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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强喂退烧药,体温枪怼着脑门表白

      少爷坐在床沿,挠两下睡得凌乱的银发,抑着燥火冲电话那头说着:“私人医生请假一个星期了?!我怎么不知道。”
    谢行莺躺在他身边,像被吵到了,偏着脑袋溢出些不安的呻吟,少爷赶忙像哄小宝宝一样拍抚两下她起伏的胸脯,对着手机压低声音:“先送点退烧药上来。”
    挂断电话慌忙切换到百度,打字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发烧了怎么办。
    仔细看了一圈答案,他趿拉拖鞋起身冲进浴室接了一盆凉水,毛巾放进去浸湿拧干,抱起谢行莺给她擦额头。
    让谢行莺躺靠在他臂弯里,少爷低头啄啄她眼睛,不知道是安慰谢行莺还是安慰自己:“喝了药就好了。”
    谢行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眉眼难受的皱起来,瞳珠蒙着水汽,呆滞了几分钟抬手甩他一巴掌,骂道:“你是混蛋......”
    可惜手脚发酸疲软,这一巴掌落在他脸上,连道印子都没留下,少爷捉住她小手贴在自己脸上,哄声说着:“好好好,我混蛋。”
    谢行莺脑袋烧得发懵,反应都慢半拍,她梗了梗脖子,仰在他怀里突然委屈啜泣起来:“呜呜......难受......”
    谢行莺一直都是张牙舞爪的模样,少爷哪见过她眼下这般,心软得不行,圈着她瘦伶伶的手腕,咬牙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声音清脆,罕见的低声下气:“对不起,我......你出气了吗。”
    谢行莺懵懵看他,缓了几分钟,更委屈了,娇气嘤咛着:“手疼......”
    少爷紧了紧喉咙,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捧着她柔弱无骨的手心又吻又捏。
    女仆长端着温水壶和退烧药上来,看见这副场景目瞪口呆,但还是谨记职责,主动说着:“让我来照顾谢小姐吧,”识趣得换了称呼。
    谢行莺拱身想挣脱开少爷怀抱,哼哼唧唧抗拒着:“不要......不喝药......”
    少爷将她乱动的手拉到自己颈后,搂紧了腰,朝女仆长道:“药放到床头,你下去吧。”
    提起怀里娇软一团的女孩,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倒一杯温水,好声好气:“乖,先喝一口水。”
    “我不喝!”
    谢行莺细弱吼着,挥舞的手一把打翻玻璃杯,猝不及防尽数泼在了少爷脸上,气氛突然沉默,水珠从头脸无声流进领口,瞬息将短袖洇湿出大片深色痕迹。
    少爷木然站起来,面无表情抹了一把眼周的水渍,下一秒脱掉T恤露出劲瘦的上半身,前胸后背都布满纵横交错的抓痕,甚至还有几口淤青的牙印。
    他仰头将退烧药扔自己嘴里,含下一口温水,谢行莺翻身想逃,还没爬到床角就被他握着脚踝拽回来。
    少爷欺身压下,掰着她下巴吻上去,撬开牙关强行将药和温水一同递送到她喉咙里。
    “咕咚”一声,谢行莺被迫吞下退烧药,挣扎中溢出的水濡湿红润的嘴唇,顺着修长脖颈流到了耳后。
    脾气因为发烧更加情绪化,她宛如一条在沙滩上搁浅的小鱼干,歪头望着天花板,抽抽搭搭的张嘴流泪,含糊不清骂他:“王八蛋......讨厌你......我要辞职......”
    少爷用毛巾擦干净面颈,伸手将软得像个布娃娃的女孩捞在膝盖上,脸上露出无奈,小声说着:“还辞职,你哪里是来做女仆的,我给你当男仆还差不多。”
    药效起得很快,没多会谢行莺就出了一身的汗,推着他喊热,直嚷着要开空调。
    少爷抱着堪比小火炉的她更热,但百度说发烧不能吹风,他咬牙硬是忍着,任由汗水哗哗往下淌。
    来来回回换了几十次凉水给她擦拭身体擦到最后手腕都发酸,他将毛巾扔水里,自嘲:“妈的,真成男仆了,”低头捏捏谢行莺的脸,“现在还讨厌我吗。”
    谢行莺伸出爪子要去挠他,少爷躲开,拿起枕头旁边的体温枪抵在她额头上,开玩笑:“说,你喜欢我。”
    “你好烦啊,”谢行莺龇牙瞪他,因为发烧,娇美的脸孔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摆出恶里恶气的表情也丝毫没有威胁力,声音软得像飘在天上的云团,尾音都在打颤。
    少爷看得心动,他俯身将体温枪塞在谢行莺温软的手心里,主动包着她的小手,将枪带到自己脑门上:“那换我说,我喜欢你。”
    谢行莺有气无力地甩开他的手,撅着嘴哼唧:“你也配喜欢我。”
    这不可一世的娇娇脾气说是女仆谁信啊,少爷气笑了。
    一直折腾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谢行莺才终于退烧,蔫蔫抱着漫画打发时间,少爷看了眼手里的体温枪,又不放心的摸摸她额头,嘟囔着:“这个准的吧。”
    放下体温枪,站在床前扣着衬衫纽扣,他低头问:“早上想吃什么。”
    谢行莺雾蒙蒙的眼珠子“唰”得一下亮起来:“冰淇淋!”
    少爷面无表情回头,果断拒绝:“梦里什么都有。”
    谢行莺将手里的漫画摔他身上,不服气:“我现在就要吃!我自己下山去买,”说着就翻坐起身,打算下床。
    少爷忍无可忍,伸手将她拦腰抱起,谢行莺惊了下,尖叫着薅他头发:“你快放我下来!”
    “嘶——轻点,”少爷头皮被扯得生疼,抽着凉气。
    谢行莺手里却愈发用力,翻了个白眼,恶声朝他耳朵吼着:“我昨晚也这么说,你怎么对我的,你这个恶心的强奸犯!”
    谢行莺吼完就脱力的伏在他肩头呼呼喘气,没想到大声说话这么累。
    少爷愣在原地,想摸谢行莺脑袋的手突然停在半空,嘴唇嚅动两下,无力垂在身侧。
    “没有冰淇淋,蛋糕吃不吃,”他低头,斟酌着问。
    “哎呀随便吧,”谢行莺随口敷衍着。
    坐在餐桌前吃完半块蛋糕,谢行莺放下勺子,餍足地靠在椅子上摸肚子,少爷自然而然地给她擦嘴角。
    旁边工作的帮佣不约而同露出愕然的目光,震惊之后聚在一起小声八卦,女仆长站在其中,突然生出一种比其他人提前发现真相的自豪感,摆摆手:“大惊小怪。”
    一个梳着丸子头的女仆犹豫问:“那我们还给谢行莺安排工作吗?”
    女仆长斜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当然。把少爷的贴身工作安排给她。”
    丸子头女仆瞪圆了眼,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暗道,女仆长不愧是女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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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结束副本了,等我想个合适的结局。