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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256节

      tis but thy name is my enemy.
    thou art thyself,though not a montague.
    what's montague? it is nor hand,nor foot.
    nor arm,nor face,nor any other part.
    belonging to a man.o,be some other name!
    what's in a name? that wich we call rose.
    by any other name would smell as sweet……
    汉译:只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敌;你即便不姓蒙太古,仍然是这样的一个你。姓不姓蒙太古又有什么关系吗?它又不是手,又不是脚,又不是手臂,又不是脸,又不是身体上任何其他的部分。啊!换一个姓名吧!姓名本来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叫做玫瑰的这一种花,要是换了个名字,它的香味还是同样的芬芳……感谢在2021-10-13 00:43:13~2021-10-15 01:57: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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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7章 灰色世界的彷徨
    珍卿摆脱尴尬的告白场面。
    而陆三哥摆脱搭讪者, 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借学校的电话一用。
    家里确有一件急事,他远房二舅妈的小儿媳妇, 怀胎至六个月时伤风着凉,大意之下恶化成心肺病, 现在病入膏肓将要死了。然而胎儿还在孕妇肚子里。
    孕妇的丈夫(陆三哥的表弟), 强烈坚持送到西洋医院。谢氏家族的开明人士, 也都以为该送医院, 好歹把胎儿取出来。
    结果, 倒是产妇宁死不上医院,说不想给那些男医生看,也不愿叫人开膛破肚的, 死了连个全尸都落不到。
    他的公公婆婆也以规矩说话,他们就是一个听天由命,死活不许将产妇送到医院。
    陆浩云打过电话, 听说孕妇的娘家发来电报, 说既然嫁到了谢家, 就由她公婆拿事,娘家的人并不好管。
    妈妈和二姐正在交涉, 陆浩云觉得可笑, 都已经这个年代,他谢家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有些人真是愚昧死的
    珍卿收拾好东西, 找到三哥时见他神情凝重, 自然问是怎么回事。
    三哥简单讲过原委, 没有兴趣深聊。
    虽然事不关己, 珍卿设想一番, 颇有心惊肉跳之感:那孕妇娘家、婆家众人, 竟只有她丈夫是个开明的,连她自己为了礼教迷信,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
    他们向校门外走,珍卿问三哥:“你不去看看吗?”
    三哥神情淡漠:“妈妈跟二姐都在,我不必再去。”
    谢董事长亲堂兄弟,大都是开明士绅之家,经商作贾、求学做官,人材济济也算兴旺。但她同一曾祖的本家亲戚,多还在原籍过着传统的生活。
    三哥心情真的很差,坐车上一直沉默寡言,珍卿跟三哥说:
    “前阵我给老家捐钱,请启明的梁士茵校长帮忙,给杜家庄的泥土路修一修,下雨路能好走些,再在田间地头装上水车,天旱用水就没那么难……
    “我们族长向渊哥写信说,大家都稀奇得很,说一个姑娘上了新式学堂,竟然这么会做事,这么会赚钱……
    “受我的事迹影响,庄上有一个财主,不但送两个孙子去念新式学堂,还把他孙女也送去。
    “我忽然顿悟了,我作为女孩子,若能学业有成,造福乡里。也许能使更多乡人转变观念,也把女孩送出去念书吧。
    “以前,我总鄙薄祖父抠搜,其实,我也生怕被不相干的人占便宜。
    “如今想一想,我亏损一点银钱,能这样给同类的人造福,一点点改变世界,也觉得很荣幸。”
    珍卿拉着三哥的手:
    “三哥,就算圣人降世,事也要一点一点做。反正,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崇拜的青年才俊。你一向意气风发,为了亲戚家的糟心事,何必这么自苦呢?”
    陆三哥感到欣慰温暖,自然地解颜一笑,怪不得都说,巧言令色能够移人心性。
    他便是个铜铁铸成的人,看到各种心狠手辣的人,看到般般黑暗残酷的事,也会郁结于心,难以纾解。
    就在前天,他收到裴树炎先生来信,信中说了一件不幸的事。
    裴树炎先生到处奔走,立志将职业教育发扬光大。之前一直在楚州省治星汉市。
    星汉市的盐商孙国安先生,在裴先生帮助下,建了一所国安职业学校,专业培养对口的工业人材。
    眼见头批毕业生将要工作,孙先生之子被以□□罪逮捕,他自己也被诬指盐厂偷漏税款。
    孙先生既要补交“税款”,还要赎免儿子的“死罪”,几至于倾家荡产。他在遗书自言,一生事业毁于一旦,无颜面对职工和学生,于八月十三日,从写字楼一跃而下。
    那位英明神武的韩领袖,采用流氓才用的下作手段,从江南多少财阀手里,勒索敲诈近百万元的军费,还不晓得算不算完。
    就算谢公馆这样,没有成功被他们敲诈勒索的,也在前海宁总商会会长的说和下,购买中/行发行的几十万国库券。这国库券何时能兑现利益,谁也料得准呢?
    作为政治军事的首脑,对于资助过他的企业家,耍出这样卑鄙下流的手段,让人难以置信。
    陆三哥调整两日,今日又看了小妹表演,心情本已轻快不少。偏偏又有亲戚家的孕妇,勾动他想起孙国安的事。
    他在某一个瞬间,忽然觉得心灰意懒:这样黑暗残酷的世界,是不是已经没救了?
