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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嫁女 第59节

      昨天就张丰跟我们说了这件事情,并且昨天胡凤楼这么久没回来,也是和张丰出去的。
    “猜对了,今晚再奖励你一次。”
    “你走开,我才不要了。”
    我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起身下床。
    而胡凤楼这会不满的跟我说:“你真是提了裤子不认人,昨晚你还求我要我给你,我看你都急的快哭了,就满足了你,你看我对你多好,可你呢,你看你,现在一起床,脸变得比翻书都还快,真是白疼你一晚上了。”
    听着胡凤楼说这话,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想起昨晚确实是我如狼似虎,又理亏,于是就对着胡凤楼说叫他赶紧的起床吧,今天我们还要去见董生呢。
    说起董生,我问胡凤楼我们等会见到了董生要怎么办,是直接要跟他斗法吗?
    胡凤楼这会也翻开被子起床,思虑了一下,跟我说:“不,我们暂时先不让他知道我们是谁,现在他身份不一样,我们要是跟他斗起来,很容易引起天兵的注意,我们先了解他到底他到底有多大实力,等机会合适在出手,他在明我们在暗,等会你出门的时候,画个浓一点的妆,最好是画的不像是你自己。”
    现在化妆技术可以说是很厉害了,画的不像是我自己,自然是没问题,不过董生是修道的,之前又是仙家,对仙家的气息很是铭感,于是我就问胡凤楼,那他怎么办?
    胡凤楼听到我问他这话,顿时就对我笑了一下:“不是还有那张狗皮吗?只要我躲在狗皮里,他就没办法认出是我。”
    “那要是你用这张狗皮,还得把你自己的皮给剥下来,你不怕疼啊?要不我先去看看吧,你就在家里等我。”
    “你去看了万一他认出你来了,并且开始对付你怎么办?再说我一个男人,怕什么痛,你先出去,我把皮换好就出来。”
    想到前两天胡凤楼换皮的那血淋淋的样子,现在胡凤楼又要换一次,我都忍不住的心疼他,跟他说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胡凤楼说就是这个办法最好了,并且还把我推出门,叫我去做早餐吧。
    见胡凤楼坚持,我也没了办法,只好去厨房煮粥了。
    过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我这才看见一只毛茸茸的白东西,从客厅里向着我的脚边跑了过来,前爪立起来趴在了我的腿上,对着我不停的摇尾巴。
    习惯了胡凤楼是只狐狸,现在他忽然换了身狗皮在我眼里,我一时间都有点不习惯。
    在我们吃完了早餐后,在家里收拾了几小时,这才打车去保安观。
    原本我以为,去保安观的人很少,毕竟就是一个破观还收费,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们到保安安观山脚下的时候,发现很多人全都往保安观上跑,密密麻麻的,就像是一群黑乎乎的蚂蚁似的。
    保安观就张丰这种坑蒙拐骗的道士,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
    我牵着胡凤楼下车,向着保安观上走上去,见了一个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还往山上爬,于是问她说她也是上保安观听玉卿道长讲法吗?
    听到玉卿道长这四个字,这老太太顿时就乐呵了起来,无比自豪的跟我说:“对啊,我们都是道长的信徒,我是从安徽赶过来的,专门听道长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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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一章 :作天作地
    一般道观,很少有信徒,道士跟和尚不一样,一个是祈福满足心愿,一个是替人消灾,不可能每个人都会遇到需要消灾的事情,但是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心愿,想求的事情,有求的事情,就去求佛,所以佛教信徒多,但是看着这满山都向着山上保安观里赶的人,都是奔着董生去的,董生到底是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这么多人这么信奉他。
