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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我男朋友!

      比赛结束后,一伙男生换场来打篮球,四周吵吵囔囔。
    沉心桐假装不认识沉知渝,目光游离在打篮球的男孩中间。
    李夏莉短短一分钟,她已经脑补了沉知渝跟她约会,两人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的画面,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眼看沉知渝要走,李夏莉说怕错失这次机会,小步跑到他身后,放软声音说:“加个微信吧。”
    沉知渝头也不回,声音冷冷淡淡:“我没有微信。”
    “啊?”李夏莉急急地问,“那你的电话号码呢?”
    “我没有手机。”
    “……”
    李夏莉整个人愣住,万万没想到得到这个回答,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世界上居然还有没有手机的人……”
    沉心桐撅着一张嘴,努力不笑出声。
    沉知渝怎么可能没手机,他手机还是她帮忙挑的,这家伙拒绝人的手段果然独特。
    沉心桐为安慰她,撒了个大谎:“他应该真没手机呢。”
    李夏莉气得跺脚:“现在的人哪有没手机的?”
    沉心桐:“也许他上课玩手机被老师缴了呢。”
    李夏莉想了想,深以为意地点点头:“很有可能呢,咱们老班一周都要缴一两部手机。不过他可是年级第一的学霸,也会上课偷玩手机吗?”
    “谁知道呢,人不可貌相。”
    沉心桐注意到,走远了的沉知渝,跟之前拍他肩膀的男生说话。
    凑近点看,那男生笑起来有对小酒窝,怪可爱的。
    沉心桐忍不住问李夏莉:“他旁边的男生是谁啊?”
    李夏莉觑了眼,思索着回答:“他啊……张辛译,高二3班的男生,好像是沉知渝的朋友,长得挺帅的,就是比沉知渝差一点,你对他感兴趣啊?”
    沉心桐觉得他挺好看的,清秀白净的类型很对胃口,但被李夏莉当面戳穿,她微微害羞的挠挠脸。
    “害什么臊。”李夏莉拍拍她的肩,“没事,姐会帮你要到他联系方式。”
    沉心桐想到对方是沉知渝的朋友,心里有点怪异,正要开口拒绝,后脑勺忽地传来一击闷痛。
    飞来一颗篮球砸中她后脑勺,她身子不由朝前一栽,倒在被阳光烤出焦味的橡胶跑道。
    沉心桐当场头脑一阵晕眩,耳朵嗡嗡作响,整个魂魄都被抽干似的,脑子里什么都没了。
    周围的人群在惊呼,有人在连连抱歉,“对不起……对不起……”
    耳边传来李夏莉暴怒的责备声:“篮球都会打伤人,以后别打了!”
    她半昏半醒,无意识地感觉到,有双温热的大手抚摸她被砸疼的后脑勺,然后一手托起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腿横抱起来。
    是谁抱起了她?
    沉心桐眼皮微敛,暴晒的光芒使得眼睛迷离,仅看清他弧度完美的下颌线,冷白皮肤像枝头凝成的雪霜,在她眼里白得亮眼。
    他是谁……
    还未来得及思索,她阖眼晕了过去。
    不知昏迷多久,沉心桐醒来时,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气味很淡。
    沉心桐睁眼,便看见一道白色的折迭屏风挡在面前,身下躺着半硬不软的窄床。
    她缓了好一会,意识逐渐清晰起来,想起这里是医务室,她手背插着一根输液管。
    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醒了?”
    沉心桐揉揉后脑勺,“我怎么了?”
    “你本来就有点低血糖,被篮球砸了下直接晕过去。”医生笑眯眯地,“你再不醒起来,你男朋友要担心死了。”
    哪里来的男朋友,她还是一条单身狗好吧。
    她开口否认:“我没有男朋友。”
    医生下巴抬了抬,“他不是吗?”
    沉心桐后知后觉察觉背后坐着一个人。
    白色窗帘禁封的医务室,沉知渝懒散地靠在长凳上,黑眸含笑地盯着她错愕的脸。
    “你再不起来,我以为要陪你在这过夜了。”
    医生笑了笑:“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沉心桐:“……说了,我没男朋友啦。”
    “哦,不好意思。”医生挠挠脑袋,“我看他把你抱过来,以为你俩关系很亲密。”
    是挺亲密的,亲姐弟啊!
    医生端起一盘装着棉花的托盘,离开前开玩笑道:“说不定你俩可以发展发展。”
    沉心桐:“……”
    无语。
    她跟沉知渝长得并不是很相像,沉心桐长得像爸,沉知渝长得像妈,只有嘴唇长得几分像,确实会让人误会。
    身后床褥疏忽一阵晃动,沉知渝居然爬上这张拥挤的床,硬生生贴在她身后。
    “你干嘛呢,快下去!”要不是手背还输着液,她真会把这家伙推下去。
    沉知渝从后拥着她,手臂搭在她腰际,下巴搁着她肩膀,仿佛处于很舒适的状态。
    沉心桐要被他挤死了,小腿微微施力踢他:“下去!有人看见怎么办!”
    他下巴蹭蹭她颈项,炙热呼吸烫着她每一寸肌肤,“我歇一会,你很重耶,知道抱你过来多累嘛。”
    沉心桐要被他气死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跟他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紧张的,她总怕他作出匪夷所思、无耻下流的事。
    果然。
    他干燥的大手在她肚子上揉了揉,低低的笑:“胖了好多,是我喂胖的?”
    沉心桐死死盯着屏风,生怕有人进来,用一只没被扎针的手轻轻地抵抗着:“放手……”
    他那手偏要钻进衣摆,像一条游动嬉戏的蛇,摸到他想要探索的地方,恶劣又肆意地握住她内衣底下的一团乳肉。
    手指夹住那颗奶头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