    幸好此刻,眼前有这样一个小妹,这个聪明善良、明朗洒脱的姑娘。
    她是阴影里最美的花,让人赏心悦目,也让人生出想占有的欲望。
    陆浩云心头阴霾释去,只不过两天没见小妹,恍惚觉得她又长开些。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女孩快要长成女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让人觉到惊心动魄的美丽。
    陆浩云垂眸低笑,自嘲地想道:他觉得她格外美,也许是因为,她在他的心里,比别的女孩可爱得多。
    他沉甸着心中躁动,见外面的广告海报,还在登载慕江南先生联合画展的广告,他想起阿永刚才跟他说的事。
    他状似随意地问珍卿:
    “是不是很多男孩子追求你?”
    珍卿瞅瞅前头的徐师傅,她现在是个内秀的人,在徐师傅面前说这事,有点不好意思。
    而且她心里有一点乱,三哥是以兄长的身份问,还是有其他的用心呢?
    珍卿觉得遮掩一点好,就噘着嘴说:“三哥,你怎么跟我祖父一样,我上的可是女校,能遇见几个男孩子?”
    三哥看她的眼神,让人感觉一点深意,显得有点古怪的严厉,但他嘴边又衔着笑意,他轻轻淡淡地说:
    “我听杜祖父嘀咕,说你们学校的卢先生总找你?跟你讨论写字画画的事。
    “卢先生是哪个学科的老师?”
    珍卿霎时间炯炯有神,支吾半天,记起三哥晓得卢君毓,她一咬牙决定投降:
    “三哥,呃,呃……有个叫卢君毓的青年,他原来是培英男中,现在已经是大学生。我记得你知道他。
    “对了……你的时装茶舞会,他当时也在……他大约是在追求我。可我没有喜欢他……”
    三哥笑一笑,有点漫不经心:“原来是这样。”
    三哥有时讲话太简洁,让人琢磨不透他想什么。
    车里安静一阵,忽听三哥说道:
    “杜祖父很为你操心,他说你去过姓卢的家里,叫我多留意你跟异性的交往,生恐你有一步行差踏错……
    “我也看出来,你祖父待你父亲很冷淡;看起来倒是爱你至深。
    “他整天跟慕先生过不去,是认定慕先生命薄倒运,怕慕先生会妨害到你,他是日夜担忧,坐立难安,每天把能拜的神仙全拜过……小妹,最低限度,你做任何事,别叫杜祖父太忧心。”
    三哥这样提醒,珍卿默了一会,跟三哥说事情是这样的,卢君毓有一件宋拓兰亭……
    陆三哥不由失笑,说原来是为这个,便松松搭搭地说:
    “我三堂舅那里,也有一件宋拓兰亭,还是三婆婆的陪嫁。你要是喜欢,从亲戚那或借或买,你看多久都不打紧,何必白欠卢公子一个人情。”
    珍卿讷讷地点头,心想,这难道不欠你亲戚的人情?难道不欠你的人情?
    陆三哥还交代她:“现在的世道人心,叫人防不胜防,你去同学家都不妨,去其他人家,总是让人不放心。
    三哥抚她辫上的丝带,语重心长地说:“我再给你找个手脚有力的,但凡出门叫她跟着你。”
    珍卿:“!”
    珍卿无奈地说:“三哥,家里佣人够多了,现在二表伯一走,是七个人侍候三个人,而且你的阿成,也常在这里,哪用得着那么多。”
    杜宅有金妈、胖妈、袁妈,一共三个老妈子,还有老铜铃、黄大光两个男听差,还有一个丫鬟来娣。
    珍卿一直觉得杜宅该减丁口,可好像谁都不能减。
    袁妈千里迢迢来的,半途让她回老家不像话。金妈是拿全盘的管家婆,她的地位无人能代。而胖妈这个鬼难缠,就更不好开销。
    算来算去,三个老妈子都能使唤的来娣,好像是一个多余的。可来娣既勤快伶俐,还老实巴交不惹事,不过有胖妈把控着,她等闲不能到珍卿面前,珍卿对她感情比较淡。
    但珍卿还是觉得事怪,陆三哥见她犹疑不定,可觉得自己心思很可鄙,有点自我厌恶地,跟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三哥笑笑说是开玩笑的,就把这话题岔开,问珍卿在慕先生画展上的画。珍卿解释一番,三哥说周末的时候,他们俩一起去看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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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检会之后的礼拜天,珍卿跟表演《萤火虫》的同学,还有其他的朋友们,约在一起玩了一圈。
    她们九月暑期时,本来约定要去黄溪公园,谁想到珍卿、裴俊瞩、熊楚行,忙得一点闲空没有,公园之行就泡汤了。
    这一回说要出来玩,她们一行十个女生,干脆去黄溪公园玩耍。
    到公园游览庭园楼阁,坐在亭轩里赏景喝茶,都是寻常的事,没觉得多新鲜。
    可在叶败莲残的莲塘划船,这可有趣极了。这是景区开辟的新亮点,灵感就来自《红楼梦》,林黛玉说了那句“留得枯荷听雨声”。
    在一连数亩的枯荷荡中,女孩子们弄了三条船,有人不甚娴熟地棹桨划船,有人用手揪那灰瘪的莲蓬。
    她们在莲塘中间,偶尔看见池塘边缘,有戴着草帽的挖藕人,如此鲜活有层次景象,像是出自名画家之手。
    裴俊瞩问怎么没有菱角,拿手去拂那渌渌的肥水,结果揣在怀里的帽子,还有她揪的莲蓬,全都跌落到水里面。
    裴俊瞩仗着会游泳,还打算跳下去捞。划船的女工连忙劝阻她,这已经是初冬,水极冰凉,而且塘泥非常软,脚陷进去半天拔不出来。
    这一回游玩,可谓是解放了天性,大家上岸的时候,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1-10-15 01:57:40~2021-10-15 22:35: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