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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16节

      如若不然,从前是花仙子总经理的吴祖兴,说不好会把花仙子卷入军需贪腐案。花仙子被算计未过检的产品,大约会真正因质量问题不过检。花仙子货船被陷害□□,这是无中生有的罪证,真相浮现后就能证明清白。而以吴祖兴的为人处世,难道不会给幕后陷害者留下真实的罪证,免了幕后人熬心费力地制造假罪证?
    想一想真叫人后怕,幸亏吴祖兴已经被踢走。要不然谢公馆被几股势力潜心陷害,稍有不慎,难保就叫他们做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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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珍卿料的人牵三挂四,珍卿和三哥订婚的消息,还是传到他老家江平。三哥后妈曲迎香女士,带着大女儿来找珍卿攀亲戚。谢董事长叫珍卿不要管,她们在谢公馆便找不见珍卿。
    珍卿在外面跟吴二姐吃饭,跟二姐道别后准备回家,没想到被曲迎香母女堵住。曲女士说三哥的异母弟妹,在江平没有好学校上,窝在小地方徒耗光阴,她这亲嫂子的不能不管。
    珍卿本来还想面上过得去,只说这不是她能管的事。结果这曲迎香仗着辈分充大,说珍卿犯不着跟她耍威风,说她怎么挤走三哥原未婚妻,怎么处心积虑跟三哥订的婚,打量谁不知道她的下三路招术,说珍卿是不是黄花闺女都不一定。
    珍卿心里被这婆娘气笑,敢情她许久没有撒野,连个外四路的破落货,都拿捕风捉影的事威胁她了。老虎不发威,真当姑奶奶是病猫啊!
    珍卿不在意地跟曲迎香说,她想抖露什么尽管放开去抖露。请曲女士最好跟记者明讲,她是陆三少亲亲的后妈,让人晓得她是什么出身,把陆家、谢的陈年旧事都拿出来叫人说嚼个够。叫曲女士再次提醒大家,她从前怎么勾三搭四不检点,害得儿女们家里学校抬不起头,只好灰溜溜地待到江平去。
    曲迎香那个大女儿,眼睛骨碌碌地乱转,看着就是心眼儿多的,见珍卿反过来威胁他们,她赶紧跟她娘说从长计议,然后扯着她妈走了。
    珍卿看曲女士的大女儿,小小年纪穿得秾艳不说,还烫着头发描的浓汝,跟她娘曲女士像一个路数的人。
    珍卿觉得既然扯破脸,不妨把事情做绝喽,如此这般计议了一番,就请蒋菊人探长帮忙,找理由把她们遣返原籍就行,也不必喊打喊杀的。除了怕三哥会介意,其他倒也无所谓。
    不过三哥现在远隔重洋,珍卿也没法写信告知,有些事最好不要书于纸上,叫人窥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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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0章 比试前的一些事
    翌日谢董事长告诉珍卿, 三哥他爹被他老娘做主,新近准备聘一房姨太太,那准姨太出生书香门第, 若非要照顾寡母幼弟,也不会拖到二十七八才找人家。
    陆家家庭故事的发展, 倒像是珍卿想过的主意, 直是暗觉不好实施, 没想到被谢董事长做在头里。谢董事长黏糊地搂着珍卿, 捏着她的脸笑得怜爱。有的话她也没跟珍卿细说, 就说外面烂七八糟的事全丢开,要比试就先安心过比试,比试完安心休闲一阵。
    想要趁火打劫的曲迎香, 火上房似的向江平赶,此后珍卿再没见过她。
    警备司令部的俊俊哥说,闫崇礼上校向俊俊哥求助, 说惩治军中的腐败不法之徒是他责任所系。此番要逮捕军中一位察团长, 此人兼着海宁华界警察局长, 要抓他可没那么简单,闫上校请俊俊哥助他一臂之力。
