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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男友送上手术台 第48节

      楼下有一辆景家开来的车子停在那,景乐阳让骆婷婷上车,他发动车子迅疾离去。
    朱莉被推了一下倒在地上,很快旁边的门开了,蓝子君快步走过来扶起她:“没事吧?”
    刚才见到事态不对,他就缩回呆着的病房里了,就是他也没想到失忆了的景乐阳这么可怕,连夹持人质的事都干得出来。
    朱莉的手上掌磨破了皮,可是她脸上却露出了渗人的笑容,看得蓝子君恶寒不已。
    “你要报警吗?”
    朱莉视线幽深地盯着面前的房门,哑声道:“报警有什么意思,有景家大少在,不过是不痛不痒。”
    如果不是她自己的保镖没有带在身边,哪会让景乐阳走得那么容易,景子墨不就是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所以不顾她的意愿轻易做下决定。
    归根结底,这里不是自己的大本营。
    所以,她要回家,等回家得到家人的支持,景乐阳包括整个景家,她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今日她受到的耻辱,必百倍千倍地报之,她会叫景乐阳后悔做下的一切。
    蓝子君咋舌,他似乎闻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息,这下真的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说:
    大家晚安!
    第73章
    原书中,景乐阳一样不喜欢朱莉,而且在明面上找了挡箭牌寻欢作乐,但是好歹知道得罪不起朱莉家族,一面计划着解除婚约,一面甜言蜜语哄着朱莉,让她感情投入越来越深,甚至到后来因为争风吃醋失去理智犯下许多错事。
    当时的景家已经从双方的商业合作中获益良多,而朱莉家族适逢遭遇意外打击,景乐阳抓住机会摆脱婚约,景家还从对方商业版图中分得一杯羹。
    如今朱莉虽然喜欢景乐阳,但是还没有到迷恋的地步,特别是重逢后亲眼见到他在工地上搬砖的形象,邋遢,土气,蓬头垢面,心头的滤镜先碎了一半。
    她喜欢的是那个俊美多情,优雅傲气如小王子的景乐阳,而不是现在这个老了,黑了,憔悴了,颜值下降的景乐阳。
    之所以不放弃对方,大抵还是出于不甘心,不甘自己的未婚夫被人抢走。
    现在嘛,朱莉冷哼,她何必吊死在景乐阳这棵死树上。相反,她要砍了它,然后当柴火烧掉,一点灰也不留。
    一瞬间想清楚了,朱莉也懒得理会锁在病房里的景子墨等人,边打电话叫来自己的保镖,边边立即着手安排回国事宜。
    等景子墨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人去楼空,蓝子君怕殃及池鱼早就趁机溜了。
    景子墨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打电话给朱莉询问下落。
    他当时也是没办法,既不能看朱莉出事,也怕留下一个脑子不清明的弟弟在身边闹出更大的事,只好放人离开。
    景子墨以为朱莉还喜欢自己的弟弟,到时先说些好话哄住朱莉,至于景乐阳,当然是不可能不管,不过这次抓到人后一定要确定□□好了才放出去。
    但是朱莉不接他的电话,景子墨心里不由升起不好的预感,对景乐阳更是生气不已,暗自咬牙,等这次抓回来定要好好教训他不可。
    但是景子墨很快就无暇顾及找回弟弟的事了,朱莉回到家对着长辈一通告状,直接宣布两家婚约取消,景乐阳这个未婚夫她不要了。
    更严重的是,朱莉家不满他们欺负了自己的宝贝千金,终止了和他们的商业合作,而且采取手段打压景家,大有将他们踩到底的趋势。
    在这种情况下,景家很快变得焦头烂额,尽管恨不得亲自打死景乐阳这个始作俑者,却根本抽不出精力去找人。
    景乐阳满脑子只想和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为爱走天涯,怕景家的人追上来,他们又是乘火车又是到处转车,直到在一个偏僻平静的小镇才决定停下来。
    景乐阳以为自己摆脱了追兵,根本不知道景家如今顾不上他,任凭他自生自灭。
    他们在镇子上租了一间房间,因为镇上经济不发达,所以房租什么的也不贵,但就算是这样,他们身上的钱也所剩无几了。
    景乐阳是穿着病号服跑出来的,身上值钱的东西一概没有,好在骆婷婷带着手机,卡上还有几千块。
    骆婷婷当时被汹涌的爱意冲昏了头脑,什么也不考虑,忘了医院里的母亲,忘了工作,忘了朋友,就想这么和心爱的男人私奔到天涯海角。
    有时她心里也会不安愧疚,就这么丢下母亲一个人在医院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看她?
