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值’的真相是……动物的期望值。”
    生活在周围虚空中的变异民，它们对于地表的战争情况不太清楚。
    因为它们很多是歧视开始时就搬了出来，或者刚开打就投降的。
    没有哪个支撑到最后，也没有哪个知道诅咒的事情。
    在某个时候，下面的正常民对它们发出了邀请，表示发现了可能让它们变正常民的方法。
    于是，所有的变异民都开始欢呼了起来。
    不过要通过测试……就是琳之前看到的那个。
    那个测试实际上是看它们有没有可能变成动物。
    因为不是每个变异民的思维部分都会成动物的，期望值0的是完全没用的，即使被吃也不会变成动物。
    期望值高的话就能变成动物，那些非常高的甚至不用让动物吃，只要埋在野外过段时间就可能变成动物。
    为什么会这样？它们也不知道。
    但至少研究出了检测期望值的方法。
    当然正常民没有把所有的变异民一次全都带下来，而是每次只带一小部分。
    剩下的就让它们继续在虚空中生活，繁衍，就能源源不断地给它们提供变成动物的大脑。
    而地表上的正常民，它们决定一直生活在坑洞里，直到动物们在地表上清理出了足够大的区域，怪物的数量减少到一定程度后，再到地表上居住。
    它们因此也过着算是很舒服的生活。
    甚至把变异民喂动物当作是一种娱乐项目，就像是现在一样……特意在坑洞中心的平台那喂，主要就是让周围的居民观赏用的。
    不过据说只有少数几座城是这么弄的，当然这座城就是如此。
    大部分的居民觉得目前的生活很不错，也有一些民则在研究着这一切的……秘密。
    就像是这座城的首领。
    它从小开始，就一直想了解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这里的一切又是怎么形成的。
    这里一切事物都很奇怪的，它们一部分保持着正常虚空的‘规则’，像是尔什民之类的生物需要两性才能繁衍，而且也有着寿命上的限制。
    而又一部分不保持正常的规则，像是变异民的脑可以直接变化成各种动物。
    似乎只要达成某种条件，就能随意地修改它们的生命形态。
    最大的疑问还是它们这群尔什民，一直保持着正常虚空的‘感觉’。
    因此它们觉得直接变化是异常的，普通的繁衍是才是正常的，这让它们很容易发现各种的异常点进行研究。
    它算是一个‘真理探寻者’，一直都在试着揭开一切秘密。
    直到某个时候，它的父母告诉了它，它们家族所有的成员就是一直在研究这个的。
    从进入不可预见之地开始，它们就被这个怪异的虚空所吸引，想知道这里的一切，也想了解这里的一切。
    从某一代开始，它们就发现了把自己部分记忆储藏下来，把这份研究长久流传下去。
    但实际上它们每一代研究都没什么特别的进展，因此这个记忆储藏比起说是研究更像是……日记。
    不过，它们多多少少对不可预见之地的现象进行了各种记录。
    因此这一代，也就是这个首领……决定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了解这一切。
    它试着深入了这颗尔什的地心。
    这颗尔什，只要往深一点的地方……也就差不多这些巨坑底部的深度就全是岩浆了。
    往更深处，也是岩浆。
    内部似乎就完全是液体，而且温度也会越来越高。
    当然，这种‘温度’……也是表面上的。
    通过某种方法可以降低它，甚至改变它。
    准确的说，是改变对它的‘认知’。
    首领在某个时候，找到了一颗怪物的‘脑’，这些怪物……也就是不可预见之地的本土生物，它们对这颗尔什的感知和尔什民完全不同。
    简单的说，在它们的‘眼’中，尔什并不是尔什，岩浆也不是岩浆。
    虽然说大体形状是差不多的，但是对于这些怪物来说，岩浆对它们并没有伤害。
    首领对这现象有着很大的……疑惑。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岩浆之所以是岩浆，是因为在它们的认知中觉得这是岩浆……并觉得它有高温会损伤自身？而别的生物如果没有这种认知，就不会损伤自己？
    但它们制造的武器，又可以很好地伤害这些怪物，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对于这一切的研究它一直没找到答案。
    但是，它却成功地制造了一个‘潜水艇’。
    实际上是潜浆艇，这艘潜浆艇的侦测系统完全就是用怪物的脑做的。
    它将怪物的脑作为系统核心来解析外面环境的数据，然后呈现在内部的‘电脑’上。
