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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亲爹卷成首辅(穿书) 第32节

      非常好吃!
    而且它里面的馅料,尝起来真的很像奶油,不过没有现代植物奶油的那种清新感,味道更靠近动物奶油的醇香与厚重。
    奶油的魅力就不用说了,吃过的都说好!
    许淙两口吃完,又给自己拿了一个,嗷呜着咬了一大口,然后再咕噜喝一口用新鲜竹筒装着的清凉饮子。
    美味!
    他决定了,等今年过年的时候,就去这家店买点奶油,然后给王老夫人做一个大大的奶油蛋糕,她肯定会非常开心!
    第31章
    两钱银子一份,一共才十个的滴酥鲍螺,很快就被还没吃晚饭的四个人吃完了,不过有的人吃得多,有的人吃得少。
    王老夫人和许淙都吃了三个,金氏就只吃了许淙最开始夹的那一个,渣爹倒是偷偷吃完了两个,一个是许淙夹的,一个是王老夫人连说好吃,让大家都吃的。所以最后一个被许淙毫不犹豫地放到了金氏的碗里。
    “娘吃!”
    金氏也没有推迟,低头吃了起来。
    王老夫人吃完手里的那一个抹了抹嘴,然后道:“这酥螺味道是不错,比饼要脆,还不塞牙。明成啊,这酥螺多少钱一份?”
    “若是不贵,咱们倒是可以常买来吃。”
    “我看淙哥儿也喜欢。”
    许淙跟着点头,“喜欢!”
    这个滴酥鲍螺真的非常好吃,和现代的泡芙相比毫不逊色。
    许明成没有回答,而是岔开话题,“既然娘您喜欢,那明日儿子再去买。对了娘,刚才淙哥儿和儿子路过丰泰银楼,还给您挑了一支簪。”
    他从旁边桌上拿起一个匣子,放到了王老夫人的面前,“娘您看看喜不喜欢,是淙哥儿特地为您挑选的。”
    许淙跟着补充,“簪子好看!”
    王老夫人惊喜地打开,然后更加惊喜地笑道:“哎呦,我都这把年纪了,头发都掉没了还簪什么新簪子啊,之前你和秀秀送的够用了。”
    “还是根银簪啊,这块头可够大的。”
    许淙滑下椅子,走到王老夫人身边踮起脚尖,对王老夫人甜甜一笑,“奶,这是我选的,一眼就看中了,好看!”
    王老夫人眉开眼笑,“好看,乖孙选的最好看。”
    出钱的许明成,马上被抛到了一边。
    不过他也不以为意,拿起了另外一个递给招呼人把碗碟撤下去的金氏,“上个月是你的生辰,这是为你选的生辰贺礼。”
    金氏诧异。
    她抬头看了看许明成,又看了看还歪在王老夫人怀里的许淙,然后灿烂一笑,伸手将匣子接了过来,“多谢老爷。”
    “这也是我选的!”
    许淙的眼睛瞄到金氏正要打开匣子,连忙跑了过来,用同款动作对金氏道:“娘,上面还有珍珠,好看!”
    金氏脸上的笑容加深,赞道:“是好看。”
    许淙得意地看了渣爹一眼,看吧,两个人都夸他选的好看。
    许明成嘴角微勾,低头喝茶。
    许淙得意完了,一会儿跑到王老夫人身边夸她戴上簪子之后显年轻,这只簪子和她非常非常般配,一会儿又跑到金氏身边跟她建议珍珠簪子要配珍珠耳环。一时间屋子里都是他的声音,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一天!
    第二天。
    许淙一边在院子里玩一边望着门口,等渣爹一回来就催他换衣服,一换好衣服就催着他出门,一个多时辰之后,两人带着一匣子滴酥鲍螺和两只鸭子回来了。
    今天又成功地花掉了渣爹的零花钱!
    好耶!
    第三天。
    许淙没找到什么特别想买的,于是带回来两大包晒干的竹笋,酸萝卜老鸭汤好喝,但笋干老鸭汤也是非常美味的。
    许小淙统统不想错过。
    第四天……
    第五……
    ……
    “嘶……”
    “老爷你怎么了?”
    举着许明成的外袍,正要替他更衣的金氏大吃一惊,不明白好端端的换个家常衣服,怎么老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难不成是受了伤?
    一时间,她的脸色都白了。
    金氏顾不得放下外袍,就要去拉他的袖子,但却被许明成伸手拦住了。
    “不碍事,就是手有些酸疼。”
    但他这话却没有让金氏放心,反而让她更担忧了。
    “老爷你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伤?那我让人给你请大夫来看看,好端端的你的手怎么会疼起来了呢?”
