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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一堆大神(求订阅!)

      刚跟老邓结束通话,手机又响了。
    接听。
    “张总,我给您送电脑来了。”那边传来一个声音。
    张宣窗户探头看了看,发现是自己的员工。
    立即喊:“二楼。”
    员工抬头看了看,立马扛着电脑奔了上来,赵蕾和陈燕怕出现意外,也跟了进来。
    电脑是惠普的,这个品牌在90年代算是家喻户晓,知名度非常高。
    张宣说:“帮我安在书房。”
    老邓是个爱看书的人,所以一开始书房的配置就很大,堪比主卧。
    摆弄一阵,安装好电脑,弄好网线,员工说:“张总,如果你想上网,拨号就可以。”
    张宣说:“你示范一下。”
    员工弯腰示范了一下,然后提醒:“张总,上网时电话是打不进来的。”
    张宣了然,对他说:“辛苦你一下,再去帮我拉一条电话线。”
    员工:“......”
    上网那么贵,也就自己老板任性得起了,当即不二话,出门办事去了。
    这年头,能给这么大的老板是跑腿是荣幸,不是每个人想跑腿就能跑的。
    不止员工无语。
    杜双伶、文慧和邹青竹三女人看的也无语。
    有钱就是了不起啊,为了不占用电话线,干脆专门拉一条线玩,收费死贵死贵。
    要是搁其他人,这简直就是离谱!
    败家!
    不过要说到败家,张宣自认为还算好的。
    他曾看过一则新闻,听说马复制在惠多网的讨论区第一次看到电脑屏幕上吐出文字的时候,整个人都瞬间飞了起来。
    从此以后马复制化身成了网瘾少年,在惠多网论坛里一泡就是半年多,后来他觉得排队进论坛不爽,干脆自掏5万元在家里拉了4条电话线,配了8台电脑,还搞了个ponysoft网站,就是大家熟悉的马站。
    什么叫任性?
    这才叫任性,95年的5万块不知道有多值钱!
    员工走了,张宣在三女的好奇目光下,坐了下去。
    这年头流行五笔打字,好在这东西他烂熟于心,就算几十年没用了,摸索半晌还是一分钟磕磕巴巴能打出几十个字来。
    他相信只要给他几天时间熟悉,曾经的盲打王者肯定归来。
    鼠标操作一番,当发现网速只有48K时,整个人都萎了。
    他娘的嘞,这个老爷网速是什么也不能做啊,最多能进进聊天室。
    拨号上网,他先是进惠多试试,发现进不去,占线。
    再试,还是进不去。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
    想了想,他换了目标,对准马站。
    这次运道不错,很快进去了。
    发现里面文字飞起,有人在聊天。
    初来乍到,张宣给自己取个名字:我就是大佬。
    马复制就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看到有新人进来,立马摆出了热情脸。
    Pony:欢迎大佬。
    我就是大佬: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我就是来看看美女的。
    Pony:这里没美女,都是汉子。
    我就是大佬:没关系,我看你也行。
    Pony:......
    Lei:......
    军人:这位大佬好直接。
    我就是大佬:我是大佬,当然直接,你是哪位?报上家门。
    军人:我是雷君。
    都说马站高人很多,没想到一下就逮着一条大鱼。
    我就是大佬:金山的扛把子?
    Lei:......
    Pony:......
    军人:我就说一个打工的,扛把子是求伯君。
    我就是大佬:都一样,那是总瓢把子。
    雷君瞬间服了,好好的一家公司,被人弄成了黑涩会:大佬你是哪里人?
    我就是大佬:籍贯湘南,常居羊城。
    Lei:哇,羊城,我也是羊城的。
    我就是大佬:你又是谁?
    Lei:丁磊。
    我就是大佬:这名字不错,三石成磊,富贵之相。
    Lei:大佬你还会算命?
    我就是大佬:略懂略懂。
    Lei:大佬你在哪,有时间我过去找你吃饭,顺便帮我看看相。
    我就是大佬:我在海珠区,你人过来带张嘴就行,钱就不要了。
    军人:大佬好豪气。
    Lei:大佬好豪气。
    Pony:大佬好豪气。
    我就是大佬:我就是大佬。
    Lei:你的BB机号码是多少?
    我就是大佬:13xxxxxxxx
    军人:有手机,真大佬。
    我就是大佬:不要埋汰人,扛把子你不缺这玩意。
    Pony:哈哈哈。
    我就是大佬:你笑什么?
    就在这时,张宣手机响了,一看,没备注,陌生号码。
    接起:“你好。”
    听到声音,那边直接挂了。
    Lei:大佬不骗人,手机打得通。
    我就是大佬:你是不是有神交恐惧症?打电话也不吱一声,就挂了。
    Lei:大佬,我操作失误。
    我就是大佬:我知道,我现在就原谅你。
    军人:大佬好幽默,什么时候来京城,我们一起喝一杯。
    我就是大佬:留下你的手机号码,下次来京城找你。
    军人:13xxxxxxxx
    我就是大佬:日理万机,先撤了。
    看到三女奇奇怪怪瞅着自己,张宣问:“你们有谁要玩吗?”
