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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样,廉价!

      孟涟坐到人不是很多的地方,这才没有那么难受了,北宫翾还算体贴,给她递了一杯水。
    “谢谢。”难得孟涟如此柔弱,平日都是一副“我天下无敌”“谁欠她几百万”“有种来打我”的样子。
    “有事喊这里的服务员。”言尽,迈开长腿离开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居然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他今日盛装出席,额前长短不一的灰白色发丝往后脑捋起,额角两边随意散落几撮短发丝,剃掉的双鬓,显得狂野不羁。
    肤色白皙衬托着淡淡殷红的嘴唇,深邃的浅色瞳眸中,好似海水注入瞳中,深不见底,长而微翘的睫毛,煽动着眸中清澈的汪洋,漾起微微蓝色涟漪,透着幽暗中轻闪的光亮。清隽冷峻的脸庞,眉目清秀,堪比希腊雕塑,具有精妙绝伦的艺术感,简直就是巧夺天工,轮廓精细流畅,棱角分明,更似众神倾泻一切得以完成的绝美佳作。
    周身蔓延寒冷的气息,令人寒毛卓竖,可望而不可即,同时也无法忽视他身上那股属于男人独有的成熟魅力。
    凝聚于周身的不止于此,荷尔蒙爆发的x张力,不论是谁看了一眼都不由得情窦初开,浮想联翩。
    y望在心中蔓延至溢出。
    曾经孟涟就是如此,年少无知,不知是爱还是瑟。
    待呼吸顺畅无阻,她越发觉得乏闷,便在这偌大的地方,到处走走。
    她尽量不忘人过多的地方走去,避免再次感到不适。
    果然该来的事情总要来,只是比预想中的要早一些。
    北宫缨迎面向她走来,白金色的短发,留至肩处,眉骨突出,眼窝深,高鼻梁,欧美普遍的立体五官,一席红色修身拖尾长裙,嘴角勾着邪魅的笑,扭着腰肢,踩着高跟鞋走来,挑衅的朝孟涟轻启红唇,“真是好久不见啊,不受宠的嫂子。”最后几个字是要故意羞辱她,惹她不快。
    孟涟却丝毫不放在心上,但是又不得不礼貌性的问候,“确实是好久不见啊,你个显眼包。”眉眼微微挑动,粉唇惹人不快的撅起。
    “你!”北宫缨受挫,不由得攥紧拳头,抿嘴,却又装出一副得意的样子,“嫂子这么久不见还是如此的斤斤计较呢。”
    “你好像不配我计较吧,刚才只是礼貌性问候,我可不记得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
    北宫缨却丝毫不让步,非要让她难堪似的,“果然还是一样的没教养,还以为许久不见,你会收敛点,我哥都没把你当回事,不知道你在装什么?”轻晃着手里杯中的红酒。
    孟涟漫不经心接过身边服务员递来的盛有红酒的高脚杯,放在嘴边轻抿,微微蹙眉。
    “你别说,这红酒....”她边说边不快不慢的走到北宫缨面前,探到她得耳边,轻语,“和你一样,廉价!”戏谑的睨视北宫缨。
    她是什么意思,北宫缨心里最清楚,随即攥紧手里的酒杯,就要往孟涟泼去,却被孟涟先行一步,在人毫无察觉的瞬间,她藏在裙里的脚奋力朝她得脚踝踹去。
    北宫缨倾斜得往香槟塔倒去,孟涟伫立在原处,红酒犹如血液彪溅在她得脸上。
    她神情漠然俯瞰着北宫缨倒在破碎的酒杯堆里,眼底里透着渗人的嗜血,北宫缨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刻的恐惧。
    孟涟随意的用掌心擦去脸上的的红酒,用舌尖似有似无的轻舔在嘴角的酒液。
    正在人员忧心如何处理孟涟身上洒满酒渍的高定时,她却若无其事的离开了现场。
    留北宫缨一个人狼狈不堪。
    虽然身上的有些狼狈,但是丝毫不影响她,她站在喷水池下,褪去手臂上的长手套,捧起一团水便往脸上泼去,瞬间觉得神清气爽。
    好在脸上的妆容防水。
    水滴在她高挺鼻梁上滑滑梯,她揉了揉鼻尖,有些痒。
    孟涟的鼻子和母亲的几乎如出一辙,都属于盒鼻,高挺精致。
    她总觉得身上有些黏腻不自在,她脱掉高跟鞋,赤脚踩上由花岗石围着的边缘,抬脚便要往水池里走去。
    脚底才刚触碰到水面,手臂便被一股有力的手掌抓住,以至于她身子不由地向后倾倒。
    掉进坚实温暖的怀里。
    孟涟一脸不可置信的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不由地蹙眉,挣脱开他的束缚,撩了撩额前凌乱的发丝。
    “你干什么?”
    君季蜃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明知故问,我在英雄救美啊,难道不是吗?”
    啊?这个男人以为她想不开吗?这水池就这么浅她想不开也不是在这里啊。
    “我没有想不开。”孟涟眼眸懒散,丝毫不领情,瞥了他一眼便要离开。
    君季蜃却没想这么让她就这么走了。
    拽住她得手腕,“你对我没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