    看来是我们之前,确实是低估董生了,难怪他之前家里的地下压着一个贝勒陵,他都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死在里面。
    现在胡凤楼变成了一只萨摩,我现在也是浓妆艳抹,我今天画着这么浓的妆出门,眼睛上贴着的假睫毛两三层的双眼皮贴,把我的眼睛都快要压瞎了,况且我们周围这么多人,董生应该不会认出我和胡凤楼来。
    我带着胡凤楼跟着这些人朝着保安观上走,保安观其实就是一处不大的小庙,总共加起来,就三四间房,最大的那个观里供着三清,还有一些城隍神像之类的,其他还有间房,是供住在这观里的道士居住的。
    一个不大的道观,现在来了这么多人,这道观里的道士就直接在外面搭起讲台,就跟明星看演唱会似的,我们这些信徒,就站在这个讲台下面,这会张丰正在讲台上忙活,又是拿话筒又是搬凳子,等到了正好两点整的时候,一个身上穿着经黄色五彩道袍的人,从道观里出来了,端端正正的就坐在了这讲台上。
    我离讲台离得有点远,但是就算是离得多远,我都能看见董生这张脸,胡凤楼现在变成了一只狗,蹲在我脚下,看不见董生,急的团团转,身边这会又好多人,他又不好跟我说话,于是就使劲的把爪子向着我的身上趴上来,叫我把它抱起来让他看看董生。
    现在他可不是一只小狐狸了,这么肥壮的一只狗,我哪里抱得动。
    胡凤楼见我不抱他,就使劲的用爪子拍着我裙子,都快把我裙子给抓破了,我没了办法,为了避免胡凤楼一直这么闹下去,就弯腰将胡凤楼从地上抱了起来,让他的狗脸就贴在我面前我,让他看着远处台上的董生。
    时辰到了后,董生就开始讲话了,首先就跟各个领导人讲话一样,开始是向着大家问好,然后便才开始讲人与自然,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要积极向善,只有善良的人,才会得到神明的保佑,才会心想事成。
    当董生说着这些的时候,我心里真是好气又好笑,他一个杀人狂魔,竟然还劝导别人,要别人做人要向善,那他自己呢?
    胡凤楼开始也顶多想听听这董生到底是有什么法子让这么多人听从他的话,但是当他听了好一会后,董生还在罗里吧嗦的说一些心灵鸡汤,胡凤楼顿时就听的不耐烦了,偷偷的在我耳边跟我说这老东西讲的是什么呢,一点营养都没有,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换皮了不来了,害的他还白疼了一场。
    说着,就从我的身上挣扎着要下来,要回家。
    这老祖宗总算是要下来了,我特么抱着他腿都快要酸了,虽然说董生讲的都是一些废话,但是我身边的这群人,确是听的津津有味,好像他们不是从小就是父母教他们做人要善良似的,满脸一副是董生改变他们一生的崇拜模样。
    “好啦好了,你别挣扎了,我放你下来来不行吗。”
    我说完这话后,正打算将胡凤楼从我身上放下来,而这时,在台上坐着的董生也忽然站起了身来,跟着他前面的这群信徒讲:“今天,就让玉卿为大家祈福,大家都闭上眼睛。”
    董生这句话,就像是有魔力似的,我听了这话之后,整个人忽然间就有点眩晕,而我身边的人,此时全都扬着下巴,向着台上的董生看过去,闭上眼睛,似乎就像是在接受董生的祈福一样。
    如果是一个人是这样,倒是无所谓,但是身边所有的人,齐刷刷的忽然全是这个动作,顿时就让我感觉有一种是行走在一群被操控的傀儡当中一般。
    胡凤楼看见所有的人都这么听董生的话,一时间也警戒了起来,转头看向我们身边的人,牵着我向着人群外面走出去。
    我偷偷的跟着胡凤楼走出去,但是这时站在台上的董生,忽然在这个时候,就将头向我转了过来,盯着我看,他的嘴角,似乎扬起一丝很不易察觉的笑。
    这笑让我心里有些心惊胆颤,正想着要不要拉住胡凤楼先不要走,免得引起董生更大的注意力,不过在我还没跟胡凤楼说这话呢,董生就对着所有的人说,祈福完毕,让他们睁开眼睛,后面又继续讲法。
    我和胡凤楼没留在保安观继续听董生啰嗦,他讲的这些,就是一些网上很普遍并且也很老土的话,可这些人,听见他讲法,就像是被勾了魂似的,他说什么是什么。
    下山的路上,除了我和胡凤楼外,就没有别人了,没有一个人在董生讲法的时候,敢退出来,我就跟胡凤楼说起这件事情,说那个董生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法,才控制住了这些人的?
    “刚才他祈福的时候,确实用的就是法术,但是却又不是什么正经法术,应该是操控人心的,或者是探听别人大脑里在想着些什么。”
    想到刚才董生在说祈福的时候,我脑子里的那一阵痛,我赶紧问胡凤楼说了这件事情,说是不是董生也探听到了我脑子里的想法吧?!