    三人齐齐摇头,虽然学校有机房,但对电脑其实都不太懂。
    半晌,邹青竹感叹说:“这是有钱人玩的东西,我学了也没用。”
    张宣笑道:“思想狭隘了啊,青竹同志。
    我公司都开始走向信息化办公了,将来不会用电脑肯定是要被社会淘汰的。”
    邹青竹扁扁嘴:“那等将来电脑便宜了我再学。”
    老邓来了,带着房产证来的。
    张宣指着外面说:“带着房产证不许进门。”
    老邓不理他,强闯进来把房产证往桌上一拍就道:
    “我老邓说话做事从不来虚的,一口唾沫一口钉,你要是看我这张脸顺眼,就多给一瓶酒。”
    张宣门一关,没好气道:“我看你现在是不要脸了。”
    老邓跟杜双伶、文慧和邹青竹打个招呼,回嘴:“那也是跟你学的啊,我发现像你这样没脸没皮的样子活得很快乐,我就欣然接受了。”
    这话把三女听笑了。
    老邓洗个手走进厨房,对准备做菜的三女说:“你们今天去歇着吧,老邓我来露一手。”
    张宣跟着走进去:“今天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你怎么这么勤快了?”
    老邓说:“我最近跟钱世立学了几手菜,手痒痒,等会你们品尝品尝,绝对够味。”
    张宣点头,问:“想喝什么酒?”
    老邓头也不回:“茅台。”
    张宣说:“哟,人头马不看不上了?”
    老邓咧咧嘴:“那东西在你这里喝腻了,喝来喝去,发现还是茅台酒够劲。”
    张宣问:“你真是个败家子,你知道人头马在世面上多少钱一瓶。”
    老邓斯斯文文说:“知道啊,可你小子又不缺那几个钱,快去拿,多拿一瓶,今天趁鲁妮不在,我得多喝几杯。”
    张宣走了,不打算说了,再说下去怕把自己气死。
    老邓嘴皮子滑溜了,但手艺也愈发的好。
    干一杯,老邓说:“刚才来的路上碰到了你们国际结算老师。”
    张宣问:“怎么了?你和姚老师认识?”
    老邓摸着酒杯:“认识?何止认识,他姐姐就是我前女朋友。”
    张宣和杜双伶、文慧、邹青竹面面相觑,随后问:“你前任我也见过啊,似乎和姚老师不像。”
    老邓夹一块辣椒放嘴:“是不像,一个长相随爸,一个随妈,但确实是亲姐妹。”
    张宣问:“那你前任现在嫁了没?”
    老邓摇摇头:“不清楚,自从和鲁妮稀里糊涂滚到一起后,就再也没关注过她了。”
    张宣竖起大拇指,奚落道:“你也不容易,以前为这段感情觅死觅活的几十年,现在转头就忘了。”
    独自一瓶茅台下肚,可能是和几人太熟的原因,也可能是这些年太憋了的原因,今次老邓说话没了往日的沉稳:
    “滚犊子,鲁妮这丫头都怀我孩子了,我难道还不负起责任啊?”
    张宣凑头问:“那你们是先到一起的?还是先有孩子的?”
    闻言,三女齐齐笑望着老邓。
    老邓脸抖,脸皮狠狠地抖了三抖,狡辩:“我那也是吃了王丽那家伙的亏,有了第一次后嘛,我老邓也就看开了。
    你们也别这样盯着我,等你们到我这年纪就知道了。”
    提到王丽,杜双伶说:“我一开始还以为王老师会和你在一起的呢。”
    老邓点头又摇头:“双伶你这想法我也有过,王丽那段时间也有犹豫过,可我们最终没成。”
    邹青竹问:“为什么啊?”
    老邓偏头想了想,如实开口:“王丽那家伙说我们太熟悉了,从小就认识,结婚就像把两节朽木放一起一样,发不出新芽。”
    邹青竹说:“不会呀,张宣和双伶也从小认识,感情就很好。”
    老邓看着张宣和杜双伶说:“不一样,我们和他俩不一样。他们两个有感情基础,在一起琴瑟和鸣。”
    这个晚上,差不多喝了两瓶茅台的老邓喝醉了。
    瞧着瘫在沙发上的老邓,文慧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三年下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邓老师喝醉。”
    张宣接话:“好像还真的是这样,可惜了,我的两瓶茅台啊!”
    三女听得忍俊不禁,起身收拾碗筷去了。
    ...
    羊城每到夏季就多雨水天气,今夏也不例外。
    上完课,张宣并没有直接回租房。
    呃,不能应该说是租房,现在房产证上的名字变成了杜双伶。
    两瓶红酒加上被喝掉的两瓶茅台,四瓶顶级酒换了一套房,真他娘的亏到姥姥家去了。
    找一间没人的教室,张宣坐在窗边开始静思。
    他一直没搞懂,为什么“人世间”写不下去了?
    文笔其实一直在,但就是各种不满意。
    他甚至在怀疑:难道是自己有钱有名望后,心里开始飘了?浮躁了?
    而且这种变化自己还察觉不到?
    如果真是这样,张宣觉得自己有必要找个远离功名利禄的乡下住一段时间。
    对他来说,写作才是主业,什么手机啊、足球队啊通通都是副业。
    理由很简单,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写作带来的,都是写作给予的。
    自己前生也是半个文人,对笔杆子自然情有独钟。
    在张宣心里,手机和足球队是可以随时抛弃的资产。
    但写作不能,这是他一切的根源,融入到骨子里的东西。
    就在他思索着该去哪里静住一段时,教室门开了,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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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院住久了,心思莫名有点浮躁,今天状态欠佳,这章早就写好了,但…
    本来不想发的,可有人说没关系,于是发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