    闫上校的办事处人不算少, 就算办事处人力不够, 他还可请专管军队的宪兵队帮忙。但闫上校并未选择宪兵队。据俊俊哥说,宪兵队有一个小队长, 是司令部察团长的侄女婿, 因此必须要避开他。
    闫崇礼处心积虑要弄掉察团长, 一定是要对付连市长和察老帅家, 没想到计策奏效这么快, 闫崇礼的行动也真够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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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实施挑拨离间的计划期间, 对珍卿的负面舆论早就消停,一直兴风作浪的《真相报》《追寻报》也哑火。
    可是珍卿这桩事还不算完。明明自知是假货的老头姜耀祖,竟然跟珍卿公开发起挑战,说孰是孰非不妨手下见真章。这老头子的馊主意一出来,坊间又起哄叫他们比试,叫大家也一饱眼福。
    珍卿请律师跟姜耀祖接洽,给他讲冒名顶替的利害,这老头儿真是一颗硌牙的铜豌豆,竟然软硬不吃就咬死了要比试。
    珍卿先前用心期末考试,自不会舍本逐末地搞比试,暂时没有给他一个答覆。
    可珍卿准备期末考这段时间,这新闻却发酵成画坛奇闻、年度盛事,方方面面的人都起哄叫他们比试。
    珍卿和家人一块权衡利弊时,那姜耀祖老头儿又走一拨骚操作。他污蔑珍卿私下拿钱与他讲和,求他高抬贵手放她和谢公馆一马,他在报上讲得大义凛然,说焉能受此宵小要挟利诱,咬死了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比试一场。
    一次又一次的证据表明,是小人阴谋陷害珍卿和谢公馆,连助纣为虐的《真相报》《追寻报》都消停,各种报端都渐渐在冷却这件事,偏偏姜耀祖还上蹿下跳,安心要把路走绝了一样。他到底仗的谁的势安的什么心?
    珍卿和家人亲友都觉得,这个姜耀祖像是疯狂了,他如此行事全然不合常理啊,他最后究竟能得到什么,多的难以想象的钱财吗?还是蹭流量大火一把?当然后者只是珍卿瞎想,这又不是后世群魔乱舞的时代。
    不论当事人觉得姜耀祖多颠倒错乱,这姓姜的疯狂不合理的做法,却让有人觉得他冤沉似海,再三地一石激起千层浪,再把公开比试又推到热度顶点。
    珍卿不会一生气就头脑发热,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相反她觉得这背后大有名堂,应付起来必得慎之又慎。
    这姜耀祖表现得这么有底气,他敢跟珍卿这真作者挑战,他怎么就笃定自己能赢呢?一家人讨论推测许久,最终认为对方可能还有大招。最大的可能性有两种:一是要危害珍卿的安全,让她受伤受限不能比试;二是要危害他亲人的安全,让她比试当日大乱阵脚,叫她没办法如期参与挑战。
    想明白了可能的危险,珍卿先打电报到睢县,叫三表叔、玉琮二叔他们,帮着看顾亲友师长的安危。又把俊俊哥和蒋探长找来,商议一下如何应对。
    两方人都愿意帮他们忙,又加派人手保护珍卿和谢公馆。
    俊俊哥还有一个新消息:“自从姜祖耀跳出来,我就暗暗使人监视,他背后确是军方的人,目前看来确与察团长有关,我尚在追踪暗查。”
    事情越发地扑朔迷离,但舆论发酵到这个地步,谢公馆的声誉和她的形象,也被莫须有的谣言中伤,已经由不得珍卿不应战。
    姜耀祖这老头太过嚣张,珍卿也想弄清他的靠山是谁。
    珍卿总算是松口接受挑战,姓姜的又说谢公馆手腕通天,杜小姐与画坛耆宿关系匪浅。她恩师慕先生在画坛一呼百应,能轻易动摇评判者的立场,老头儿非说由他选定评委。
    世事岂能尽如他的意思!不管背后有何人策划,珍卿这姜老头儿精神状况堪忧。
    既然对方一点不讲武德,珍卿干脆把公开比试之事,放到电台供广大民众讨论。呼吁观众们写信出主意,看比赛方式和评委选拔怎么办才公允。好家伙,观众给电台的信雪片似的,全都是用麻袋装起来。大家踊跃地建议建言,说可以如此这般操作。好嘛,这事吵得全国都出名了。
