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他们都想攻略我 第208节

      她转念一看微笑着的表姐,又觉得表姐实在是很中肯的人。在她这张脸之下,什么都自然只配被称得上是还好。
    被谢苗称赞的王雎这会儿刚出了花厅向外去,他一时间有些后悔没问清方才周寅所说的园子是哪处园子。
    但还好他记得周寅说的“绿梅”,有绿梅的园子应当就是她说的园子。
    如此想着王雎凝眉向外走,险些撞上迎面而来的人影。
    他冷冷抬头看向来人,是生面孔。对方一袭银色带毛披风,黑眼珠,窄下巴,与他方才在花厅中看到的谢家女郎们眉眼间有两三分相似。
    王雎便想起来这是谁了,阿寅的表哥。
    在他还在思索该如何对待这位表哥时对方却率先开口:“抱歉,差点撞到你。”这人眉目似乎天生带笑,光风霁月,很有风度。
    “无妨。”王雎看着他第一反应便是分辨他是否是攻略者,但一时间竟然无法分辨出来。
    谢琛点点头,却并没有放他走的意思,寒暄似的问道:“您是阿寅的朋友吧。”
    听到谢琛这么称呼周寅,王雎的心中隐秘地浮现出淡淡的嫉妒来。但他还是颔首回应:“是。”
    谢琛笑起来:“阿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王雎很不喜欢他这说辞,但念在他是周寅表哥的份儿上倒也不至于就此表示出厌恶来。他只是沉默,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谢琛问道:“您这是要去哪?”这里是他家,他问上这么一句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王雎本不想和他多说,心念一转又想与其还要拦住府上下人询问倒不如在这时问个明白,因而开口:“听说府上绿梅正好,我想一观美景。”
    谢琛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笑着应和:“府上绿梅是极好看,尤其是梅园,那里的梅花开得最好。”
    王雎在心中记下了“梅园”二字,刚要问他梅园在哪个方向,只听谢琛又道:“正好我也无事,还没开宴,由我来做东为郎君带路吧。”
    王雎感受到他的殷勤,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凭直觉去拒绝:“不必如此麻烦,我自己去就好。”况且阿寅一会儿果真去了梅园被他撞见就不好了。
    “没关系,请让我出一份力,让我带您过去吧。等将您送到梅园我再回来就是,也不麻烦。”谢琛很是客气。
    王雎听他不会在梅园逗留,这才警惕松口:“有劳。”
    谢琛便为他引路,二人慢行,越走越闻得梅香馥郁。
    王雎是一贯的不言语。过去是因为他要维持自己的高冷人设,现在则是大变之后当真不爱说话了。
    谢琛倒是对他频频侧目。不过即便察觉了这样打量的目光,王雎虽然心烦却也没什么反应,只想到了梅园后快些甩脱他。
    然而一面走只听谢琛突然开口:“您是王大郎君吗?”
    王雎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冷淡地应了。
    谢琛笑说:“听阿寅提起过你。”
    王雎这下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下子心乱了,话都没接上。
    所幸谢琛并没有卖关子,接着道:“阿寅说她的琴就是从你这里学来的,说你琴技高超,世间罕有。”
    王雎听到阿寅私下里如此赞他顿时心软起来,然而又想到自己再不能弹琴,心里一下子苦涩。
    谢琛还说:“你前些日子手受伤了她很着急,为此甚至向我借了些银钱。”
    王雎心突地一跳立刻问:“向你借钱做什么?”
    第259章
    谢琛侧过头来看着他道:“我不该说这些的。”他属实有些缺德,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偏偏话讲了一半将人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却又不肯继续往下讲。
    王雎听了个不上不下, 正是最最好奇的时候, 谢琛戛然而止。他立即皱起眉追问:“阿寅为什么要向你借钱。”
    谢琛驻足, 上下打量他一番后才重新走动起来。
    王雎跟着走起来,还想再问。
    谢琛却先他一步开口:“阿寅原是拜托我为她保密的, 我不该向你说这些。”
    “你已经说了。”所以不要继续装模作样, 速速道来。
    谢琛瞥他一眼继续道:“但是阿寅为你做了这些你却一无所知, 我实在为她感到不值,所以提上两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装作不知。毕竟阿寅不让我同你提起此事, 我自然也不会到她跟前告诉她我没能做到为她保密。”
    王雎不想听到他在这里咬文嚼字,径直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琛终于没再故弄玄虚,语气低沉道:“你当时手受了伤, 阿寅从你府上回来便失了神,后来她红着眼寻我借钱。我自然是肯借她钱的, 但又担心她是遇上什么事了,因而要她说明缘由。”
    王雎手套下的手蜷缩起来,不自觉攥紧, 几乎已经预料到他要说什么。
    他知道阿寅为他做了许多, 却从不知道阿寅为他做了这么多。
    谢琛没再看他, 悠哉地引着路向前走:“她要为你寻郎中,为你求药, 需要许多花销。明明你家中也会为你打算这些, 她却偏偏要多此一举。何况即便她真这么做了也不一定有用, 即使有用她也不会叫你知道她做了什么, 这又是何苦来呢?”他说到最后轻轻一叹,表兄对表妹的关心彰显得淋漓尽致。
    王雎嘴唇轻轻颤抖,他脑海中的系统也一阵无言,没想到周寅当真对他情根深种。对周寅根深蒂固的偏见让它依旧对此还抱有一定怀疑,但它甚至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想法太……无理取闹。
    谢琛是周寅的表兄,无论他是不是攻略者他都没有必要在王雎面前说这些。
    但他说了,只能证明周寅确实这么做了。
    “阿寅向你借了多少钱?”王雎突然问道,他心中乱糟糟,一颗心像被温水浸泡了般让他想要流泪。他在乱中胡乱找到自己该做的事问。
    “怎么?还差二十两。”谢琛道,没说阿寅当时借了多少,给王雎留了足够的想象空间。
    “我来还。”王雎认真道,作势要掏钱袋。
    谢琛将人制止,看一眼四下道:“你就这么当着我府上的人掏银子给我?他们看了怎么想。”
    王雎沉默,又道:“那你说怎么做?”
