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硬啦。”在山上那十天, 他手里的小药锄就没停止过挖药草，手心都摸出茧子啦。
    摸起来不在是细细的软绵的。
    青雀把小皇子手放在水里, 搓洗了一下：“还是嫩.嫩的好, 要护好手手。”
    药浴的水渐渐凉下来，小皇子跟青雀二人从浴桶里爬出来, 青雀看一眼小皇子的脚丫，白白的脚背红红的指甲。
    还长出来一截。
    青雀摸了摸指甲油, 要把长出来的那一段给添补一下。
    小皇子挪开脚丫。
    “先吃饭。”他说。
    青雀扭头, 看见摆上来的吃食, 有开花的馒头，馒头里还有红枣跟红豆，旁边还放着一个小碟子, 小碟子里是桂花蜂蜜。
    哇！
    青雀凑了过去。
    手里的指甲油放起来。
    小皇子趁机穿上袜子跟鞋子。
    呼出一口气，还好, 指甲保住了一丢丢。
    洗净小手，坐在青雀旁边，看一眼开花馒头, 小手落在羊肉包子上。
    羊肉跟芫荽做的包子馅, 咬一口热乎乎的香喷喷的, 现在的庖厨们已经非常大胆了, 关键还敢于尝试。
    小皇子吃了两个包子才停住手。
    饭后，四个伴读才走进来。
    承乾殿里多了几个人，立马热闹起来。
    程处默凑到小皇子身边：“殿下, 今儿还要羊不，那羊官家又两头小羊羔，肉特别嫩，定然超级无敌好吃。”
    小皇子听着程处默夸赞羊肉。
    心里则是想念起后世的猪五花肉。
    那肉肥嘟嘟的，还没有异味。
    处理一番做成红烧肉，就更让人上头，想养猪崽崽。
    几个人看见青雀时，眼神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小皇子看不真切。
    不过，问题不大。
    李纲准时过来。
    看见小皇子眼神温和起来。
    这次讲的是春秋，程处默在李纲讲第三句话时眼睛闭上。
    其他人听的都很认真、
    李纲对此很满意。
    课程完毕，离开承乾殿，今日西红柿无。
    李纲心里微微失落，随即拧起眉头，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跟感受，那西红柿口感好，滋味酸甜，就连陛下每日都吃不到一个。
    小皇子给他那是对他的尊敬。
    不给他也不能失落。
    果然好处拿多了，突然某一日这样的好处消失，就会难以接受。
    人性罢了！
    李纲反思后，端正一下自己的思想。
    果然圣人说的对，吾日三省吾身。
    要克己。
    李纲老师一走，青雀自觉的走到上头位置，杜荷脸微微发青，长孙冲在心里慰问老子，房遗直眼睛也直。
    青雀开口，说道：“重新讲解函数。”
    听见重新讲解，而不是让他们刷题，几个人呼出一口气。
    他们承认这些知识很有魅力，让他们忍不住想要研究。
    但是进度太快了。
    数学还没弄懂，吃透，就开始物理，物理刚理解了，就换化学。
    他们的用了十几天，就开始学什么浮力。
    ……
    而且四殿下还想让他们去修船。
    这是打算让他们跟着四皇子殿里的内侍一起去环游地球。
    他们目前还没有这么远大的理想。
    青雀放慢速度，比他学习的还要慢很多，这一节课下来，不管是长孙冲还是杜荷亦或者房遗直，都接受的很好。
    青雀满意了。
    程处默……
    继续睡大觉。
    听不懂。
    记不住。
    小皇子看着里面的进度，眼里带着惊讶：“十天就把小学内容学完了、初中也可以毕业了，退回不理解的地方，那也是高中的内容……”
    这些东西是后世的人用十年学的。
    青雀在拔苗助长吧。
    “宿主，你当时教导四殿下也再揠苗助长。”系统提醒。
    小皇子不背锅，青雀是普通人吗？
    他是看过后世史书对青雀的评价的。
    小胖子，过目不忘，聪明的很，这样的人就得用不一般的方法。
    而且小福娃甚至不止聪明，甚至还有野心。
    既然有那么大的野心，可不得多承担一点儿，但是……
    青雀的人生方向似乎不是系统说的那样，也不是历史书记载那样，他根本就没有从青雀身上看见想要当皇帝的意思。说青雀更爱皇位，还不如说青雀更爱指甲油跟阔乐。
    所以史书也会错。
    或者说，既定的历史也可以改变。
    既然青雀的志向可以改变。
    那其他的也可以。
    比如母后的身体。
    比如……
    来年的蝗虫。
    三年的旱灾。
    自然灾难没有办法抵抗，但是人可以移动迁徙。
    小皇子想了很多，扭头朝着书房看一眼，青雀还在教导几个伴读学习，小皇子打开学习机，开始认真学习。
    午膳从外面送过来。
    听课的人解放，小皇子也到了跟院士老爷子约好的时间。
    他匆匆吃了两个胡饼，就往寝殿跑去。
    有了尽忠职守的陈安守门，他就大胆的消失。
    至于外头还在慢吞吞的细嚼慢咽的几个人，吃完直接走就是。
    若是想要跟他说道，陈安就会挡住。
    陈安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物呀！
    小皇子感叹一声，背着自己从山上挖下来的药材离开大唐。
    后世车水马龙。
    小皇子没有骑着三轮子，他背着小篓子，左右看看，朝着熟悉的公园走去。
    先是给大橘放了些猫粮跟饮用水。
    然后朝着菜市方向走去。
    在菜市外头的大石头上看见早些过来的老爷子跟地中海云贵大叔。
    小皇子背着小篓子一摇一晃的，可爱的很，他走过去问道：“你们都来啦？”
    说罢微微羞涩，脸颊带着红色，三人中他来的最晚啦。
    “你们都吃了吗？”小皇子问话。
    他知道，后世的人见面都习惯问吃了么。
    老爷子点头，大叔也点头。
    于是他们去寻老爷的好友。
    去哪儿呢……
    小皇子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