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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被迫奶爸以后 第141节

      “小繁哪里学来的词?”奚言问。
    “从周周阿姨那里呀。”小繁说:“周周阿姨也叫小段叔叔段段,她说泡段段,就是和段段谈恋爱的意思,小繁就记住了泡这个字的用法啊。”
    “那妈妈叫爸爸南南,以前又和爸爸谈过恋爱,那妈妈给哥哥取名叫泡泡,不就是泡南南的意思吗?”
    这逻辑,着实是严谨认真了。
    奚言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
    关键是,孩子爸爸他也来劲了。
    许泽南眯了眯眼,在孩子们的视觉盲区,他抬手搭在奚言的瘦薄的后背处。他饶有兴致地看着用了一半力量压向他的奚言,声音刻意压了低:“孩子妈妈,给孩子取名叫泡泡,是这个意思吗?”
    他的唇就在她的掌心里。
    他说话时,每一下都像是在亲吻。
    亲吻她的掌心。
    “当然不是。”奚言赶忙松开手,向他和孩子们解释道:“你明明知道,泡泡不是这个意思。”
    “泡泡就是泡泡啊,吹出来的泡泡,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我希望我儿子的人生五彩纷呈,像泡泡一样浪漫啊。”奚言说:“不是泡你的那个意思。”
    泡泡第一次听妈妈解释他名字的含义,他重复道:“泡泡是浪漫。”
    “对的,是浪漫。”
    “知道。”许泽南看眼窗外的鹅毛大雪,收回视线时,再次看向奚言时,眼神晦暗不明:“你喜欢浪漫。”
    ……
    客厅里的数字闹钟在这一瞬间,报时。
    已经十点了。
    孩子们平时九点就睡了,今天因为过年,他们晚了一个小时。
    许泽南的手仍搭在奚言背后,奚言侧趴在他胸前半个身子,两个人的姿势落在孩子们的视野里,算是在拥抱。
    拥抱是孩子们能够理解的亲密接触。
    许泽南扯起唇,笑了一下,问小繁:“宝贝女儿,困了没?”
    小繁就抬起肉肉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偷笑:“小繁好困好困哦。”
    女儿古灵精怪,可爱极了。
    许泽南又看向儿子,宝贝两个字刚说出来。
    可能是嫌他太肉麻了,泡泡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呵欠,主动丢下句“我也困了”,然后转了身,默默地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小繁跟在哥哥身后:“哥哥,你回避得那么快干什么,你倒是等等小繁呀。”
    但,两个孩子关门的时候——
    小繁把脑袋露出门边,对客厅里道:“非礼勿视。”
    泡泡在自己的房间,应了她一句:“非礼勿听。”
    许泽南:“……”
    奚言:“……”
    孩子真好玩。
    -
    两个孩子的房间门关上以后,奚言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不太舒服,她动了动,挪了挪身子,最终在许泽南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两个人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春晚。
    但其实,他们都心不在焉的,像是在心照不宣地等待什么。
    等待孩子睡着。
    等待春晚结束。
    等待窗外倒寒的春雪,越积越深。
    等世界白头。
    ……
    奚言保持脑袋枕他腿上的姿势又好一会儿了。
    她又想动,这一次,许泽南没再允许她在他怀里乱动。
    “你别动。”他说。
    奚言刚想问他为什么,就自己感觉到了。
    就是说。
    人人都有特长,他的特长特别长。
    被她感觉到,许泽南也不再克制。
    他俯下长身来,低头亲吻她。
    “孩子们睡了。”他一下一下,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声音低哑:“春雪比春雨浪漫。”
    “你……”吻到她腿软无力,他拦腰抱住她,往主卧里走:“泡南南吗?”
    第84章
    【cut】
    -
    醒来时,已是新年伊始。
    奚言睁开眼,发现身旁躺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恍惚之间,她想起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她早上醒来睁开眼,房间里总是空荡荡的,除了回声,没有人会回应她一句早安,而他睡过的地方被他理得平整,她抬手一摸,棉质床单就是凉的……
    奚言因此心脏砰砰一下一下跳动得很快,眉心一抖,脑神经突突地疼。
    怄火的。
    但——
    等她摸到他睡过的地方时,发现那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温热的。
    他应该也只是刚起。
    奚言的恼火消下去几分,稍显平静地看了眼时间。
    随后她双目撑大,都……都这个点了?
    她竟然睡到了这个点?
    而且,她刚才摸他那边,也是温热的。
    他也睡到了这个点?
    视线瞥见他睡过的枕头,收回时,奚言发现自己脑袋下枕着的,是和孩子们一样的压岁枕头,而床边的书桌上放了个熟悉的保温杯,她拧开,是胖大海雪梨枇杷茶。
    奚言弯了弯眼,因此想:
    睡到这个点起来,书桌上放了杯润喉茶,用保温杯温着的,这一天都是好的。
    奚言掀了被子起床,站在床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全身酸痛,腿、腰尤为明显,就跟昨夜跟人打了一夜的架似的,体育老师的身体素质这种时候也没有很好。
    昨晚的画面因此重新浮过脑海。
    面红耳赤,面红耳赤。
    奚言抬手贴上双颊,试图用掌心给自己降温。掌心的皮肤不凉,她又抬掌对自己的双颊划了划风,却不过是,聊胜于无。
    平复以后,她扶着自己酸痛的腰走到主卧室门边。
    门刚拉开一道缝,她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笑声和说话声。她似乎没多想,就彻底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横廊不长,她先看到了许泽南,两个孩子背对着她和他面对面而坐。
    三个人坐在地板上,他在给孩子们讲雪花形成的过程,物理学知识。
    他发现了她,抬起脑袋抛过来视线。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他抿唇不语,眼睛微微眯起,笑谑明晃晃。
    奚言也发现了,他穿着睡衣,却绕了条羊毛围巾在脖子上。这是什么奇怪的搭配?颜控表示不能忍。
    孩子们见他不讲物理学知识了。
    泡泡听痴了迷,着急了,问他怎么不继续讲了,他不是有强迫症不能停下来的吗?
    他还没来得及具体回答他,只说,强迫症停下来,可以等会儿从头再开始讲一遍。
    泡泡:“哇哦,真要命。”
    小繁又问他:“爸爸,你怎么在室内穿睡衣,还系条围巾呀?”
    这是一个好问题。
    小繁问出了奚言也想问的。
    这就是三十岁中二男人的奇怪搭配吗?
    许泽南是和两个孩子说话的,可眼神却不避不讳,在空中向奚言直白坦荡地看过来。
    他看着她,说:“昨晚跨年,爸爸妈妈守岁到很晚,寒风一吹着了凉,嗓子疼。”
    泡泡问:“哇哦,妈妈嗓子也疼吗?”
    他嗤一声:“她肯定比我疼。”
    奚言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了,红着脸转身就跑。
    她跑回主卧室,钻进主卧的卫生间里。
    开了镜前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