    虽然它能做到这一点，但还是无法理解这一切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因为它也只是单纯地把各种探测装置接上怪物的脑而已，同时也发现能用某些东西把怪物的脑内信息转化为可看的‘画面’。
    坐在这艘潜艇的内部，可以看到外面的环境非常的诡异，和‘岩浆’一点关系都没有。
    同时利用怪物脑进行探测的潜艇，完全不会受到岩浆的伤害。
    不管原来温度再高的区域，它都可以前往任何不会受到高温伤害。
    但是，却会受到岩浆里的某些奇怪的东西攻击。
    而相对无时无刻都有的高温来说，这点危险还是可以承受的。
    最后，它抵达了一个相当深的地方。
    也就是地下一万多米的某个位置，它找到了一个洞穴。
    也是在这里，它接触到了尔什的一些秘密。
    当初它离开了潜艇，在洞穴里登陆……这个洞穴非常奇怪。
    因为它用怪物的脑进行观察和用自己的眼睛进行观察，这个洞穴的环境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让它感觉非常惊讶的地方。
    它之前用怪物脑观察过的不只是岩浆，还有尔什地表上的环境，这和它自己看到的完全不同，可以说有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但是这个洞窟的环境看起来却一模一样，这让它觉得很怪异。
    洞窟本身实际上很普通，就是大多地下洞窟的样子，只不过在两种思维中都是这个样，就非常奇怪了。
    当初进入洞窟后，它就觉得这里面一点也不热，虽然洞外就是像瀑布般不断涌动的岩浆，但在里面……它没感觉到任何温度。
    它只感觉到了另外一种……信息。
    它那时就知道了，自己是来自‘异常时空’的尔什民。
    它曾经感知过先祖们的记忆，最早的记忆就是在不可预见之地外围到处游荡的时候。
    准确的说就是希望空间里。
    但是并没有更早的记忆。
    它现在能感知到更早的记忆……是在尔什上的。
    最初，它的先祖们在尔什上生活着，那时候尔什没有进行什么旅行，甚至它们都还……不知道尔什是一个生物。
    但突然在某个时候，它们就忽然到了希望空间里，并有了尔什已经旅行到终点，让她们来这里探索的记忆。
    可以说它们的记忆忽然跳了一大段，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道。
    然后，就是那些先祖在希望空间里展开探索的记忆了。
    因为在这个洞窟里感知到了最早的记忆，它就一直在这里研究，后来发现了很多的信息。
    这个洞窟给它的感觉有些像是一个零碎的记忆储藏库。
    在这里面能感觉到很多不同的生物记忆什么的，除了尔什民之外，还有很多别的生物的……记忆数据。
    这里面包括了一些巴士类生物的。
    不过它们的记忆也只是在一些地方的生活片段，没有太大的意义。
    但是它还是感觉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说尔什本身的记忆信息。
    它在这里也能感觉到一些尔什断断续续的记忆。
    尔什觉得，自己将会到达这里之后……死去。
    然后这些尔什民会在它的身上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最后直到一个生物的到来后它才会有可能‘复活’。
    这个生物，就是琳。
    虽然说在尔什的记忆里，琳不是现在这个维罗尼卡的样子，但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在尔什的记忆里感觉到琳的感觉，和现在它见到维罗尼卡的感觉是一样的。
    所以它就判定维罗尼卡是尔什一直等待的生物，所以才告诉琳这些事情。
    不过，它也不知道更多了。
    这个尔什到底是怎么回事……它完全不清楚。
    因为在那个洞窟里没有更多的信息，只有很少量的记忆。
    后来，它再度使用潜艇试着去更深的地方探索，却发现更深处有很多怪异的物体。
    这些东西相当的危险。
    这让它不得不停止了探索，返回原来的位置。
    看来，这个‘尔什’是个很有趣的地方。
    琳也决定到岩浆下面探索一下看看……看看这里到底都有些什么。
    而且琳也和正在旅行的尔什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它也对这里感到很惊奇……而且它似乎想起了什么新的记忆。
    也许这个地方……也是它很久以前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