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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夏末的空气里胀着摸不见的水汽,神思迷离得了闲的片刻,方知悠把手伸出去看掌心里黏腻的汗液,还没认真切就被知远霸道地捉回去,让她哭着喊着“不要了”也不肯停的,他的那根就这样深深楔入她的下身,势必要把她弄坏,要她再张口喊不出“哥哥”,说不出“疼疼妹妹”这样的艳词的,她突然明白自己其实根本不是知远的对手。
    知远饶了她的瞬间她急速地喘息着,像是快要淹死的鱼般,在严密的水波中吐不出气泡,机械地张合着嘴唇,连目光都如鱼眼般呆滞。
    她早已无心做“妹妹受不了了”的讨饶,高潮后的不应期是她该感谢的,要不然她今天非要死在知远身下。
    她又伸出手看掌心,拼了命地聚焦视线,想看看自己长没长出鳞片,被捞到岸上时捕捉到了几许水汽。
    知远灵敏地把这动作当作恢复的征兆,贴在她耳边怕被人听去了似地悄声,
    “妹妹还想要哥哥吗?”
    压根儿不想要她的回应一般,她被知远利落地翻了个身,像案板上待刮去鳞片的,只是她没那个力气扑腾,任知远宰割,任他在背后也种满汗珠。
    可她分明在那声蛊惑里也听见喘息了的。
    觉察到她的不服气似的,知远没有再等,挺着冠头碾进肉户——她知道自己那里一定在不争气地翕张着,诉说着她淫靡的渴望。
    “——唔,不要了”
    按下了开关一样,她的腰像艳阳天里的冰柱般要化掉,两只手无力地向后伸展,胡乱地捉着空气,像只飞不起来的拙劣的笨鸟。
    可她是想要的,方知远知道。穴肉那么会吸,吞进冠头就要咬进全部的,绵热地绞着他身下的欲望。
    是她非要惹他,怪不得他也要昏了头。
    于是未出口的求饶就被反剪的双手压进了枕头,只剩不成调的呜咽。
    他受用地压上这无骨诱人的躯体,把肉身钻进的瞬间也止不住喟叹——哪还管得了暗暗许下的节制欲望的诺言——恨不能把那宫腔捣碎的,让她再不敢讲出淫靡的艳词。
    “——嘶”,这一声在牙缝里压不住的,“骗人,妹妹明明这么想要哥哥”,连他也禁不住在这时逞能。
    方知悠觉得弟弟要把自己钉死在这小床上。
    高潮后的穴道总是更敏感,这是她知道的;被撩拨起的知远这样凶猛,这是她不知道的。
    年少时看那些电影觉得夸张,怎么做爱会喘成那样。和知远的情事更让她确信如此,他几乎都是气定神闲的,极耐心极克制地推进,让她慢慢地腰肢酸软、口舌含津,乃至高潮过后也是先轻抚再纳入,缓缓地一同高潮。失态的向来是她,他有的不过是登顶时的粗喘。
    哪有一刻像这般激烈!
    可她偏偏受用,泪水涟涟地糊在枕头上,身下早已湿得床单皱成一团,她却还能分出心思来翘起一截小腿,用脚掌摩挲他的卵袋——那样热,怪不得他那根像烙铁一样,凿进去,烫得她的腔道都有了形状。
    方知远感受到温热的抚触时吃了一惊,明明被背身压在身下,这样的受制,她竟然还能作乱!
    他于是想起她曾经的那一句,动作间分她双腿更开,抻平她被交迭的双臂,十指扣进她每一个指缝压在床上,叼住那节粘了发丝的细颈轻咬了一口,贴在她耳边吐息,
    “姐,你不听话。”
    这是她自己的话,现在反被用来教训自己这个没有威严的姐姐。方知悠羞极了,全身却被牢牢地禁锢住,被迫承受着来自弟弟的快感,只是这下再喊不出“不要了”这样的欲拒还迎,连呻吟都不好意思出口,只能咬着枕头的一角默默喘息。
    偏偏这点抵抗也逃不出知远的眼睛,他若有所感地更加卖力,发丝抖落铺了满脸,她终于压不住腹间的火,拱起腰身却被知远压回,脱力地在他身下泻出来。
    可这次却连休憩的时间都没有了,知远不知倦,泡涨的穴肉也不争气,欢脱地回应着她的血亲,如涡旋般不肯顺了主人的心意,软糯地吞进,呜咽着滋出水声,像是奖励他肯碾过一寸寸的通红肉壁。
    怎么还不射!
    她被颠得上上下下,猜也知道高潮让她更敏感,却让知远更持久。早知道就不逞能了的,自己还笑他太过节制,每次说什么都只肯做一次,她还以为他是怕被她早早榨干,现下才明白了知远老早就摸清了自己的底气。
    “轻一些…慢一些啊——你这样把我弄坏…啊……是想找新的小情人吗?”
    她专挑这些悖德迷情的话讲。
    方知远再愚笨,面对这具熟稔的肉体,也能够参透姐姐的把戏。
    他更深地钻进去,轻轻叼住她沁了血的耳尖,
    “姐,我怎么舍得弄坏你呢。”
    却更坏心地抽插着,她明明那么配合。
    方知悠只能讨了饶,重新套进柔软妹妹的壳子。
    “哥哥…哥哥……对不起,妹妹再也不敢了……放过妹妹吧。”
    方知远想现在自己也能灵活切换了。
    “妹妹乖,听哥哥的话好不好~”
    方知悠现在真心实意地知道错了,底牌亮光,她才明白知远是个多高超的牌手。
    于是只能听天由命地喊——这下见得一居室的好——“不要了…哥哥不要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啊——”
    漫长的性事结束,知远捞着她换被单,她四肢绵软地摊着,发誓以后再也不敢瞎喊“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