    最后基本达成一致,一定要撇开亲疏远近关系,请数名全国有名的连环画手和各画派大家,请数名富有声望的连环画从业者,再请数名职业不同的读者代表,找个宽敞地方摆开阵势,现场务必请来许多观众,并叫摄录机录下比赛全程,两个人真正公开透明的笔试。
    事情具体实施是这样的:今年才颁定的画坛名人录中,所有愿意来海宁见证比试的人,由《宁报》《新林报》《艺术报》等联合出资管待。然后还由这数家报纸主持,并请相关人员来公证,把海宁十三所好大学写在纸上,由那位姜耀祖老头儿抓阄,选出一所学校作为比试场地,所有业界评委和该校全数师生,来见证两位真假作者的比试。
    姜耀祖抓阉抓到铁通实业大学。海宁所有的报刊、电台,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此事,说从公历七月三日八时,杜珍卿小姐和姜耀祖先生,将在海宁铁通实业大学大礼堂,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绘画比试。
    消息一出大家都疯了一样,多少人跑到铁通大学找门路,就为当天能在那有个观看的座位,没座位有个站脚地方也行。铁通大学师生职员全成香饽饽,多少人求他们帮忙通门路。
    也许姜耀祖的背后是连、察两家,但既然闫崇礼上校在对付他们,珍卿他们就不节外生枝。他们就是咬死了云希宜,不断推出新旧证据,说姜耀祖是受云的指使,云希宜没有一点廉耻心,专门跟人小姑娘过不去。云希宜家事公事一团糟,靠老婆上位还在外头乱搞,干着惩贪除奸的事他自己又贪又奸。她倒要看云希宜怎么办,会不会找他同伙给他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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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幕后之人是有后招,就等待公开比试的两三天,家里先后有三个人来报告,说有人收买他们,要给五小姐的饮食、车子做手脚。
    一个是从前服侍四姐的王嫂,还有是珍卿叫“秦姨”的秦采薇,再一个就是包月车夫阿洋。她们说企图买通她们的人,在真假作者事件开始前,就已经开始接触他们。不过之前只施以恩惠,这两天才道出真意,要给钱叫他们害主人家,他们就赶紧来报告了。
    他们说受了主人家的恩惠,不敢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愿能帮到太太和五小姐。大家所言的恩惠,不一定指月钱比别家高,节赏福利比别家多。
    就比如说王嫂,她的丈夫是个酒鬼赌棍,赶上婆婆死了办丧事,他丈夫没钱说要卖孩子,王嫂难得实在没法子,想先支点钱给婆婆办丧事,谢董事长给她支了俩月的钱。谁晓得王嫂丈夫黑了心,为喝酒赌钱还想乱卖孩子。陆三哥找专办职校的裴树炎先生,把那俩孩子送到职业学校去,将来学成好有一份生业。这是王嫂感恩戴德的地方。
    而谢公馆包月的师父阿洋,是因一出死里逃生的经历,打心眼里觉得谢公馆里是好人。今年正月主人家出去游玩,给不少佣人听差都放了假,阿洋跑到南边表姐家玩,忽然间不知闹得什么瘟病,第二天表姐儿子死了,第三天她丈夫、女儿死了。那外国医生说那病是啥热,阿洋满以为他也难逃过。他却奇异地啥事情也没有。医生无意问阿洋的问题,叫他想明白可能是啥缘故。谢公馆主人每次打防疫针,吴二姐把佣人听差也都捎带上,还不收他们一分钱——当然,最后都是谢董事长来买单。
    谢董事长、吴二姐、珍卿,一面恨得咬牙一面又是感动,给通风报信的下属都赏了钱,每个人给了二十块的银洋,还都升了他们的月钱。
    虽说人心在疏忽可变之间,但一时好心至少有一时好报,也不必想得太多。
