送了些好玩的。”
    清词便笑:“我瞧着比去年那套红宝石的头面顺眼许多,且确是好玩儿。”
    萧以晴也想起去年萧珩送的贺礼,点头道:“这倒是,去年那套,也太爆发了些。”
    “你若喜欢,便挑喜欢的拿走。”
    萧以晴忙摆手:“那可不成,这是哥哥给嫂子的一片心意。”说着便盖上了箱子。
    屋中本就燃着银丝炭,正午的阳光洒进来,更是暖洋洋的,清词有些困倦,倚着迎枕,半阖着眼睛,又听萧以晴问:“嫂子的生辰,怎么没见宋大哥来呢?”
    她漫不经心道:“自家兄妹,何需如此客气。再说又不是什么大日子,且师兄前两日送了贺礼来的。”
    萧以晴今日期待了半日,如今一听,无比失望,勉强笑道:“哦,宋大哥是才子,送的礼物定比我哥哥雅致许多了。”
    清词拿了张帕子盖在脸上,闻言扑哧一笑,指了指堂屋的书案:“喏,就在桌子上,数十年如一日,最新出的一套诗集。”
    清词感叹,在这一点上,妹妹远比不上心上人,宋蕴之对顾纭一见钟情,彼时虽家中清贫,但为了送顾纭礼物,便可替人抄书作画至深夜,还拉着她这个狗头军师一起绞尽脑汁,想方设法送到心上人的心坎上。然对她这个师妹便敷衍多了。
    其实孟清词于诗词一道只能算得尚可,偶有几首惊艳罢了。但青州文风盛,小姐妹们聚个会也常附庸风雅吟诗题词,她虽能写,却缺乏捷才,少不得临时抱佛脚预备一两首。实则这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毕竟哪有那么多出口便成章的才子呢,千百年来七步成诗的曹子建不也只出了一个?
    许是她临时抱佛脚的时候,被宋蕴之撞见了那么三四次,他便以为这是她的喜好,从那以后,每年送她的生辰礼物,就雷打不动地成了坊间最新出的诗集。
    堂屋里萧以晴似是极感兴趣,大呼小叫:“呀!竟是这一套,前些日子陈府宴请,陈家姊姊手里便拿着这么一本,说是写得极好,可惜如今世面上买不到了。”
    “嫂子,我能借回去看看吗?”
    清词莫名其妙,萧以晴不是一看书就头痛吗?但今日破天荒地听到萧以晴说要读诗,她当然要鼓励,慨然应了:“只小心些别弄坏了就好。”
    “多谢嫂子,我定会好好保管。”一面道着谢,萧以晴已风一般地走了。
    被萧以晴这么一闹,清词的睡意去了七八分,她忽然直起身子,与知宜面面相觑:不对,这不学无术的丫头什么时候还喜欢上看书了?
    借口如此拙劣,演技如此浮夸。
    孟清词心思细腻,忆起萧以晴这些日子常在她面前,话里话外有意无意地提起宋蕴之,脑中忽然闪现一个极荒谬的想法,不由面色微变。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罢?
    她眉心蹙了蹙,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
    今后还是要慢慢在萧以晴面前,将宋蕴之已有心上人这件事透露出来,小姑娘听着,想必也就死了心。
    毕竟,也不过只见过那么一两次,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的欢喜,哪有那么情深不渝。
    萧珩送了满满一大箱子过来,清词自己也用不过来,便想到了顾纭,从里面挑了几件新鲜好看的,笑道:“送到公主府,便说是给顾姑娘玩儿的罢。”
    知宜与公主府的一干人更相熟一些,痛快接了这差事,又道:“正好把咱们这几日画的花样子给怀绣姐姐送过去,索性年前能多赚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