    好在先前她往医院卡里付了几个月的住院费,不用担心母亲因为没有住院费被赶出来,才稍稍压下心头的内疚。
    骆婷婷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但是如果没有和景乐阳在一起,自己后半辈子绝对会后悔,母亲一定能理解自己的。
    暂时安定下来,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工作。
    小镇里工作机会有限,骆婷婷只有高中学历,能做的就是去奶茶店店员,或者去其他类似的服务工作,比如在餐厅厨房打工。
    往往一天工作下来,骆婷婷不是腰酸背痛,就是手腕吃力得抬不起来。
    经过了一段时间在公司的轻松工作,她已经很难回到当初的心境,再去轻易地接受那些重复而麻木的劳动中。
    不过几天下来,她的脸色就憔悴了很多,看得愈发弱不禁风,让景乐阳心疼极了。
    作为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叫心爱的,还是陪自己私奔的女人出去辛苦打工呢?景乐阳当下不许骆婷婷再出去工作,他一个人扛起了养家的重任。
    可是他的学历也同样拿不出手,甚至没有正式的身份证,一般的单位也不会雇佣他。
    景乐阳只好重操旧业,去建筑工地打工。为了多赚点钱,他什么活都做,砖瓦工,泥水工,不会就学,拼了命的干活。
    每次景乐阳拿到汗迹斑斑的血汗钱,捶着直不起的腰,也觉得很辛苦,可是只要想到骆婷婷能舒舒服服地呆在家里,他就感到无比满足,身上的疲累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可是工地上不是每次都有活,这份活干完了,下个活还不知道在哪里,景乐阳疲于奔波在干活——找工作——干活的路上,他越来越不像是曾经的景家少爷,如今混迹在农民工里,大大家完全没有分别。
    他的皮肤粗糙黝黑,甚至长出了皱纹;手掌不再细致白嫩,而是变得厚实布满伤疤;腰板不再挺直,肩膀因为经常干重力活而微微弯曲;
    还有他的腿,他的大腿被车撞伤了,此后又没有得到保养,如今老是腿疼,连走路都觉得吃力。
    等冬天来临,景乐阳能找到的活更少了,不得不呆在租住的房子里过冬。
    骆婷婷这段时间倒是没有吃什么苦,有景乐阳交上来的工资,她只要照顾自己就好,还特意花心思将租住的房子收拾得温馨舒适。
    不过因为整天景乐阳早出晚归,他们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单独说过话了,骆婷婷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想两个人浪漫一下。
    等关掉灯光,骆婷婷兴致高昂地坐下,猛然在蜡烛的光亮下?????看到对面男人的脸,她惊了一下。
    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景乐阳了,对面这个颧骨高耸脸颊消瘦布满皱纹的男人是谁,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对面坐着的是个陌生人。
    原有的好心情像是一下子被雪熄灭了,骆婷婷甚至升起一股茫然,景乐阳是这个样子的吗?
    那个如太阳般明亮灿烂,傲视众生的校园王子去哪了,景乐阳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像是一下子从泡沫般的甜蜜中清醒过来,骆婷婷接下来的吃饭都心不在焉,视线甚至不敢对上景乐阳的。
    是因为自己吗?因为和自己在一起,景乐阳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在骆婷婷惶恐不安时,景乐阳勉强吃了几口饭菜就吃不下去了,那劣质的牛肉,酸涩得让人皱眉的葡萄酒,都在考验他的味觉,骆婷婷的俭省的个性还真是没有变。
    而且他觉得自己有点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了,头痛得厉害。
    景乐阳放下筷子,歉意地道:“婷婷不好意思,我吃不下了,放着明天再吃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去床上躺一会儿,碗筷放着等我收拾。”
    骆婷婷醒过神,忙关心地问道:“乐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景乐阳摸了摸自己的头,勉强笑道:“大概是感冒了,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好。”
    骆婷婷忙起身扶着他进了卧室,自己去厨房准备热水。
    等景乐阳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时,骆婷婷抬起头的头给喂了一杯水,好歹这次是温热的,没有烫到他。
    奇怪,他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难道婷婷什么时候给自己喂过滚烫的开水吗?