    家里对珍卿的饮食活动,格外上心在意起来,全程由胖妈或秦姨监管。家里出行用的车子,也格外认真地检修保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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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1章 两只耳朵别苗头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等着比试日期的到来。在比试的前一天,忽然江平有人打电报,传来曲迎香女士的倒霉事, 事情发生在曲迎香女士带大女儿回到江平时。
    原来自从应天政府开始禁娼,应天及周边地区的性工作者, 被取消了合法营业资格, 纷纷向管制宽松的地方迁移, 历来有莺歌燕舞为业界楷模的江平, 也是这些迁徙流莺的目的地之一。
    曲迎香带大女儿坐船回江平, 偏巧与许多性工作者同乘一船,也许是她们母女的打扮作派,与同船的性工作者相似。到港后在码头登记娼ji的公务人员, 把曲迎香母女也错认为娼家,要给他们依法登记,好叫她们以后依法纳税。
    曲迎香母女被错认为下九流, 当然视之为奇耻大辱, 就跟公人撕扯咒骂大闹一番, 最后被定了滋扰公序的罪名,专门关进羁、押女犯的牢里, 那里女犯不怎么斯文有礼, 牢里的看守管理也随意。曲迎香母女在污糟的女牢,被关了有将近三天功夫, 才被陆家人找到。
    绅士人家的太太小姐, 被误认作卖春妇女关起来, 天晓得她们两个经历了什么。曲迎香大女儿跟珍卿年纪仿佛, 好好的金闺玉质遭遇这羞耻事故, 在那闭塞水乡怕没法见人了。
    陆家人打电报跟谢董事长说, 曲迎香母女被陆家找到以后,咬定是珍卿和谢董事长搞鬼,不然说了是陆家的太太小姐,却连个查问的人都没有,生生把她们关这么久,这事情发生得太奇怪。
    这件事在江平闹得很大,江平最大的《江平日报》,把它当成社会新闻来报道,曲迎香母女的糗事传得市巷皆知,邻里街坊背后都在看笑话。陆家人几乎无法出门交际。曲迎香和她那大女儿,被送到乡下庄户家避丑。倒幸好她的儿子和小女儿,没有卷进耸人听闻的丑闻,不然说不好心理会扭曲的,长远来说对陆三哥没有好处。
    她们说珍卿和谢董事长捣鬼,当然是她们疑心生暗鬼,没办法了才胡乱攀咬。即便她们有这份狠心,也要顾忌后果不会把事情做绝。谢董事长不失光明磊落,大概率不会是她做的。
    不过这事琢磨起来也蹊跷。她们总有些随身的细软,在牢里咒骂威胁行不通,肯定会想到服软行贿,管理女牢的人们再懒散,也是底层的贫苦人,按说不会跟钱过不去,怎么会溜溜关了三四天,连帮忙到陆家报信的也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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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比试前一天晚上,这桩莫名其妙的事终于现出点眉目。
    俊俊哥受闫崇礼上校之托,带着闫上校的心腹马秘书,给谢公馆送来一件东西,说想请谢公馆帮一个忙。
    马秘书特意要求屏退闲人,东西只给谢董事长和杜小姐看。有俊俊哥守着,珍卿她们便照做了。
    谢董事长打开那檀木盒子,惊讶地叫珍卿过来看,竟是久违的羊脂白玉镇纸,两只都齐全地装在里头。三哥出国之后,谢董事长想从粤州滕将军那赎回镇纸,没想到滕将军出国访问去了,等滕将军访问回来,叫朋友跟他提提买镇纸,没想到滕将军理都不理。这姓闫的竟然有如此手段。