    谢琛不咸不淡道:“正巧这离我的院子很近,你随我一起回去将钱还给我,我再带你去梅园。”
    他的理由太过顺理成章,很难让人反驳,是以王雎答应下来。
    莫说谢琛的理由这样水到渠成,即使他真有什么僵硬之处,在如今王雎的满心愧疚之下也无法察觉。
    阿寅欠谢琛的,他欠阿寅的,那便是他欠谢琛的。
    谢琛从容地引着他到院外,不忘问上一句:“你果真带够了钱?”
    王雎心中一阵难受,只是想到阿寅为了他向旁人低三下四,他就难受至极。尤其是她一寸寸还还欠二十两,实在是让人心肝摧折。
    “带够了。”他声如含冰,一声声都掉着冰碴子。
    谢琛这才带他入内。
    院子中光净净的,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连下人也没有。
    王雎跟着谢琛到室内,因惦念着周寅,他失魂落魄,全然没将注意力放在谢琛身上。
    待王雎在厅堂之中站定,谢琛折身回去将门关上。
    房中一下子变得昏暗,让出了神的王雎也不由回神,问:“做什么关门?”
    系统嗅到了危险气息,提醒王雎:“我感觉这个谢琛不太对劲,你小心一点。”
    不用系统多说,王雎也不是傻子。
    谢琛从容回身,很理直气壮的:“总不能让旁人看见你给我钱。”
    他这话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总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王雎留心着他一举一动,一面从腰间拿钱。他只想尽快将钱给了离开这里,这里让他感到不适。
    谢琛也没管他,趁他拿钱的时候倒了茶送过来:“请喝茶。”
    王雎看了眼茶杯,推辞:“茶就不喝了。”
    他将钱放在一旁桌上:“钱还你了,去梅园吧。”
    谢琛远远睨了眼钱,啧道:“这可不止二十两。”
    王雎懒得与他虚与委蛇,只道:“阿寅蒙你照顾良多,算是我为她报答你。”
    谢琛也没拒绝,不置可否地笑笑,将王雎不肯碰的茶杯放在桌上,又从桌上拿起王雎的银钱向室内走去,看上去是要放银子的。
    王雎见他未强求自己饮茶,稍微放松了些。
    “嘶。”
    只听内室中传来一声轻嘶,紧接着是人倒地的声音。
    王雎被吓了一跳,警惕地看向一道屏风之隔的内室,试探性叫了声:“谢琛!”
    没有动静。
    他眉头皱得越紧,又接连叫了几声谢琛,都没有得到回应。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谢琛更像是对他不怀好意之人,但他却突然没了动静,这昏暗的室内,无声的环境,一切无不昭示着此处危险。
    王雎步步向内室去,他需要确定谢琛究竟是怎么了。如果他是被什么毒虫咬了的话,他还需要为他立刻叫人来。
    他一步步靠近,极度的静谧让他的脚步声在房中格外明显。即便是短短几步路他也走得异常谨慎。
    屏风后蒙蒙一片。
    王雎绕过屏风,顿时愣在原处。屏风后内室空荡荡的,并无一人。刚才听声音是倒在地上了的谢琛哪有半个踪影?
    王雎顿时如同炸了毛的猫,毛骨悚然,浑身发麻,汗毛倒竖。
    “小心!”他脑海中的系统尖叫起来。
    王雎下意识想回头,后脑便是一记闷痛,人顿时一声不吭倒在地上。
    短暂的无意识后系统立刻接手了身体,但它却没有任何逃脱或是呼救的机会。因为王雎的嘴被堵上,手脚被捆起。
    它不敢睁眼,感受到袭击他的人还有接下来的动作。事实上不必说什么袭击他的人,这房中只有王雎与谢琛。方才谢琛弄出动静却不见,袭击他的人定然是谢琛了。
    王雎身上的衣裳在一件件被人褪去,饶是系统也不由得被谢琛的怪异举动扰得困惑,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总不能是谢琛有龙阳之好,刻意把王雎诓骗到这里欲行不轨吧?
    房间中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系统感到一阵阵的冷,因为衣裳都被谢琛拿去了。不仅是衣裳,还有裤子,甚至王雎束发的簪子以及他手上的手套。
    在这之后谢琛却并没有如它想象的那样对王雎行什么不轨之事,只是窸窣声不断。
    系统想悄悄睁开眼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怕被谢琛发现反而对王雎不利,只好忍着装晕。
    不知多久,房中突然响起谢琛的声音:“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