    太阳穴鼓鼓的,一抽一抽地痛,脑子里似乎有根筋绷直了像欲断掉似的,景乐阳不由抱着头□□出来。
    “乐阳,乐阳,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啊?”骆婷婷快哭了,看景乐阳一下子脸变得通红,上面热得吓人。
    她手足无措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忙冲进厨房打了一盆凉水,然后将毛巾放进去打湿连,拧一拧就冲回房间放到景乐阳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乐阳,求求你不要有事,没有你我不会知道怎么办?”骆婷婷乞求着,不停地呼喊他的名字。
    脑袋上突来的凉意,让难受的景乐阳舒服了一点,但是脑袋就像是有谁在交战似的,无数的画面纷涌而至,塞爆他的记忆。
    一会是小时候的他,画面中有一个十分纯洁柔弱的女孩子,自己悄悄喜欢上了她,并发誓长大了娶她为妻;一会是他们相处的情景,他喜欢的女孩子也有很多人喜欢,自己非常生气;一会是高中的时候,他潇洒肆意无所非为,喜爱的依然是小时候的女孩,自己叫她‘清清’姐;
    婷婷呢,婷婷在哪里,自己喜欢的不应该是婷婷吗?
    终于他脑海里出现了婷婷的画面,她安静乖巧地从校园内走过,景乐阳还来不及欣喜,就见到自己像打量猎物似地盯着她,然后恶劣地和朋友们打赌自己在一月内追上她,并甩了她,看她在校园里出丑。
    等时间到了后,他赢了赌资拍拍屁股走人,明知道骆婷婷会面对怎么样的处境,却无动于衷。
    景乐阳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根本就不喜欢骆婷婷。
    这到底是梦中,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如果是真的话,为什么和骆婷婷告诉他的不一样?
    景乐阳痛苦地大叫出声,头,头好痛啊!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景乐阳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直到头顶上出现一张脸孔,惊喜地叫:“乐阳你醒了,太好了,担心死我了!”
    说着她又哭又笑着扑向景乐阳,紧紧抱住他。
    “骆婷婷?”景乐阳终于想起了一切,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
    “是我啊,乐阳你快吓死我了,以后不许你再生病了!”骆婷婷没听出来不对劲,甜蜜地撒娇道。
    男人强壮有力的手指搭上她的肩膀,慢慢移到她的脖子上,在柔嫩的肌肤上轻轻抚摸。
    骆婷婷乖顺地依着他,放任他的作为,只是脸蛋悄悄地红了。
    乐阳真是的,才刚醒来就想胡作非为。
    骆婷婷害羞地沉浸在想像的旖旎暧昧中,却冷不防厚实的大掌猛然一下子合拢扼住了她的喉咙,紧接着她被掀翻在床上。
    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在身上,她惊吓地抬头,迎上的是男人赤红的双眸,还有粗重的呼吸。
    景乐阳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女人,他怨毒憎恨地开口:“骆婷婷,你这个蠢货,白痴,你怎么敢?”
    景乐阳拿回记忆简直要气疯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那些事来,不但把一个蠢女人当成宝,为了她任劳任怨当牛做马,甚至不惜夹持朱莉威胁大哥,然后带着人私奔。
    想起失忆的自己把骆婷婷当成喜欢的人,纡尊降贵的为她熟饭洗衣扫地干活,自己辛辛苦苦打工却把钱财上交,干着最累的活吃着比鸡还不如,还有跪着地上通马桶等等。
    他,景家最受宠爱的小少爷,从来只有自己被侍候的份,十指不沾阳春水,竟然用那双尊贵的手去通出租房里的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