    盒子里还有一封信,云希宜在信里认错赔情,说他是一时糊涂受女佣岳嫂的蒙蔽,受到上峰申斥教训后,一直闭门思过,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他早先败坏了杜小姐名誉,他如今想来追悔莫及,但六月的事是连家、察家所为。因为他有把柄在这二家手上,不得已把之前对付杜小姐的计划,全部讲给两家的来人听,后来的事都是连、察两家做下,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已经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请杜小姐给他一条活路,别总在报刊上翻腾他的事啦。
    珍卿和谢董事长面面相觑。云某人是在示弱求饶?不想让她再把他置在舆论风头?嘁,他若真有廉耻心和反思能力,就不会悄悄偷走她的玉镇纸;若有一点忍恕之心,就不会无谓地搅风搅雨,把她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
    而且云希宜在信中的语气,柔声下气、自曝其短,还在末尾署上自己的真实姓名,这封信不是现成的把柄吗?压根就不像清醒的人干的事。珍卿甚至怀疑信不是云希宜写的。
    闫崇礼派来的马秘书,是个不笑不说话的人,像是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大叔。他和气地跟珍卿母女说:
    “……谢公馆向以实业救国,还做得偌大慈善事业,已叫人不胜钦佩之至,吴小姐开医院度众生,可谓是女中华佗,积德行善流芳百世;闫长官拜读杜小姐翰墨,为小姐博识进取的才气折服,一直颇为钦服敬重。近来三公子蜚声国际,商界名家叫人拜服神往。闫长官钦佩贵府清贵家风。早便有心结交谢公馆一府贤达,又恐他声名在外,府上有所误解,一直不敢登门拜见。闫长官好友翟俊长官,听闻是贵府亲戚,才敢请翟长官引见,派在下来先来拜见,以表敬意。
    “此番云先生引来的风波,不但对贵府造成麻烦损失,对政府和领袖也颇多妨碍。妨害谢公馆与杜小姐者,先是惩贪除奸副特派员云先生,后面连、察二家也是军政要员,一旦大肆在海宁曝光,传扬于国际舆论,于政府和领袖恐有隐忧。
    “闫长官敬佩贵府的风气和贤主人品,不敢虚言假意蒙骗诸位,此番是暂来做一和事佬,请贵府不必纠缠云先生,还有连先生、察先生,这些人还有其他的罪过,自有党纪国法来谨慎秉公处置,早晚给贵府和杜小姐交代。”
    说着马秘书就拿出几张纸,递给珍卿母女看的同时,一边给她们解说:
    “闫长官惩奸除恶期间,发现有魑魅魍魉,意欲在杜小姐前往铁通大学的路上,制造一二恐怖之事故,籍此阻止杜小姐参加比试。幸亏闫长官明察秋豪,为杜小姐扫清危险障碍,可保小姐明日出行安全无虞。所以谢董事长、杜小姐,闫长官一片明月之心,是欲帮贵府扫除害人祸首,并保证大家都安然无恙,并无其他意思。”
    谢董事长和珍卿不讲话,把“魑魅魍魉”的证辞还给马秘书,就问他们闫长官究竟想做什么。
    马秘书特慈眉善目的样子:
    “在下适才已经讲明,不管是谁污害贵府和杜小姐,还请贵府一应心照勿宣,不要轻举妄动,只管专注杜小姐的比试,查案判罪处刑之事,全由政府特派员闫长官来做。诸位尽管高枕勿忧吧。”
    珍卿已经明白了,恐怕是他们咬着云希宜,间接也妨碍了他们的“公事”。云希宜本身是政府的官员,他的形象要是定性成蛆和苍蝇,那么派他来的韩领袖,不可能是美丽无害的小蝴蝶。云希宜也算是闫崇礼手下,他要是被定性成巨贪国蠹,闫崇礼有治下不力的责任,还会被怀疑是一丘之貉,难怪他叫秘书直接上门告知其意。
    临到走的时候,马秘书把两只镇纸收起来,笑着向珍卿她们补充说道:
    “待一切风波了结,闫长官调停美意达成,贵府宴谢闫长官一番,谈论诗画文章、经济慈善,这对稀罕的羊脂白玉镇纸,正当物归于原主。”
    珍卿惊讶地看向谢董事长,看来姓闫的是把镇纸当成筹码了。
    但基本上来讲,闫上校派来的这位马秘书,一点都不猖狂霸道,甚至可以说帮他们揽了事、帮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