    胡凤楼听我说这话,向着我的身上跳上来,不屑的跟我说:“我在你身边,他怎么能探听到你脑子里的想法,虽然你是我媳妇,但是除去这层关系,你还是我的弟马,我们之间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是心有灵犀的,他要是敢对你做了什么,我会感应出来的。”
    本来想将胡凤楼从我身上赶下来的,但是见他忽然说这话,我又开始宝贝似的把他搂在怀里,这样说的话,以后要是谁想对我不利,只要我在胡凤楼的身边,他都会提前感应到。
    “其实你这个样子,还是蛮可爱的。”我用脸蹭蹭胡凤楼身上的狗毛,夸了他一句。
    “我这个样子,是不是特别像胡九霄?”
    听见胡凤楼这会又吃了没事的找事说起胡九霄,我顿时就把脸色给拉了下来了,不爽的盯着他看。
    胡凤楼见我欲要生气,赶紧的就将他的脑袋往我的脸上蹭过来,跟我说:“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之所以选只白狗,就是因为这狗也是白的,白的可爱,况且,我也是觉得这狗有想象是胡九霄,这才选的。”
    这狗吃的这么肥,除了都是白毛之外,哪里像是胡九霄了?此时我听着胡凤楼说这话,心里一大串的问号。
    胡凤楼在说完这话之后,又眯着眼睛,伸着舌头在我的脸上舔了一口,跟我说:“你看我为了让你喜欢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你喜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这一只肥狗有什么好喜欢的,我一向是不怎么喜欢宠物,不过见胡凤楼这么跟我撒娇,还特意的选一只白狗,于是我就勉强的跟他说了一句喜欢。
    胡凤楼开始一听,顿时就乐坏了,又不断的用舌头舔着我的脸,不过在舔着舔着的时候,像是感觉又有什么不对劲,问我说:“那你到底是喜欢我身上这身像胡九霄的白毛,还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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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二章 :
    我顿时就被胡凤楼这话问的无语了,一把就将他向着地上摔下去,骂他说:“我说胡凤楼你是不是有病?没事找事,你都让我给胡九霄写信了,也给你写保证书了,以后不再跟胡九霄有任何往来,现在你又吃饱了没事干,又提起胡九霄,你是不是小时候脑袋被门夹过啊!”
    见我这会生气了,胡凤楼这才对我讨好起来,我把他摔在地上,也不喊不叫,赶紧的就爬起来在我脚边转来转去,摇着尾巴跟我说他错了,就让我原谅他这一回吧。
    看着胡凤楼这幅用着那张甜滋滋的狗脸跟我道歉的样子,我的气顿时就少下来了一些,不过看我这会又恢复了正常情绪,胡凤楼跟着我往着山下走,又抬起头来问了我一句:“那你倒是是喜欢我身上的白毛,还是喜欢我?”
    “胡凤楼你……!”
    我真的很想一脚就把这条死狗踹下山去,胡凤楼见我马上又要对他发飙了,于是赶紧的跟我解释:“等一下,等一下。我现在只是说毛,没说胡九霄。”
    “那我喜欢你好了吧,现在你开心了吧。”
    听我这么回答,胡凤楼这才开心了,迈着四只脚开开心心的向着台阶跑下去,嘴里还哼着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老歌,心情美的很。
    看着胡凤楼在我面前泵跑着的身影,我心里想着我这辈子跟胡凤楼在一起,到底是福还是祸?
    回到家后,胡凤楼脱了他那身狗皮,并且将这狗皮保存了起来,见我正躺在沙发上逛淘宝,于是问我说买什么呢?
    我在网上搜索着有没有文王鼓,现在董生这么厉害,我也要开始重新操起我在东北做的老本行,在南方招募仙家,成立堂口,到时候要是开战起来,也好跟董生对决。
    胡凤楼见我在受着文王鼓,一看这淘宝上的,一两百的一个,顿时就不屑的把我手机一丢,跟我说:“你真是傻,这种文王鼓,你买了也没用,之前你这个文王鼓之所以威力这么大,是胡九霄给你寻来的一件法器,这法器是他在一个去世的老弟马那要来的,这个老弟马当了一辈子的弟马,这文王鼓早已经和仙家通了灵,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威力,现在你在网上买这文王鼓,是全新的,没沾过人气仙气,用来请一些小仙小怪是可以的,但是要是请上更大的仙家,就不行了,请我都不能请。”
    见胡凤楼说网上的文王鼓没用,我就跟胡凤楼说那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弟马,种要有个传唤仙家的法器吧,不然我以后要要怎么再继续我这弟马的职业。
    “你就这么想变厉害?”
