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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就当我以为我的高一生活会这样平凡的过去时,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在结业式前一天传了过来。
    我和羽柔像平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沿途我瞄了她好几眼,平常老是嘰哩呱啦说个不停的她,今天反常的安静着。
    「你怎么了?」走了一半的路,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羽柔微微张嘴,欲言又止的又闭上了,低下头摇了摇。
    我收回目光,有些故意的问:「不想告诉我啊?」
    「阿阳,不是……我……」羽柔似乎是想解释,但又说不出什么来,这反而让我有些烦躁,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是怎样的事才会让她没办法对我说出口?
    我别过头,「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会逼你。」
    羽柔抿着唇低下头,我们就这样一路沉默走回家。
    回到房间,我把书包丢在小圆桌上,打开书桌上的电脑,等着登录平常玩的游戏想好好抒发一下鬱闷的情绪。
    一进入游戏,一旁的聊天频道立刻跳出了讯息。
    【公会】没钱就要任命:哎哎~这不是我们霜大吗?怎么这时间上啊?翘课!?
    我看了视窗一眼,头痛的揉着太阳穴,那个麻烦的会长竟然在线上啊……真是失策,我无奈的在键盘上打着字。
    【公会】雪月枫霜:今天段考,比较早放学,谁像你动不动就翘课
    【公会】没钱就要任命:等等……我要澄清!!!!!!!!!!!
    【公会】没钱就要任命:死了!!!!
    【公会】没钱就要任命:教授竟然在点名!!!!啊!!!!!!!我要下了
    【系统】公会会长没钱就要任命已下线
    我看着突如其来的变化,默默的点了右上角的地图,看着萤幕里的黑色魔法师骑着灰色的飞龙飞出城,最后在一片沙滩上降落。
    我操控着游戏里的角色到一旁的洞穴口,开始掛机打怪,接着我就盯着那片海发呆。
    【系统】您的好友等。雨后的彩虹已上线
    「咦……」回过神,我讶异的看着那行字,移动滑鼠正打算要立刻登出时,魔法师的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
    【密语】等。雨后的彩虹:你果然在这里
    我松开握着滑鼠的手,等着羽柔所操纵的角色做出下一个动作,下一秒,又一句密语映入眼帘。
    【密语】等。雨后的彩虹:阿阳,你有空吗?我想去你那
    我怔了怔,手有些僵的移到键盘上。
    【密语】雪月枫霜:嗯,你来吧
    【密语】等。雨后的彩虹:我现在过去
    叹了口气,我把萤幕关上,让角色继续在海边掛机打怪。
    倒了杯羽柔最爱的奶茶给她后,我们坐在沙发上,谁也没开口,我低头啜饮一口无糖绿茶,慢慢等着。
    「阿阳……学长今天跟我告白了。」她终于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受到强烈的衝击,睁大眼,整个人微微一震,手里的茶还险些洒了出来。
    「邱泽亚……?」我小心翼翼的问,儘管心里很清楚自己问了句废话。
    她点了点头,把脚伸上沙发屈膝抱着。
    我故做镇定,「你喜欢他吗?」
    「我……不是很确定,我觉得他对我很好,也很细心想照顾我,有他在的时候感觉就被他宠着,他会带我出去,我对于他做得这些事感到开心,和他相处很愉快,但这些事……,我是说,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代表我喜欢他。」她用下巴顶着膝盖,盯着前方没有开的电视。
    心里的某一处像是被狠狠的掐着似的,让我的胸口痛得发慌,羽柔……你说的那些,不也是我一直在做的吗?还是,喜欢就是种感觉,对了就是对了,错了永远都是错了?
    儘管内心的话语已经乱七八糟的像毒蔓般缠绕着我的心,我还是勉强的撑起笑容,给自己最后一击说:「那就试试吧,别白白错过可以幸福的机会。」
    把脸埋在枕头里,我的心还是抽痛着,我抓起了一旁的手机。
    「李雨阳?怎么了?每次你打电话就没好事呢。」蓝居朔一接起电话,就开玩笑的抱怨。
    我翻过身,盯着天花板喃喃的说:「是啊,的确没好事呢。」
    「你怎么了?」大概是听出我语气怪怪的,蓝居朔立刻正经的问。
    我沉默了一下,「邱泽亚跟羽柔告白了。」
    「咦?真的假的?那你怎么说?羽柔肯定是去问你了吧!」蓝居朔惊讶的大喊。
    「我叫她去试试。」我垂下眼眸,天色渐渐暗下来了,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冷气嗡嗡运作的声音。
    「你是白痴吗!」他立刻大骂,接下来又沉默,「……等等,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她,我怕你到现在还嘴硬。」
    「喜欢……」我低声说,在羽柔告诉我邱泽亚跟她告白的那一刻,我就不得不承认了。
    「你真的是个无药可救的笨蛋呢……」蓝居朔叹了口气后又问:「你现在该不会在哭吧?」
    「闭嘴,没有……」我把另一隻手横在眼睛上,蓝居朔没再说什么,却也没掛电话,虽然已经很努力克制自己别随便哭出来,但积满眼眶的泪水还是开始沿着脸滑下。直到我意识到自己真的可能失去羽柔的那刻,我才发现我后悔了……非常非常后悔……
    「人还在吗?」心情稍微平復后,我有些沙哑的问。
    「废话。」他笑着说。
    我也轻轻笑了,「谢谢,好点了。」
    「真噁心。」蓝居朔一副嫌弃的说,「没事的话我要掛电话了,再见。」
    「再见。」我掛断电话,闭上双眼,想让自己就这样入睡,很希望等我再次醒来时,能发现刚刚都只是一场梦,虽然那是不可能的。
    「唔……那,我去找学长囉!」羽柔有些紧张的跟我说。
    「该紧张的是学长好吗?你快去吧。」我笑着朝她摆摆手,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才敛起笑容。
    蓝居朔无奈的摇摇头,「你还是决定这样做啊?」
    「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跟她告白的。」的确,我后悔曾做出这样的选择,但现在我也只能贯彻这样的想法了,至少,这样还能让我保留青梅竹马的这个位置。
    「你真的有够奇怪。」大大的叹了口气,离开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扫除过后,我站在二年级的语资班前,朝里头在跟别人打闹的邱泽亚喊:「队长,出来一下。」
    他愣了愣的回过头,慢慢的走过来说:「别叫我队长了,我要退位了,你也要退队了不是吗?」
    「那学长,我来找你是有关羽柔的事。」我不囉嗦,开门见山就说。
    「该不会是后悔了吧,嗯?」他挑衅的挑眉让我有些不耐,他还继续说:「来不及了,她已经答应了,所以我不会……」
    我没耐心的打断他,「我跟羽柔是从出生就认识的,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我告诉你,要是你敢伤害她让她伤心,你就死定了,只要是你让她掉一滴眼泪,我绝对会揍你,不管到底是不是你的错,我就是这么不讲理,而且我一定会做到。」说完,我留下瞠目结舌的邱泽亚转身就走,离开前倒是还看到思晴学姊在一旁有些吃惊的看着我,然后对我笑了笑,我有些尷尬的搔搔头,向她点点头打招呼后加快脚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