    许明成见她忧心忡忡,再不明说的话下一瞬就要冲出去喊人了,只好无奈地挽起了袖子,露出毫发无损,只显得有些发红的手臂。
    “不碍事,就是今日抱淙哥儿久了些,有些麻了,歇一歇就好。”
    许明成今日抱着淙哥儿出门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的非常高兴,一直在动来动去。原本许明成的手不会这么严重的,但他之前一连几天都抱着淙哥儿出门,动辄就是一个,或者一个多时辰。
    想要把人放下吧,淙哥儿还耍赖不允。
    许明成不舍得呵斥说出‘淙哥儿想要爹抱’的儿子,只好抱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的他走了一个来回,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金氏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见真的无恙才彻底放下心来。
    “老爷你也真是的。”
    她一边吩咐丫鬟去拿药油,一边嗔怪道:“淙哥儿的身板你不是没瞧见,比一般的孩子都要壮实些,你偶尔抱一抱他也就罢了,哪能一路抱着呢?”
    说到这里,金氏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老爷你不知道,今年过年那会儿,娘带淙哥儿去村里看人杀猪。结果淙哥儿看得入了迷,非要那屠夫也称一称自己,想要知道自己有多重。”
    “上了称,整三十二斤呢。”
    “结果全村的娃娃被他带着,都要去称一称,也是那屠夫脾气好,竟都允了。称完之后就发现,淙哥儿他比村里一些五岁的孩子都壮实,娘和我说起这事的时候都笑了。她还说村里的婶娘们,都问我们家平时是怎么养孩子的呢。”
    “而且他哪里用得着人抱?”
    金氏接过丫鬟递来的药油,往许明成的手臂上倒了一些,再涂抹开,“在老家的时候,他见天儿疯跑,也就青木能跟上。”
    “别人要是想抱他,他还不乐意呢。”
    许明成伸长了手,任由金氏动作,他回想起黄管家近日跟自己说过的话,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是嘛,那村里这几年抱孩子的大人应该还是不多吧?我记得村长家的堂兄有一个儿子,好像是叫做石头,他和淙哥儿可是玩得很好?”
    “石头经常来找淙哥儿玩。”
    金氏先回答了后面一句,然后想了想,“我记得娘曾经提到过,村里的人养孩子,都是大的带着小的,见天儿在外头疯跑,大人们是不管的。”
    “至于抱孩子,祭祖的时候我瞧着,能走的就都不抱了。”她说完诧异反问,“老爷,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
    许明成:……
    他回想起淙哥儿一见自己回来,就两眼亮晶晶的模样,再仔细回想每次出门,他都是走到门口才伸手要抱,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顿时便笑了。
    金氏顺着他的话略一回想,也明白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老爷,你也不要老是惯着他,你疼淙哥儿的心,我们都是知道的,当初不把他带来,也是经过仔细思索。”
    “那么一丁点大的孩子,刚出生的时候就跟只小猫似的,千里迢迢地带到人生地不熟的勉县来,哪里能放心?”
    许明成示意金氏不用擦了,将袖子放了下来,“终究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他有亏欠,他既然愿意亲近我,也是好事。”
    “对了,你支五两银子给我。”
    许明成露出了不知道是欣慰还是苦笑的笑容道:“这几日带着淙哥儿出门,不但要整日抱着他,他还看到什么都想买。”
    “好在都是些小玩意儿,不然我都要付不起银子了。”
    看到什么都想买?
    金氏想起了那一日,淙哥儿板着手指数要买糕点、玩具、大风筝等等,还说要让老爷‘没有私房钱’、‘成为全家最穷的人’,顿时噗嗤一笑。
    “知道了,我这就让人取去。”
    她没把淙哥儿之前的童言童语告诉许明成,这几日看着他们父子两个越来越亲近,金氏心里也是很高兴的。而且看淙哥儿挑的东西,要么只是一些一两文的小玩意儿,要么就是给家人的礼物,吃食等,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有乱花。
    最重要的是看老爷现在的表情,他不但没有厌烦,还有些乐在其中。
    所以金氏既没有劝许明成不要纵着孩子,也没有告诉他真相,而是让秋月去取十两碎银子来,放入了许明成的钱袋里。
    许淙并不知道上房发生的事,他现在正高兴地数钱呢。
    “两份滴酥鲍螺,四钱,唔,四钱就是四百文,然后给奶选的那根银簪要三两,给娘选的因为加了珍珠,所以贵一点,要三两二钱。”
    “还有甜饮子四份,十文,风筝一个,八文,老鸭两只,一百二十文……”
    “四百文加三两,加三两又两百文,再加十文、八文、一百二十文、昨天吃饭的三百一十五文、买果子三文、竹蚂蚱一文,笋干五文、花一文、糖葫芦还有其他零散的一共是十九文,全部加起来那就是……”
    许淙在心里快速地加了一遍。
    “一共是七两又八十二文!”
    算完之后,他四肢大张,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花钱好难啊!
    十两银子,不过区区一万文钱,但居然花了这么多天还没有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