    “想啊,不然我要文王鼓干嘛,每天跟在你尾巴后面转就可以了。”
    “来啊,我又不介意你跟着我的尾巴转。”胡凤楼说完的时候,立马就变成了一只狐狸,将他毛茸茸的尾巴,向着我的脸上不停的挠过来。
    我一边将胡凤楼的尾巴给拨开,一边跟他说别闹,我现在是在说认真的。
    见我这会真的是认真了起来,胡凤楼这会才跳到我怀里来,跟我说:“既然你想要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寻过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本来以为胡凤楼想说我以后不能跟着我其他的仙家乱来,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胡凤楼这会却跟我说:“算了,以后再跟你说吧。”
    胡凤楼忽然的就卖关子,让我差点就想揍他,不过他这会也没把鼓交给我,于是我就问他说我们现在是在南方,难道他要回东北?
    “我才不回去,早在几百年前的时候,我胡家里有个亲戚,随着她的弟马来了南方,就在南方定居了,这些天我去找了我那个亲戚,发现她还在跟着那个弟马的后代,还是在上一代的时候,他家的后代才没做弟马,我这个亲戚,也就只好当了她弟马家的保家仙,从前那一套东西,我估计她们也用不上了,要是我去拿,应该还能拿的回来。”
    想不到胡凤楼家还有没死的亲戚,要是在从前,我肯定会心里不甘心,但是现在,我的不甘心,早就已经变成了无奈和心塞,为什么我和胡凤楼,会有这么的冤仇。
    不过胡凤楼一直都跟我在一块,于是我就问胡凤楼:“你是什么时候去找你那亲戚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去找了,还有,你怎么知道董生会来保安观讲法来着?”
    这个问题确实是很奇怪啊,一般我在哪,胡凤楼也在哪,他都没有离开过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胡凤楼见我这会质问他,顿时就扬起下巴对着我一笑,跟我说:“我要是这个都不知道,以后还怎么保护我们俩,不然你以为我只会跟你上床,天天琢磨着新鲜法吗?”
    胡凤楼说这话的时候,真不要脸,说就说好了,还非得说一些两性之间的话,可他说的却是一点都没错,如果胡凤楼不是跟我说了这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还真的以为他每天就知道撒泼上床闹情绪。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拿?”我问胡凤楼。
    “要是明天没事的话,我们就明天去,这文王鼓,可是我被我亲戚的弟马用了好几百年,法力比之前胡九霄给你的,要大多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再强调了,我都听出耳茧子来了。”
    我跟胡凤楼说着这话的时候,想着他这个亲戚跟了一个弟马来南方,她的第一个弟马死了,她就做他弟马子子孙孙的仙家,于是我就好奇的又问了一句胡凤楼:“胡凤楼,那要是我生了儿子,我儿子生了孙子,那你是不是也像是你亲戚那样,会当我儿子的仙家,然后当我孙子的仙家?一代一代的跟着我的家人?”
    “你想的可真美,你儿子的爸爸就是他的仙家,你孙子爷爷还是他的仙家,以后你就能想清福了吗“想多了,我就当你的仙家,你要是退休了不行了,我就不当了。”
    “那你亲戚为什么一直都当着这户人家的仙家?”
    我问道这话后,胡凤楼叹了口气,跟我说:“我这亲戚,其实是我一个堂姐,几百年前跟着一个上山的秀才谈情说爱,后来那个秀才被家里人逼婚,这才与我堂姐分开,我堂姐不甘心这段感情就这么结束,于是就去怂恿那秀才当她的弟马,这样既能跟那个秀才在一起,又能帮助她修行,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她们才在一起了不到两年,那个秀才又是个病秧子,在有一次斗法的时候,体力不支死了,还好这秀才留下了一个儿子,我堂姐觉的愧对那个秀才,于是就一直都留在了他家里,照顾他的儿子长大,并且让他出马,给他爹报仇,并且保佑他们一家人丁兴旺,发财富裕。”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后来为社么这家人不当出马仙了?”
    “缘分尽了呗,仙家与弟马不管有多深的缘分,总有用尽了这一天,这是自然的法则,但是我堂姐放不下,不做出马仙了,也不回山里修炼成仙,继续又做了他家的保家仙,即使都没谁供奉她,她都死皮赖脸的就赖在那个秀才的后代家老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